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便衣警察》、《九香》、《雾宅》、《风雨丽人》等影视作品中认识的宋春丽,总给人一种女强人的味道,宋春丽自己也以审视的态度自评“我不是一般的女人,因为我这人谈不上温柔”,如她塑造的角色--快人快语。日前在某专题节目的录播厅内,记者听到了她讲述关于自己的几则小故事。
绰号“宋更”有来头
我有个绰号叫“宋更”,意思当然是指处在更年期的妇女,多少有点神经质的味道。在天津拍《风雨丽人》的两个月中,几乎天天拍哭戏,我自己的脾气也变得捉摸不定,沾一点小事就发火。我为角色设计了这样一套衣服:红毛衣和毛蓝色的背带裤,这是建国初期最时髦的装束,可是服装师忘记了装背带,在化妆间里我就一个劲地嘟囔:“不就是一条背带吗?怎么都弄不好呢?”在楼下的副导演金书贵听见了,就用字正腔圆的天津话冲楼上喊:“宋更!宋更!”打这起,“宋更”就叫开了,当着我的面也有人喊,大家之间开玩笑嘛!
“一下”险些抱金鸡
我得过的奖和提名很多,但有很多是来自于别人的帮助,比如在《鸳鸯楼》里我和郭凯敏演两口子,我揣摩角色时问郭凯敏:“怎么样才能表现出夫妻间既亲密又无所谓的态度?”郭凯敏小声对我说:“拉一下文胸。”于是我穿着睡衣一边收拾自己,一边“不经意”地对“丈夫”拉了一下文胸带。就这样“一下”,把一个妇女世俗的习惯表现出来了,也是这样“一下”,使我意外地获得了金鸡奖最佳女配角提名。这在当时可是非常解放的,连香港媒体都说我大胆,因为当时拍电影穿睡衣已经够“革命”的了,又这样“一下”,其实剧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怎么表现都是合理的。
我主演的《九香》获得了1986年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奖,其实那个奖可以说是另外一个女演员给我的机会。她叫柏寒,我和她都是方青卓的好友,原来没见过面,都是从方青卓嘴里知道对方的,有一次去外景地时,在机场碰到了对方,互相留了一个电话。过了不久,我接到《九香》导演的电话让我去演这部戏,正是柏寒向导演推荐了我并给导演提供了电话。其实人家原来是想让柏寒去演的,女演员之间这种交情并不多见,所以非常难得。
最大收获是“网恋”
我25岁时还没有谈朋友,这在当时可是大龄青年了,我工作又很忙,也无暇顾及这些事,结果朋友给介绍了一个中央音乐学院教琵琶的“先生”--孙维熙。我记得是1976年的冬天,我正在外地拍戏,介绍的方式很特别,只互相给对方留下了一个通讯方式,于是就这样书信来往地谈了很长一段时间恋爱,根本没见过对方,很像现在的“网恋”。在我要回北京前给他去了一封信,告诉他我下火车的时间,让他来接我,可是下火车后我根本没瞧见对方的影子,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一想算了吧,信上的感觉是对方有意思,可主动去找他吧,人家万一没意思呢?就这样挺矛盾。在家人的劝说下,有一天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去中央音乐学院找他。我怕人认出来,就戴了一个大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在音乐学院里慢慢地遛达,也不敢向人打听,对面过来一辆自行车和我擦肩而过,这一刹间,都觉得对方的眼神好像很熟悉,但是那人戴着眼镜(他给我寄的照片是不戴眼镜的),于是双方停住互相看对方,终于开口叫对方的名字,后来他骑着自行车驮着我回了他的宿舍,他对没去接我的解释是没收到那封信。
我的先生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一般情况是他容忍我。前一阵子我在北京拍戏,正值三伏天,回到家里一句话也不说,第一件事就是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冲进卫生间去洗澡,他一问我什么事,我那个烦哪,“宋更”的脾气上来了,他也生气了,嚷嚷:“你急什么呀,吵什么呀,谁让你这么热的天去拍戏!”说完以后他也意识到有些过了。我等身上凉快舒坦了,脾气也好了,又换了一种态度对他说:“我不冲你‘更’冲谁‘更’呀!能对外人这样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忙于拍戏,也不愿意要小孩,他其实心里挺喜欢孩子的,而我为了拍戏还做了一次人工流产,但他始终没有责怪我,我觉得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收获就是我的“网恋”。 新报记者冯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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