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立,1955年生,天津人,现为中国铁路文工团一级演员、重庆大学美视电影学院院长。演艺生涯30年,亦导亦演。
其导演方面过人之处首推MTV,因执导《今儿个高兴》(解小东演唱)、《霸王别姬》(屠洪纲演唱)以及《长城长》、《春天的故事》(董文华演唱)等,多次荣获中国音乐电视大赛最佳导演奖;执导MTV《雾里看花》(那英演唱)、《东西南北大拜年》(赵本山、宋祖英演唱)等3次荣获广播电影电视部星光奖。
其表演方面的成就同样有多项大奖为证:在影片《混在北京》中扮演作家沙新,获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在影片《一声叹息》中扮演编剧梁亚洲,分别拿了第24届开罗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第8届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在电视连续剧《宰相刘罗锅》和《康熙微服私访记》中分别扮演乾隆和康熙,获中国电视金鸡奖,被《视点》杂志等评选为中国第一皇帝小生……
张国立出现在不同的场合,会有着不同的身份:在摄像机前或屏幕上,他是挥洒自如的演员;在监视器后,他是一丝不苟的导演,而在重庆大学美视电影学院的300多名学生面前,他又成了严谨办学的院长。因此,对张国立的采访很难限定在表演、导演或办学的某个单一领域。恰逢由他导演、主演、监制身兼三职的电视连续剧《我这一辈子》封镜,于是“借题”发挥,请张国立来了番自叙“我”这一辈子———
两条枕木铺就的学校
也许因为我在四川人艺待过10年,又娶了重庆的媳妇,所以有很多人以为我是四川人。其实我是地道的天津人。小时候,父亲在铁路上工作,流动性很大,说起我童年的生活,真有点像“天上的云彩”,经常辗转于天津、北京、陕西等地。
中学毕业后,我当上了一名铁路工人,在一线架桥、铺路。因为我的普通话说得好,在一线干了一年多后被调到铁路部第二工程局文工团,唱京剧、说相声、演话剧……那时候可以说什么都干,甚至还动手做过编剧,只是遗憾没能搬上屏幕。我写的那两本子一个叫《小镇样板团》,是喜剧,写的是一个工宣队长排样板戏出足了乐子;另一个叫《暮归》,写的是一位老铁路工人修了一辈子铁路,到退休也没混上张卧铺票的“待遇”,可他对铁路的痴情不改,他沿着两条枕木要将自己修建的铁路走一遍,最后终于躺在路上走不动了,临终前他那句台词至今我都记忆犹新:“这地方真好,看得见火车跑,听得见火车叫……”
我没上过大学,两条枕木铺就的铁路是我的学校,10年和铁路工人一起摸爬滚打,是我人生中一笔巨大的财富。
历险南极
如果说人生即是一所大学的话,除了在铁路的10年外,赴南极的140天日日夜夜对我来说也是一次终生难忘的经历。
那是1988年底,中国南极考察船“极地号”开赴南极首建中山站,为实地拍摄这一壮举,我和金乃千等7人组成的摄制组随考察队员一起奔赴南极,任务是要完成一部3集电视剧《长城向南延伸》和两部专题片。这是一个堪称“中国之最”的摄制组:走得最远———来回里程3万多公里,征途最险———几经浮冰围困、冰崩压顶、落入冰海等生死考验,剧组人最少———导、摄、美加演员一共只有七人。
出发之前大家心里早有思想准备,知道肯定会吃很多苦,但没想到把一辈子的苦都受尽了。由于到南极的人数有限,建中山站大家必须都得出力,每个人都是一个萝卜几个坑,我拍戏时连导带演,不拍戏时每天还要干搅拌混凝土的活儿,50公斤一袋的水泥、石子一袋袋地往料斗儿里倒,每天得重复至少三四百次,一天十五六个小时下来,手指手臂疼痛难忍,有时就一个人去海边看企鹅睡觉。那会儿南极是白昼,没黑天,企鹅有生物钟到点儿就会睡觉,我们可不成,为建成中山站,得没日没夜地干。那次南极之行不仅是一次历险,更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著名艺术家金乃千就是那次在从南极返回祖国的途中,心脏病突发,永远离开了他所热爱的观众。
从南极回来后,国家南极科学考察委员会为10个人评功授奖,我荣幸地获得个人二等功一次。这个奖我觉得比后来获得的许多表演奖分量都重。
“混”在北京
尽管1982年我才调到四川人艺,可拍电影我从1974年就开始了。那时西安电影制片厂拍一部关于铁路方面的戏,我被选上了。到了在《顽主》中扮演三T公司的经理于观时,我在四川已算是小有名气了。
邓婕拍完电视剧《红楼梦》后喜欢上了北京,我想不如干脆到北京闯一闯,就这样,我们放弃了在四川的一切,在北京阜成门一带租了间房。
那会儿,邓婕因“凤姐”大红大紫,我整天没事干,就天天去李庚家看影片录像。李庚是我在拍《顽主》时认识的,他在戏里演那个非要给自己弄个奖尝尝的草包作家,他收藏的LD就有五六百盘。有人拍广告,请李庚去做美工,我没事也跟着去。一来二去看熟了,就拍起了广告,差不多拍了两年广告片又开始拍MTV。
记得第一次屠洪纲找我拍MTV时,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就和李庚一起找来很多外国的带子看,光搭景就花光了所有的钱。那首歌叫《感觉自己》,没想到拍出来大家还挺叫好的,后来活都排不过来了。有一阵子,中央电视台《每周一歌》三天两头就会播一部我拍的MTV。
1992年,我正式调到北京铁道部文工团,结束了“北漂”的生活。而且好事成双,又碰上了《宰相刘罗锅》这部戏,影视片约一下子多了起来。
演艺圈是个陷阱
我觉得演员这个职业是个陷阱,好演员都有一个非常艰辛的经历,从事这个行当,当你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你心里踏实的时候,你又会被一种不同于你想象的人生价值和人生观念所冲击,那就是这个行当会在一夜之间出个比你还出色的人,你觉得自己真正在踏踏实实、正正经经地做这件事的时候,别人的成名让你产生一种他会轻而易举地超过你的感觉,而且那种感觉会打得你措手不及。
所以我觉得这个行当有时就是个陷阱。在这里你可以一夜成名,许多目光同时会追逐着你,为你推波助澜,所以,这个行当会让很多青年人产生一些梦想,觉得这是一个既不费力又能讨好的职业,其实绝对不是,有很多演员甚至一辈子都默默无闻。
但演艺圈同时又具有特别大的吸引力,让你欲罢不能。拍《康熙微服私访记》时,我开始只演,后来导演没人干,我就把主演、导演的担子都挑了起来。这回拍《我这一辈子》也是几起几落之后,我不得不又导又演。
不能演戏就去教书
《我这一辈子》有许多事都是从零开始的,进演艺圈是上一个台阶,进北京是人生的一个转折,办学校则是我艺术生命的重新起步和延续。
重庆大学美视电影学院不同于一般的明星办学,它是国家教委正式批准的培养影视人才的专业院校。我觉得,学院理事会让我出任首任院长,并不是看重我的名气,而是自己多年来积累的实力。从管理方面说,也许其他人比我强,但我也有自己的优势,因为从演戏到导演、制作、监制以及拍音乐电视、电视广告等,整个影视制作的过程我都经历过,因此比较懂得在哪方面下力气。
现在学校已步入正轨,有300多名学生和57名教师,设表演、导演、影视文学三个专业。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拍戏了,我会去专职做教师。(本报记者骆玉兰 文并图)
闲言碎语
看《一声叹息》我很想哭
我个人认为《一声叹息》是2000年最好的国产电影,并且不是因为张国立才这么说。《一声叹息》关注社会问题,表现社会问题,但它不去解决。这是它最聪明的地方,因为婚外恋的解决不是电影的事。一个无奈的结局,一串手机铃声,留给人无限遐想。
不能否认其中演员的表演也很出色,张国立的表演很到位。看惯了他的古装戏,已快忘了他演现代戏的感觉,随着《一声叹息》又想起了以前的《混在北京》、《我的九月》、《乡思》、《顽主》,都是很好的。说句实话,看《一声叹息》我很想哭。(碎空灵)
怕老婆的男人能发达
在演艺圈夫妻搭档其实挺多的,但像国立哥和嫂夫人这样默契的,还是少见。国立哥也开玩笑说过:“怕老婆的男人能发达。”在合作中他们两口子都是互相商量,从没谁要压着对方的表现,有时候作为导演的国立哥给嫂夫人说戏的时候有不对的地方,两人都是商量,两人有分歧的时候,都是听对的一方的。(何冰)
老夫老妻
我特羡慕张国立和邓婕的感情。一次拍戏,邓婕穿的是那种清朝的盆底鞋,上楼梯挺困难的,张国立就特自然地把手递过去让她扶着。也许他们两口子不觉得有什么,可我们旁边的人都感动得不行。他们也有闹别扭的时候,特好玩。之后张国立会端着一碗面来找我:“去,给你姐送碗面去,多说点好听的,就说这面是我煮的。”他们都老夫老妻了,张国立有时还会像对待小孩一样拍拍邓婕的头。(杨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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