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周迅的表演和周迅的美丽都是清新、自然的。从《大明宫词》里的少年太平公主开始,到《徐志摩》里的林徽音和《像雾像雨又像风》里的杜心雨,她所塑造的都是天真浪漫、大胆聪慧的角色。她就像个发光体——导演李少红对周迅的表演总喜欢使用这样特别的一句赞语。不过,这次在电视剧《橘子红了》中,周迅一反常态,从一个简单的农家女子变成了一位追求自己爱情、有主见、敢正视自己情感结果的女人。虽然人物个性与以往有所变化,但她的表演还是光芒依旧。
周迅告诉笔者,她这次饰演的秀禾,因酷似大妈而被娶进门传宗接代。她既无法忽视大伯的关爱,更剪不断与大伯的堂弟耀辉的真爱。比起小太平和林徽音,秀禾没有了她们的自信与荣耀,却站到了情节漩涡的最中央。她说:“秀禾不是大喜大悲的角色。穷人家的女儿被娶进门做妾,在那个年代不可能去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能处在惟一的状态下,为了别人高兴而去生活。但她懂得认字读书,因而像地球,外表平静内心却有汹涌的岩浆在翻滚。”
周迅形容秀禾是第一个让自己感到无法轻松的角色,在拍摄前后的那段时间里,秀禾经常出现在周迅的梦境里。由于这个人物的线索复杂,周迅又特别想演好,所以刚开始的时候表演很紧张,怎么演都不能令人满意。
去年大年三十下午拍的那场戏最让周迅难忘:大伯知道秀禾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可秀禾却被一种孕育生命的感受笼罩着,她甚至对大伯说,“你来摸摸,他在动。”当他们同时感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动时,秀禾激动得掉下了眼泪。当时周迅问李少红导演:“为什么非要哭啊?”李导说:“哭不重要,感动才是重要的。”可周迅演了几遍,李导都觉得感觉不对,她给周迅讲:“这是一个少女转变成一个女人的感觉,是女人发现她身体里起着微妙变化时的感动,是难以形容的。”李导还给周迅讲她怀孕时的感受,可周迅说她没怀过孕根本找不到感觉。僵持了两三个小时,看着大家渴望回家的眼神,李少红导演只好说:“今天就拍到这儿吧,过完年回来第一个就拍这个镜头。”
周迅当时就哭了,她为自己没能完成任务而哭,为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而哭。此时,在她的哭声中,生命的感动也在周迅心中犹然而生。这个镜头在过年后拍出来了,当大伯和秀禾感到孩子在动时,秀禾“扑哧”一下乐了。同时掉下了一滴眼泪。周迅说:“这个镜头放在最后,这滴眼泪是幸福的,不是哭,但你看了会心头一酸。”
周迅的感情戏细腻是有目共睹的,此剧拍摄期间,连寇世勋和归亚蕾都称赞她是“天生的演员”。不过周迅的感情戏表现得好,她个人认为还要归功于导演李少红的磨戏功力。谈到李少红的“磨功”,周迅佩服得直说:“我刚开始看到李导演的时候有点害怕,因为我觉得她很严肃。开始与她合作之后,发现她不仅很严格,而且内心情感很丰富,最重要的是她很有耐心。”
在《橘子红了》拍摄后期,北京正在下大雪,地面积雪近10厘米厚。这一天黄磊要与周迅拍摄一场十分关键的感情戏,戏里周迅听到母亲的死讯,她要不顾倾盆大雨,痛哭着冲到院子里,去保护母亲亲手植的花卉。黄磊也要跟着冲进雨中,将她拉到屋檐下避雨。剧情要求周迅不顾黄磊劝阻执意到院子里,就这样两人从院子里到屋檐下拉拉扯扯3个回合,最终一起站在雨中结束了这场戏。
雨中戏在平常拍起来就已经够呛,何况是在零下6摄氏度的气温中,且现场还是抽的地下水,温度比气温还要低。当周迅、黄磊敬业地拍完这场戏之后,周迅真的躲在黄磊的怀里失声痛哭了。周迅说:“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所以当人造雨落在我头皮上时,就像针扎一样隐隐作痛,直接通到全身。那时候的感觉我真是无法形容。”郝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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