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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FAMOUS:张元——杂种有种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5月18日16:21  名FAMOUS

  3月14日,大雪,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放映厅,晚上十点。婴儿的啼哭声弥漫在1993年那华灯初上的北京街头,崔健以他标志性的含糊和坚定歌唱着“这城市的痛苦”。“突然一场运动来到了我的身边,像是一场革命把我的生活改变”,然后,镜头定格,粗陋的字幕以一种肮脏的惨白闪动着观众的双眼,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细数着当年“革命”的缔造者。灯光渐亮,导演张元出现在人们眼前。

  “刚才崔健也在,杜可风也在。但他们害羞,已经走了。我想,《北京杂种》都已经过去十七年了,我们这些‘问题分子’现在都已经成了没问题的人了吧。”张元笑着说。

  这场以《北京杂种》为始的影片回顾展也带来了张元的新片。这是一部名为《有种》的电影,它试图承继《北京杂种》的狂躁不安与现实主义,于是,当有人站起身来向张元发难,问他“是否还会像当初那样不考虑票房”、“怎样看待边缘和主流的关系”时,这似乎再自然不过了。张元摸摸头,沉默了一会,盯着她,回答道:“票房?去他妈的吧!什么是主流?什么是边缘?在座的每一位,你们哪位胆敢说自己是主流?”全场沉默。张元还是摸摸头,笑着说:“我们还是赶紧去我为大家准备的酒会吧。那里有好酒,也有好音乐。”

  直视的镜头与流动的故事

  张元对人物直视的目光有着近乎偏执的迷恋。《北京杂种》的开场是暗夜中崔健那双泛滥着青春荷尔蒙的眼睛,时代的躁动和他那独特的吐字唱腔一样不可复制,汗水和唾沫似乎要穿透银幕的桎梏渗入我们的肌肤;在《东宫西宫》那个禁闭的派出所中,镣铐却铐不住阿兰的欲望,低语浅笑勾引起压抑的记忆,他所面对的不仅是小史,更是我们;或者是《疯狂英语》中那个世纪末的初冬,李阳奔跑的脚步和他的目光一样有力:“CrazyEnglish!Crazylife!Iwanttobecrazy!”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国民的自负与自卑,开放中的阵痛与癫狂……

  Famous:从《妈妈》开始,包括《北京杂种》,直到现在的《有种》,你的作品总是混杂着纪实和虚构两种元素。你觉得在你的作品中,纪实和虚构形成了一种怎样的关系?

  张元:对于我来说,电影有个经常被人忽视的本质,就是它的记录性。在电影被创造的时候,我们就发现电影具有这种强有力的特质。但在经过了大规模的商业电影之后,这种感觉被淡忘了。所以我就希望我的电影能多一些纪实的元素,多一些直接面对生活的东西。它们会和我电影中的虚构部分形成一种关照和对比。这种强烈的反差本身就是张力。

  Famous:如今我们重看《北京杂种》,太多人都意识到它是一部摇滚电影了,却反而忽视了它是一部城市电影,一部有关“北京”的电影。将近二十年过去了,你觉得北京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你还有信心去把握这座独特的城市吗?

  张元:我当然希望自己的能力不会丧失。如果说《北京杂种》在今天还有意义的话,那就是它记录了那个时代的气味,那种脏的气味。我希望我今天再拍《有种》这样一部电影,能够捕捉到今天北京的这种感觉。北京的变化太多了。建筑更多了,商品化更多了,乐队更多了,独立影人也更多了。有太多“更多”了。但到底有什么东西少了呢?这也是我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Famous:这次为影片《有种》做预热的摄影展所选中的十组人,他们身上到底有怎样的气质能够吸引你?

  张元:这次展览的这十组人,他们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情感表达,都是非常勇敢的。有的时候我非常羡慕他们这种表达方式。我热爱他们每个人。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每个人不仅是真实的人,同时,他们在我的镜头前,还都是演员。作为演员,我希望他们能有一种特殊的美感,能把这种美感传达给我,并通过我的影像传达给观众。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眼神,他们的气质,都构成了这种特殊的美感。

  Famous:这次拍《有种》,是为《北京杂种》拍一部续集吗?

  张元:没有这样的意思。这是一部全新的电影。我特别讨厌重复自己。我在我每部电影中都试图找到不一样的东西。《过年回家》《绿茶》是不一样的,《妈妈》和《北京杂种》也是不一样的。我每次拍电影,不管是从形式、内在质感还是故事结构来说,都需要找到一个新的表达。

  Famous:这次筹备《有种》和十几年前筹备《北京杂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张元:现在拍电影和当初不一样了。人岁数慢慢大了,就开始有个缺点。不像年轻时那样什么都不考虑了,岁数越大,考虑的细节就越多。这可能是个缺点。但是从激情来说,我一点都没减退。

  Famous:多年前,你为《基耶斯洛夫斯基谈基耶斯洛夫斯基》(法籍波兰电影大师)一书写过序。在文章的最后,你说“什么是成功,就是在历经艰难之后活下去。”这二十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你觉得你现在历经艰难了吗?你是否已经“成功”了?

  张元:我始终不相信成功。如果你选择做一个艺术家,选择做一个作者,你就没有什么成功的概念。你必定是永远生活在焦虑当中,生活在不平衡当中,生活在不安当中。既然你选择了这个职业,你的心在这个社会中就是不会平静的。就“历经艰难而活下去”这个意义来说的话,我有可能成功了吧。至少我在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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