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导正在给蒋勤勤说戏 (摄影贝保中)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在人们的印象中,中国第四代导演滕文骥好象从来没跟“民初戏”有过什么关联,从电影《生活的颤音》、《都市里的村庄》到《棋王》、《黄河谣》、《春天的狂想》,他一直钟情于现实题材并屡获国际大奖。日前,他把目光瞄向了“文绣”、“溥仪”、“婉容”等清末民初人物,开始拍摄一部大型电视连续剧《末代皇妃》,且要打造出一部民初题材的“地标”之作。之前中国诸多“重量级”电影导演纷纷涉足电视剧领域,为电视剧质量的快速提升起到了推动作用,滕导演如今也加入进来,虽然他颇为谦虚地称之为“学习”、“尝试
”,而正是像他这样富有经验的电影导演的加入,才使我们的电视荧屏有了更多好看和精致的作品。
第一次尝试民初戏
君大:听说滕导演为了拍《末代皇妃》而做了大量的案头准备,能否介绍一下?
滕文骥:这个戏呢,是写民初的戏,我基本上没拍过民初的戏,我原来主要拍电影,也没怎么拍过电视剧,我第一部电视剧是《北京深秋的故事》,是我原来自己公司投资拍的,第二部正式的就是我去年拍的《书香门第》。现在电影呢也不太好做,所以就接了这个戏。古装戏拍过一些,一个是跟日本人合作的唐朝的戏《曼佗罗》,主要是日本人出的钱,写日本的和尚空海来中国求学,回日本在高野山上建立了日本的密宗教;后来还有一个清朝晚清的一个戏--《征服者》,是陈红和巍子演的,但和皇宫没有关系。就拍过这么两部古装戏,民初的戏没怎么拍过,所以对我来讲就要多看一些东西,做比较多的案头。我们这一批导演,尤其是原来做电影的吧,跟现在这些导演不太一样,没有现在这批导演和一些电视剧的导演那么聪明、那么灵。他们接了本子就能拍戏,适应能力也强。我们呢没有一个相当的积累不敢动。所以我在开拍前看比较多的东西,准备的比较多。说好听的话叫认真,说不好听的话就是比较“愚钝”,接了本子后,还要写这个台本,现在哪还有什么导演写台本的,都是直接拿着剧本上了,我呢,必须得拿着自己的台本上。
君大:您拍现实题材作品比较多,这次为什么选了这么一个题材?
滕文骥:主要是剧本写的不错。张永琛是挺能写剧本的一个人,应该说电视剧呢,就像过去报纸上连载的小说,像我们上学的时候,喜欢看的每天连载的小说,基本上就是现在的电视连续剧,因为那时侯平面媒体只有报纸,没有现在这么多可视的东西。那时比较纯熟写小说的像张恨水,每天在那写,写完交报社,不断要出新的东西,一环扣一环,情节上做得挺有意思。电视剧这种东西,它的受众群体主要是家庭,和电影不太一样,电影观众基本上是十七、八岁到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大概占80%,稍微年纪大一点就不进电影院了。在电视机前,尤其是黄金档时间,基本上都是年纪比较大的,这批人呢,喜欢看情节,担忧人物的命运,对事件的悬念,用我们的话说就是比较通俗,电视剧最重要的就是通俗。我拍过《北京深秋的故事》,当时反响比较大,卖得也不错,但是收视率不是特别高,原因就是写得太雅了,拍得太雅了。当然也有故事,但它以人物的走向为主,对人物刻画很细致,表演啊,人物啊,感觉都很到位,摄影也特别好,画面特别漂亮,在那个时候电视剧还没有那么讲究画面的。从专业的角度讲,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是收视率没有达到很轰动的效果,为什么呢,就是不够通俗。那么像现在这个剧本,它有很多比较通俗的东西,一个皇宫里的皇妃,她离婚以后,出走以后大家对她的那种关切,老百姓喜欢看这种可望不可及的故事,再有它故事的情节链条也安排得比较好,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是值得一拍的。另外呢,我没有拍过这种民初的东西,我也想尝试一下。
君大:现在清宫戏、民初戏“戏说”的很多,这部戏是否也是“戏说”呢?
滕文骥:剧本整体的风格不是戏说的,虽然故事情节上有大量杜撰的东西。基本上还算是正剧。编剧那些比较戏说的内容我让他全给减掉了,4集戏说的我现在给压缩到一集,什么文绣后来跑到陶王村啊,川岛也跑到陶王村,还打起来了,这些都太戏说了,它和历史不符,包括最后都和人物不符了,川岛芳子怎么能带着安国军到一个村子里去打?不太可能,本身最后挟持溥仪去东北的不是川岛芳子,川岛芳子当时主要是起一个间谍的作用。我把这部分删掉,是保留戏本身很大气的很重要的一点,因为这个戏从故宫起到最后文绣送张铁走,还是要一个很强烈的震撼的感觉。我们给观众留下的不单单是一个故事的结尾,应该是一个历史上的反思和震撼,这种震撼会让观众喘不过气来。(君大)(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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