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川剧学校教师彭登怀日前从央视《笑傲江湖》剧组回到成都，向本报记者绘声绘色讲起了川剧变脸绝技在拍摄《笑》时的精彩情景。彭登怀在《笑》中饰演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每逢他拍摄变脸戏，围观的人特别多。

　　李亚鹏想当化妆助理

　　彭登怀介绍，当初《笑》剧使用川剧变脸绝技，曾征求过金庸的意见，他非常赞同。为使变脸在剧中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出现，从第一集戏就开始巧妙铺垫。剧中有这样的台词：“青城派弟子跟人说话是人脸，跟人争斗是鬼脸，装神弄鬼”，于是就有了余沧海在打斗中变脸，在变脸中打斗的精彩画面。

　　剧组李亚鹏、许晴也成了变脸追星族。一次，彭登怀正准备到树林里化妆，李亚鹏跑过来笑问：“彭老师，你要不要化妆助理，看我行吗？”彭登怀一语道破：“你就是想看我怎么变脸吧？绝对不行！”许晴和彭登怀有几场对手戏，每次拍摄一完，许晴就追着彭登怀转个不停，试图探索变脸的奥秘。

　　有一次拍摄中，武术动作导演元彬突发奇想：“能不能让余沧海在打斗中既变脸又变换衣服的颜色？”说到做到，经过精心设计，彭登怀将三种颜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有了黄脸配绿衣服，红脸配蓝衣服等对比强烈的色彩。拍摄时，彭登怀忙着变脸，下面有人帮着换衣服。元彬还设计了电脑喷烟，让余沧海口吐烟雾以显“神功”。

　　金庸赞变脸

　　金庸第一次去剧组探视时，彭登怀正好返成都休息。他回到无锡时，”制片人张纪中兴奋不已地对彭登怀说：“快去看样片，川剧变脸把我们的戏都抢完了！”彭登怀说：“我一看样片，确实漂亮。余沧海擅用摧心掌，我还专门设计了一张脸上有一个掌印的脸谱。经过电脑处理，摧心掌一出，再配上那张脸，很有震撼力。”中秋节，金庸又到剧组探视。9月13日，张纪中见了彭登怀忙不迭说：“老彭，今天等着变脸吧！”原来，金先生看了一下午的样片直夸变脸。晚上剧组联欢，安排了一个节目，就是变脸。

　　这次变脸表演，彭登怀格外慎重，大家都去吃晚餐了，他没去，留在房间里反复检查道具，还在房中变了一次。联欢会上彭登怀半分钟内变了12张脸。表演完，大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他被拉到金先生面前，金先生不停比大拇指，连称“神神神、绝绝绝”。

　　为变脸吃尽苦头

　　彭登怀表演变脸拍武戏时吃尽苦头，频频受伤。刚进剧组拍第二集与“令孤冲”的打斗时，他就受伤了。他从高处跳下来，正好踩在一块小石头上，造成左脚隐性骨折，当时脚就不能动弹，在床上躺了10天。可戏不能停呀，导演黄健中灵机一动，在紧接着林平之追杀余沧海的一场戏中，黄导命剧组找一辆“滑竿”让青城派弟子抬着余沧海，为他平添几分气势。后来又采用轨道拍摄法，让彭登怀在轨道车上前进，拍出来好像他正雷厉风行地追林平之。可由于控制轨道车的工作人员配合不准，常常速度过快，彭登怀有两次都从轨道车上摔下。最后一次速度太猛，他竟飞了出去。彭登怀说：“当导演喊停，大家发现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我被甩到了旁边两米多远的一个沟里，四脚朝天地躺着，腰部、膝盖都青紫一片。”

　　金庸原著中讲述的余沧海是一个无腿人，有一个侏儒藏在他衣服下当脚来使唤。剧情一开始就留了一个悬念，让余沧海腿上有两只眼睛闪烁，而到第36集余沧海死时这个谜才被揭开。为突出余沧海的本性，造型设计黄桦在彭登怀脸上设计了一条长长的刀疤。每次拍戏，彭登怀脸上都得粘上逼真的刀疤，以致有人当真地问：“彭老师，你脸上这个疤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每天粘粘贴贴，有时一粘19个小时，使彭登怀脸部的肉溃烂，差点真地留下一个疤。(吴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