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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苏东坡
这话出处是苏东坡没错。当时年迈的苏东坡半夜醒来,伸手一模,床榻冰凉,想起自己的亡妻,不禁悲从中来,写出了这首词。钱穆曾经说:“苏东坡的诗之所以伟大,主要是因为他一辈子没有在政治上得意过。”要我说,这种留给后人的诗意,当事人真是不要也罢。
后来,1000年后吧,一个面目清朗的年轻后生站在黄河的壶口瀑布还顺口吟诵了一段苏东坡。他当时念的是苏东坡的《念奴娇》——“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这几句念起来很痛快,比念那个十年生死什么的要爽很多。再过俩月,就会有人给他戴上胡子,穿上古装。然后他就成了苏东坡,那个郁郁不得志的散仙。陆毅(听歌 blog)称,这次他要演个痛快,十八岁到六十六岁,演一辈子。
陆毅还说,他生来爱静,从不和别人争,也不会刻意强求自己。因为强求并不一定可以得到,就算得到了也未必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且强求的过程中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他回答得不多,但是语气很诚恳,温文尔雅的,每次说完那几个字就会用微笑来回应我。前面摆着的采访机看不到他灿烂的笑容,而只会录下一片空白。作为一个提问者,我不得不在这宁静之中塞进大量的问题,不好意思啊陆毅,本来我们不用这么着急的。
在新版《夜幕下的哈尔滨》中,有个特工叫王一民。一个白天在学校里讲唐宋八大家的老师,到了晚上就是飞檐走壁杀叛徒的爱国志士、共产党地下工作者。有很多观众说怎么这个特工这么帅啊,太不象话了。我把意见如实转告了陆毅,他有点不理解,真是鸡蛋里挑骨头。为什么帅就不能干革命了呢?这又不是错。对啊我附和他,007也很帅,大家干吗就放过他?陆毅告诉我,当初接下这个角色的确很巧。陆毅那时候正在四川和李小冉(blog)拍摄电视剧《家》,而赵宝刚正在筹备《夜幕下的哈尔滨》。陆毅还和已经确定角色的李小冉开玩笑:“要是孙红雷演王一民,我就演玉旨一郎。”后来赵宝刚和他闲聊,问他最近有没有安排别的戏,陆毅说没有,于是第二天他就成了王一民。
这是部现代戏,没有电脑特技和威亚什么的,都是拳拳到肉的真功夫。陆毅中专的时候是在上海戏曲学校念的京剧武生,敢真打。这点很多人没有料到,这个偶像派还真敢玩真的,难不成真有实力?更没有料到的是他接下来的两个角色,一个是苏东坡,一个是诸葛亮。这两个角色除了都是古代人都有大胡子之外,基本没有共同之处。陆毅和我说了很多关于这两个角色的想法。比如诸葛亮是个不怎么说话的人,但是他对于三国中每个人都有很深的了解,怎么和他交谈,要运用什么样子的计策,都想好了藏在胸中,一眯眼计谋就冒出来了。苏东坡是个浪漫的人,有什么话不会藏着掖着,对世界有着完美的幻想。在进行漫长的资料整理的时候,陆毅经常会感觉到自己在和这两个角色同时成长,他们又在陆毅心里打架,因为这两个伟大的文人,脾气性格完全不同,一个是豪放派,另一个完全内敛。“苏东坡是十八岁到六十六岁,诸葛亮是二十六岁到五十六岁,我觉得我可以掌握这两个角色,”陆毅说:“这么多年演下来,有很多的经验需要一些厚重的角色来激发出来,所以会选择苏东坡和诸葛亮这样的角色。对于任何一个演员来说,这种戏确实很过瘾。”
说到新戏的推广,作为交换,就要和记者谈谈自己的负面新闻,这是规矩。陆毅对此倒不是很回避,他说既然选择身在这个行业,你就会看到各种各样的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平和得不大像这个年纪的人,甚至不大像混迹这个圈子的人。作为妻子的鲍蕾也说:“陆毅这个人从来不张扬。凡事都是别人找他,从来不主动要什么,他总是特别被动。拍《永不瞑目》时,我们有一次去海岩(blog)家玩,海岩说我真不敢相信,你这种年轻人会有这么平和的心态,这么小就把名利看得这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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