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歌确实具有国际名导风范,所以在前天《吕布与貂蝉》的深圳播映仪式上,人们都把关注的焦点集中在他身上,甚至令身为明星的陈红和尤勇也黯然失色。陈凯歌早已见惯这样的场面,谈笑风生,应对自如。
执导富有传奇色彩的电视剧《吕布与貂蝉》,带给陈凯歌一些观念上的改变。在跟本报记者面对面的交谈中,陈凯歌多次提到“单纯”和“快乐”的字眼,不再像以前那样动辄 涉及国家民族之类的沉重话题。年届50岁的他,似乎愈单纯愈快乐呢。
最大的卖点是“与众不同”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认为《吕布与貂蝉》这部剧的卖点是什么?
陈凯歌(以下简称陈):最大的卖点是“与众不同”。剧中人物的性格张扬而可爱,他们为了情为了爱勇敢地面对自己。我认为没有新故事,只有新讲法。每个时代对经典都有新的演绎方式,罗贯中当年写的故事也自称为“演义”,今天的潮流变化更快,观众在电视剧中希望看到很多东西,这部剧有动画和电子游戏等新元素,我想年轻人会更喜欢。
记:《三国演义》中,吕布和貂蝉的故事篇幅并不长,你如何将它拍成长篇电视剧?
陈:历史上的“四大美女”有两个(西施和貂蝉)的结局是失踪,这就给了我们想象的空间。以前人们认为英雄豪杰没有情感,在我们的剧中,人人都过不了情关,连王允也逃脱不了情感的纠缠。
记:在观众的印象中,黄磊擅长饰演书生的角色,比如《人间四月天》中的徐志摩、《橘子红了》中的耀辉。你怎么想到要选他来演绎英雄吕布呢?
陈:其实多年之前我跟黄磊就已经有合作了,在我的那部未能公映的电影《边走边唱》中,当时18岁的黄磊扮演剧中男主角———一个行走于大漠中的盲人少年,这少年的气质与吕布非常相像。黄磊其实是属于“我心狂野”的典型,表演时爆发力很强。而且你发现没有?黄磊的眼睛很温柔、很单纯、很干净,他知道怎么用情最真切,所以我们选中了他饰演“大情人”吕布。
记:《吕布与貂蝉》一开篇,吕晓禾扮演的张角一出来就讲沉重的大道理,还是有国产剧的通病。
陈:这不是一部讲大道理的戏,而是充满了瑰丽的想象力。我很遗憾拍这部剧时不能全程跟到底,中间有段时间我到伦敦做电影《温柔地杀我》去了,所以有些场景不够精致和讲究。不过说到张角这个人物,他本身是个政治符号,所以讲沉重话题应该是符合他的身份的,但剧中的他后来还是否定了自己,将人生的主题回归到“情”字。
记:耿乐扮演的角色叫“心”,李小璐的角色叫“耳朵”,还有叫“角”的,名称很特别。
陈:我们设计的“墨家团体”中每个人都有分工,真的很好玩。“心”觉得自己比天下人都强,最后却谁也比不上,而他其实是个野心家,叫“心”,却是个没心的人。
记:有观众认为该剧台词像话剧,你怎么看?
陈:这不是一部生活化的电视剧,你可以将它看成新的民间传说,不同的定位产生不同的语境,进入语境后会很享受那些富有深意的台词的。
记:据行内人预测,这样的剧目是“叫好不叫座”的,对此你怎么看?
陈:我个人认为这个电视剧会有很多观众喜欢,它写了两个伟大的情人,你一定要看到第35集,当时我都被深深感动了,而且场景很帅,拍摄和观赏都需要想象力。
没有看不起电视剧
记:以前你是只拍电影不拍电视剧的,现在是否觉得拍电视剧有利可图?
陈:我以前是忙于拍电影,但我没有不屑于拍电视剧,电视剧是电影的兄弟。其实我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就与张艺谋和何平一起,为空军拍过一部电视专题片。电视剧市场广阔,拥有这么多观众,我没有考虑太多关于“得名”与“得利”的事,只希望有更多人看我的电视剧。
记:你如何看影视剧忠于历史的问题?陈:开放的时代,大家有权利对事物表达各种看法。历史学家的工作很重要,需要科学与严谨。影视人与历史学家适合在茶馆侃侃倾谈。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最烦做祖师爷和老古董,我是个好玩的人,喜欢做有趣的事,因为我希望永远年轻。
记:第六代的电影导演更喜欢反映当代生活的题材,而你后期的电影《刺秦》和电视剧《吕布与貂蝉》都是“古装传奇”。
陈:我希望可以涉猎不同的题材。正在做后期剪辑的电影《和你在一起》就很贴近生活。这也是关于爱的电影,讲一对夫妻的关系。我的作品都是讲述生命的主题,离不开爱与死等。
记:接下来你还会拍什么电视剧?陈:我会继续跟范小天合作拍摄历史题材,我有兴趣拍周瑜。荷马史诗中的特罗伊战争,是因为争夺美女海伦引发的,我们想象,赤壁之战也可能是曹操和周瑜争夺“二乔”的结果。
客座教授就是“有空来坐坐”
记:最近有报纸报道你受邀担任浙大客座教授?
陈:浙大的书记请我当客座教授,我的性格使我不能说出“玩去,不做”这样的话来。其实我的母校电影学院也请我和张艺谋当客座教授,这是一个荣誉称号,我的理解就是“有空常来坐坐”的意思。
记:据说你在与浙大学生座谈时,认为“生活信仰是拿来泡妞用的”?
陈:我认为与学生交流不该扮演青年导师的角色。当时的说法只是玩玩幽默,因为1000多人挤在一起不适合严肃地探讨问题。其实教书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而我很笨,做不来的。
陈红是幸福的女人
记:你跟陈红在生活中是怎么样的?
陈:我们快乐地生活着。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我们在一起很自然。至于我们怎么相爱,那是隐私。生活中的陈红忙乎、顾家,我常常劝她,能否不那么忙乎,她说不能呀。其实幸福的女人都是很顾家的,女人不幸福的话就不顾家了。(本报记者/庄园 陈明辉 摄影/魏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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