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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最终实施的方案和你三年前最初提出的方案有什么不同吗?
蔡:当然有修改,比如我一开始计划多打一些脚印,当时计划的火药用量小,所以要多一些才能有走过去的效果。开始想用芯片弹,但是芯片弹持续的时间短,在空中的形状不太理想。后来北京市民陈延文他们开发出膛压发射技术,发射礼花的装置其膛压是活的,可以通过活塞调节把礼花弹的出口速度改变,以不同的压力速度把不同的爆炸点镶嵌到空中不同的高度,打出想要的图案。这样礼花也可以做得比较大,持续时间比较长,能在空中停留五秒左右。
记:奥运会开幕后,你的个人展览也将于8月19日在中国美术馆开幕,听说你要为这次展览特别创作一件作品,目前准备得怎样了?
蔡:我想用火药把为奥运会开幕式设计的29个脚印的计划炸在纸上,我决定去自己的家乡泉州做这件作品,那是我的老根据地。到时候,北京的观众会看到作品和创作过程的录像。
参加创意小组 在北京买房方便工作
记:你以前也做过很多大型艺术计划,而且在这些计划中你是主导,但是奥运会开闭幕式设计的规模远远超过那些计划,你怎么看这种差别?
蔡:我们这个工作小组开始只有十几个人,后来就有700人一起工作,是一个很大的团队,我除了负责复杂特效的制作,又是核心创意小组七个人之一,要和核心小组成员一起商量全面的事情。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以前多数是跟国外艺术界的人合作,很少能真正跟国内这么多人一起工作,对国内的体制、做事方式也有了更多的认识,而且这次开幕式创意包含全国的电影、表演、技术等各个行业的专家,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记:回顾奥运会开幕式的设计过程,在正式方案确定下来以后,之后的排练实验阶段你们核心创意小组的人是否轻松一些,因为好像剩下的都是技术性的工作。
蔡:一样忙,因为还是一边排练一边还有修改,很多具体问题要处理,每周一到周日都要工作,其实以前很多国外奥运会都是交给庆典公司来制作的,而这次北京奥运会可以说有真正的艺术家来参与创作,有张艺谋这样重要的导演,有音乐家、艺术家在里面。最终来说奥运会开幕式的创意不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是文化的问题、哲学高度的问题。
记:你主动决定参加奥运会开闭幕式的竞标到现在已经三年,据说你为此还在北京买了四合院。
蔡:我2004年底听很多朋友议论这个事,我就拉了舞蹈家沈伟、艺术家马文等人一起在2005年春天参加竞标,开始有几百上千家,后来留下13家是委托创作,包括李安、陈凯歌他们。我们这个团队提出我们不做总导演,因为我们主要是有国际经验的艺术家、音乐家,所以我们就谈如何让奥运会开闭幕意识更有国际性、现代性、艺术性,主要是谈“招”、谈晚会的风格以及如何让世界看到中国人的创造性。2006年3月组建团队我们就来参加张艺谋导演领头的创意小组,这两年我主要的时间都呆在北京,2006年一开始我就住在北京,在北京市会议中心招待所住了半年多,后来我就买了房子,这样也方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