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北京人在纽约》带有极强的自传性质,是原著作者曹桂林一个人“我在说”,告诉大家一个中国人在纽约的新移民史,那么这次《偷渡客》则是“让大家告诉大家”。
曹桂林说,据有关部门统计,目前全球以各种方式从事并卷入偷渡活动的人数大约为2亿人,约占全球人口的3%。美国中央情报局称,每年多达5万名亚洲、拉丁美洲和东欧妇孺被偷渡到美国,他们大都沦为娼妓、奴隶和仆人。更为凶险的是,在偷渡的旅途中,因各种 原因,死亡的人数占总数的二十分之一,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这次我自己的夜莺公司与北京电视台、紫禁城影业联手合作,将这个题材搬上荧屏就是想通过偷渡客自己的真实故事告诉大家一个真正的、多侧面的美国,和一些偷渡者的悲喜人生。我总在说,中国比美国穿的要好十倍,吃的要好一百倍,大家都不信。我把摄制组全拉到美国拍摄就是想尽量贴近生活本身,让它更真实。北京正在走红的TownHouse,在旧金山遍地都是。为了节约资金,拍摄组搬离了市中心的旅店而入住Fremont住宅区。由于TownHouse之间的距离比较小,作息时间毫无规律可言的摄制组常常会遭到习惯了安静生活邻里的投诉。
对于比大部分北京人提前享用上环境优美、生活便利的TownHouse的摄制组人员来说,最大的困难来自于“吃”。虽然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烤箱、电炉、微波炉,但没有明火煎炒烹炸,中国菜就失去了该有的味道,再加上根本没有专职人员采购、做饭,住在TownHouse里的人就成了孤岛上的鲁宾逊。常备供给就是鸡蛋、面包、牛奶、方便面。负责全剧组50多人吃饭的邱师傅跑到各个中国餐馆去订盒饭。当盒饭千里迢迢地送到住地时,饭菜捂在一起的味道会充斥在整个TownHouse里,不论你现在是饱是饿,当盒饭被抬进来的一刹那,你的感觉用两个字就能准确形容:想吐。
当我们问起制片主任曹力宁和导演沈涛在美国拍电视剧与在中国有何不同时,两人均表示除了语言障碍之外,美国人太讲原则计划,这让习惯了灵活应变的中国人大为挠头。
租礼服、订机票、找拍摄场地,一切的一切均要提前预订,并在允许的时间地点内完成,不可越雷池半步。时间紧任务急的摄制工作常常要遇到休息日无人工作,工作时间以外绝对不加班的美国人困扰,真是有劲使不出。9月初的一个清晨,剧组的部分人马赶赴CityHotlpark去拍一场枪杀戏。约定8点钟开拍,7点还不见有人来开门,急脾气的工作人员拔了门前的木桩把车开了进去。警察看到一群人又拆栅栏又开枪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上前制止。事情的结果当然是相安无事,因为一切拍摄手续合理合法,可令人后怕的是,在当时条件下,警察完全有权开枪制止逃跑,所幸他并没有那样做。一切按计划、按原则办事,这是美国告诉我们的。在不断遭遇麻烦、产生故事的同时,它也让我们反思:在与世界接轨的口号响成一片的时候,我们离人家优秀的管理还相差太远。本报记者满岩(旧金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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