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在谈论罗大佑(附图)
http://ent.sina.com.cn 2000年09月11日12:33 中新社网站
相信没有人会否认:假如没有罗大佑,这十几年来的乐坛会清冷、失色许多。他独立闯开了一片全新的领域,替华语流行歌曲在主题的拓展、旋律编曲的经营、以及整体制作的概念上都树立了新的标竿,成为无数后辈亟欲追寻超越的典范;十几年来在音乐型态和内容诉求上不停的扩张,也使他影响的层面更加复杂。
──《罗大佑自选辑》(马世芳吴清圣)
罗大佑,已被钉成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高速公路的醒目路标,被筑成台湾海峡映亮一代人心灵的灯塔,一种久远的象征,一个时代的见证,难以逾越也不能漠视。他的音乐,让我们混沌内心清澈如镜。有人说,罗大佑的时代已经过去,他的音乐已经溶解在听着他的歌长大的那一批批人的血液中,以不同的方式浮动在人们的生命里。还有什么膜拜能比这更加隆重与崇敬?就如一个古代诗人所感: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拥挤的乐园──罗大佑音乐五重奏》(黄小邪)
对社会问题有着执着兴趣的罗大佑,这次却几无一句直接明确的世情描写。
当他最动人地歌唱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他,或者说是,很少有人明白他的价值。
在他沉寂多年之后,久远的歌声仍然萦绕在人们的耳边,于是人们发现,这种经过时间验证的歌声,才是最动人的。
满世界都响起了欢迎的掌声,这种掌声,几乎是一种喧哗。
而歌者已沉默。
唯有满世界的颂歌声响起。
寻找英雄的原因,是因为英雄已经死亡。
《罗大佑,一个英雄的死亡》(樱樱)
你的生命里,曾经融化过他坚硬的冰,容纳过他柔情的水。尽管那时,真正的罗大佑永远都走在路上,永远是一个跋涉的行者。让时光努力的倒退回去,从1980,到1990,再到2000,每隔一个十年,罗大佑都会出台一个恋曲,作为这个时代的某种姿态,站在城市的路口,感伤着这个时代最先感受到变迁的人们敏感的神经。
在我看来,罗大佑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旋律和文字背后的歌者。
──《青铜战士与失火的人群》(渚清沙白)
我们也很忧伤。我们怀念小时候清朗的星空和单纯快乐的游戏,我们如今在真爱面前不敢付出,我们看着自己无力而始终坚强的成长。
我爱罗大佑的《爱的箴言》、《海上花》、《闪亮的日子》、《你的样子》……这些美丽的歌同样刺痛而抚慰着心灵的深处。我想,在这些歌里,是可以安置灵魂的。想想中国有多少人受了罗大佑的影响,那是一种深深的情结和无比的敬意,我宁愿把他看成是在音乐里独行的诗人,闪着光芒的诗人。
──《向往罗大佑的年代》(Bird)
在台湾,大约五十年代中出生的年轻一代,从未历经任何动乱。物质上而言,大部分人在成长过程中,即使曾有或多或少的匮乏,也随整个社会的渐渐富裕而至大抵不虞。其中有幸受较高教育者,则在家庭社会的吹捧下,当政者有意的隔离中,成了一群象牙塔内的天之骄子。年轻使他们多愁而善感,这种热情纯真必然投注在对现实的关心。于是罗大佑的关心其实就是他们的关心,罗大佑见到现实中的种种问题其实也就是他们见到的问题。故而罗大佑所有的苦闷、虚无、悲哀、愤怒,一切的喜怒哀乐,也就与那群年轻人所有的感情大致相合。至此可知,罗大佑在作品中忠实而深刻地反映了他自己,自然就为那一代曾经善感、曾经虚无、曾经多多少少认真过的台湾年轻人,唱出了自心灵深处最真实的声音。(摘自中国新闻社《中国新闻周刊》)
──《谈罗大佑》(台北阿生)
黑衣、黑裤、墨镜,当罗大佑在台北掀起“黑色旋风”时,也许没有人会预见到他对中国歌坛,甚至对中国历史的影响。当罗大佑操着他心爱的吉他,孤独地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默默地承受着东西文化的碰撞,感受着古老文明的沉落与复兴,然后用他那痛苦而又悲壮的声音,唱出他的心灵,唱出“黄皮肤”的来影去踪和历史的命运时。我们还无法确定他在历史上应享有的地位,但可以肯定,被喻为“歌坛教父”、“常青树”的他,不仅仅是为流行乐坛拓宽了一种思路,更为中国的流行音乐注入了一种生命,他的影响一直持续了20年,并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有鲍勃·迪伦,美国的摇滚乐就没有灵魂;没有罗大佑,中国的乐坛将会怎样?
──《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罗大佑和他的歌》(北溟)
九歌的大部分字义便是将爱情的形而上作进一步的膨胀,远望前生,遥看来世。而音乐中则有无尽的奢华、虚幻和凄美。
听着这些歌(《恋曲2000》专辑),我们仿佛陷入了撕扯不开的、一个深过一个的岁月。纠缠不清的历史以笼盖天地的迷离之气罩住了我们,交响乐、古典式合唱和中国西部民间音乐融合在流行乐里像粘稠沉重的血液一样,使整部歌作恍若一场大梦,不知今夕何夕。(摘自中国新闻社《中国新闻周刊》)
──《2000·蛋和可耻的人》(李皖)
歌唱,并不是指那些出了几张专集的人的表演,那不叫歌唱,至少我这样认为。歌,诗歌也;现在街上放的还是歌吗,充其量是小调,歌词呢,也几乎只有柴米油盐,衣服袜子……。流行音乐走了这么多年,真正的黄金时期有多长,好作品有几首,实在另人汗颜。如果不想象快餐盒那样被人丢弃,还是先听听罗大佑吧。
──《罗大佑和“歌”》(Enjoy)
如果,你累了、烦了。请来到这里,聆听罗大佑为你精心编制的音乐世界,享受这份非比寻常的音乐响宴,在无聊重复充满压力的日子中,注入一股清新的音乐生命,跟着罗大佑一起去追求一种纯粹的心灵梦想……
──《繁华喧嚣中唯一的避风港》(小童)
第一次听到罗大佑的歌是在高中,最喜欢的一句是《童年》中“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觉得美得像作文里面从没有读到过的句子。再后来听的是《将进酒》、《鹿港小镇》、《七十二变》,让自己满是热情结实的身体非常充足也充满希望。听音乐里面的文字拥有完全不同的灵感,连他的名字罗大佑也非常不同,给那个时候简单粗糙的生命带来过丰富的想象力。
──《我崇拜过罗大佑》(张楚)
关于大佑叔叔,他就是我的一个远方叔叔,我听到过他的一些东西,那毕竟离我太远,对我来说,还不如邻居老钱对我的影响大。(摘自中国新闻社《中国新闻周刊》)
──《我的叔叔大佑》(胡吗个)
如今已不再用抛扔铜板去猜测情感,也不再用《爱的箴言》去取悦女孩的芳心,更不会去做《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那种肉麻的事,漠然快速的现代都市使我们的一切包括感情都变得直截了当:爱便爱、恨便恨;聚便聚、散便散。那《将进酒》式的豪情也将去得无影无踪。电脑儿童们在慢慢长大,但我们始终看不见那在天上飘来飘去的是什么。也许那便是我们心中空空荡荡的感觉。
──《你曾经对我说》(小柯)
罗大佑的歌声依旧在夜空回荡,但在这个“七彩的霓虹灯把夜空点缀得如此的俗气”的城市,一代热血青年早已悄然憔悴。(摘自中国新闻社《中国新闻周刊》)
岁月依然不动声色的流淌,新婚燕尔的罗大佑夫妇,在陌生的土地上,享受着亘古不变的幸福。
世间已无罗大佑,不是因为一段众望所归的姻缘。
却是因为我们期待的这个世界,早已不是他所痴心守护的滚滚红尘。
──《世间已无罗大佑》(刘蜀秋)
我不知道,罗大佑的音乐会不会被视为是一种政治,或者是视为一种过度自我膨胀所产生的结果。我只是从音乐的角度来看,罗大佑心里面有非常大的渴望,希望自己的音乐能够影响更多的人,能够包容这个时代历史的痕迹。也许我们今天听不会觉得怎么样,也许过了十年,我们回过头来看罗大佑在这段时间里面分别的作品,我们会渐渐了解到,罗大佑希望能够记录的是什么,希望能够传递的是什么……
──《滚石音乐》杂志(张培仁)
在我看来,罗大佑首先是一个文人。我以为,汉民族尤其是生活在城里的汉民族大多已经丧失了音乐本能,即使在孩提时代尚有残余,也被现在的音乐教育给毁了。而罗大佑,他的表达手段则是歌。罗大佑是用歌来表达生命体验的极少数极少数文人之一。文人的歌很难传入我们的耳朵,除了文人不具备音乐本能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缺少渠道。如果要选大佑文人气最足的代表作,我以为该是《将进酒》、《乡愁四韵》等歌,士大夫气十足。
罗大佑使我感到温暖。我把乡野的歌比做山间的野花,把文人的歌比做浇灌了心血的园丁之花,它们是从心灵走出的。而市井的歌则是无根的塑料花,它们是向金钱走去的。殿堂的歌我又不好说,也许是光荣花。这四类歌实际上是四种文化形态的代表,即乡野文化、商业文化、主流文化及精英文化。
我可以称汪国真为流行诗人,但我不能称罗大佑为流行歌星,正如我不能称马尔克斯为畅销书作家,无论他多么畅销。
──《罗大佑不是流行歌星》(读焰)整理/丁丁(中国新闻社《中国新闻周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