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妮:有机会还要接着演特务,但我还是想演好人。
问:你们拍的是什么戏?
贾:是一个五十年代的反特的。一帮特务在大陆搞很多破坏,公安战士英勇地把他们抓获,很有人情味。最后使一些人良心发现,投诚。所以我觉得很有人情味。
问:你们跟于立清导合作得怎样?
贾:应该说非常开心,导演他性格非常年轻,我觉得跟他合作非常愉快。我们在这里干了两个多月了,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而且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在现场也不觉得单调。创作气氛与导演性格有关,大家在现场真是比较融洽。比较开心,这都要归于立清导演他在工作时非常认真,积极,他的脑子非常清楚。他可以不看剧本,因为剧本是他自己写的,所以你跟他说的每一个场景,每一场戏的时候,他都非常清楚,他都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一点非常让我佩服。
问:你们的拍摄进度怎样?
贾:应该说是很快很快的。像这样一部戏,场景非常多,按理是一部大戏,正常最起码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但是我们现在两个月吧,我们大概还有五六天,就能干完了,所以我们的进度还是很快的。
问:你在这部戏里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贾:我肯定是演一个特务(笑)。大家可能对我比较熟悉,我以前演了一些也不能说是反面角色吧,反正比较厉害的角色。这次在这部戏里演一个特务,对于我来说,演这样的角色是第一回,我接这部戏头一回没有看剧本。反过来说我们导演,于立清导演很有感染力。接戏之前我没看剧本,他给我讲了一下这个人物,我就特别激动。他就给我讲这个人物写得怎样,怎样有人情味,怎么复杂,怎么样性格的多元化。跟我以前的角色不同,像《大明宫词》中我演了韦氏一个非常非常有心计的女人,而且功利心特别强一个女人,为了当第二个武则天不惜一切代价。《橘子红了》中的嫣红是一个小女人的感觉,完了又跟别人勾心斗角,这个戏的角色这个角色比较大气,冷含这个角色从性格上看比较多面,她有她冷酷的一面,但同时又有她人性的一面,最后因为爱自己死掉了。她这个人,你说她善良满善良的,说她狠她又狠,她是为了她的信仰,去争夺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人物很有意思。我是非常喜欢的。
问:你觉得你完成这个人物后,感觉怎样?
贾:现在感觉这个人物写得还不够(笑),就是没有铺开了。当然了,特务嘛,不能把她的情感线和各方面都铺开了写,毕竟是一个反面角色。但是按剧本来说,我觉得我完成得很好。我是很用新地去塑造这个角色。
问:在播出后,你觉得观众会喜欢吗?
贾:我觉得应该会,虽然冷含总是很狠,但她也有好玩的一面。她跟他们特务内部之间是那种掐,那种斗,总是那种含着,那种斗心眼。她对邓岳开始是一种利用,到最后,她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问:那你觉得观众会怎样看这个人物?
贾:怎么说呢。如果从人性角度去看,一定会喜欢这个人物,因为她两面性非常大,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一直到她死,一定会同情她。她是因为她的爱死去了,但到她死,最后还是没有杀了她所爱的人。
问:在拍摄中,你觉得导演对哪场戏的处理比较满意呢?
贾:我觉得有好多场。包括邓岳听说的欧阳死了来杀我那场戏,都是很棒的。包括最后的一连串的到我的死,我觉得她把一个女人的爱和恨,还有把善良和嫉妒不同的心理状态都写出来了。我觉得这几场戏都写得很好。
问:哪些地方最能让你动情呢?
贾:因为冷含这个戏,整个这个角色表现她内心的东西,真挚的东西不多,因为她总是含着、收着。但是我在表演的时候,偶尔我忍不住地把一个女人那种忌妒,那种爱,那种恨,无意中就流露出来了。
问:你跟其他合作的演员合作得怎样?
贾:我们男主角刘涛应该说是一个不错的很有经验的演员。我跟他的和最多,我们在现场的时候,私下是经常切磋,然后把这场戏完整地创作完。包括温碧霞,一个香港演员,我在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她。应该说她很努力,第一次大陆拍戏,很不错地把角色完成了,还有徐爽(韩雨婷的扮演者),李梦男啊,一个团的,大家合作起来很愉快,我跟他们的戏不是很多,因为他们老抓不着我(笑)。
问:您跟温碧霞合作起来有什么感触吗?
贾:经常有一些好玩的东西,我和她拍第一场戏,把我惊着了,因为没有一个人跟我说她是不是讲普通话。那天拍的时候,一见面,我说:"哎呀,邓岳哪去了?"她说:"你没有看见他吗?"她当时讲广东话,当时我懵了一下,突然第一条的时候,很不适应,完了我就说:"你要说广东话吗?"她说:"不,不,我一着急就讲出来了"。因为她普通话不好,后来第二条我就知道她说广东话,因为着急的那种情绪讲广东话才能出来。所以说语言对演员的表演是非常非常重要。包括有一场戏,我劫持她,押她走,全部公安都在那,我就拿枪打,说她在我手里,你们必须放我走。完了她就说:"你们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们开枪呀。"她用普通话说出来大家全乐了,那种语调特别逗,我就给她讲:她就讲广东话吧。最后她用广东话一说,感觉马上就来了。所以有时在这些地方大家有一些磨合,但是到最后还是比较流畅了。
问:这次拍这个戏演员也好,导演也好,哪些地方感触深呢?
贾:我首先感到这个组的创作气氛比较浓,无论跟于立清导演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跟其他演员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在车上我们都是在聊戏。到现场的时候,我绝对会找导演,哎,导演这场戏怎么怎么样,我觉得我们导演这一点特别好,导演对自己写的本子特别清楚对演员来说又二度创作,我会把我的想法跟导演讲,导演会把想法融合在一起,然后跟你讲这个你怎样怎样最好,所以我觉得于立清导演这一点太牛了。
你第一次见于导会觉得他是一个老导演,但是他的观念又那么新,这一点让我们组的很多演员折服,就是跟他沟通,能跟他讲,他觉得好,他都会讲,没问题可以改,我觉得像一般导演是做不到的,所以跟于立清导合作非常愉快。他属于东北人里很粗糙的人里头藏着那种很细腻的东西,粗中有细,这两点在他身上体现得比较透彻。
问:第几次来大连拍戏?
贾: 我是第一次在大连拍戏。第一次跟很多大连的工作人员,大连的导演合作。对我来说真的非常荣幸地一件事。
问:对大连的印象怎样?
贾:大连给我的印象是风景很美,人也很好,我就记得有一次问路,因为大连的路不熟悉问路,下车后问,人家都会给你怎么怎么走,到了哪个路口,怎么拐怎么拐,我觉得没有一次拒绝过。我就觉得大连人非常热情。还有一次坐出租车下车,人家不要钱,弄得我们很不好意思。我觉得大连这个地方文化氛围比较浓,所以也很喜欢电影,比较喜欢我们吧。
问:这部戏是个历史戏,你觉得拍得艰苦不艰苦?
贾:我觉得这部戏拍得真是很苦的。因为夜戏比较多,我这个角色,特务啊,经常夜里行动,夜戏比较多,我记得有一段时间长达20多天我每天只睡了3、4个小时,太少了,起来还需要化妆,因为我化妆时间要长一点,要一个半小时,所以一般4点半、5点就要起来了,一直拍到晚上12点,卸了妆,还要准备第二天的戏,真是很辛苦。
问:这部戏,听说你除了文戏还有武戏,拍得怎样?
贾:让我们的武术指导表扬了一下,但是我觉得打得还不够,经验还不够足,武术指导还不错,尽我们所能吧。对于我自己还是比较满意,因为真的很苦,我拍打戏受的伤就别提了。有一次,一个亮相,一脖子,躺下,手撑树,脖子一扭,一下子把脖子"咯嗵"一声,现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当时想不要把脖子扭断了。还有我身上,腿上,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是经常的事,到现在膝盖还是破的,红红的印子,真的是很苦。
问:观众对这部戏会有什么看法?
贾:应该说我们这部戏还都非常非常有特点。而且有个性,包括邓岳、寇振海等扮演的角色,观众看了以后会喜欢。这个戏节奏非常快,场景特别多。应该是一部非常好看的戏,比较适合观众的口味,又有打戏又有文戏,很漂亮。
另外,我还想提到我要感谢剧组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的张孟星副导演,我记得在贾宅的第一场戏回来的时候,他就把我叫到一边,给我讲了一些问题所在。讲了之后,使我对整部戏这个角色的把握非常有用。因为我觉得在一个剧组碰到这样的人很难得,他提出你的毛病,你的问题,真是很难得。应该说是幸运的,遇到了很多好朋友,良师益友,真是挺幸福的。所以这部戏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希望在我的演员生涯中让我更上一层楼,让我提高一步,要感谢导演给我这样的机会,以后有机会还要接着演冷含这样的特务,但我还是想演好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