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
不高兴是一种态度,一种脾气,一种质疑和批判的精神。2009年,一本叫《中国不高兴》的书红了,也让“不高兴”这个词红了。余秋雨“诈捐门”让人不高兴,侯耀华一年两个丑闻让人很不高兴,满文军吸毒然后“大义灭妻”让人尤其不高兴。在大家互道“新年快乐”的祝福声中,我们回首2009娱乐圈让人不高兴的人和事,并非故意煞新年的风景,而是盼望,新的一年里,这样的“不高兴”更少一点,更淡一点,更短一点。
不高兴之事件
余秋雨“诈捐门”:
你“捐”的图书馆,有的还没法用
今天如果去都江堰外国语实验学校、李冰中心和蒲阳金凤小学,都可以在校园里看到五个烫金的大字“秋雨图书馆”,距离去年9月初秋雨图书馆落成已经近4个月了,记者在2009年12月22日来到三所学校,李冰中学的秋雨图书馆除了书空空荡荡,缺少相应的桌椅和图书管理软件,图书馆还不能对学生开放;外国语实验学校也有同样的情况,每周只开放三个半天;稍好的金凤小学,图书馆还能正常运行。在都江堰,老师们对余秋雨并没有抱怨,“人家给我们捐了书,得感谢别人啊。”但国内其他地方的人对余秋雨却保持着不高兴的态度。
去年余秋雨“诈捐门”爆发之时,易中天站出来发了多篇文章质疑余秋雨的捐款,他给本报记者的短信中写道:余秋雨的问题不在于捐没有捐,在于撒没撒谎。几个月之后的12月23日,易中天再给记者的短信只有几个字;此事我不再说了。余秋雨始终不正面还招,就算是易中天也拿他没有办法。
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第3天,多家媒体报道了余秋雨为灾区捐款20万元的消息,余秋雨也在2008年5月23日名为《就汶川赈灾捐款答记者问》的博客中,以记者提问的方式点出自己“给四川捐款一次就高达20万元”。被余秋雨认为是咬余专业户的《北京文学》编辑萧夏林在时隔一年后的2009年5月发现,没有任何记录显示余秋雨捐过这20万元。“诈捐门”就此爆发,2009年6月14日,易中天加入了质疑队伍。
记者去年收到有关余秋雨的媒体稿,来自其担任名誉董事长的九久读书人公司,但之后至“诈捐门”爆发再无有关捐款进展的通稿。2009年5月初,余秋雨来到都江堰,九久读书人公司再度给记者发来通稿,除了余秋雨在都江堰的演讲消息之外,还提到九久读书人计划在都江堰建立“秋雨99图书馆”,但并没有文字显示此举与去年余秋雨的20万元捐款有关。
“诈捐门”在去年6月闹得沸沸扬扬,其后余秋雨通过公司表态,由于灾后重建客观条件限制,用于修建希望小学的20万元调整为为三所学校捐建秋雨图书馆。记者随后即到都江堰深入调查,但找了几所学校,连秋雨图书馆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向学校的校长们打听,对方均表示没有听说秋雨图书馆的事情。记者随后到都江堰市委宣传部,工作人员坦言不知情,并建议联系上海援建方,而上海援建方也不了解此事。
在事情越闹越大的时候,都江堰的内部刊物突然发了一篇调查文章,为余秋雨捐款正名。都江堰市教育局副局长肖融表示,余秋雨的这次捐款属于“君子协定”,即教育局提供三所学校,余秋雨落实资金,负责学校图书馆的图书。肖融后来解释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澄清真相,“我们的工作重心都在灾后重建,我们没有时间关心谁的议论,更没有时间去网上闲逛。”
尽管在去年9月开学前,三所学校的秋雨图书馆都正式落成,可这并没有让网友们高兴起来,包括余秋雨在博客中“捐建图书馆”也遭到质疑,有认为,援建这几所学校的企业花了数千万元把校舍修好都没有说要以企业名字命名学校或者教学楼,余秋雨不过捐了一些书,居然也叫“捐建图书馆”,把援建单位的风头都抢完了!
图书馆落成之后,萧夏林再度质疑,认为余秋雨20万元诈捐是铁案,余秋雨后来的捐书属于“被逼捐”,他认为,“秋雨图书馆”与余秋雨20万元诈捐是有关系,但不是一回事,“他们是因果关系。因为诈捐,因为败露,所以被逼捐……如果小偷偷余秋雨书房的电脑,被警察或者余秋雨抓到之后,小偷退还的赃物电脑。难道这个小偷就不是小偷了,而是活雷锋了?”
一方要捐款证据,一方称是君子协定,“诈捐门”最终变成无头案,但对于余秋雨来说,让网友不高兴的后果很严重,从年前他为南京钟山写的碑文被批水平很低,有网友认为这是余秋雨最差的一篇文章,结果马上就有网友回帖:“余老师,我不信,你再写一篇让我们看看。”而最登峰造极的则是新近被评为“华语世界第一文盲”。很多有关余秋雨的文字都充满了网络暴力,这也或许是网友对余秋雨不高兴的一种表达。 本报记者 蒋庆
不高兴之人物
侯耀华:
你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人钦佩
2009年是侯耀华“丰收”的一年,同时身负两桩丑闻:涉嫌侵占弟弟侯耀文遗产、虚假代言,还因此得了一个新名字,侯药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丑闻,令侯耀华在去年一直保持着足够的曝光率。
遗产官司 骨肉亲人成仇家
郭德纲发表于去年7月18日的一篇博客引发了一个悬案,郭德纲似有所指地写道:师父的万贯家财哪去了?那些珠宝名表田黄石羊脂玉哪去了?那些服装改了尺寸后谁穿去了?师父的两个女儿连一张纸都没得到,为什么?两个女儿也并非为争遗产而导致不能下葬,她们从来也没争过,那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谁侵占了侯耀文的遗产?这个疑问稍后不久便大白天下:7月21日,侯耀文的大女儿侯瓒联合同父异母的妹妹认为伯父侯耀华等三人侵占自己父亲的遗产,将对方告上法院。侯瓒表示,父亲去世后,侯耀华第一时间赶到父亲生前居住的玫瑰园,主持料理后事,并实际控制玫瑰园的所有遗产和证件。两年来,侯耀华从没主动邀请两位继承人清点、封存遗物。除了一部由侯耀华使用近一年后交付给妹妹的监护人的汽车外,侯耀华没有将剩余遗产分配给两位继承人的意图。
北京西城法院立案后,侯耀华提出管辖权异议。关于此事的最新进展是,北京市一中院终审驳回侯耀华等人的上诉,裁定侯耀文遗产案在西城法院审理。最近一次接受采访时,侯耀华表示自己知道侄女没有还款能力,但不会帮她还钱。他表示,自己曾经帮侄女还过钱,但由于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自己现在不能再帮侯瓒还钱了。
本是骨肉亲人,却为钱闹到剑拔弩张、甚至对簿公堂的局面,沦为外人谈资,多么可悲?
虚假代言 话不雷人死不休
在与侄女侯瓒的遗产争夺战尚未平息之际,中国广告协会今年11月1日点名批评,演员侯耀华共代言了包括保健食品、药品、医疗器械等10个虚假广告!消息一出,侯耀华即刻成为媒体追访对象,不过侯耀华采取死硬态度,一直未就此接受记者的采访。
在保持了长时间的缄默之后,侯耀华终于忍不住了,11月5日,“核实清楚”的侯耀华开腔回应,并发表一篇高论:“老百姓目前还存在看病难看病贵的难题,如果有一种药品能让老百姓买得起,又能治好病,我何乐而不为呢。就算这些药品疗效不佳,但让病人觉得能治好病,精神上能战胜病魔,也就达到了治疗目的。我要向谁道歉?如果要道歉,也是向因为这个事件受害的消费者道歉,而且道歉的不应该只是我一个。我只能说,如果观众都是冲着我侯耀华的名号来买这个药的,那我认赔;如果这些广告都是在侯耀华电视台播出的,那我全部赔。”稍后,侯耀华又现身央视《经济半小时》栏目为自己喊冤,发出了“全世界的广告,全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不夸张就不叫广告”的高论。
无论是遗产官司,还是虚假广告,无非都是钱惹的祸。公众质问:侯耀华,你是替钱说话,还是替良心说话?不过侯耀华看起来并未受到良心谴责,又是现身看话剧,又是拜师常宝华,休闲工作两不误,甚是坦然。本报记者 徐云霄
不高兴之人物
满文军:
“大义灭妻”后,你的翻身很艰难
周立波点评酒井法子吸毒事件说,这个世界不多你一个也不少你一个,学会做正常人是明星应尽的义务,这句话当然也适用于满文军。
2009年5月19日凌晨,警方接到举报,称北京朝阳区工体附近的某夜店有人聚众吸食毒品,警方对歌舞厅进行突击检查时,在一包房内查获多名涉嫌吸毒人员,这群人中以满文军最为知名。随后,满文军的名字和照片占据了全国几乎所有报纸娱乐版的头条,他从来没有这么“红”过。
承认吸毒后,满文军被刑事拘留14天,而妻子李俐因容留他人吸毒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1年,罚金2000元。庭审时不得不提到的一个细节是,满文军并未到庭,不过他出具了一份证言,证言“大义灭亲”地指出,生日聚会是妻子提前半个多月组织的,妻子于当日提前预订好了包房。他到场后,亲眼看到妻子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在吸食K粉。其妻李俐带了哭腔反驳说:“满文军说的不是事实!”上演了一幕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
结束拘留被释放后,形象尽毁的满文军没有像倪震“引咎分手”那样“引咎退出”,而是有计划地一步步复出中。首先,满文军就吸毒事件通过北京电视台《法治进行时》节目向公众致歉,满文军在节目中露面1分30秒,除了对自己的行为表示抱歉,对朋友、批评以及鼓励他的人表示感谢,他在结尾时说了一句颇令人印象深刻的话:“今后我会先做好人,再唱好歌。”还想着再唱好歌的满文军当然不愿就此隐退歌坛,不过他的复出之路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被网友指责“卖妻求荣”,在道德上沦为被批判的对象,还被媒体评选为“2009年最差印象艺人”,所获评语是“公信力大跌,加上本身实力有限,2010年很难翻身”。
满文军将自己的复出之地选在了成都。11月7日,满文军亮相三环外某楼盘的开盘仪式上。这是他涉毒事件后首次亮相公众,而他花白的头发也被质疑是为了博取同情。满文军是否已经和妻子离婚,这个焦点问题也在这时得到了回应,满文军说:他们感情依旧,也并未离婚,他每月会去看守所探望妻子一次,平时则无法联系,因为里面不让用手机。“现在我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陪儿子,他现在上四年级了,很乖。”
近日,满文军参加了安徽卫视元旦晚会的录制,这也被视作满文军涉毒事件后正式复出荧屏之举。满文军在这场晚会上演唱了他的成名作《懂你》,不过,他复出荧屏的消息可谓密不透风,主办方在各种宣传上都没有提及他的名字,直到在晚会录制当天,才有记者看到了他。就在满文军将在安徽卫视复出的消息传出仅仅只有两天后,该卫视的一位工作人员透露其节目极有可能被毙,原因则是“领导认为他现在还有争议,现在复出的时机可能有问题。”虽然最终他还是在安徽卫视亮相了,但艰难的过程表明他2010的路并不好走。本报记者 徐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