《开啦》第八期王朔专栏：姜文不会容忍笨蛋

王朔专栏--《我们每天自转》

　　新浪娱乐讯 看到8月10日新上线的电子杂志《开啦》后，笔者在目录中找到一个名为“有态度”的专栏后面写着“王朔：我们每天自转”。由于之前，包括王朔的新书《我的千岁寒》都表现出他现在对天文、物理以及宗教的浓厚兴趣，猜测这篇专栏谈的是相关内容自然不足为奇，然而真正翻到这一页时，色彩绚烂的姜文新作《太阳照常升起》的剧照为这篇专栏定了调子——话题原来是姜文。王朔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讲述姜文导演其最新作品《太阳照常升起》的前前后后，其中谈到他了解中的姜文以及他对中国电影的些许看法。

　　姜文的第三部作品已经定在今年9月21日上映，最新一期的《三联生活(blog)周刊》以《坚硬的姜文》为封面标题，采访了他身边众多共事过的朋友，其中也包括王朔，文章中提到：“当年他(姜文)读完小说《动物凶猛》后，邀王朔帮他改编成剧本，王朔没有答应他，是怕跟他纠缠不起：如果两人主意不一样，他就声情并茂地跟你没完没了地说他的道理，少说半年你就别想干别的了；你如果同意了他的主意他也不依不饶，他会叫住你说‘你说说，怎么好，哪儿好？’其实他很在意别人的感受，但是又没办法，他不会糊弄。”显然这是王朔的阐述，这段文字中似乎带有王朔对姜文那股认真劲儿的敬畏甚至惧怕。

　　而在《我们每天自转》中，王朔对姜文的描述有着更浓烈的情感色彩，他说：“有时无端感到某种内疚对他。他身上有股劲儿让很多认识他的人愿意为他做点事。一般聊到他，不管大家对他的某部电影看法如何，他的电影票房啦获奖啦成绩如何，一个评价是普遍有共识的：中国需要有这么个人。”王朔提到这股劲儿一定非常复杂，其中既掺杂着一直以来围绕姜文的几个关键字：“较真”、“孤立”、“拧巴”以及“霸气”，此外也一定有“孩子气”，就像苏小明在采访中谈到的那样。

　　对于普通大众来说，“霸气”可能是媒体渲染得最多的。笔者也曾经在某个电影的拍摄现场，看到姜文对前来采访的记者毫不客气的批评，即便批评得再有道理，“霸气”这个印象却是无法改变的了。但在王朔笔下，姜文为了《太阳照常升起》似乎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几年当中只见他为这部电影不知疲倦地和形形色色的人长谈，说服、解释、施加压力、施展个人魅力和手腕；总是微笑的、客套的、循循善诱讲理的，显得具有无比耐心好脾气和大把时间。”至于“霸气”，王朔是这样说的：“前些天有记者朋友小心问我他是不是很霸气大家传——尤其媒体初学乍练嫩崽有切肤之痛。我只能回答：没觉得。……甚至我还胡乱给他找了个家庭理由：他是家里的老大。别人说：也许他变了，到岁数了有儿子了温和了。我说也许，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容忍笨蛋。”虽然王朔在这里并没有给“笨蛋”这个名词以明确的解释，但笔者理解，姜文的霸气是对事不对人的，因为“笨蛋”至少是会把事情做砸的人。而说到这里，读者也许会隐约联想到：王朔何尝不是如此呢？

　　文中时常流露出王朔对电影的细腻情感，包含着他对中国电影现状的不满和期待：“有时感到悲观，我们曾看到戏曲失势，看到文学失势，是不是也将看到电影失势？但是不影响地球飞转。”早些时候听说王朔正在筹备自己的电影，近来又没了音讯，然而笔者相信，他的电影一定和姜文大相径庭，但必也是旗帜鲜明且值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