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征打官司谈中芭侵权：做好挨骂的准备
冯远征在上海接受采访。本报记者唐平摄
4月28日，在上海琉璃博物馆举行的活动上，前来客串主持人的冯远征(微博)接受本报独家专访。长达一个小时的对话，始于琉璃却并非所有的内容都温润平和。谈到近日诉中芭侵权一事，冯远征说，一些年轻的芭蕾舞演员在网上表示质疑，他能够理解，这个官司他会坚持讨要一个说法，“先努力拿回版权，再谈《红色娘子军》何去何从”。
□谈收藏
收藏琉璃渐成系列
冯远征这次是专程为琉璃工房25周年特展而来，担当活动主持人。在冯远征心里，琉璃工房两位创始人张毅和杨惠姗夫妇是当之无愧的榜样，“当我还在业余学表演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了。《玉卿嫂》导演张毅，两届金马影后杨惠姗曾创造了台湾电影的奇迹。他们在如日中天时，转行做琉璃艺术，这是常人很难做到的”。
聊到琉璃，冯远征透露这是他最大的收藏爱好，而且有些年头了，“一开始只是收藏些小玩意儿，后来渐渐收一些大点的作品”。这些年来，冯远征收藏的琉璃艺术品已集成一个系列，就连送礼物也基本上会选择琉璃。不过，冯远征的收藏并不局限于琉璃，火柴盒(火花)、手表、甚至牛仔裤都有兴趣收来把玩。记者询问他的藏品里有没有李维斯的仔裤，冯远征立马回嘴，“当然有，牛仔裤之父嘛，不要以为它便宜就不收。我是从爱好出发，比如颜色、做旧工艺等，而不专注于价钱”。
至于收藏的具体标准，冯远征自曝以前是盲目的，但现在目的性强了。他还拿火花打起比方，“比如我出国到了一个有特点的地方，去咖啡厅或某个酒吧，他们正好有火柴盒，我就管人要。它们是能给予你记忆的。只要它们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就会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去过某个地方”。
□谈徒弟
推荐角色不避亲
不久前，在电视剧《钢铁年代》中出演谢廖沙的俄罗斯演员安德烈与冯远征因戏结缘，成为师徒，他是冯远征在余少群(微博)之后收下的第二个弟子。
谈起两个弟子，冯远征又把话头绕回到琉璃上。冯远征透露，他送给徒弟余少群的礼物就是一件名为“永远在一起”的琉璃工艺品，“大概七八千块钱的样子”。为什么选择这件礼物，冯远征有着自己的考量，“琉璃是很晶莹剔透的，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很纯粹，而他的演艺事业也能像琉璃一样色彩丰富。选这个名字，也是觉得我们应该像一家人一样”。同样的，余少群投桃报李的也是一枚琉璃印章。
师徒情分并没有因各自的忙碌而生疏，两人经常会电话联系。“表演上的问题，他会在第一时间问我，我会告知他该如何去处理。我们不光谈戏还会谈生活。余少群最近咳嗽厉害，我就根据自己的经验推荐土方子给他。”
收下洋徒弟安德烈，冯远征出手的赠礼是一件“鱼化龙”造型的琉璃工艺品。记者问对方是否看得明白鲤鱼跳龙门的典故，冯远征笑称：“他的中国字写得比你还好呢。一个外国演员要想在中国站稳不易，这对他来说也是个蜕变的过程”。不过，收下这名弟子，冯远征内心经历了一次从拒绝到接受的起伏。而态度的转变来自于安德烈接戏总会以请喝茶为名，求他讲戏，“有三四次，他每次都拿个本做笔记，我还没遇到过一个年轻人和我谈戏的时候会记录，而且记得很详细”。
至于在哪些方面指点徒弟，冯远征说：“主要是分析剧本、人物，告诉他怎么设计细节，不是说让他们模仿我，而是让他们提升自己。”至于是否会提携弟子，冯远征回答得坦然，“会推荐，举贤不避亲嘛。但我不会用他上戏作为条件去谈什么，这是我的原则”。
□谈官司
微博挨骂劝慰妻子
冯远征与妻子受岳父梁信的委托，将中央芭蕾舞团(微博)告上法庭。夫妇俩诉中芭舞剧《红色娘子军》侵犯剧本作者梁信著作权，要求其停止侵权，并赔偿55万元。此案已于4月18日在京开庭审理。
在庭审前两天，冯远征曾在微博上连发了多条《著作权法》的条例。问及此举是否因为吃透了相关法律，冯远征解释此举是因为很多人在微博质疑其是为钱打官司。“我和她(梁丹妮(微博))都挨了很多骂，说这么做都是为了钱。我安慰她，要早做好挨骂的准备。那些跳芭蕾舞的小孩留言开骂，可以理解，因为他们年轻，进团就跳这个《红色娘子军》，突然要被收回，情感上割舍不了，肯定想不通。其实我不是要收回，而是要对方给个说法。”
冯远征还在微博上感叹，“内心很清楚这(打官司)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至于何出此言，冯远征称：“我们努力了4年啊，实在没办法。北京市版权局都调解了一年，掰开了、揉碎了去调解。”冯远征回忆，2008年底他们去找中芭方面协商，“他们当时态度很好很热情，可一个礼拜之后态度就完全变了”。2009年又沟通了一年，未果，2010年由北京市版权局出面沟通了一年，2011年1月正式收到北京市版权局调解失败的通知。
涉及案件的一些细节，冯远征不愿多说。他抱歉地解释4月18日之后本打算给媒体一些材料，但律师说还是要等判决结果。但冯远征坚定地表示，“不管将来判决如何，我相信一定会有二诉。我会很坚持，他们也很强硬”。
冯远征还透露，两口子至今都不敢把案子的进展告诉老爷子，“老爷子现住广州，有风湿，心脏也有点问题”。
□谈知己
与任鸣排戏很有默契
今年恰逢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微博)成立六十周年，7月，北京人艺将带《知己》《关系》等5台大戏南下，登陆上海大剧院(微博)。在《知己》已有的演出中，饰演顾贞观的冯远征情到深处曾痛哭，这次是否会有所变化，冯远征的回应是，“参演的角色不会改变，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可能在表现上、体悟上会有些不一样吧。一定还会(演哭了)”。
人生难得一知己，在生活中，冯远征想到的人便是任鸣。“我们在上学时就认识，他在中央戏剧学院，我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毕业后又都分到了北京人艺。我和他合作的戏太多了，有十几部”。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冯远征说，他与任鸣在艺术理念上、信任度上都存在默契。“在《全家福》中，我说王满堂需要一段独白戏，他说那你去写吧。我写完后交给他看，但这段戏他始终没排，一到这就跳过去。后来，剧要过审了，他才说冯远征你把那段演一遍。为什么在排练的时候不用？这就是信任。”
在《知己》中，顾贞观在面临“友情与背叛”这个命题时毅然离去。现实生活中是否也有同样的遭际？冯远征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有，曾经还是非常好的朋友。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见面后还可以干一杯。一个人再有雅量，但触及到内心的情感，想让他大度起来很难”。
话题从人生知己聊到人生伴侣。目前，冯远征妻子梁丹妮的大戏《日出》在京上演，这次梁丹妮分饰“顾八奶奶”和“翠喜”两角。冯远征介绍，这是建国以来第一个女演员在《日出》中挑战两个角色，“演完第二幕后换装演第三幕，再换装演第四幕。连续十几场的演出很辛苦”。被问到现在是否会多分担一些家务，冯远征的回答是，“家务是分工的，她收拾屋子，简单地归置，洗衣服，也有洗衣机。而我负责做饭。我会享受做饭的过程”。冯远征谦虚地说只是擅长红烧鱼这样的家常菜，“就是炸酱面里的炸酱做得好，有20多种料”。
本报记者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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