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合拍的25集电视连续剧《偷渡客》正在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的美国加紧拍摄。该剧导演、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的主摄像沈涛打趣说,1993年他们在纽约拍摄《北》剧时,世贸大厦被撞了一角,曼哈顿就乱成了一团,而这一次,世贸大厦轰然倒地,美国标志性建筑遭到更大袭击,莫非美国遭到突袭跟中国人来美国拍电视剧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玩笑归玩笑,《偷渡客》剧组在旧金山所面临的困境就如同美国人的反恐怖情绪在逐渐升级。在美国拍片本来就有许多中国人不熟悉的规律,再加上由于一些激烈的场面被迫后移,拍摄计划常常临时调整,导演、制片、演职人员辛苦不说,到点吃不上饭,回到住地没房间住成了家常便饭。而来自艺术方面的挑战却丝毫不减,特别是在《北京人在纽约》中有过出色表现的王姬、沈涛更成为全剧瞩目的焦点。
王姬:美国不是乐土中国机会很多
闯荡美国多年的王姬戏里戏外无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拍摄间隙,对于所有演员都头疼的无休止候场,王姬表现出了极大耐心,或跟其他演员谈天或是找个垫子席地而坐默默等待。当全剧组人员都对每天裹腹的盒饭一见就想吐时,王姬极有创意地找来大锅,把盒装的牛肉面连汤带水地倒进锅里然后分装,俨然一大厨。
谈起《偷渡客》中“蛇头”林姐这个角色,王姬说,大家很容易把这个类似“教母”的形象同《北京人在纽约》中的“阿春”做比较。我不太计较其中的得失,也不怕别人说我接戏不慎重。我接戏的原则就是挑选对自己有吸引力、挑战性的角色,其他非我能力能控制的东西我不会关心。“蛇头”与“阿春”的共通之处在于她们都是有丰富人生经验的女人,都非常不幸过,又都有北方女人的豪气。我不会脸谱化地将“蛇头”演成一个简单的坏女人,我会突出她母性的一面。同时她的精明又会让她认为“偷渡”不过是愿打愿挨的一单生意。而在实际生活中,像她这样的“蛇头”会受到很多人的尊重。我认识一些“偷渡”来的人,有的人常年住在地铁站,干最底层的活,每月还要顾着面子给中国的家人按时寄钱。从我和我身边的人来看,我真的认为美国不是乐土,中国的发展速度很快,机会也更多……
沈涛:怎一个“累”字了得
记者来到旧金山《偷渡客》剧组已逾十天,可真抓到沈涛导演能做一次详谈的机会昨天夜里才降临,此前他一直在现场和外景地之间奔忙。除了导演本身的工作之外,他这个拍过《北京人在纽约》和《刮痧》、对美国拍摄相对熟悉的人是剧组里的大忙人,选景、与外方交涉等细节问题都要由他一一过问。有着钢铁般意志的沈涛曾带领全剧组创造了36小时连轴转拍摄的纪录,昨天夜里11点多到今天凌晨1点历时两个小时的采访,沈涛依然斗志昂扬。
沈涛说,在美国拍片的最大感受是美国人一切都是按章办事,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哪些人、怎样拍完全按照事先双方确认的拍摄方案进行,条例之内的全部支持配合,条例之外的要么不答应,要么有附加条件,这一切都逼得剧组不得不走上专业化道路。我们在剧组管理上与人家的差距要比艺术创作上的差距大得多。
尽管如此,摄像出身的沈涛依然丝毫没有放弃自己艺术上的追求。在表演上,他要求演员表演自然流畅,不夸张、不使劲,在大量的人物调度和镜位运动中完成台词和表演。他说,《北京人在纽约》拍出了“纽约”味,关键在于以曼哈顿为代表的建筑环境构成了现代大都市的氛围,环境给人的压迫,(王起明一家)在这个氛围里生活就有了特别的味道。而《偷渡客》选择了旧金山,旧金山起伏的丘陵公路和它闲适优美的风景是一大特点。美国不全是现代派,保守、安逸、详和也是它的色彩,我们会通过这个片子让国人看到更多普通人的人生悲喜,也同时了解多侧面的美国。记者满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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