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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第五代导演不幸被我“搅和”了(组图)
http://ent.sina.com.cn 2003年05月29日10:04 南方都市报
  
谈童年阴影:我不去咀嚼这东西/谈《英雄》:我知道人家要“灭”我/谈新片:不能透露太多,不能说了

  自《英雄》失意奥斯卡后,张艺谋就以筹划新片的名义,消失在媒体的视野之外。而日前,张艺谋在位于北京南三环的工作室内,吃着10多元的盒饭,接受了《看电影》杂志长达3个小时的独家专访。

  谈心态

  这种职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只不过太受媒体和大众的注意。

  记者:贾樟柯曾说有机会要当面向你请教些问题。
  张艺谋:第六代导演我比较欣赏贾樟柯和路学长。这两个人心态都比较好。不急不躁,做自己的事情,比较稳。

  记者:心态很重要吗?
  张艺谋:拍电影就是慢慢调整,我自己也是慢慢调整,这种职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只不过太受媒体和大众的注意,其实是很普通的东西。尽量别把自己伟大化,觉得自己的职业特别崇高,能影响多少多少人,还是要以平常心看待电影创作。

  记者:你的意思是?
  张艺谋: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电影类型化、行业化之后就比较简单了,中国长期以来就是类型不分,用艺术片或者商业片简单来分不科学。我去台湾的时候问侯孝贤怎么评价《英雄》,他没说喜欢或不喜欢,只说这是主流类型的电影,标志着一个国家或地区电影的强大。主流是在大院线放的,是给大部分观众看的,侯孝贤说自己的电影可以统称为“研发类”,是为了刺激主流、让主流更强大。我跟他开玩笑,你研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拍一个主流,他讲:“我每一次都想拍主流,每一次都信誓旦旦地下决心拍商业电影,可拍着拍着就研发了。”我觉得他这个分类的感觉和认识非常好。

  谈阴影

  我不觉得电影学院是我能进的学院,我觉得它更像一个贵族学校。

  记者:想了解你经历的一些事……
  张艺谋:这是我最不擅长的话题。

  记者:但对读者了解你的电影有帮助。
  张艺谋:其实我们这一代人,就是“文革”后上大学的这一代人经历都差不多,没有特别神秘的地方。我一点都不特殊,我在西安长大,上小学、上中学,然后“文革”时分配到咸阳,不对,是先到陕西插队,在关中乾县,后来抽到国棉八厂干了7年,然后上大学。小时候我很内向、很自卑,偶然知道了家庭的阴影。

  记者:印象一定很深吧?
  张艺谋:那是小学一二年级时,有一天我在床底下玩,翻出一个国民党的军扣,青天白日的,我很紧张,也很震动,拿着这个扣去问奶奶。奶奶一把抢过来,训斥我:“在哪儿找的?”奶奶的口气很紧张,我立即就不问了。我知道我们家一定有问题,我相信这一代人如果他们在一瞬间了解到家庭的背景,很多人的体会都是跟我一样的,心里突然有种压抑的东西、一个禁忌。

  记者:在这样的压力和阴影下,你形成什么样的自我意识?
  张艺谋: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今天都会很超脱地去看那个历史时期。我自己经常想,那些年轻的学生右派,他们难道没有才华?等到改革开放之后,他们已经跟不上趟了,这就是历史悲剧,所以你要问对我的影响,我倒不去咀嚼这东西,不觉得它们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进了电影学院,我发现同学大多是电影或艺术世家子弟,像我这种从外地来的很仰视他们,我不觉得电影学院是我能进的学院,我觉得它更像一个贵族学校。

  谈动力

  我不敢说自己是中国最好的导演,但我一定是最勤奋的导演。

  记者:真的很仰视吗?
  张艺谋:是,包括对(陈)凯歌、(田)壮壮,我都仰视,我觉得他们很有才华和魅力。至今我都认为,自己能有今天是很不容易的,有很多巧合偶然,所以至今这都是我工作的一个动力。我不愿意耽误时间,不是为名为利,像我这样经历的人,没有几个能像我这样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而且得到社会和大家的认可。直到今天我都觉得不容易,怕浪费时间。我不敢说自己是中国最好的导演,但我一定是最勤奋的导演,我不能让自己停下来。这是打小来的一种习惯,我不会享福,你要是让我专门去吃喝玩乐,我不舒服。

  记者:当时你喜欢摄影还是画画?
  张艺谋:最早是喜欢画画。

  记者:受什么影响?
  张艺谋:是偶然,我没有接受任何正规训练,就是小时候图画课画画得好,后来经常给班上写板报,文革时,白天晚上不睡觉地写大字报,办板报,很锻炼人。

  记者:那时代有头脑的人都学画画和唱歌。
  张艺谋:那个时候文体异常发达,要不打球、唱歌、跳舞、演节目,要不就是画画、办黑板报、办大批判专栏。文体能给我出路,那个时候单位都需要文体人才,我篮球打得不错,在厂队打了7年主力,打球可以发点儿衣服、拿点儿补助,最重要的是可以经常不上班,要不是会打球我就不会被招工,为什么?政审过不了关!当年国棉八厂招工,有一位叫王闰芝的工会主席负责招工,目的就是找一些文体人才来活跃职工生活,他问我会什么,我说会打球,他说,咱们打一场!打完后他就给了我一张表,你去体检吧!我就这样进了国棉八厂。这一切非常偶然,包括后来上电影学院。

  谈考试

  当时觉得只有考大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记者:长时间生活在阴影下,有没有感到绝望?
  张艺谋:不是,我会争取一切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在工厂7年,有点才华。但我知道这没有出路,我不愿意上夜班,也不想当一个普通的工人。我那时候最大的愿望是到厂里的工会,或者到宣传科做宣传干事,专职画画,办点板报,还私下活动了好多次,很难很难。后来文化大革命结束了,我有了机会,有了更高的目标,突然觉得自己该上大学,可我当时只有初二的水平,我曾经想考体院、美院,甚至想考西北农学院,我去美院了解了一下,听说要考素描就傻了。考体院也不行,因为我光会打篮球,而且那年我27了,这么大岁数人家不要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的一个哥们儿田均跟我说,你照相照得不错,考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吧。当时觉得只有考大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谈“违规”

  显然我是那次“违规事件”的受益者,别人都以为我跟黄镇沾亲带故的,其实一点儿都没有。

  记者:改变自己的命运?
  张艺谋:对,就是不甘心,人要往上走啊。

  记者:参加了考试?
  张艺谋:没有,那时候我去报名,交作品,老师很欣赏,但说我超龄了。从北京回来后,田均又给我出主意,你别泄气,你给文化部长写封信,部长叫黄镇。田均说他看过黄镇长征时画的速写,他懂美术,你照片拍得好,你把照片给他寄去。我想田均说得对,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就把自己拍的30多张照片装成了一个很好的册子,还给黄镇部长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是谁,我有什么愿望,我现在想学习,请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记者:最后你什么考试都没参加就进了电影学院?
  张艺谋:没有,直接进了,所以是非正式的学生。当时电影学院很恼火,我们一进校,就有人贴大字报,揭露1978年高考里边的黑幕和长官意志干扰正常招生工作。显然我是那次“违规事件”的受益者,别人都以为我跟黄镇沾亲带故的,其实一点儿都没有,我没见过黄镇,直到他去世都没有,华君武也没见过。我见过白雪石,那时候他帮我把这事办成以后,我还送给他一个礼物———我们厂生产的尼龙丝袜子,很便宜,我记得我买了两打送给他,哈哈!一打3块钱,12双,当时老头没要,就给了他女儿,也不知道人家用没用。

  记者:如果你参加考试呢?
  张艺谋:考试我也过不去,因为我们摄影系要考数理化,考试我可能会得零分,政审更是一点儿门都没有,所以电影学院始终觉得我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这不是学校对我有看法,是他们对长官意志破坏正常招生秩序的不满。那时我刚入学,总觉得抬不起头。我自尊心很强,我都有点儿忍不住想回老家了。

  谈审美

  比较洋气的我会舍弃,我觉得好像不“中国”。

  记者:很多人都知道你的一张叫《中国姑娘》的照片,很形式感……
  张艺谋:我比较喜欢形式感,可能跟我从小接触美术有关,我没有正式学素描、油画、水彩,从一开始就是去办黑板报,开始接触的就是形式感。我觉得郭宝昌给《一个和八个》下的结论很对,我至今都记得:“摄影构图严重抢戏。”这是我的个性造成的。

  记者:你说过林青霞长得非常美。
  张艺谋:对,我说她长得很好看。有一次我和姜文巩俐去香港,林青霞和秦汉特别喜欢《红高粱》这部电影,他们约我吃饭。我跟姜文那天晚上都喝大了。那是我第一次见林青霞,之前只看过她的电影,我觉得生活中的林青霞很漂亮。林青霞和巩俐是很好的朋友,都是山东人,身高都是1.68米,林青霞那会儿可能30岁左右,她的脸、身材,还有皮肤都很好。

  记者:接近你的审美标准吗?
  张艺谋:很难用文字去叙述,原则上我喜欢这种比较有中国味道的美,比如说有些女孩长得很“洋”,这种美在生活中没问题,但拍电影时,这种比较洋气的我就会舍弃,我觉得好像不“中国”。我想要这张脸“中国”一点,因为我想要我的电影有“中国味道”。

  谈“搅和”

  第五代很可能以这样的开端走上影坛。后来,很不幸,被我给“搅和”了。

  记者:你早期的电影好像一直这样,是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还是在这个过程中体现你的意识?
  张艺谋:导演意识。电影是导演的艺术,所以说《黄土地》和《大阅兵》应该说是陈凯歌的电影。因为和凯歌是同学,我这个摄影师经常“越位”,“越位”之后就把摄影师的作用提升了、夸张了,所以才有了《黄土地》这样很强调画面甚至由画面为主导的风格。是因为那时候我那种扩张的野心,要拼命地把自己的这点儿东西说服导演来接受———才出现了这种电影。

  记者:怎么说?
  张艺谋:我觉得倪震老师有篇文章特别有意思,他讲第五代的起源讲得很对,他说,在电影学院的时候,是以凯歌、壮壮几个人为学生领袖形成的一个气候和一个走向,当时他们两个人虽然风格不同,但都比较写实,比较注重人文,这批学生毕业以后,非常有可能形成以凯歌、壮壮为主的第五代潮流,而不是后来人们的认识的第五代。倪震说,就是因为半路出了个程咬金———一个叫张艺谋的,拼命去强调造型的东西,一下子就产生了一个偏差。由于《一个和八个》的成功极度地影响了许多人的思维,影响了同行,所以很多人就跟上来做这种以视觉造型为先的创作。用倪震的话来讲,实际上就是“跑偏了”,这是历史的误会,好像第五代从一开始就要打造型似的。他说,这非常接近于当年侯孝贤、杨德昌的创作,他认为,凯歌就是当年的杨德昌,壮壮就是侯孝贤,很可能像台湾的新浪潮电影一样,第五代以这样的开端走上影坛。后来,很不幸,被我给“搅和”了。

  记者:你这个“搅和”可能只是个外在的因素。
  张艺谋:不,我当时一“搅和”之后,历史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它存在就合理了。当年中国百废待兴啊,电影更是不景气,新影片、新导演不论是什么样,出来就一定是鼓掌,一定是喝彩。

  谈“越位”

  我这一“搅和”就变成了拿摄影机、拿画面讲故事了。

  记者:我有个疑问,当初你在电影中“搅和”的成分有多大?
  张艺谋:很大,很“越位”。《一个和八个》是我们从电影学院毕业拍的第一部片子,导演军钊是个“老好人”,听取采纳了我们很多建议,我们愣是把它拍成了一部以摄影为主的电影,在影坛引起很大的震动,震动之后它一定会影响我们这代的创作方向。后来《黄土地》也延续了这种风格。本来凯歌、壮壮他们也许会像侯孝贤《童年往事》那样讲一种以人为本的故事,我这一“搅和”就变成了拿摄影机、拿画面讲故事了,也是拿形式讲故事、拿造型讲故事,而不是拿人的气质、人的生活、生活细节讲故事。

  谈《英雄》

  我知道人家要“灭”我,可我也知道《英雄》的票房是中国电影有史以来最高的。

  记者:在第五代早期作品中你只是担任摄影师。
  张艺谋:对,《一个和八个》剧组里我和肖锋是摄影,何群是美术,军钊是导演。这三个搞造型的聚在一起,当然会对导演造成相当的挤压。又是老同学,谁听谁的才不管呢,把军钊说糊涂了,就变成了一个讲造型的电影,一个炸弹。我认为当年拍个什么都是个炸弹,那是一个需要炸弹的年代,这个炸弹一出来、一炸,把很多人就炸得有点儿懵。那时没有功利心,就是为艺术,“第四代”学长们的影评带动了舆论界,他们一致欢呼,一致地把我们上升到一个理论的高度,闹得好像成为一个潮流了。

  记者:《英雄》有很多人不喜欢。
  张艺谋:当然是众说纷纭了,我觉得有一度媒体那些文章特别像文化大革命。

  记者:是不是你觉得电影以外的东西太多了?
  张艺谋:我知道人家要“灭”我,可我也知道《英雄》票房是中国电影有史以来最高的。今天总结,《英雄》当然有很多缺点,我自己不认为它是一部完美无缺的电影,但最重要的是我做了一件事件,这件事情一定是做对了:就是如何让观众不看小屏幕,要看大银幕,张扬视听魅力。这一切都做到了。

  记者:自从你当了导演,除了《红高粱》,像《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都比较冷。
  张艺谋:也不是。我觉得这两部影片是批判现实主义的命题,在那个时代是主流,后来拍了一些讲人间感情的东西、拍一点人间冷暖的故事,这也是一个阶段的选择。问我个人喜欢什么,我还是喜欢批判现实主义的题材,它所产生的悲剧感是艺术中最有力量的。我比较迷恋悲剧,有批判感的主题。

  记者:为什么不去表现你自己身边的生活?
  张艺谋:我拍农民也不是我刻意的。我后来觉得,距离产生了一种认知,就是说当我们去拍农民的时候,这个距离就是城里人和农民的距离。拍身边的人会有相当的难度,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身边的事情和身边的人是非常现实的。很难拍的原因就是这个空间太小,拍农民的空间要比拍城市的空间大一点,拍历史的空间要比拍现实的空间大一点,没有其他原因。

  谈巩俐

  我演《古今大战秦俑情》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能和巩俐在一起。

  记者:除了当导演拍戏,你还主演过电影。
  张艺谋:(当)演员我不行。

  记者:演戏好像不是你的本意啊?
  张艺谋:每一次都不是。我演《古今大战秦俑情》的目的是什么?很简单,根本不是为了挣钱,因为那时给钱很少。原因是我正在闹婚变,我和巩俐的事曝光后,全国都在沸沸扬扬地讨论我的离婚,在很多人眼里我是陈世美,我没有一个地方能钻。那时没钱,不可能去开旅馆,就是想找个地方,有个相处的空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世界和大家的目光。这时韩贝珠(《秦俑》的老板)让我跟巩俐去演部戏,我第一反应就是接下来,这样就能有一个公开的空间,俩人能在一块儿,避开外部世界。完全是因为这个我接了《秦俑》。虽然不喜欢,但能和巩俐在一起。那时我很看不起商业电影,觉得跟艺术差太远了。演完后配音我都没去。

  谈造型

  我基本上把电影分作“打造型的”和“不打造型的”。

  记者:《红高粱》是你最喜欢的吧?
  张艺谋:是,那是第一次。

  记者:《大红灯笼高高挂》视觉上的爆发力,应该是你早期电影最完整的体现吧?
  张艺谋:是。我基本上把电影分作“打造型的”和“不打造型的”。拍《活着》的时候我说“不打造型”。《秋菊打官司》和《一个都不能少》是打造型的,是打一种纪录片的造型,用一种纪录片的造型去拍,每一个画面都强调纪录片的特点。

  记者:很多人认为《秋菊打官司》不是打造型的。
  张艺谋:它打得很极致。不打造型的是哪些,我给你算算啊:《活着》算一个,《幸福时光》最典型。

  记者:《我的父亲母亲》呢?
  张艺谋:是打造型。

  记者:拍《我的父亲母亲》有什么情结吗?
  张艺谋:我父母不是“右派”,我没这个经历,纯粹从故事的角度去想。我的目的就是让爱情有一个障碍,我找到了一个“等”,就找了“等”的视觉语言。

  谈口味

  我好像没有对哪个导演或者哪个作品特别刻骨铭心。

  记者:你电影中的女主角都很泼辣。
  张艺谋:我比较喜欢“一根筋”的性格。

  记者:你喜欢哪类电影?
  张艺谋:我口味比较杂,打动我的电影我就都喜欢,没有特别偏爱。几乎100%的外国记者都会问“哪个导演对你有影响”,我就经常跟他说一大堆,说得很含糊。迄今为止,我好像都没有对哪个导演或者哪个作品特别刻骨铭心,有些导演经常讲某某大师是他们要刻骨铭心记住的,像座右铭。我没有,一直都没有。

  谈新片

  增加故事性是一定的,《英雄》三段式的结构是我们追求的一个形式,但对故事是个削弱。

  记者:下一部电影还拍武侠片?
  张艺谋:对,正在筹备。

  记者:关于这部新片……
  张艺谋:不能透露太多,不能说了。只能说跟《英雄》完全不同。

  记者:还是《英雄》这个班子?
  张艺谋:对,基本上还是这个班子。

  记者:那么选择外景地跟《英雄》会有很大不同?
  张艺谋:我们会吸取《英雄》成功的部分,比如说景一定要好看,要上镜。我还是会把时代推得比较远。《英雄》那个故事放到哪朝哪代都无所谓,当时故事编好后,因为我想拍秦国的黑色,我就说那就搁到秦国吧,而且刺秦始皇这个事儿大家都知道。

  记者:新片中还会用一些知名度较高的演员?
  张艺谋:这个都不能说,你也套不出来啊,我保密。

  记者:那么会增加故事性吧?
  张艺谋:增加故事性是一定的,因为《英雄》三段式的结构是我们追求的一个形式,但形式本身对故事是个削弱。《看电影》杂志授权本报转载(本文有删节)采访:老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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