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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披露名人医事 陆小曼看病要“记账”(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18日01:10  北京娱乐信报
老中医披露名人医事陆小曼看病要“记账”(图)
《我的医务生涯》封面

  编者按:1990年辞世的医生陈存仁是成名于民国时期的老中医,陆小曼、杜月笙等都曾求治于他,他的诊所在满仓开业时,费穆、白沉、王人美、鲍方、王丹凤等众多电影界名人前去道贺……在《我的医务生涯》中,虽然于他个人是回忆自己的从医经历,但其中写到的很多名人医事很吸引人。

  《我的医务生涯》

  陈存仁/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7年11月出版

  林黛小时没钱看病

  一天,一位中年妇女拿了张“冯有真”的名片访我。我一看,大为不悦,因为冯有真早因飞机失事身亡。那中年妇女说:“我是代冯太太来求你去诊治一个病人,希望你看在冯太太的面上,去出诊一次。”

  虽然我看了名片认为事属诧异,但由于这个中年妇女婉言相商,就想应做件好事。冯太太是二房东,她将房子间成四五个小室分租予人。那病人住在中间没有窗的房里,门是拉门,里面只有一床一柜,一灯如豆,余无长物。床上卧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我摸了一下她额部,觉得热度极高。床头有一妇女,自称为女孩之母,她说:“这样的热度已有三天之久,因为请不起医生,请陈医生你来救一救她。”我诊脉如鱼跃,已属危险,就写了一张黄连解毒汤的药方。

  次日一早,那妇女到诊所说:“先生,你的一剂药灵验得很,她今天神志渐清,热度已低了不少。”我也觉得高兴,在到诊所之前,先为她复诊。这天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女孩子,眼珠特别大,虽尚在病中,面目却很清秀。

  一两年后,许多画报上突然都刊出一个新明星的照片。我细细一看,似曾相识。再细细一想,原来就是在那间陋室中患重病的孩子,报纸上披露她的名字叫做“林黛”。

  林黛屡次搬家,家里的设备一次比一次好。后来她独自租下了金巴利道一幢楼宇,内里装饰一新,房中放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洋娃娃,连卧床之上,也糊了花花绿绿的公仔画。她得意得很,领我逐室参观。

  光阴过得很快,隔了不久,她又迁居某华丽的新洋楼,屋内装饰辉煌无比。她问我:“最近我主演的几部片子,你看过没有?”我说:“每部都好,你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林黛觉得很得意,在她的言词之间,显得很自负,更露出极端聪明的神态。我内心忽然起了一些反感,一个人的聪明到了巅顶,只与狂放隔一条线。我嘴里虽不说,只怕她那种狂放的性格,日后会做出不聪明的事来。

  不多久之后,她又搬家,住到香港大坑道一座新楼中。一天我翻阅报纸,突然见到头条新闻说林黛自杀身亡。  

  陆小曼看病“记账”

  粤籍巨商甘月松的掌珠,是上海早年最有名的交际花。由她的介绍,我才为徐志摩的情人陆小曼诊病。

  陆小曼患的是严重的胃病,剧痛常常使她作西子捧心状,经我诊治后渐渐痊愈。当时座中有一位世家子弟,叫做翁瑞午,以推拿术治她的疾病。徐志摩只求医好陆小曼的病,亦乐与结交,翁便成了徐宅的常客,常为小曼推拿筋骨,且劝小曼试吸鸦片成瘾,翁替她烧烟泡,一榻横陈,殷勤侍候,徐志摩泰然不以为意。小曼偶逢拮据,翁即尽力供应无缺,更博得小曼欢心。后来徐志摩由沪飞平,在山东境内飞机遇雾撞山,机毁人亡,时为民国二十年(1931年)十一月。

  徐志摩遇难后,小曼即与翁瑞午同居。翁尽量满足小曼的物质生活享受欲,陆续将家藏的古玩字画出售以应。日寇进攻上海,洋场顿呈萧条景况,生计渐趋艰难,小曼请我出诊,只说“记账”两字,即不付一钱。小曼并将徐志摩所写《爱眉小札》与《志摩日记》的版权,卖给出版公司,换取金钱过活。她在此极端困难中,鸦片已经吸不起了。此时陆小曼被恶劣环境折磨得形容憔悴,精神衰颓,大非当年徐悲鸿为她写生的光景了!

  1949年后,两人生计全仗翁瑞午香港亲友汇款接济,翁且另外结识一位年轻的女学生,因女学生尚未成年,但已相恋成孕,因此翁被判入狱。陆小曼入中国书院为画师,又不愿做翁瑞午的家属,只能将翁瑞午放弃,

上海人乃戏称之为“陆放翁”。  

  谢家骅遭殴去世

  我对行医方面,事事小心,刻刻谨慎,想不到有一天,忽然接到一位女性打来的电话,那人声音细弱,说:“陈医生,我是谢家骅,我现在住在××大旅店×号房,请你即刻来出诊,救我一命。”我说:“我已很久不出诊,而且到旅馆去为女客看病,更为不便,你还是去请别的医生吧。”说完这句话,我似乎听到她的哭泣之声。我也顾不了许多,就收线了。

  不料两小时之后,谢家骅又来电话,讲话的声音更趋微弱。她说:“我危在旦夕,已写好一张纸条,上面写有‘陈存仁不来,我死了’。”我听到这话,感到分明里面大有文章,决定暂停门诊,率领门生二人,一个是男,一个是女,而且还带了药铺中两个彪形大汉状的伙计,飞车而去。找到她的房间。我关照药店的两个伙计说:“我带两个门生入内诊病,无论什么人要走进来,一概阻止。”同时又告诉我的男门生开药方要用空白纸,千万不可用方笺纸。我进去后,这位谢小姐已是气息奄奄。我看到她遍体淤黑,料她一定受过别人殴打,就对她说:“你是被人打伤的,该请跌打医生看,我对伤科是门外汉。”谢家骅亦含泪点首。

  不料刚出门,旅馆中的管事拦住我,问:“你是什么人?和病人有什么关系?”我推说:“我是一个略知医药的人,病人请我来医病,可是我不会看伤科,所以连药方都没有开。”那个管事说:“此人家居何处?亲属在哪里?你为何带这么多人来看病?”我强硬得很,告诉他:“这人姓甚名谁,我不知道,你们让她开房,难道不登记她的姓名地址及身份证吗?”我接着又说:“闲话少说,此人危在旦夕,须快快把她送入

医院;否则,你们会受到很重的处分。”说罢,我们一行离去。

  果然过了三天,报纸上登出著名的“上海小姐”谢家骅逝世的新闻。(按:谢是经过选举而成为“上海小姐”第二名的。)后来有一位朋友告诉我:“这位谢小姐有一个同居的人,从远地辛辛苦苦带来两皮箱白色的东西,是三人合伙带来的。谢家骅见是白色的东西,大发小姐脾气,趁他们三人外出时,把白色的东西全部倒入厕所便桶中,一抽而尽。这三人回来,见到两皮箱东西已化为乌有,因而狠狠地打了她几顿,这才造成了这一个事件。”

  信报记者 赵明宇/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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