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桥,四川省西部甘孜藏族自治州首府康定之西七十公里的一个小镇,历来很少为人所知,《康定情歌》就在这里悄然开机了。在这里拍戏条件之艰苦,是很多演员没有想到的。尽管很多演职人员来时都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思想准备再充分也是想象,遇到事儿才是真的。
下马威
古语有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剧组成员首先领教的是蜀地的道路难行。正逢夏秋时节,雨量丰沛,造成山体滑坡,并发泥石流,从成都到康定及新都桥的许多路段都被冲坏了,道路变得异常艰险。那天剧组送陶红和叶童前往康定,偏偏遇上了泥石流。陶红与叶童的车身处高崖边,进退不得,山上冲下的泥土沙石混着雨水使山路更加难走。警车在疏通山路时,大家亲自下车帮忙移动山石,赶来的大吊车经过数个小时,最终清理了路面。从成都到康定,正常情况下只需十个小时的车路,这次用了20多个小时才到达,途中车胎爆了数次。事后陶红回忆说,在黑黢黢的夜里,一行人被困在车上,前进不得。由于缺氧,加之晚间气温低,车里的人唇色青紫,浑身哆嗦。车外一边是陡峭的悬崖,一边是万丈深渊,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翁红从另一条路直接前往新都桥,道路状况更差,她竟然在高原上找到了坐船的感觉,真不容易。她坐的汽车也不示弱,在半路掉了一个轮子对恶劣的路况以示抗议。
胡军一晚三次惊梦
康定海拔高,新都桥海拔更高。高原反应给剧组成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里所有物件都有高原反应,从成都带上来的洗衣粉袋胀得鼓鼓的;洗面奶、洗发水、可乐等液体翻过4000多米的大山后,都是"以肚子的气",一打开盖子便迫不及待的涌出来,喷的以片混乱,看来都憋坏了。剧组的人员多多少少都有些反应,头疼头晕、恶心呕吐是初来乍到常见的现象,严重的还出现昏厥,紧接着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氧气袋成了最紧俏的急需品。
男一号胡军一晚三次惊梦,睡着睡着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呼吸几下,才能满足身体对氧气的需求。胡军是主要演员中最强壮的了,但高原反应偏偏"钟爱"强壮的人,身体好,在高原倒成了缺点了。胡军充其量是惊梦,很多人则是无眠,翁红和陶红晚上都睡不着,以星期下来,实在抗不住,只好借助药物。斯琴高娃的反映尤其严重,很多人慢慢的能适应环境,但是斯琴高娃一直是心慌气短、头晕头痛。目前正在赶拍她的戏,尽快让她早点"下放"。翁红到达的当天下午极为兴奋,急切的投入战斗,高亢的情绪掩盖了高原反应,大家都说这个小妮子很厉害嘛。但没到两场戏,便出现头晕、头疼的现象,不得已只好回驻地休息。高原反应谁也难逃。
吃喝拉撒入乡随俗
高原地区气压低,饭菜难以煮熟,剧组成员喝的是80度的开水,吃的是夹生的饭菜,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剧组的驻地是一个由当地藏民的家改装的旅馆,距离新都桥镇三公里左右。这里设施也极为简陋,楼都是用木头搭建的,楼梯很陡,人走在上面楼梯直打颤。厕所是当地老乡挖的那种土厕所,一栋楼只有两个蹲坑。翁红和叶童开始入厕都带着大口罩,主要是气味难以接受,顽皮的翁红说:我们这里没有非典,但也一定要全副武装。洗澡设施也是奢侈的要求,组里为了照顾主要演员,特地搭了简易的淋浴间让早到的陶红何叶童使用,它们俩实在不好意思独享,最后,淋浴间也成了公共场所,奇景是:每次里面的人都是边洗边被人催。要是不在这凑热闹,洗澡就要到三公里以外的镇上,那里有简易的淋浴。
在这里,不适应高原环境的人不能大量喝酒。一个制片助理为了与当地人打成一片,被灌的大醉,结果突发心绞痛,连夜送往康定进行抢救,剧组的人都引以为戒,不敢大喝了。
穿衣戴帽各有高招
主要外景地在离驻地40公里左右的塔公草原,这里海拔3500米左右,比康定要高出1000余米,由于地处高原,早晚的温差可以达到十几度,有时白天还穿着短袖,到了晚上却必须穿上羽绒服。晴朗的日子在外景地工作,由于紫外线照射非常强烈,许多人一天之间就被晒成了"黑人"。有的还被晒掉了一层皮,每当如此,被晒的皮肤都会有阵阵灼热的疼痛。
这里的飞蚂蚁和牛蝇也是一绝,可能是从不知人肉是什么味道,这回可逮着了,盯着人狠命的咬,即使抹上大量的驱蚊水也不管事。导演王小列整天用一块自制的长头巾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俨然一副拉登同党的模样。说来也怪,陶红不太受蚊虫的侵扰,和胡军拍对手戏时,眼见着胡军被叮咬得抓耳挠腮,站在一旁偷着乐。胡军绝望地大叫:"难道这儿的蚂蚁和苍蝇都是母的吗?!"
这里的电压不足灯光若明若暗,手机电池充不满电。而且由于连日大雨,冲断了光揽,手机打不通,几乎完全与世隔绝。要想到打个电话,就要到几公里以外的镇上找坐机打。
对于这诸多困难,大家异口同声的说没想到。但同时也异口同声的说大家都在克服,自己也能克服。经过千辛万苦拍摄出的《康定情歌》,肯定会有宝剑之锋、梅花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