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女》第三十一集
为了防止货源被截断,文修早早着手开始购买生丝原料,但奇怪的是这一季的生丝奇缺,打听之下才知道已经被梁秉文悉数收走。
与此同时,菊芳也通过陈靖知道了秉文大举为洋人收购生丝的事情,经过了解,菊
芳掌握了洋人对华贸易中“引丝扼绸”的策略,就是在中国进口大量的生丝并利用先进的化学工业加工然后再返销给国人,这种策略将严重地侵害到传统中国丝绸制造业的方方面面,菊芳急忙约见秉文,劝其不要为了“一己之利而弃天下苍生于不顾”。孰料秉文已经利令智昏到了极点,完全听不进人劝。无奈菊芳只好拂袖而去,
文修的低价策略经过一段时间的运做已经开始全面亏本,但文修还是决定咬牙坚持和梁秉文斗到底,慎重起见,文修向徐母讨教,强硬的徐母不仅支援文修继续打下去,还拿出徐家大部分地契做抵押,以换取现金做流通周转。徐家开始了崩溃的第一步。
《无盐女》第三十二集
筋疲力尽、无可奈何的金秋在金如兰的戏弄下感觉已经走投无路了,正好徐母把地契拿出来交给侯老实去典当,一对狗男女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卷款潜逃。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个节骨眼上这些钱对徐家有多么重要。
虽然已经离开了文修,但心中那份牵挂使得菊芳决心去找一次文修,借口就是“怕梁秉文大规模收购生丝会影响到你,所以特别来警告你”,而文修对菊芳更是难以忘怀,两人情意绵绵的讨论之后,决定去劝劝秉文不要做这种近似于卖国的事情。但菊芳和文修的共同出现使秉文醋意大发,所以秉文根本听不进劝告,反而对文修恶语相向,结果两人又打了一架。
文修和菊芳出来后,菊芳深不以为然:“打架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没有达到要去劝说他的目的”。文修却沾沾自喜:“至少出了我心头的怨气”,同时怨怪菊芳没有帮他一起揍梁秉文。
次日,文修邀请杭州大部分丝绸行业的老板开会,在会上,文修说明梁秉文与洋人“引丝扼绸”的险恶用心,同时号召大家团结抵制洋人收购生丝,办法就是“抢在洋人之前,集资收购本地所有生丝以供本地绸缎市场所需”。为了表示诚意,文修率先出资五十万两银子;这笔钱几乎是徐家财产的一半。
《无盐女》第三十三集
眼看着文修即将把所有的资产都投入到收购生丝上面,侯老实和金秋急忙把徐家剩余的财产,包括徐母委托侯老实做抵押的地契以及徐母的首饰统统席卷一空,而梁秉文趁侯老实急于把地契变现的机会,串通钱庄老板,以最低价吃进了徐家的房地产。金秋与侯老实终于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偷偷离开徐家,准备远走他乡。
当徐母等人发现家中珠宝首饰失踪的时候,如兰就猜到了是金秋所为,在如兰说出金秋怀孕的事情后,徐母等人明白了真相;徐家尽遣家丁四处寻找,但丝毫没有消息,此时的徐母才认识到大错已然铸成。
在徐家祠堂里,徐母绝望、痛恨、伤心诸般情绪在心头交集,但当徐母稍微平静下来之后,又十分耽心,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侯老实不是一个长情的人,金秋跟着他怎么会有好下场呢?!”
事情不幸被徐母所言中,金秋和侯老实没有走多远就在一家客栈里发生了冲突,侯老实想独自卷走所有的现款和珠宝,但被金秋发现,两人拼死搏斗,双双受了重伤,侯老实当场丧命。而金秋挣扎着返回了徐家,向徐母做了一番最后的忏悔后也气绝身亡。眼看着金秋的惨死,如兰深深感到抱歉。
《无盐女》第三十四集
徐家所经受的一连串打击使徐母的健康状态明显下降,大夫诊断是“积郁太多,万不可再受什么刺激,否则急怒攻心,血脉上冲,易中风”。但好胜刚烈的徐母不肯轻易躺下养病,“想整垮徐家,没那么容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跟他们拼到底”。
也许是上天被徐母的顽强所感动,又或者是天威难测,徐家的生意忽然出现了转机,文修所购的大量生丝被京城的丝商看中,只要能把货运到京城,徐家不仅可以恢复元气,甚至还小有赢余,经过文修和如兰详细的讨论,由尚在病榻上的徐母拍板,“因时局不稳,走水路运丝进京”。文修还亲自特意从徐家织做坊挑选了精兵强将,押运货物。
菊芳聊天时偶然向陈靖讲述了洋人“引丝扼绸”的害处,一席话使得一直跟着秉文埋头干活的陈靖怵然惊醒,在苦劝秉文未果的情形下,陈靖与秉文绝交。
《无盐女》第三十五集
真的是天亡徐家,最沉重的打击出现了:运往京城的丝船在半路上出事了,“不但一船的生丝都沈入了江底,随行的船工和织工也下落不明……”在众多织工家属的哭天抢地声中,徐母、文修、如兰三人只有长跪谢罪,为了凑足遇难织工的丧葬和抚恤费用,徐母等人翻箱倒柜地把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变卖,甚至包括如兰的嫁妆。
打击一个接一个,梁秉文敲锣打鼓趾高气扬地捧着自己母亲梁香芸的牌位进入徐家,徐母这才知道梁秉文真正的身世,她一生最防的一个人最后还是以另一种方式进入了徐家大门,而她,徐家大奶奶却要被扫地出门。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她连在祠堂里忏悔的机会都没有。梁秉文指责她刚愎、霸道、自私、嫉恨、小心眼。句句都像利刃,血淋淋地摊开她过往的一切,徐母怒吼、否认,否认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发觉自己理不直气也壮不了,翌日,她同意要给秉文一个认祖归宗的仪式,但秉文却扬言要徐母走一趟他母亲梁香芸走过的路,不管生与死,也尝尝一辈子进不了徐家祠堂的味道。
生意失败、栽在秉文手下,徐母都没有轻易倒下,只有当秉文揭穿当初与如兰联手逼走菊芳的真相后,徐母感到自己彻底崩溃了,对如兰结结巴巴的辩解,她闭上眼不想听也不想看。
《无盐女》第三十六集
如兰跪在徐家大厅里,周围忙来忙去的丫鬟家丁,甚至包括文修都不去搭理她,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懊悔与惭愧的如兰想到了以死谢罪,但即使她上吊被救下来之后,文修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家里这么乱,我都忙不过来,你还要给我找麻烦!”。
心灰意冷,了无生趣的如兰为了偿还文修、徐母的恩义,决心去刺杀秉文,至不济也要闹个同归于尽。在秉文书房,如兰与正在欣赏自己所织龙袍的秉文展开较量,虽然刺杀不成,但如兰忽然想到了一个降伏秉文的办法,“进京告御状”,梁秉文勾结洋人,这可是当下犯忌讳的事。如兰留书一封,单骑进京。
在梁秉文的逼迫下,徐母等人离开了居住多年的徐家大院,在外面租了一处简陋的房屋栖身;听到徐家巨变的消息,菊芳赶来探视徐母,徐母握住菊芳的手,久久不松开,她求菊芳再回徐家帮助文修,她说只有菊芳回来,文修才有希望,也希望菊芳把她带回徐家,带回徐家祠堂。菊芳含泪答应。
《无盐女》第三十七集
为了给织工遇难家属一个交代,同时为了让文修和菊芳减轻一些负担,徐母当着众多织工家属的面,咬舌自尽。文修和菊芳悲啼不已。
梁秉文玩弄手段,在同意了将徐母葬进徐家祖坟后又扬言要将徐母坟铲平,以此要挟菊芳嫁给自己。菊芳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有含泪同意。
北京·紫禁城·储秀宫:在听了金如兰的一番陈述之后,老佛爷雷霆震怒,传旨周统:“哀家命你速回杭州查办此事,并将梁秉文这叛徒处以极刑”。
江南·杭州·田家大院:田菊芳没有告诉文修自己的决定,只是希望静静地和文修在田家度过最后一段甜蜜的时光。菊芳抄了李商隐的一首诗给文修,因为这首诗正是两人此时此景的真实写照:“沧海明珠月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无盐女》第三十八集
一个愁云惨淡的清晨,菊芳含泪离开了熟睡中的文修,前往陈靖家更换嫁衣,等待梁秉文的迎亲队伍。文修是在日近中午时才知道菊芳要嫁梁秉文的消息,当文修气喘吁吁地赶到婚礼现场时,正听到司仪高喊“一拜天……”,文修跳出来狂喊一声:“菊芳,你不能跟他拜堂”。
正当文修搅局,婚礼一片混乱时,周统和杭州总督张大人带领一群衣甲鲜明的官兵冲了进来,“梁秉文私造龙袍,勾结洋人,罪不可赦”。被投进大牢的梁秉文不甘就此罢休,狱中诬告徐文修同谋私造龙袍,结果官兵将田菊芳与徐文修一同抓进大牢。
在狱中,徐文修和梁秉文这一对兄弟又扭打起来,因为文修指责梁秉文:“你口口声声爱菊芳,但临死还要让菊芳陪你一起死,你的爱原来是这样浅薄、自私”。秉文被说到了痛处,一边挥拳一边大喊:“是你对不起菊芳,是你!是你!!”。
《无盐女》第三十九集
翌日,张大人升堂,公堂之上,梅香忽然越众而出,指认龙袍上的龙珠只有自己会绣,而梁秉文的这件龙袍上的龙珠是受梁秉文诓骗才绣上去的,与田菊芳无关,同时文修和秉文一致为菊芳开罪,退堂时,菊芳被无罪开释,徐文修和梁秉文改日再判。
菊芳的脱险使重回狱中的两兄弟可以安静地坐下来面对面谈话了,更也许是两人都感觉到死期临近,反而不再恐惧,也比较心平气和,兄弟之间的亲情第一次在两人之间出现,仇恨在死亡面前消逝远退。
月光下的戏台,清风如水,悄然伫立在戏台上的金如兰下定了决心要为自己的爱人证明清白,将不惜一切代价。
相隔数日,张大人二度升堂,
“梁秉文私造龙袍,欺君之罪,天地难容,私通洋人,垄断生丝市场,罪无可赦,斩!”
“徐文修,与梁秉文同谋私造龙袍,斩!”
这个判决使众人痛苦万分,恰在此时,金如兰闯进大堂,优美的旋转之后以头撞柱,“请转告老佛爷,如兰用生命来证明徐文修的清白了!”人已去,言犹在,绕梁回旋。
《无盐女》第四十集
如兰的死使张大人惊恐不已,周统在旁劝其释放文修,早早结案,“否则,真让老佛爷知道了,你我的人头能不能安稳,都是个问题”。张大人匆匆释放了文修,将梁秉文问斩。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斩前的梁秉文开始忏悔:“我梁秉文何其有罪,残害手足,差点让我的胞兄赔上性命,而我胞兄却不怪我,徐家最早对我充满善意的二叔,而我背弃了他对我的期望,成了造成徐家倾家荡产的刽子手,唉……有生之时,我伤害了大家,罚我来世衔草以报吧!”说完就大踏步地走向他该面对的惩罚。
数年后,勤奋苦做的徐文修在菊芳及徐家织做坊老员工的帮助下,终于东山再起,不仅买回了徐家大院,还把徐家祠堂等一些当初抵押的房产悉数购回,在回徐家大院的那一天,文修把秉文的牌位也带了回来,“胞弟徐秉文认祖归宗,入徐家祠堂,永受徐氏后代祭拜”。梁秉文终于实现了他认祖归宗的目的。
大结局
时移事往,杭州城里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徐文修的名字,甚至也没有人再提到菊芳脸上的疤,但人们口耳相传的是围绕慈禧的这件龙袍所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悲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