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潮歌:在艺术家眼里 1+1必须等于N

王潮歌:在艺术家眼里 1+1必须等于N
2017年12月18日 15:36 新浪娱乐

本次讲座以“非常规观演关系的探索”为主题。王潮歌、萧丽河、陈恬、易立明、谭泽恩五位专家学者发表深刻独到的见解。

  2017年12月16日上午,“CISD第四届国际舞美大师论坛——国内专家讲座”在中央戏剧学院(昌平校区)举行。本次讲座以“非常规观演关系的探索”为主题。王潮歌萧丽河陈恬易立明谭泽恩五位专家学者,结合自身的工作领域,用生动朴实的语言和深刻独到的见解,为在场听众奉上了一场精彩的讲座。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副会长、国际舞美组织中国中心主席刘杏林担任此次讲座的学术主持。

  王潮歌是中国当代最具创新精神的艺术家,当今文化产业领军人物、实景演出创始人。她的每部作品都会寻根溯源,触动每一个人去寻找内心深处最初的那个自己。

  我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实景演出,

  我想做一个我不知道的。

  ▲《印象刘三姐》剧照

  我做过的实景演出,第一个是《印象刘三姐》,后来还有《印象丽江》、《印象大红袍》等等,做了6、7个之后,5年前我把这个系列截止了,不再做实景演出了,因为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实景演出,我想做一个我不知道的。所以我又做了下一个作品——《又见》系列。这个《又见》系列是又回归到剧场,但是剧场不是那个有观众席、四方舞台的剧场,是一个另外制造的剧场。

  ▲《又见平遥》剧照

  《又见》系列我做了4个,明年五一是第5个,之后,我就会把它截止掉,开创我的第三个系列——《只有》系列。所以接下来我会把这几个系列跟大家讲讲。

  现在很多人都看过实景演出,因为最早的实景演出已经是13年前了。截止到现在,票房差不多有100亿人民币左右,计算下来大概100个中国人里面就有3位是我的观众,所以我很得意被称为中国历史上票房最高的导演。

  这十几年来,每天大概同时会有8个地方在演我的作品,2万多名观众观演。那么大家为什么喜欢看实景演出呢?因为坐在这里观看演出的时候,有另外一个演员加入进来了,它就是大自然。有的时候刮风,有的时候下雨,有的时候炎热,有的时候又会闻见江水飘过来的一种咸腥的味道,有的时候又跟今天晚上的月亮是不是明亮有关系,因为月光太亮,我们想藏的演员就全都被看见了,我们天天都在开玩笑说谁把它给打下来才好呢。

  所以,加入了另外一个不确定演员(大自然)之后,我们突然间就会发现,所谓的导表关系,演出和观众之间的关系,已经全部被打破。因为你无法确定你的另外一个演员是谁,他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给你表演,甚至我不能够确定,在不同的季节里面,我们所看见的景物是一致的。

  比如说,在下大雨的时候,灯光打下来就会像是无数片雪花飘下来,像冬天一样,这是很奇怪的一种景象。如果虫子特别多,我们灯光一打,很多虫子飞舞,有的时候半个小时就能装一簸箕的虫子,那么多虫子一起飞舞的时候,你又感觉到好像下雪了。

  每一次思考 都在颠覆

  很多奇怪的事情的发生让我有了一个思考:为什么我们非要说戏剧是在一个空间里演的?为什么不能够在无数个空间里演?为什么我们的实景演出一定要坐在这里,面对着一条江、一座山,然后开始演,为什么我不能胡乱看着的时候就演呢?

  ▲《印象大红袍》剧照

  所以,我跟我的搭档樊跃制作了一个特别奇怪的360度旋转观众席。它的第一次使用是在《印象大红袍》里,2000个观众同时坐在一个圆的观众席里面,旋转360度。在旋转的时候,舞台美术空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因为时间和空间同时发生了变化。比如说,我用5分40秒转320度,(几乎一圈),5分40秒的时候我看见了什么?什么速度?谁在那儿停留?我还可以倒着回来吗?我可以转着转着停下来看你表演,然后我继续走,还是我整整转了一圈,然后我又接着转了一圈?所以,导演、剧本、舞台、灯光、音乐,任何东西必须发生改变。

  ▲《印象大红袍》剧场

  当挑战了观众席的旋转以后,我们也挑战了舞台空间。一旦演员走出来了,几分几秒走出来的,一秒都不能差,因为一旦错了以后,观众席走了,观众就看不见了。

  ▲《印象普陀》剧照

  当我第一次在舟山使用旋转舞台的时候,我又加了一个新东西,在舞台旋转的边上加了一个大梆子,露出来时让你看见,合上去转,就看不见,一直这样反复着。

  观众在观众席里就会非常奇怪,怎么刚才是山,现在是水呢?再一打开,怎么会看见了一个庙宇,观众说,我到底在哪儿?舞台的观众席在梆子合上了以后,很多的影像投影在这个大梆子上,成为一个闭合的环。

  ▲《又见五台山》剧照

  第三个旋转舞台是用在《又见五台山》,我盖了一个非常大的剧场,把整个观众席放进去。大概在6分钟内旋转一圈的时候,我看到的舞台美术空间是240米,同时还得在上面表演,难度也特别大。我当时想,在佛、人间、天界之间,我们到底怎么能表现佛想说到的一种精神境界呢?

  在有了旋转观众席的前提下,我们的山、水,包括室内的空间,甚至包括一个戏剧应该有的所有因素(导、表、舞台美术、道具、服装、编剧等等)全都发生改变的时候,我又有了一个很有趣的想法:我怎么就不行呢?做什么不行呢?谁说非得那么做?谁说不应该这么做?为什么要跟大家说这是界限,不要碰触,我们应该这样,在这个逻辑下开始做。

  创作,无界限、无逻辑、无目的!

  我认为作为一个艺术家,应该秉承的不是谁告诉你“应该这样”,应该是“不应该这样”才对。这是一个非常可气的道理,这不是一般的扯淡。就是因为“应该这样”,限制了一个人可以探索的脚步,限制了我们思维上可以肆意延展的机会,限制了在未来出现一个匪夷所思的艺术品类的可能性。

  第一,我认为创作的时候应该无界限,没有什么是界限。

  第二,无逻辑,没有什么因为什么,所以什么,导致什么。

  第三,无目的,不要在脚刚开始迈的时候就想好了,我要做一个什么,不要这样做。

  当然,我刚才说的那三个是危险的,可能致一个艺术家于死地,因为你在探索,你就会失败,按照逻辑做当然没错,按照规律走当然成功率会更大,但是诸位要那个吗?要那个的话别学艺术了,做艺术最重要的不就是找新鲜、刺激、别人没有过的东西吗?如果您不想玩这个,您干这个干嘛呢?有的是工作可以做,按照规律、逻辑走,跟科学家一样,保证1+1=2。艺术家如果做了这个,绝对不可以。1+1要等于N,等于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等于2。

  做《又见》系列时候,《又见平遥》的剧场都搭好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演,还没有剧本,自己就开始琢磨,天天在屋里绕。我建造了一个一万多平米的巨大方盒子,然后搭好,在里面分割了一些空间,这些空间里面盖一些土房子,盖了一条街。

  然后一点一点的出现了今天大家说的《又见平遥》,这一种情景体验的演出。这个演出我不知道诸位有没有看过,如果没看过,你们就偷偷骂自己一下,中国出了这么好的演出你们都没有看过,你干嘛呢?如果看过的要自己夸自己一下,您始终在关注一线演出的行列。因为我自己觉得这个《又见平遥》相当不错,我自己看的时候都想王潮歌太厉害了,怎么弄出来的?

  演出过程中,观众在一个小时内行走着,在行走的过程中是自由的,你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但是戏剧同时在你身边开始展开。观众在自由的行走过程中,戏剧的人物塑造、矛盾冲突、起承转合一点都不少,是跟着它一块儿,而不是说只是你自由的随便看,看哪都可以,你自己随便看你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在一个节奏上,起承转合的节奏并没有乱套。

  所以观众可能在进场7、8分钟就被我控制了,十几分钟以后,情感被我控制了,30分钟以后,我就想要他的心、灵魂了。所以我们老说我们那个戏“哭力”特别好,40%以上的人看完这个戏,会掉下眼泪,会非常的感怀。

  在一个小时行走的过程之中,他会穿过一个不同的空间,在每一个空间里,有跟这个空间非常独特、密切相连的故事发生,他从这个空间走到那个空间,就如同我们在舞台看见的一幕、两幕、三幕、四幕,一直到最后坐在观众席上,也是类似这样的长条的观众席上看我们对于这部戏的总结,然后从这个剧场出去。

  我能导一个戏,但是导不了观众怎么办?

  《又见平遥》是我《又见》系列的第一部戏,我们探索了人、戏剧、行进、体验的关系。说真的,在做这个戏的时候,我有3个月左右的时间,基本上天天绝望了,我可以导一个戏,但是我导不了观众,因为我们也不认识人家,这个观众怎么导?你怎么让他走到这里停下来,因为我要在这里演出,走到这儿我希望你往前走,别停在这,赶快往前走,那儿还有一件事在上演,我该怎么做到这个事呢?这个太难了。

  所以,我一大部分心思花在表演上,还要把一大部分心思花在观众上,该怎么指引他走到那个地方?

  后来,我发现在做《又见》系列时,就是情景体验。在带着观众绕来绕去,走来走去的时候,有一个很美好的事情发生了,我觉得那个观众特别有意思,他大概在前20分钟时,一直淘气,说我在哪儿坐,还在闹腾,还在拿手机在拍,互相之间勾肩搭背聊天,大概20分钟以后,基本上就乖了,等到40分钟,应该从一个空间到下一个空间的时候,你都不用告诉他,他就赶快跟着你走,所以他好像跟我一起玩了这个游戏,他已经同意了我的规则,他也知道因为这样的行走下一个会得到什么东西,他已经开始清楚了。直到他从这个剧场里出去。观众成了戏剧的一部分,成了演员的一部分。

  ▲《又见平遥》剧照

  所以,在《又见平遥》最后结尾的时候,有一句台词是这样的:现在您起身,从这个门走出去,看见了一个一千多年前古平遥的城墙,那个时候,是我的戏剧最高潮的部分,因为你们可以感受到我们的祖先依然遥望着我们,仿佛说:你们走吧。观众就这么走出去了,走出去发现真的是这样。因为我盖那个剧场的时候,下沉了9米,挖了一个9米的大坑,慢慢的挖下去,就是不想夺了城墙的光芒,因为我们的剧场很高大,有10、20几米,下沉了以后,就会显得那个墙体很高,所以这个戏剧的尾声是在这里发生的。

  ▲《又见敦煌》剧照

  我最新的一个作品叫《又见敦煌》,相比《又见平遥》又做了更进一步的探索,在这个探索里面我试图把观众分拨。

  在700个人的团体里面,我突然在第三个表演空间中把他们分成了16组,下到一个坑里去,像敦煌莫高窟的小窟,我就想做类似的一个小窟,我把他们分到每一个窟里面,在里面,他们会发现表演突然间就在这里发生了。他们赶快看,一会儿说天上还有表演,就往天上看去,这40、50个人就在一个小空间里。我又开始说行进,让他们又走,穿过一个个窟,到达了一个更大的空间。

  所以,这一次又一次的穿越、行走,到最后的时候,我跟观众说“你知道吗?两千多年的丝绸之路从张骞那个时候向我们走来,然后走过唐朝、清朝、民国,走到现在,你也在这条路上,我们一直在行进,一直走,而且这条路会走过此刻,会走向未来,我们的子孙也会在这条路上走,所有的故事已经深埋在沙下,如果想知道,只能慢慢寻、慢慢找”。

  我们整个的《又见敦煌》的戏,你如同经历了这样一条路一样,一直在行进着。这样的主题跟现在一个个空间的穿越合在一起,观众体验感很充分,他能体会到每个空间带给他的感官上的不同,心智上的不同,他甚至主动和我一起合谋完成戏剧。比如说看到王道士穿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有意的让开,然后跟我们的演员互相之间会有交流。

  体验式的戏剧,与类似坐在一个剧场里看舞台上,只是用关灯、开灯表示一个戏剧的开始,用最后谢幕来表示戏剧的结束相比,很不一样。比如《又见敦煌》的开始,任何一个观众在进场等候的时候,我的戏剧就已经开始了。现在我给你翻开敦煌人物志,我来给你讲张议潮的故事,然后就开始讲,接着是讲述另外一个人物的故事,一直到结束,观众起立离开,我们会跟大家说这条路没完,接着走,一切深埋在沙下,音乐持续,观众离开。

  做实景穿越这样的探索,我是一个导演,同时我也是剧场的设计、空间设计,我会跟非常多的舞台设计大师在一起合作(灯光、音响等),第一次在一起合作的时候,诸位都会觉得别扭,说这个导演很强势,她一定要这样。我说其实不是,哪儿是我强势,是因为你心里带的东西太多了,老觉得应该这样,如果那个“应该”没有的话,我说的所有话你都听得懂,你认为所有东西都应该在这样的框架里发生,而我说那边也可以,你会觉得那是什么东西,你肯定会觉得别扭。但是,如果你是放松的状态,说我们一起玩,往那边探索一下好不好,就舒服了。

  所以,如果我有了一个界限,比如说我已经做了实景演出,做的挺好的了,大家都夸我,我干嘛不去再做一个呢?每天都会有邀请,每个星期都会有新的邀请说“我们这里有一个什么东西,你来做吧?”,我还在拒绝,告诉人家说“不,我又做了一个新的”。你们知道那是多费劲的事吗?因为新的东西没有尺度、样板、逻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遵循,你必须得拿你自己的血肉扑上去,你看见一个个全是死亡和失败,从这个里面你才能说我得到了一次的喘息的机会,我可能活下来了,这些东西才能留下来,所以很多人是不愿意这么做的,我能这么做,你们应该觉得是好样的,是一个好汉子。

  我做完《又见》系列,想开始做《只有》系列的时候,我想我可能要挑战另外一个特别不一样的事情,就是一个演出只是一个演出。我买票,进场,看完,出去,再见。这件事要干掉,我要干掉它。我想让一个人沉浸在一个戏剧的王国里,一天,或者两天、三天,沉浸在一个王国里面的时候,包括你在看戏、行走,或者是你渴了,或者你想坐一下,我能不能都把你“戏剧”一下?《只有》系列已经有了雏形,目前我正在创立、制作的同时有三个:

  第一个,《只有河南》,想在郑州做一个很大的戏剧园子,里面会有四个以上的剧场,就是我说的平遥那样大的剧场,会有四个以上。

  第二个,在廊坊做《只有红楼梦》,我想搭一个红楼梦的场景,我想这个红楼梦肯定不是想象的那样,做一个仿古明清园,不能干那个事。

  第三个,《只有峨嵋山》。我想在这三个地方创作新的《只有》系列。

  我希望观众能够知道戏剧的魅力,能够知道当一个人进去一个戏剧情景的时候,他可以是忘我的,他都不知道他在什么时间、地点、自己是谁,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这种忘我大概是我们戏剧最独特的魅力,但也是最艰苦的那一部分。

  中国人有中国的美学原则,

  中国意识必须崛起

  我不想别人永远告诉我们的是国外的审美,永远告诉我们他们的游戏规则,永远告诉我们世界是这样的,美国拯救世界。中国人有中国的美学原则,我们的大象无形、写意,我们认为对的东西是哲学辩证的东西,我们认为错的东西是可以被宽怀原谅,然后可以告诫的,而不是直接惩罚。

  各种各样中国人的意识,在今天声音太微弱了,微弱到这一路上我开车走过,看见一个个以外国的名字、形象命名的别墅、园林,而在外国并没有一个中国的小镇。我们的审美都已经被攻占了,我们搞艺术的人居然还在说我要遵循布莱希特的原则,我要做浸没式的演出,什么环境的戏剧,还在因为自己的创作符合外国人的一种戏剧逻辑而得意。

  我特别不喜欢这样,我就跟这个事干,我一定要做出自己的东西,一定要做出中国人的东西,表达中国人的情感,表达中国们审美的意识,我要让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知道中国人是最牛的。

  一上台、一看戏,有的时候说音乐剧,我就说中国幸亏有王潮歌,要不然跟电影屏幕被美国大片占完了一样,咱们会被音乐剧占完。你们戏剧学院也有音乐剧系,舞蹈学校也有音乐剧系,都做音乐剧系,但是这是中国人的劲儿吗?我们中国人不是这样,我们中国人有我们中国人的方式,但我想这种方式在此刻,在经济高速发展情况下,世界因为电脑、互联网,特别是无缝交流的广阔世界里,变得越来越小,但是你们一定知道,在这个时候我们有时候声音非常微弱,我们现在过生日唱Happy  birthday,我们也可以穿白色的丧服结婚,我们已经知道什么是对错了,因为美国人说那是对的就是对的,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英雄,他们可以拯救世界,我们已经知道我们的戏曲、民乐、国画、瓷器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需要保护和拯救,因为它们要完蛋了!因为没有人理,说可不能就这么没有了,我们要救赎,把它们救回来,跟年轻人说“要保护”,跟有钱的资本家说“你们得弄一点钱回来,我们得保护”,都剩下保护了,因为它们没有前途、市场、年轻的观众,它需要保护。

  做一点亮光出来,

  哪怕粉身碎骨

  我想,咱们能不能伸一把手,为这些做一点事情呢?我们能不能在一个艺术家的本份上,首先做到对自己的创作负责任呢?对自己从事的职业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定位,这个定位就是我要创新、出奇,做一个让人叫绝的东西出来,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一万次失败,哪怕让你觉得自己是狗屎,根本就没有才华可言。

  另外,对我们现在国家的创作要有一个清晰的定位,是我希望能够更多的拓展中国人自己的思想、情感,运用我们更多自己的美学原则,而不是把我们的创作定位、定格、框架他们说的那些东西上。

  如果这样做的话,可能时间会很长,5年,10年,也可能是一代人、两代人,但起码能让我们见着亮光,这个亮光我不认为它是微弱的。因为它会让大家看到一个方向,比如我刚才说我确实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一个人,但是一点点这么做,做10年、做20年,会为大家做一点亮光出来。

  那个亮光又给别人一个照见,包括今天我说要做的这个系列,也可能我还是失败的,可耻的失败、可怜的失败、可悲的失败,但是我希望它是一个亮光。成功其实不是特别重要,让大家觉得我们这个事挺好的,这事不是特别重要。或者可以说在戏剧学院可以给学生们讲什么是对的东西,也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如战士一般,允许自己身上被刀、被枪扎的浑身是血,但是依然勇敢的前行,去探索。

  

  最后两句话:

  第一,我肯定在前面走着。

  第二,如果诸位愿意跟我一块走,就找我来吧。

  

  刘杏林教授总结到,这些年来,实景演出的发展特别迅速,几乎遍地开花。王潮歌导演是实景演出的开先河者,她的团队和她的名字几乎是实景演出的代名词。当我们知道她是一个实景演出、露天演出环境的代表导演时,实际上她的实践内容已经又继续往前走了。在《又见》系列里,开始在自己搭建的空间,用观演融为一体的形式进行演出。她让我们看到了在票房、演出的背后她的才能与无畏,她始终保持着探索空间的勇气和创新的勇气。她刚才那一番振聋发聩的艺术思考,对打破常规的呼唤,也让我们警醒。

  文字整理:闫妍

  摄影:张吉才

  图片:网络

  责编:闫妍

(责编: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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