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赞做导演执着坚韧 与老婆磨戏将其说哭

班赞做导演执着坚韧 与老婆磨戏将其说哭
2017年12月22日 10:17 新京报

班赞:我们俩因为创作的事还很痛苦,有时我把她(老婆)说哭了,有时她把我说得很生气。

班赞 班赞
班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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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走在王府井大街上碰到班赞,估计不会想到他是演员。不过,来首都剧场看过几场戏后,你一定会记住他:《天下第一楼》中热衷“票戏”的大少爷唐茂昌,《茶馆》中的逃兵、黄胖子,《玩家》里收破烂的“小山东”……班赞说,北京人艺后台大大小小的化妆间,从西边最顶头的主演室,到最东边的普通演员室,他都用过。

  最近几天,班赞导演的话剧《朦胧中所见的生活》,正在北京人艺实验剧场上演。在剧场后台化妆间,班赞接受了新京报记者专访,聊了聊在中戏、人艺,演戏、导戏的事儿。

  求学

  考了四年中戏,刘烨说我太执着

  与大多数艺术生的经历不同,班赞十几岁就在部队当文艺兵,喜欢演小品,收获的掌声多了慢慢就想走表演这条路。从基层部队调到北京后,班赞听说中央戏剧学院是专门教表演的院校,心里就觉得特别神圣,想考。

  这一考,就是四年。从1996年到1999年,班赞最早是跟刘烨、章子怡那一届考试,等他真考上了,就跟李光洁、陈思成一班了。“用刘烨他们的话说,我太执着了。我在中戏上学那会儿,还是比较有名气的,上边师哥师姐,下面师弟师妹都认识我,而且我的形象也挺有特点,不是中戏概念里的帅哥。”

  在中戏四年,班赞是交表演作业最多的,也是登台频率最高的。“我这人比较豪爽,也爱钻研业务,而且从来不挑角色。为了能演,还老巴结同学,常请客吃饭问有没有合适的角色?给我演一个呗。”在学校演了多少角色,班赞记不清了,就记得演过班里所有人的爹,“主要是我年龄大一些,而且我这个形象可塑性也强,古今中外的都能来。”

  到了排练场,班赞还帮着抬道具、搞舞美,让人觉得“这个演员好用”。这些传统也延续到了北京人艺,班赞在《知己》里演过家丁,一句台词没有,也在《哗变》里演过陪审员,也没什么戏份。“我就是愿意上台,舞台上的规矩、创作方法、怎么跟观众交流,都是从小角色一步一步来的,别大角色不给你、小角色你还不愿演,那是没本事。”

  演戏

  从主演室到普通演员室,都用过

  从中戏到人艺,班赞没想过考不上会是什么样儿,就是一门心思地考。他觉得人是有“发愿”的,只要朝着一个方向努力,愿望就能实现,“前提是你相信自己能干成,别钻那些不适合自己的,如果我说去搞科技产品,那就扯淡了。”

  进人艺,虽然不像考中戏那样要“执着”四年,但班赞也不顺利。2003年,在人艺考完试等待结果时,一开始听说被录取了,过了几天又有人说,人艺又不要你了。“那个心理落差太大了,不过,我也没怕。演员这行,不能怕,考试、演出都不能怕,你说上台前紧张那是应该的,但是到了台上就没什么好怕的,那样才能发挥好。”

  那一年正赶上“非典”,班赞考完后就回河南焦作老家等通知。有一天接到了人艺演员队领导的电话,让他来试戏,当时正排《北街南院》,剧里有个小保安的角色缺人。这部当时带有“任务”性质的话剧聚集了朱旭、濮存昕、龚丽君、何冰、吴刚等人艺的“台柱子”,班赞饰演的保安“二奎”戏不多,却也出彩。

  当时导演徐昂也在《北街南院》剧组里,后来找班赞演出了电影《十二公民》,同样饰演了一位方言浓重的保安。聊到最初演“保安”这事儿,班赞讲了一段插曲,“当时我穿着保安衣服在剧场排练,有一天嗓子不舒服就去找大夫拿药,一进门大夫就说,你们保安不归我们这儿管。我就解释说,我是刚来的演员,他就说,哎哟,你长得可真像保安。”

  班赞说,刚来人艺那会儿像小战士上战场,直接就进排练场了。“人艺后台大大小小的化妆间,从西边最顶头的主演室,到最东边的普通演员室,我都用过。配角演了不少,像《油漆未干》《理发馆》里主角也演过,后来也接拍一些电视剧、电影,一眨眼十四五年了,真快。”

  导戏

  磨戏把编剧老婆说哭了

  《朦胧中所见的生活》是班赞在北京人艺导演的第一部话剧,2006年他曾导演过一部《纽约风筝》,那是给朋友帮忙。这几年,又接连导演了《丁西林民国喜剧三则》《一些契诃夫的小戏》,这是要转型当导演?

  “在我心里,导演是一个很神圣的岗位,要掌握的东西太多。我导戏就是随缘,人艺有这个平台,我也想试一试,没想太多。这几部戏,我都偏重于把表演抠得细一些。”班赞导的几部戏都有一个特点——根据文学作品改编,“有了文学的铺垫,它还是有力量的,文学就像母亲,也像铠甲。”

  《朦胧中所见的生活》改编自高尔基的短篇小说《切尔卡什》和李师江短篇小说《老人与酒》,两部作品相距一百年,关注的都是城市的“边缘人”。上半场讲述了两个良心未泯的小偷,下半场的主人公是一位患有失忆症,担心老房子被拆的老兵。

  这部戏的编剧范党辉是班赞的老婆,两人常会为了剧本争执,“天天在一块,好沟通,找别的编剧还得老打电话,互相客气。我们俩因为创作的事还很痛苦,有时我把她说哭了,有时她把我说得很生气。”2016年,两人又合作了《一些契诃夫的小戏》,改编自契诃夫笔下几则关于爱情与婚姻的奇闻趣谈。

  班赞觉得,《朦胧中所见的生活》还是挺耐看的,但也有观众中途离场。“观众离开了不是好事,却也是好事,我会观察更多的坐在那儿的人。实际上,一部戏是好是坏,只有创作者自己知道。有时候看观众的掌声也分很多种:有客气掌声,有发自内心的掌声,还有讨厌你的掌声,掌声是体现观众心理的,只有创作者知道。”

  新鲜问答

  1 新京报:当了几次话剧导演后,再去演戏有什么不同?

  班赞:最大的感触是舞台由谁来掌控?说到底是表演,最后还是落在演员上。导完这几部戏,我更加觉得演员的重要性。现在接到一个戏再去演的时候,我可能会站到一定高度去看,从文学、思想上去理解人物。会更加清晰地去把握人物的思考,也学会跳出来看了。

  还有一个感触是:一个戏,最重要的是真诚。演员在台上真与假,观众都知道。导演一个戏是不是真诚的,大家也能看出来。

  2 新京报:平常看你给人感觉挺温和的,没什么脾气?

  班赞:我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还很大。搞艺术没有脾气是不行的。但是,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一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三等人,没本事,没脾气;四等人,没本事,有脾气。咱们就向一等人学习呗,学会克制。

  3 新京报:你导的这几部戏都根据文学作品改编,但感觉现在文学圈和戏剧圈没什么联系,你觉得什么原因?

  班赞:我觉得现在的戏剧缺思想,而文学作品还是比戏剧作品在思想上要高一些。没有文学的积淀,戏就容易走入形式上的误区,走入无病呻吟、旱地拔葱的误区。真正好的戏剧,是有力量的。(戏剧圈和文学圈)没联系是因为戏剧圈的人太自以为是了,文学圈的人又很清高,这跟社会发展也有关系,实际上应该解决这种状况。你看以往的剧作家,像契诃夫、高尔基……他们也都是伟大的作家。

  C04-C05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田超

(责编: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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