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2001年是她的,到处都可以嗅到劳拉提着枪的味道。是的,2001年是《古墓丽影》的天下,无论是游戏还是电影,无论是被批驳成一部烂片还是夏天拨开毛孔的快感。安吉丽娜-朱丽,无论我们对外国繁复的名字有多么地不敏感,都不可能错失读她名字的冲动。安吉丽娜-朱丽,不仅代言了一个畅销的游戏,而且代言了一个年代的性感,当我们用贫乏的形容词加在这个名字的前面,2001年,至少就没有了什么遗憾。
性
没有必要来区分性和性爱的不同。安吉丽娜-朱丽是性,一头强暴的动物。那是在门被侧身打开后的一条黑色皮裤,一个被吮吸得明暗不清的烟蒂泯灭在右脚的鞋底,然后是一把折叠刀垂直在裤缝和中指之间拒绝呼吸,哪怕是一粒子弹的穿越,她也只给你39.5度轻蔑的眉头。
朱丽是性的粒子,在睫毛的恹恹中你就像衣领一样被粗暴地提起,在靠近她吻感型嘴唇0.001秒的时候,你会被泡沫抛弃在满地酒瓶的吧台,你的手掌就被她的折叠刀刻上了一个A,或者别的。这就是性,没有骨架而被堆在墙角的性。朱丽在一只烟越过平面划过的抛物线上站成了起点,烟行驶的弧线就是性的表情,在它落下的终点,也许就能拾到失去了光泽的性爱。让隐型眼镜、丝袜和电视机都跟着衣服见鬼去吧,这些都是斤斤计较的杂物,你看见的朱丽是没有被密封打包的活物,在中年人的好莱坞里,在打领带的马路上,朱丽的口红就是咬破的嘴唇留下的血渍。
谎言
谎言就是你能用游戏手柄操作朱丽,在你的按键下她能跟随你发射出同样的子弹给你的敌人。所以《古墓丽影》是属于朱丽的,她化身在你纯平或是液晶的屏幕里。你想她是一块没有头脑不会惹事的水晶,那么《人骨拼图》让你赢了,还有《入侵网路》,还有《空中塞车》,还有《古墓丽影》。朱丽可以被包装纸用双面胶封上最后一口氧气,然后在扎上了蝴蝶结的礼品袋等待着成为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礼物。
遥控器在你的手里,这是至关重要的,遥控器里的两粒7号电池就是你编织任何谎言的工具。在步进和回放中朱丽可以对着你微笑两个小时,你可以把这些微笑的碟片堆到你膝盖那么高,然后你可以一脚揣开它们,也可以把它们放进书柜里,摄进胶片的电影不会说谎。朱丽可以说谎,她把唇放在你和菲林之间,你就可以咀嚼她香甜的唇膏,朱丽还可以撒谎,她三角型的皮鞋踢踢踏踏地忸怩在办公间的电梯里。你可以像玩弄芭比娃娃一样给朱丽穿上白色的纱裙,她在各式各样你设计的场景里迎合着你的企图,对着梳妆台、打开煤气炉、给咖啡撒脂汁末。
录像带
我的摄像机从不撒谎。在人人都想用谎言来打扮朱丽的时候,她和哥哥用刀割开各自的皮肤玩着交换鲜血的游戏,摇晃的摄像机没法规规矩矩,这个撒旦的子民把上帝的面孔涂上了巧克力。《霓裳情挑》里双性恋的女神,《怒火赤子心》里来去无踪的领袖,如果她属于这个文明,那么她是站在文明边缘吐文明社会口香糖的最后一个原始人。安吉丽娜-朱丽,她代表着双性恋、瘾、癖好、烟头、皮革、死亡,一个个不赏心悦目的词汇,在正直的人为她的堕落痛心疾首的时候,她用针头在自己的胸口烙下了一个火的印记。
在不撒谎的摄像机前,朱丽没有谎言。她从来就不是亭亭玉立的天使,她自由舒展着兽性,在猫的面前咆哮,把青蛙从解剖台上救了下来,在重金属的叫喊中、在烟雾的吞吐里,她的灵魂从没有着陆。当我们的口腔念叨着朱丽的名字时,她已经爬上了建筑物的顶端,在云上的日子里享受着混乱。什么是混乱,那是一个众人的标准,我们相信朱丽的舌根———秩序才是真正的混乱。(早报记者袁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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