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某监狱门前。
监狱电声乐队队长、主唱冯文军因立功被减刑,今日出狱。管教干部耿天林、监狱长陆侠给他送行。陆侠把冯文军弹了几年的吉他送给他,嘱咐他“唱好歌,走正路,做好人
”。
冯文军深深鞠躬,含泪而别。
先他出狱的几个狱友“老娘”、“高人”和“猴三”开车来,要把他接到省城聚会并谋生。
久未摸车的冯文军技痒,替老娘驾车,在城郊龙湖附近,与从湖心岛别墅区出来的豪华车队遭遇,因车子失灵,险酿车祸。豪华车队的主人就是著名企业家、轮上大世界的总裁安之泰。
安之泰“天下司机是一家”的说法让冯文军感动。特别是当他知道此车是从他属下一家小公司刚买出的低价拼装车后,大怒,立即命令该公司经理无偿调换劣质部件并听候处理。这更让人难忘。
但他的副总南薇却如坠噩梦,她认出了冯文军就是几年前酒后开车,撞伤自己奶奶后不但不救人,而却驾车逃逸的罪犯。当年的惨景重现,如刀搅心使她几乎昏倒。
晚上,在老娘和其后妻合开的乐器店中,四狱友举杯相聚,看光盘忆狱中生活。
当年冯文军入狱后抗拒改造,三次自杀,三次被管教干部救活,终被感化。因不会写家信被高人嘲笑,从垃圾堆里拣本破字典开始苦学文化,直至拿到大专文凭。监狱长陆侠从其“我不是人,是活鬼!”的喊叫声中发现其歌唱才能,让他跟老娘学唱歌,组织狱中电声乐队。冯文军自编自演节目,与四狱友一起登台,参加向司法部领导汇报演出大获成功。他演唱自己创作的《做鬼容易做人难》赢得掌声如潮,并因此立功并再获减刑。
“老娘”——劳一良,原省歌舞团副团长,因妻“红杏出墙”,他与奸夫遭遇时犯故意伤害罪入狱。他年龄大文化高人品好,因待年轻犯人如老娘而得名。狱中电声乐队艺术指导兼键盘手。
“猴三”——候喜林,原农村知青,因打伤村长被判刑,在狱中当伙夫。乐队鼓手。
“高人”——郑高超,大学毕业生,原外贸局干部,犯贪污、诈骗罪。乐队电吉他乐手
如今终获自由,百感交集,四人操起店中乐器,重演《做鬼容易做人难》不亦乐乎。
公安分局巡警大队长大马带人巡逻闯入,一番审查、奚落和规定,让四人立刻如淋冻雨。
警察走后,四人喝闷酒,醉中各诉心事。老娘希望找到被前妻带走的亲生女儿,猴三想开个小饭馆,高人怀念曾经的豪华生活,冯文军想开汽车踏踏实实挣钱,给老爸、妹妹赔罪……
轮上大酒店内,为一桩经济纠纷案的胜诉,由南薇出面,安之泰答谢著名法官景为民,南薇给景为民送上一张金卡,凭卡可在集团所属所有汽配、汽修、加油、洗车、酒店等场所获免费服务。但她精神恍惚,常坠入回忆的噩梦中。
在酒店另一房间,安的亲信二皮在奉命处理“内务”,将瞒着安之泰另开进货渠道,并胆敢擅自压价售货的那家小公司经理作断指惩罚。说他可报警,也可得一笔养伤费,那人当然不敢报警。
南薇回家,丈夫大马求欢,被她厌恶地拒绝。她眼前仍晃动着当年的惨象。二人争吵,显示出这对夫妻的关系中,功利的成分多,感情的因素少,但又谁也离不了谁。
南薇打开笔记本电脑,恨恨地敲出“冯文军,死!死!死!”略一沉思,她又敲出这样一行字:让他今生永不得好活!
第二天,冯文军从乐器店出来,夜幕中,遭一辆汽车有意反复追撞,险些丧命。冯文军大叫,你是谁,为什么?
车中,坐着目光阴冷的南薇,随从毛六问是否干脆把冯文军撞死,南薇说:不,不要他死,可我要让他永不得好活!
汽车再次把冯文军撞倒,疾弛而去。
第二集
冯文军到一家出租汽车公司求职,按出狱规定拿出了释放证明,遭一顿嘲弄。到一家招聘司机的公司又遭奚落,再到一家汽车修理行仍被拒绝。
冯文军站在轮上大世界楼门外,却无勇气进去。保安把他赶开,安之泰和他的副总二皮等人迎出,几辆豪华轿车驶来,南薇领下来一群老外,冯文军自惭形秽地走开。
楼内密室,这些老外们见了安之泰却恭敬得可疑,并且都能讲中国话。安只留下南薇一人,给几个老外发定金、讲规矩、当导演,要利用这几个老外演场大戏。
冯文军到处寻职碰壁。
冯文军无奈中邂逅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宋晨,宋曾被监狱长陆侠邀请到狱中为冯文军们排演节目、主持晚会,并对冯文军的改造成绩和艺术天赋很赞赏。宋晨带冯文革去医院,见她的老同学夫妇,并说要给他个惊喜。果然,冯文军见到了狱中多次救活他的干警队长耿天林。耿因其妻长期重病住院,刚被照顾调来省城。宋晨认识省文化厅下属一个歌厅的经理,想介绍冯文军他们去演出。耿认为这是件好事,全力支持。
宋晨回家,她的丈夫景为民向她眩耀金卡,宋晨告戒他注意“好吃难消化”。宋晨说了冯文军的事,景为民也要她莫“引火烧身”。二人发生争论。
冯文军很兴奋地把演出事告诉老娘,几个人开始紧张的准备。
轮上大世界的会议厅里,一场大戏也正在演出。轮上大世界与德国汽车业界的几项合作协议签字仪式隆重举行,以云市长为首的各界要员出席祝贺。
罗蒙歌舞厅的舞台上,冯文军等人正在准备登台,演唱即将开始。
正在这时,歌舞厅经理突然接到南薇的电话,警告他冯文军将会给他惹大麻烦。经理当下来到舞台,硬是把已经开始演出的冯文军他们赶了下来。
为此,冯文军他们和经理发生冲突。
接到110报警,大马赶到现场,带走了冯文军等人。
在轮上大世界,签字仪式后,一些官员被送往湖心岛别墅区享受“系列化服务”。对于个别人的纠缠,南薇巧与周旋。
深夜,南薇回到家里,把这一切都写入了电脑日记。大马回来,说起歌厅事件,南薇似有所知,大马不由问到,你怎么知道,南薇忙找借口搪塞过去。
第三集
老娘的后妻龚玉从外地进货回来,为歌厅事件及冯文军去留与老娘发生矛盾,并就此对老娘约法三章。冯文军从老娘店里搬出,老娘帮他租了一小间民房,送他一部手机方便联系。高人溜走,猴三返乡筹资,冯文军困坐愁城,一筹莫展。
安之泰要去欧洲参加一个国际汽车博览会,实际是去联系走私汽车的上家,让二皮去某港口海关攻关,安排接货。南薇则继续负责摆平各级有关官员。他还把独生女儿安然托给了南薇。15岁的“贵族中学”学生安然对南薇明确表态:只可做姐,不可当后妈。已经拜拜了两个财迷后妈,决不想再要第三个。
耿天林因妻子久病住院,被调任为新设的轮上大世界派出所所长,受监狱长陆侠之托,愿帮冯文革重新做人。他爱人慧敏四处托人,终于帮冯文军找了份工作。
冯文军当上了长途中巴的司机,心情舒展地忙活起来。
但车上常常发生的坑蒙拐骗偷等罪行让他不知所措,很难忍、很痛苦。
老娘、耿天林对此态度各不相同。
耿天林与冯文革忆起在狱中搞基建挖出的古狱残碑事,碑上刻“狱空”二字,悟出必“制罪”于先,方可“狱空”于后。他鼓励冯文革“只要合理合法,该出手时就出手”。
政法大学刚毕业的女律师焦娇,接了一桩交通肇事逃逸案,在外出调查途中,遭到几个歹徒的阻挠和戏弄。
中巴车上,冯文革终于出手,从歹徒手中救下了险些受辱的焦娇。
云家,焦娇向父亲云市长讲此事,云市长对冯文革的行为大加赞赏,要女儿找到冯文军道谢并申报“见义勇为”奖。
周末,南薇开车去接安然,安然早已和贵族学校的几个同学一起逃学听歌,无意中撞上一件事,使她们久久难忘:
在南薇点拨下,三个歹徒将冯文军逼至空房暴打并逼其求饶,冯文军不低头,三人在冯文军身上连扎三刀,冯文军仍不屈。
三人服,急送冯文军去医院,轮流侍奉日夜值班。
冯文军问为什么要在车上那样,他们只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个女学生管了她不该管的事。
冯文军出院,三人接风,三把刀插酒桌上,让冯文军随便扎谁只求其入伙为大,冯文军不干,说“10年前我就是现在的你们。”
为逃避云家的寻找和记者的采访,冯文军回到自己租住的民房小屋养伤。
大马找来,对冯文军好一阵盘问羞辱,让冯文军感到想站直身子真难。
就在他情绪极败坏时,焦娇找来了……
第四集
焦娇专来感谢冯文军的救命之恩,对冯文军的困境深感同情和好奇。召至冯文军的极大反感。她要助冯文军以钱和工作,都被坚决拒绝。她说:你救了我,我应该!冯文军却说:我救的不是你,是我自己。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我也不是你可交际的人。
焦娇反而更执着:冲这话,这里我非要来,你也非要交!她买来菜,给冯文军做了顿饭,反弄得冯文军不知所以。
她讲了自己要办的围绕汽车发生的案子,肇事汽车是用走私零件拼装的黑车,她要代表司机追寻黑车来历,并状告黑车拼装者。她决定借辆汽车,雇冯文军当司机,让冯文军作为内行和保镖陪自己去做案情调查,需要钱又很想开车的冯文军无法拒绝。
他们一起到有关地方和部门调查,发现此案背后大有隐情,但调查难度很大。焦娇预感到抓住了大案子,决心一追到底。
他们一路互帮互助,彼此都产生了好感,但对各自的家世,都有意回避。
焦娇给冯文军留下的,仿佛是个梦。
南薇并未停手,她让手下到冯文军的房东大娘处滋扰,并揭了冯文军的老底。
果然,房东因冯文军的前科让他离开。
冯文军去长途中巴处,因他惹事也被辞退。
高人与老娘联系上,说他已在广州朋友处高就,“老娘”让他帮忙,南下进货去了。宋晨外出采访了。冯文军一个提包一把吉它无家可归。
南薇看见很解气。
街头,冯文革邂逅喜欢他唱歌的安然。
安之泰出国归来,按女儿的要求为她庆祝生日。
安然把冯文革领进了她15岁的生日庆典,没想到,安然就是安之泰的宝贝独生女儿。安然让安之泰为冯文军安排工作和住处。
冯文军坦陈自己坐过牢之事,安之泰反倒表示并不在意。赶来送礼的南薇见状大恼。
冯文军不认得南薇,她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告诉安之泰:冯文军不但是警方关注对象,近来又正协助女律师焦娇在调查与轮上大世界有关的走私黑车案。而焦娇又是云市长的女儿,她和二皮正在想办法让其脱离此案。意为此人决不可留。
南薇又对冯文军冷冷地来了几句异常刻毒的嘲讽,使作为男子汉的冯文军无地自容,不得不拔腿就逃。
安然大闹生日宴,毁了南薇的礼物,逼着其父立刻去把冯文军找回来。
第五集
在黄河大铁桥边,冯文军久久面河而立,几欲轻生。
驾车找来的安氏父女却不去阻止他,直到他毅然转身,安之泰才赞道:好,是条汉子!
他说:你让我想起十五年前的我,在新疆的戈壁滩上。可你为什么回头?冯文军说:从大狱里出来,不是为死,是为了象个人一样地活。
安决定要用冯文军,冯却拒绝,他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决心自己另谋生路。不料安之泰说:你需要的只是份工作,而我需要的是你。
焦娇的母亲赴外地勘查南水北调线路,家中只有她和父亲二人。焦娇就自己办的案子怀疑轮上大世界涉嫌汽车走私,向父亲请教,不料父亲却说了该集团许多好话。原来他和安之泰的交往已有多年了。
焦娇对家中围绕她父亲的官场虚假气氛很厌恶,她很想“生活在真实中”。
她去找在政法大学给他们学生讲过课的著名法官景为民请教,不料景为民为她指点迷津,要她放弃这案子。
他表示愿意在司法界帮助焦娇成名,但同时要求焦娇在云市长处为自己说情,为其争取公派法官赴欧盟学习的全省唯一名额,甚至向她发动情感进攻。但两项要求都遭到了拒绝。
正在失落时,南薇来电约他到湖心岛别墅消遣。安之泰亲自陪他玩,并很知心地为景分析其个人仕途、事业和经济前景,表示愿结为挚友,劝他悄悄兼任轮上大世界的常年法律顾问,并提出非常诱人的条件。景动心,答应认真考虑。
焦娇失望而迷惑,她更愿意去找生活在底层的真实可靠又需要帮助的冯文军。
但她与冯文军失去了联系。
冯文军已在轮上大世界安营扎寨。
安之泰想把冯文军培养成自己的亲信。他把冯文军交给了自己的亲随二皮,安排冯文军就在总部开车。并负责去学校接送安然。
安然兴奋地帮冯文军安顿住处,一定要拜冯文军为师学唱歌。看见安然对冯文军的盲目迷恋,南薇恶毒地决定因势利导,借刀杀人,撺掇安然纠缠冯文军,如果冯文军“狗改不了吃屎”,敢动安之泰的宝贝女儿,那他就死定了。
安之泰也在考验冯文军,让其过财、色、忠诚三关。
去原住处找过冯文军的还有他妹妹明珠,明珠职高刚毕业,受父之嘱来看哥是否又入坏人伙。没找到,只好先宿车站小旅社。
猴三从老家筹资返回,也住同一小旅社,因服务员失误,进入明珠房间,适逢扫黄查夜,二人被当做卖淫嫖娼者抓走。猴三愿用任何办法还姑娘以清白并再三赔礼,倒使明珠由恼怒转为感动。
大马出现,面对清纯羞涩的明珠,比较自己在滚滚红尘中弄潮玩世的妻子南薇,他不禁叹赏,不但帮二人解脱,还主动留电话给明珠。
冯文军与明珠、猴三等在老娘家相见,决定明珠跟猴三筹办餐馆。
三人共醉,老娘哭诉去广州进货,货款却被高人骗走,再无消息。
明珠在猴三的撺掇下,真的打电话请大马帮忙。大马果然热情地答应帮忙。
冯文军介绍安然跟老娘学声乐,并开车负责接送。
安然认识了因父母婚变而早熟的龚玉的儿子龚丹,龚丹身上的某些东西很让安然佩服,她很快把龚丹领进了自己的圈子。
安然要给冯文军一个惊喜,她让二皮约了宋晨等一批娱乐圈人士,她带上一批同学,在轮上大酒店歌台为冯文革“拉场子”,让冯文军亮相,冯文军无奈登台,唱了《做鬼容易做人难》博得一片赞赏。
宋晨劝他报名参加全国电视歌手大奖赛。
台下角落里,悄悄地坐着终于找到了他的焦娇。当知道冯文革唱的歌竟是他自己作词作曲时,她对他的好感已迅速在加深。但她来的目的却是要拉冯文军离开这个疑云密布的地方。
这时,冯文军突然接到神秘电话,提醒他:受害者永远不会忘记10年前的罪案,也决不会饶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