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通过电视剧《刘老根》,全国观众对东北二人转有了许多直观的了解,可以说,《刘老根》在客观上普及了二人转。有消息说,您打算进一步推广二人转,能透露一下吗?
赵本山(以下简称“赵”):二人转是东北的音乐文化符号,它从东北的田间、茶肆中走来,是一种与东北生活紧密相连的文艺形式,是特色鲜明、独具魅力的地方艺术。我打算
先在沈阳建起两个“二人转演出基地”推广二人转,“基地”的名字都起好了,就叫“刘老根”剧场。目前以沈阳和平影剧院为基地的刘老根剧场已经建成,二人转专场演出可谓场场爆满,一票难求;另一个“二人转演出基地”我选择了沈阳大舞台,目前正在筹备中,我有一个想法,把前一个基地的演出定位在通俗化、大众化的层面上;把后一个“基地”的演出定位在艺术化的层面上。但无论是通俗化的,还是艺术化的,都必须是“绿色二人转”。
记者:怎么理解“绿色二人转”?
赵:就是健康的、文明的、生动的、广大观众喜闻乐见的二人转艺术。艺术家有责任引导并培养观众的欣赏习惯。
记者:请问“刘老根”剧场里的演员来自哪里?
赵:主要是我的学生们,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参加了电视剧《刘老根》的拍摄,观众可能会觉得眼熟。可以说,这些二人转演员是出类拔萃的,许多人都是从“赵本山二人转大赛”中脱颖而出的。
记者:有没有想过把二人转转化为辽宁旅游文化资源?
赵:想过,而且正在着手实施。我打算与我们省的旅游部门联合,把二人转打造成旅游文化品牌,为辽宁旅游增添文化景观,请来辽游客都到“刘老根”剧场里感受一下东北二人转的魅力。
要树立“刘老根”品牌。
记者:央视播出的第一部《刘老根》收视率遥遥领先,《刘老根Ⅱ》持续走红,那么您是否有意与央视联手推出《刘老根Ⅲ》?
赵:其实央视已经在着手创作《刘老根Ⅲ》了,目前正在准备剧本,他们甚至提出了这样一个创作思路,那就是刘老根远赴澳大利亚创业。我觉得太折腾刘老根了。我到有一个想法,想把《刘老根》拍成100集的情景喜剧,在摄影棚中搭个景,请一些观众到现场观看拍摄,演员们延续刘老根的故事在摄影棚里表演,但这个想法还不成熟,我怕又走了老路。
记者:您觉得继续拍《刘老根》是否会在艺术上把您框住,或者在艺术上走老路?
赵:我觉得只要不断有新的故事,并且不脱离现实生活,就不会走老路。我希望树立起“刘老根”文化品牌,除了塑造好“刘老根”这一典型农民形象以外,还要以“刘老根”为依托创作出一批农村题材优秀作品。
记者:有评论说您丑化了农民形象,您有何见解?
赵:我觉得持这种观点的人不够了解农民以及农村生活。《刘老根》中的农民形象都是很可爱的,他们质朴、憨厚、豪爽、心地善良,就像药匣子这样的农民形象也是“小狡猾”、“大善良”,观众并不觉得他“丑”。我认为《刘老根》讴歌了现代农民的真、善、美。
不是中国“卓别林”
记者:有人把您比作中国的“卓别林”,您怎么看?
赵:卓别林是享誉世界的喜剧大师,我不敢奢望与卓别林比肩。我与卓别林的文化背景不同,没有可比性。
记者:在您所处的文化背景下,您的喜剧表演有哪些特色?
赵:鲜活浓郁的东北语言风格以及生动幽默的形体语言。
记者:著名学者余秋雨曾建议把您的喜剧艺术推向世界,您认为可操作性有多大?
赵:如果把喜剧艺术置于世界范畴,那么形体语言与心理语言显然更重要,而我的表演中独具风格的东北语言特色则位居其次。不过,我想成为班尼·黑尔应该没有问题。
渴望超越自己
记者:纵观您的艺术生涯,您的创作始终没有离开您脚下的这片黑土地,您如何阐释您在艺术创作领域的“黑土地情结”?
赵:我始终认为艺术创作不能离开火热的生活,艺术家的成长也不能离开养育他的这一方水土。我演东北喜剧小品,我连导带演《刘老根》,我推广东北二人转,都是因为我对东北对辽宁有着深厚的感情,对农民以及农村有着深厚的感情。这就是我的“黑土地情结”。我的表演、我的艺术创作起始于这种“黑土地情结”,来源于“黑土地”生活。
记者:应该说您的艺术成果在一定程度上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您认同这一观点吗?
赵:没错。我很感谢我的合作伙伴们,他们都很真诚、很坦诚,我与他们配合得十分默契。我与何庆魁合作《刘老根》时,反复地“磨”剧本,常常工作到深夜,真是辛苦极了,可谁也没有怨言。
记者:您的艺术成果有目共睹,但目前的情况似乎是您在艺术上难以突破自己,是这样吗?
赵:反正再上一个高度很难,您所说的难以突破自己可能是演员成长与发展的必经阶段。我希望能够超越自己,所以在小品之外,我又对影视剧进行了探索。我希望超越自己,所以尽可能地多与“高手”交流,包括像余秋雨这样的著名学者,像张艺谋这样的著名导演,交流能使我进步。另外,我也希望能与一些年轻有为的艺术人才合作,希望通过他们的新观念来拓宽艺术创作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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