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与小演员哈利-乔-奥斯曼。
斯坦利-库布里克,史蒂芬-斯皮尔伯格,电影史上两个闪闪发光的名字。而这一部《A.I.》,正是两位大师心血智慧的结晶,确切地说,是斯皮尔伯格对库布里克遗留构想的完成,是斯皮尔伯格对库布里克的致敬,是生者对逝者的怀念。
以下是《洛杉矶时报》借《A.I.》上映之际对斯皮尔伯格的访谈:《洛杉矶时报》(以下简称“洛”):你第一次听到库布里克向你提起《A.I.》的构思是什么时候?
斯皮尔伯格(以下简称“斯”):是在1985年。库布里克向我描述未来世界的样子,说将来的人类分成两种,一种是“麦卡”(mecha),也就是机器人;一种是“奥卡”(orga),也就是自然人,“麦卡”是“奥卡”创造出来的奴隶。
洛:你一下子就被迷住了吧?
斯:我倒没有,我惟一感到惊讶的是一向孤僻的库布里克竟如此信任我。《A.I.》对我的意义在当时来说并不大,但这部戏的构思过程使我和库布里克两人的关系从1979年初识起有了一个突破,我认为这是最重要的。
洛:你和库布里克的关系是怎么开始的?
斯:我们认识20年了,但真正见面的次数非常少,也就十几次,这主要是因为库布里克不爱坐飞机,总是深居简出呆在英国乡下的家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主动提议的,当时是1979年,我正在英国宣传《印第安纳-琼斯之法柜奇兵》。接下来的20年我们都通过越洋电话保持联络。
洛:是你联络他还是他联络你?
斯:几乎每次都是我找他。我会把自己手头做的一切都告诉他,但他就什么都不告诉我。他就像一个慈祥的检查官,能一步一步抽干你所有的想法,挖空你所有的知识。他非常会激发别人的潜能。
洛:库布里克都问了些什么,比方说?
斯:有关电影的方方面面的问题,从镜头运用到影片发行。每当一部电影赚了大钱,不管是我拍的还是别人拍的,库布里克都会打电话给我,说:“瞧,这么卖座!天哪!”他会问我为什么一部“有勇无谋”的傻瓜片在美国那么卖座,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电影这东西太神奇了,你没法完全操纵它。
洛:你问过库布里克什么问题吗?
斯:当然。我最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那么有创造力。我问过他很多次他为什么会拍某个题材,但他总是说“我们还是谈谈另外的话题吧”。
洛:于是就谈到了《A.I.》?
斯:《A.I.》这个话题是他惟一没有转过去的。他对我说:“我觉得《A.I.》这部戏和你以前拍的有点类似。”他认为我对这类题材比较熟,在特效方面会对他有些帮助。库布里克当年,也就是1985年,给《A.I.》开出的预算是6500万美元,太高了,是有史以来最高的。
洛:所以他拍不成?
斯:不知道。我的《侏罗纪公园》上映以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坐飞机去他家,两天后我坐在他家厨房的餐桌前,他对我说:“你来导《A.I.》吧,我为你做制片。”我当时很犹豫,但库布里克却主意已定。
洛:听说库布里克让你保密?
斯:是,他让我在卧室里装一台加密的传真机,然后他就不停地发,没日没夜地发。有一天凌晨3:30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告诉我太太说,把库布里克从我们的卧室轰出去!
洛:后来呢?
斯:后来我们和华纳公司谈过了《A.I.》这个项目,但我又后悔了,因为我认为这部戏是库布里克的,我不能抢走属于他的东西。只要库布里克在世,我都认为这部戏应该由他来拍。库布里克曾设想造出一个机器小男孩来扮演《A.I.》里的主角,但事实证明这是个灾难,他留下第一和第三幕,中间的部分就像一个梦的碎片,我如今把这些碎片恢复了原样。我不是库布里克,我没办法做到库布里克的样子,但是我有我的长处,我有我的风格,起码我可以讲一个好玩好看的故事,好玩好看到让观众忘掉有库布里克这回事。(编译窦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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