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惊母写子续可叹白发送黑发悲莫悲兮生别离
我爱我家实国家大家何惧天公不假年永留欢乐在人间
5月26日的北京,天高云淡风轻,清晨6时的阳光已经亮得晃眼,大多数彻夜未眠的梁家亲友,已满面戚容地开始忙碌--梁左遗体告别仪式定于上午10时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第一告别室举行。
寓所灵堂移向八宝山
梁左19日深夜在北京金台西路的家中去世后,亲友们21日开始在这套狭小的两居室内设立灵堂,供各界追思缅怀。
25日下午,笔者手捧花篮前往祭奠--这是本报娱乐新闻组采编人员的心意,44朵百合和菊花象征梁左的年龄、7支鲜黄的天堂鸟祝福他一路走好,花中有挽联“人到中年猝抛慈母孤雏悲莫悲兮生别离,我爱我家一门艺坛豪杰永留欢乐在人间”。
一位苗条娇丽的黑衣女子在现场接待着访者,自称是梁左的女友。一旁,梁天和英达的弟弟英壮正商量着次日的追悼会事宜。向来被他视为主心骨的哥哥猝然辞世,梁天几天内就瘦了一圈,那惯有的招牌笑容也消失无踪。
26日清晨,灵堂内的花篮、遗像等物均迁至八宝山。告别大厅内,迎面的巨幅遗像旁,挂着王朔所书挽联,上联“写相声编电视半生笔耕把欢笑留在人间”,下联“爱家人暖朋友一世细心将梦想带到天国”,横批“都为善良”。梁左躺在万花丛中,仍是那静默而和善的模样,他的前头,是母亲谌容所赠的花匾,他脚头的花篮,上面有心形的留言板:“十载情半生缘缘份天定,一时梦一时醒天上人间……”,落款是“最爱你的小红”。
厅内花海中,有许多精美深情的挽联,如侯跃华、陈佩斯等的“留遗憾给同仁,英年早逝叹伤悲”;著名作家刘震云的“梁公弃世人间少欢乐,一梦醒来朋友真伤心”;老友世平的“谈宴契阔不阻交深总疑前身即为友,来日畅叙只成追忆愿订后世兄弟约”……
著名作家池莉也送来了花篮,她的作品《太阳出世》、《不谈爱情》就是经梁左之手改编搬上荧屏的。
慈母缺席追悼会
梁左的母亲是著名作家谌容,她的力作《人到中年》曾经影响了几亿中国人。梁左的父亲范老是《人民日报》社前副社长,半个月前与世长辞。
梁天说:“为了安抚母亲,哥哥在‘五一’期间陪妈妈去了趟上海,接着是我陪妈去大连,然后准备由我妹妹陪妈妈去美国。没想到哥刚完成了他的任务,他自己却……”一贯带着笑容的他红了眼圈。
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太沉重,心力交瘁的谌容没有参加26日的遗体告别仪式。代替她出席的是一个兰花与康乃馨扎就的花匾,上面写着:“你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我相信,你的离去/一定是为陪伴在爸爸身旁/遥祝你和爸爸在天堂幸福安祥--爱你的、理解你的妈妈”。
在母亲眼里,梁左是一个勤奋的高产作家,“他在去世当天的深夜仍在创作《闲人马大姐》的剧本,实在太疲倦了才上床休息,却再也没能醒转……他是累倒的呀!”梁左走了,他的母亲不会放下手中的笔。
缘已尽,情未了
40分钟的遗体告别仪式,十分简朴庄重:现场没有采用凝重的丧歌,而是用电视剧《我爱我家》的音乐贯穿始终。来宾们列队进场,向梁左鞠躬后,再与一旁梁左的8位直系亲属逐一握手,便依序走出告别厅,最后领一份由王朔起草的悼词。在“我爱我家”的音乐声里,啜泣声不断。
8位直系亲属中,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10多岁的少女,哭得格外伤心,据说是梁左的女儿,刚从美国接回来。
英达和英壮兄弟俩强忍泪水安抚身边的妇孺。连日来,英氏兄弟几乎承担了梁左丧事的大部分工作,英达还和妻子梁欢共写了一副情深意切的挽联:“亦兄亦长助我事业给我家庭,亦师亦友教我生活为我指路”。
英氏兄弟把梁左视作大哥,他们的父亲、前文化部副部长英若诚亦留下花篮,落款“赠梁左吾侄”。“1993年我们三人在西山创作《我爱我家》剧本,开始结下兄弟感情。没有梁左,就没有我的今天。”英壮一提起梁左眼圈就红了。
与梁左亲如兄弟的还有王朔、刘震云和姜昆。刘震云闻知噩耗的当天到梁左灵前痛哭了20多分钟。因为过于悲恸,王朔和刘震云都没有出席昨天的遗体告别仪式。
群星竞往哭梁左
昨日,姜昆提前一个多钟头赶到现场主持治丧,冯巩、唐杰忠、李金斗等相声界的腕们来了,蔡明哭成泪人似的来了,马羚抱着鲜花来了,双腿发炎的李琦拄着拐杖来了,受伤的司马南坐着轮椅来了,并带来挽联“才子智者,英雄男人”……
姜昆还特别叮嘱昆朋网站的工作人员:“要记得把网友悼念梁左的文章收集整理出来,为下一步结集出版梁左的作品作准备。”他流泪对记者说:“我至今也不相信他真的走了!他为相声做出了巨大贡献,开拓了相声语言艺术的新天地。”
牛群和刘肃儿夫妇原本早就与河北一家出版社签约,准备26日前往签名售书,为了与梁左道别,他们临时毁约。牛群还临时赶了几套相集,搜罗了历年来他为梁左拍的照片,送给其家属。
杨立新和关凌都是通过《我爱我家》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9年前,是梁叔叔和英达叔叔一起选中我出演。当时我才10岁,好些剧情都不懂,梁叔叔就用讲故事的办法讲给我听,有回拍戏时我无意中说自己爱吃虾,过些日子他专门打电话给我说,‘姑娘我带你去吃虾去’……”说到这里,小关凌已是一脸泪。
杨立新则钦佩地说:他无比的聪明,无可替代,像他这么懂相声又有文学功底的人不是很多。他善于用语言和人物性格来推进剧情的发展,他编剧的电视剧能通过电台来收听,就像老相声那么经典。(记者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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