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或许是近期最被广泛批评的一位导演,不管是舞剧还是电影,他的作品都会被人提出质疑,同时,他的作品,似乎也的确在票房上面没有以前那样的辉煌,对于这个现实,张艺谋有自己的看法,而且,他固执于自己的看法。
记者递给张艺谋一份报纸,这上面写着关于对在沪惨遭票房失利的其新作《幸福时光》的评论,标题里有着“四宗罪”的醒目字样。张艺谋接过报纸,迅速扫了一眼,而后放在身边。记:对这篇报道您能否谈谈自己的观点?
张:写我的文章太多了,风风雨雨10多年,我不再针对某一篇文章作出反应,这样会显得很傻。
(记者以为他会把报纸还给记者,但张艺谋把它收了起来。)
张:不过我会把这些文章收起来留作纪念。
记:您是个忙人,有时间看它们吗?
张(笑):还真没时间,不过我订了许多报纸,一有关于我的文章就收集起来,堆在屋子里,现在已经积攒了半屋子。从《红高粱》时代我就这样做。当然,有时为找资料,也会拿出些文章来看看,隔了很多年看这些文章,很有意思,遣词造句都有恍若隔世之感。
记:对于那些批评您怎么看,现在好像批评您的人和文章越来越多了。
张:文艺评论不像体育评论,必须对事实精确。这实际上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其实一些评论文章我也是看的,也想,但不会太在意,更不会细想。我做的,只是反复反思自己的创作是不是合理,是不是真诚。香花也好,臭物也罢。我在创作中会排除这些别人的批评。在目前,我认为自己必须要做到:头脑清醒,意志坚定,承受力强,心态健康。夸我水平不俗,砸我江郎才尽,我都不太在意。我清醒地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所以不会范进中举,也不会暴跳如雷。
记:您刚才反复提到“清醒”,那您认为您现在的状态做到了这一点吗?
张:我自认多年以来我一直较为清醒,没有妄自尊大,也没有妄自菲薄。我清楚自己的每一部电影能够做到哪一步。
记:那么您感到满足吗?
张:创作的过程让我有成就感。至于得奖、票房什么的,我不关心,这是功利的标志,是具体的东西,不是我的创作标准,它们不是我创作开始时考虑的东西。
张艺谋:我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
记:问一个比较专业的问题,您同意“张艺谋只能拍农村片,不会拍城市片”的观点吗?
张:我不这么看。我不太愿意把电影分成城市和农村两大类,城市、农村什么的都无所谓,只是背景。说坦率一点,现在电影的主要观众就是在城市里,农村放映队的数量现在已经很少了。我的电影是拍给观众看的,所以也主要是拍给城市观众看的。所谓“农村”、“城市”,只是包装。难道我的农村题材的电影,就只是探讨农村问题的?《红高粱》是写人的敢爱敢恨的精神,《菊豆》、《秋菊打官司》也是借水行船,写的是人类共通的东西。所有的导演都希望自己的电影能拍出一个大的或者深刻的主题,没有人愿意就一条小巷拍一条小巷。
我的每部电影的题材和故事,都是我自己选的,选择的标准就是使我觉得有意思去拍,同时也能感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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