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北电、中戏,最大感受就是校园里走动的身影无一例外都很潮,从穿着到神态,有种难以言说的自信。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新闻系的小秋感叹:“虽然我们学校离北电很近,但我们从来不会想说和北电同学搞联谊,觉得这个大门里边的人太不可接近了,更别说表演系的女孩高高在上了,就连其他系的女孩,也给人这种感觉。”外界称北电是“歪门邪道”,因为北电的大门是歪的,门前的道路是斜的,每到晚上9点左右,北电门口就停好几辆“黑车”,上车的同学们通常去往工体方向。中戏的环境更得天独厚,身在东棉花胡同中,胡同里处处是小资酒吧,出门走个5分钟,就是酒吧一条街。
而艺术院校里的人通常被称为“搞艺术的”,他们的精神面貌、言谈举止,都有着一种与综合性大学学生截然不同的风范。而艺校同学形容表演系同学:“他们就是有钱呗,不论女孩男孩,穿的都是名牌,拎的都是名包,更别说开宝马来上学的了。”
晨课 化浓妆穿睡衣练嗓子
每天清晨6点左右,表演系晨课是艺术院校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所谓晨课,其实就是一大早起来喊嗓子、练气息,也叫练声。导演系小D回忆起刚入学时听表演系同学练声的感觉:“那时候觉得这种声音很纯净,虽然说不上好听,有时候觉得像驴叫或者牛叫,但至少能感觉出一种用心,开学是秋天嘛,天气还比较好,每天早上能经常听到,随着冬天一点点来临,这种声音也慢慢在消失,每次开学都会经历这个从定时到消失的过程,我们都习惯了”。
杨幂(微博):晨课能看到很多奇怪的人
“我们练声的地点就是电影学院表演系楼前,每天5点起来练声,真的会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有穿着睡衣就起来练声的,也有穿着丝袜高跟鞋、化着浓妆出现的,跟刚参加完Party一样。我当然也逃过,因为5点起床对我来说真的是很艰难的事情,所以……嘿嘿。”
薛家凝:有一次我们集体睡过了
“我们班学了两年晨课,一般艺术院校的晨课其实也就是一年,每次晨课都有老师跟着,老师也挺辛苦的。不知怎么的,有一次全体女生全睡过了,男生已经被叫醒了,那时候我们班是罗海琼(微博)叫我们起床,罗海琼原来是舞蹈学院的嘛,她早起练功惯了,可是那天她也没起来。老师不高兴就走了,老师心想我五六点就起来在这等你们,你们倒好。后来结果是,我们班全体男生给全体女生开会,批判女生。”
李宗翰(微博):被敲着锣从被子里拽起来
“每天早上我们都会练声啊,在操场上晨功。而且那时候的老师很尽责,每天早上如果6点练声的话,5点50分左右老师就在操场上签到逮人了。我也有逃过啊,编各种谎话。不过老师会敲着锣把你从被子里拽起来。”
李乃文(微博):用表演蒙混晨课(中戏表演系97级 代表作《借枪》)
“我们练声地点有很多,操场、澡堂子、食堂……说不逃是假的,不过这个得有技巧,比如天冷时,我们会躲在教学楼里面聊天,但得时刻监视老师动向,看到老师过来了再出去假装很努力地接着练,这也算是表演吧,哈哈!”
江一燕(微博):最后集体睡懒觉
一开始每天早晨操场上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然后……最后……没人了,集体睡懒觉。哈哈。
减肥 同性恋男生尤其瘦
“表演系姑娘就是瘦,身材比例很好,每次在澡堂洗澡的时候只要遇到表演系姑娘,我都会忍不住看她们的身体。虽然我是个女的。那小蛮腰,真的是一点赘肉都没有,屁股又翘,洗澡的时候姿势还很优美。表演系要的就是一张上镜脸,她们的口号是‘没有瘦,只有更瘦’。”北电文学系小J如是说。
“全班女孩都在减肥,全宿舍女孩都要减肥,吃黄瓜,在房间做小跳。”薛佳凝刚进上戏也有过这样的体会。不光女孩子减肥,男孩子也在减肥。
男孩为何要控制体重?追求极致的瘦?北电毕业生小Q爆料:“我是2004届的,那时候老传言表演系有一两个男孩是同性恋,说话啊什么都是油油的。他们经常和其他系一两个男老师混在一起,因为在老师中,也有大龄未婚同性恋者。”
抽烟 艺校特设女士烟售卖
在综合院校中,女同学抽烟,也许被评为有伤风化;但在艺术院校中,女同学抽烟,时常可见,在食堂或学校周遭的咖啡馆里,经常能看到漂亮女孩手里夹着一根细细的香烟,即使她们对面坐着自己老师,相互抽烟聊天也是一件平常事儿,仿佛回到了阮玲玉那个时代:女人抽烟,彰显的是一种魅力和个性。曾有记者在排练厅采访梅婷(微博),也透露出她在排练间隙抽着烟。
如果说文学系、导演系女同学抽烟是创作需要,表演系女生抽烟更多是一种社交,也是保持身材的一种好方式。“女士烟其实很细,每天抽几根就跟玩儿一样,时间长了如果停下不抽,会变胖,就一直抽着,有时候出去玩,唱歌啊跳舞啊什么的,也会抽,大家见怪不怪,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一起出去KTV唱歌时,还会点水烟抽着玩。”表演系毕业生小Y聊起女生抽烟,很淡然。
记者走访北电、中戏两所学校,发现校园中小卖部都有女士烟卖,品种还有很多,平常外边不易买到的进口烟在这里也能见到。学校对学生抽烟没有任何惩罚措施。在这里,吞云吐雾夹着烟聊剧本,俨然成为艺术创作的一种方式。
豪饮 表演系姑娘撒酒疯最可爱
艺术院校中流传着这么一句名言:表演系姑娘都能喝。北电摄影系学生小L透露:“我们每次拍作业,都有开机饭和关机饭一说,大家就会在一起斗酒。表演系姑娘酒品真是好,不单喝酒豪爽,撒起酒疯来更可爱,要不就是哭得楚楚动人,要不就是打电话向某男求救,好车就来把她们接走了。”
北京工体一带的MIX、COCO、唐会,是北电门口出租车拉上同学们最常驶去的目的地。这些地方消费昂贵,随便叫上一瓶洋酒,就是上千,表演系同学通常都在这些场所包厢中,包厢消费都不菲。
“女生多半是被请去的,长得好看嘛,被有钱人关注很正常,只要这些有钱人认识了一个班里一位女同学,基本上他就能邀请到其他女同学。表演系姑娘见的世面也多,她们也懂得保护自己。她们不扭扭捏捏,要喝酒就喝,不喝就直接说不喝,这种性格很讨老板喜欢,自己也不吃亏。”一名中戏管理系女生如此感慨。
“男生在酒场里混更正常了,他们和MIX、唐会这些酒吧经理都很熟。每次和他们去玩,他们都能叫经理免门票或送果盘,他们没有女生那么幸运,通常是自己掏钱,结识一些能够帮他们介绍戏的人际关系。”一位和表演系男生称兄道弟的北电文学系毕业生小W这么告诉记者。
攀比 男生抢女友,女生拼名气
在大学里, 师兄欺负师弟是挺正常一件事儿,就像部队里新兵来了,总要受老兵一阵欺凌。通常在表演系中,这种欺凌分两种情况:一是学弟太叼,学长看不惯;二是学弟看上了学长看上的妞,引发斗殴。
“每次开学,上一届表演系男生和下一届表演系男生干一架是必然的。系主任也没法管,这是风气,他们干起来,还是很生猛的,艺术表现力也很强。我们那届就在传这样一件事,2004级表演系一个男生为了一个姑娘去打了另外一个男生,砍他的耳朵,有那么点梵高的意思。”北电2004级美术系小V毫不避讳聊起校园八卦。
女生之间的攀比也有点“宫心计”的意思,北电2005级文学系女生小P爆料:“某女星那时候在贴吧被评为北电校花,那时候有很多表演系姑娘不屑,就觉得她怎么能是校花?而且大家觉得她太高调,在学校里开宝马X5,一看就是个富二代的样子。有一次她拍了一部鬼怪题材戏之后,还说自己宿舍闹鬼,结果让王劲松(微博)老师请法师到她宿舍里念佛,这个事让很多表演系女生觉得她做作,不待见她,其实她在校园里没什么朋友。”
明星同学大爆料
吴樾(微博):夏雨(微博)(微博)袁泉靠我牵的线(中戏表演系97级 代表作《新西游记》)
“我还记得一试群体小品叫《火车站外》,二试则是分组小品《急诊室外》。我们那组4个人,同组还有陈好;最终三试则是两人准备5分钟,演6分钟小品,最后一句话打底在“你吃了吗”,我们演的是一对年轻情侣,其中一人身患重病,就跟现在《山楂树之恋》特别像。一起考三试的女孩后来也成了我同学,现在她已经是孟京辉(微博)戏剧工作室头把交椅,叫赵宏薇。虽然没有任何表演功底,但从头到尾我也没紧张过,这跟我平时爱观察生活和人物有关。上大学我跟夏雨关系特别好,他比我高两级,95级,要说他和袁泉认识说话还是通过我。那会儿我和袁泉也不错,夏雨快毕业时我们聊天说到“喜欢谁”,他就说“那个96的谁”,我就跟袁泉说了。”
肖央(微博):我们会在食堂看表演系漂亮妞(北电美术系2001级 代表作《老男孩》)
“学校里还是能看到人影的,就是有点浮躁吧,因为大学其实也是想看清自己要什么的过程,像我就经常喜欢坐在食堂,当时班里几个哥们就会说,走,到食堂去,看表演系妞儿。我那时候和黄圣依(微博)、王珞丹(微博)、贾乃亮(微博)是一届的,也能看到他们常去食堂,没传说中那么神秘,但当时就觉得如果处对象,表演系同学基本和我们无关啦,轮不到我们,哈哈。但我们同学也有和表演系同学谈恋爱的,也没觉得有什么。我们班同学现在做什么都有,在杂志社、电视台做媒体的,做生意的都有,我们班有一个同学就很后悔选了广告导演这个专业,他上了学之后才发现所学的和面临的方向和自己想的很不一样,就很迷茫,最后连毕业证都没拿,不知道去干吗了。”
“我们那会儿接戏,学校都是女同学先比男同学出去。段奕宏不是偶像派那种,他在我们班是最老的,是越老越有味那种,我们女生出去接戏后,他们都在学校里苦练基本功。段奕宏是很老实的,特别用功,觉得自己是大哥,我都有点怕他,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他要不说话还是有距离感,排练总最后一个出来,老张罗这张罗那。后来我和他聊天,他就特别羡慕我能出去尝试影视,影视和舞台还是不一样的,我们就互相羡慕。事实证明他后天爆发力很强大。
我们班上年龄差距很大,我属于中间年龄段的,印小天是我们班最小的。印小天因为小,谁都不待见他,不带他玩,觉得他小屁孩。那时他是学舞蹈的嘛,做小品大家都笑他,他的所有动作都像在跳舞,后来慢慢被纠正了。以前他老跟我屁股后叫我Baby姐,现在见我就直接叫我Baby了。
小陶虹(微博)当时在我们班当班长,和段奕宏年龄差不多,属于管我们那种。我们班也是分拨的嘛,我是属于哪个拨都能混的那种,班里什么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不八卦,不掺和是非,就都能混。”
薛家凝:我和鲍蕾一同补课一同艺考
“我高二陪同学去考上戏,报名时我问老师你们会从哈尔滨考场带人走吗,老师说你来考我就带你走,就这样就去考了。其实我高中是重点中学,当时在哈尔滨一中,通过上戏转业之后又到了更好学校去。特别巧的是和鲍蕾在那个学校,我就在那个学校补了一个月的课。之后我和鲍蕾都考上了,大学里还是特别好的朋友,但在表演课时我没怎么和鲍鲍搭过戏,可能我俩太熟了,老师也没给我们分在一起过。”
“追表演系女生要送Gucci、LV”
校园恋情 女貌必须配男“财”
表演系在学校里自成一体是出了名的,表演系女孩给其他系男生的印象总有那么点清高,“要想追表演系女生,得送礼物吧,一个Gucci、LV的包,动辄就好几千,如果不是富二代,普通穷学生哪有这个经济实力啊?”
(问男星):你们追过学妹吗?
姚橹(微博):当然追过啊。
肖央:没追过表演系的,觉得表演系姑娘和我们无关,只会在饭堂里当风景一样看看她们。
冯绍峰(微博):没有,我平时比较低调,很多人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学校联谊晚会一般都不去,大学时性格比较闭塞。
马天宇(微博):没有耶,当时也对这方面缺根儿筋吧,而且那会经常跟我一起玩的虽然是女生,但都以兄弟相称,绝对没有其他想法,但估计其他女生看到我身边并不缺女生,恐怕这也遏制了那些看好我的人对我的想法吧,哈哈。
(问女星):被学长追过吗?
薛佳凝:表演系新生进大学,学长们都会追过来,很抢手的。我刚进大一时觉得自己太小了不想谈恋爱,我们家人说“大五”才准许谈,学弟会觉得这么小的师姐很可爱,那是肯定的。我也没觉得我们表演系姑娘清高啊,可能会给外面的人这样感觉,因为我们有光环在吧。 像鲍蕾、陆毅就是从校园恋情走出来的,我们仨在大学里形影不离,后来他们好了都觉得我是卧底。我和鲍鲍大一经常睡一张床,因为冬天冷嘛。小陆追小鲍,我是见证全过程的,都一起吃饭一起玩,最后他们特别公开了,我才摆脱了卧底身份。
童蕾(微博):刚入学肯定有人追嘛,我一直以为年长的人比较喜欢我,年轻的人不会,但发现师弟喜欢我也很多。我们演大戏的时候有女生给我献花,她就说是某男让她帮忙带的,特别逗。最有印象是搬新宿舍,上戏不是盖了个新楼嘛,男生住低楼,女生进高楼,我等电梯的时候,几个师弟就瞄我,从头看到脚,感觉像看新生一样,我被看得很毛。导演系、摄影系都不敢追我们,觉得我们条件优越,他们想都不敢想。
杨幂:说实话,没有。其实因为我经常在外面拍戏,回到学校就是专心补习,跟上大家的脚步,所以跟其他系同学还挺不熟悉的,几乎没什么认识的。不管是学长还是同级同学,都没人追我,可能我不在的时间太多了吧,大家都不了解我,也就不敢追了。而且艺术院校的学生们刚进学校时,大部分都挺清高的,还有不少人挺愤青的,感觉不太适合我。
江一燕:有过窃窃私语,那时候我一个人在别的班上英文课。有些男生就会议论。但我其实在学校的时间很少。
苗圃:读书的时候我比较没心没肺,对感情的事都是后知后觉,很多都是毕业后听别人提起,自己才恍然大悟的。而且那时候忙着拍戏,真的很难去思考愿意被哪个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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