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采访对象都会对记者说很多话,也都会给记者留下一个可以用一个词语来高度概括的印象,贾宏声给我留下的这个印象叫“飞翔”。
秋风落叶游走京城,一部名叫《昨天》的电影也就在这风起叶落声中悄然拍摄着。导演张杨凝坐在监视器后,主演贾宏声飞翔在摄像机前,这个自己演自己的故事被胶片忠实地记录着。趁着拍片的间隙,贾宏声说起了自己的昨天和自己的《昨天》。
有一则报道这样描述《昨天》的故事:贾宏声本是一个年轻优秀的演员,从1987年到1993年,他主演了《夏日的期待》、《银蛇谋杀案》、《黑火》、《黑雪》、《北京你早》、《陕北大嫂》、《周末情人》等影片。这期间,他接触并疯狂喜爱上了摇滚乐,视BEATLES的约翰·列农为精神之父,但同样是这段时间,他也接触了大麻和软性毒品。从此,他不再接戏,性格也变得极端、偏执、疯狂、歇斯底里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远在东北四平老家的父母提前退休,把整个家搬到北京来照顾儿子。随后的一切就像一场战争,让一个人放弃毒品是可想而知的艰难……
演艺圈是一个敏感地带,吸食药物是一个敏感话题,这双重的敏感加在贾宏声一个人身上,其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依常规推理,贾宏声对不堪回首的旧事应避之惟恐不及,可是他不但敢于站出来坦陈往事,还把这一切演成一部电影,在电影中自己演自己。这一切该需要何等的勇气?
但贾宏声不同意把他的选择上升到“勇气”的高度,他说自己从小就是这样一个做事从不犹豫的孩子,“要说这是勇气,那这种勇气我一直就有”。
看过贾宏声的很多戏,从话剧、电影到电视剧都有,怎么看都觉得他和戏中的其他演员在状态和表演方法上有很大不同。贾宏声对此解释说:“在表演的过程中,我比别的演员更容易疯起来,更容易把自己给忘了。”
我问贾宏声是否担心过演这样一部电影会影响自己的名誉和在观众心目中的形象,因为毕竟此前只有圈里部分人知道他对大麻的依赖。贾宏声回答说:“我认为人的名誉是直到死的那一天才能被评价是好是坏的,中间的过程我真的不太在乎,就像我演戏时忘了自己一样,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贾宏声坦率地承认在这个过程中心里也有过激烈的斗争。“但是我希望通过这部电影把这段真实的人生过程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也希望大家相信我、理解我。”与其让大家把小道消息添枝加叶地传,还不如如实展示自己的内心世界。贾宏声此举不失为上佳的选择。
国内外很多娱乐圈中人沾染上大麻之类成瘾性药物往往是基于他们将吸食药物视为艺术家的时髦的心理。但贾宏声诚实地认为:那不过是一个漂亮的说法。贾宏声回首当年:“我那会儿实在是没辙了,电影创作的方方面面都太没劲了,我不想玩了,再加上当时年轻,又不成熟……”然而大麻之类的药物真像传说的那样神乎其神、对激发艺术灵感有特别的功效吗?贾宏声以他过来人的体验告诉我们:“药物对我演戏的作用只在于它使我心里特别安静。但是它对我的神经刺激特别大,后来也给我演戏带来了很多负面的作用。”戒除药物的过程无疑是极其痛苦的,但走出了药物阴影的贾宏声居然肯再在摄影机前走回到那不堪回首的阴影中去再“重温”一遍痛苦的过程,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此,贾宏声说自己现在摆脱了药物状态之后,心理逐渐成熟了,应付这一切不再是一件难事。
贾宏声演贾宏声。这是近期传媒关于《昨天》的报道中几乎一致选取的新闻点。而我所关心的是:贾宏声是把自己真实地展现在摄影机前让导演张杨来记录呢?还是在演另一个贾宏声。如果是前者,现在的贾宏声已经让药物走开,换句话说,不靠表演已经回不到当初的状态。如果是后者,他又将怎样表演自己呢?贾宏声说,在处理这个问题时,他是把表演和如实记录结合在一起的。但是很多当年的矛盾冲突如今需要靠虚拟来表演,这确实有一些损失,主要要靠在声音语感上找。“我认为一个好的演员必须永远保持一个比较紧张的状态,迅速回到你想象的人物状态中去。”贾宏声如是说。
在摄影机前始终保持紧张状态的贾宏声一旦出戏,是那样自由、松弛。他以飞翔式的思绪从容应答着记者的提问,也以飞翔式的步伐穿梭在外景现场的各个角落。这部影片是一个年轻人痛苦与欢乐交织的人生往事,也是一次光荣与梦想并存的心灵飞翔。(文:余韶文;摄:赵轶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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