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家的超级大编剧——我的琼瑶额娘把这几场戏一写完,交到我和中维的手上,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剧本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要有“千军万象”的奔驰景象、象兵狂追清军、象鼻将清兵卷起、象脚践踏清军、象兵和骑马的清兵近距离交战,还有火攻象群、象军和马队互冲……我的老天爷,这简直是Mission Impossible(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于是,我们开始找象,话说当跑遍昆明、西双版纳、野象谷、泰国、广州等地后还是
一无所获,大家都急得快断气。就在我们准备禀告琼瑶额娘,请她改写剧本的时候,忽然有了转机,北京的“世界公园”,有许多大象,都是刚从泰国来的。他们也答应,把所有大象都借出来拍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宝贝象一天最多只能拍4小时
8月中,我们进入了拍摄的最后阶段,也是难度最高的一段戏——“象战”!为了要拍大象,我们得先了解这庞然大物的特性,驯象师都来自泰国,大家透过翻译,比手画脚地沟通半天,才知道大象原来是非常温驯、非常可爱却十分胆小的动物,它们的智商大约是一个6岁小朋友的程度,因此在驯象师的口令下,我们所要求的动作它们都可以做到,这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但是,这些大象可只听驯象师的话,不听导演的。因此,我们骑象的缅甸兵,都是泰国驯象师。演员刘涛和臧京生骑的大象,也有驯象师饰演“象兵”,坐在象头上,负责稳定那些大象的情绪,指挥那些大象的动作。大象因为体积庞大,因此体力十分有限,一天最多只能拍4个小时,中间还得让它们休息。为了拍摄这些宝贝象,全组人员得全力配合它们的作息时间!
说起来大象真是很敬业很配合的好演员,每头大象都很服从驯象师,根据我们要求的路线前进,一遍一遍或走或跑“绝不抱怨”。如果它做得不对,或者走错了路,那些驯象师就用一根长长的铁钩,去敲它的脑袋,它立刻乖乖的再来一遍。拍了两天,导演直说:“全剧组最听话的演员是大象。”
驯象师马师父齐翻脸闹罢工
可是,好景不常!拍摄到了第三天,驯象师闹罢工!因为我们要拍清、缅两军交战的一个镜头。缅兵、清军由两个方向,冲向对方。清军和缅军,都手持武器,吆喝呐喊,声势惊人。驯象师一看这等架式,立刻说:“大象连老鼠都怕,怎么敢对着马队冲?吓坏了大象谁负责?”另一厢马师父也翻脸了:“我的马没见过大象,两百米外已经六神无主了,马摔伤了谁负责?”
于是乎众人把眼光一致投向导演,导演又把眼光投向我!为了后面还有10个工作天的拍摄,我想先不能把情况弄僵,影响大家的情绪。于是我们当下决定,两组导演各自带开,先拍些小场面的动作戏,等收工回去研究清楚拍摄方式再说。就这样清、缅两军今日休战矣!至于到底这场戏丁导演最后是如何克服万难完成的,就留待将来观众们在电视播出中仔细观看了!
拍摄大场面的戏,通常都很难。现场,我们会分成好几组同时进行。象战,牵涉到马队和象队,更是常常分开拍。由于每天都有数百人参加拍摄,我们的导演组,必须手拿扩音器,调配演员。好不容易把清军集中,又缺了缅甸兵!好不容易调到缅甸兵,清军又散开了。拍一个镜头都要折腾一天半天。我们现场,还偶尔发生导演抢群众演员的事件。我每天忙着安抚象师父、马师父、导演……好不容易,都安抚完了,演员开始闹情绪,为什么我是早班?某某可以拍中班?终于,我们拍完了象战!虽然,琼瑶额娘设计的镜头,不见得能够全体呈现,但是,我们真的已经尽力而为了!
何?琼(《还珠》制片人,琼瑶儿媳妇)
导演李平:我最怕拍动物戏
本月10日,打了三次电话才有机会跟《还Ⅲ》的导演李平聊聊他的新作。“上午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说正在参加考试?”记者有些好奇。“是啊,考电脑。他们都说我年纪也不小了,还学什么电脑啊。不过我觉得好像还是挺需要电脑的,就去考了。你第一次打给我的时候,我还没交卷呢。”
“接《还Ⅲ》之前,我其实挺有压力的。因为前两部观众的反映都很好嘛,到了第三部,我自己也怕拍砸。而且拍戏之前,我就跟琼瑶说过,我最怕的就是拍动物戏和小孩子戏。结果,《还Ⅲ》的剧本拿来一看里面样样都有,真的好头痛。”李平说。
让李导推荐一下《还Ⅲ》最精彩的情节,他说:“精彩的多着呢,一下子没法说全。”在再三追问下,李导推荐了萧剑和小燕子兄妹相认的一场戏吧。“那一段琼瑶写得就十分感人,拍的时候黄晓明跟黄奕又十分投入,害得在场所有人都跟着哭。”
回想《还Ⅲ》的拍摄过程,演员个个说累。那么,导演的苦处又在哪里呢?“拍小孩子戏啊。头痛死了。小孩子不像其他演员,拍到晚上九点就要睡觉了,睡着了又叫不醒。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戏里的这些小孩子都很不错。”不少观众都很关心这些小孩子是怎样找来的。“那个时候,河北电视台举办了一个宝宝秀,选了一些小孩出来。”
李平说,《还Ⅲ》是他拍得最辛苦的一部戏,“资金差不多可以拍两部《还Ⅱ》了。服装一项就用了100多万元,小燕子一个人的戏服就有几十套,尔康的戏服更多,差不多有26套,知画、慕沙也都有七八套,还不包括睡衣。”总的来说,李平对《还Ⅲ》十分满意。但如果要拍《还Ⅳ》,“先看看《还Ⅲ》的反应再说吧。”本报记者 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