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庞大帝国的宫廷帷幕与远方郡县
一个普通小吏平民发迹的传奇人生
遥远的二千多年前
苍苍之天
茫茫之地
一草一木皆成史话
谁心目中的汉代
一段可能发生的历史
那威腾万里的煌煌大汉
那一个个犹存着民族青壮年时期
血性雄风的栩栩男女
都让我们不尽感叹
且读且喟
’70后学者创作30余万字汉代新历史小说
网友争论是否该拍成电视剧
在清宫戏热翻天的时代,以遥远的西汉为主题的历史小说,无疑具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效应。如果这部汉题材的小说能够展现一个普通小吏平民发迹的传奇人生,以及汉王朝王权斗争的诸多细节,又能够全面展示汉代风情,而且,还涉及汉代官制、地图、兵器、图谱等有趣的“学问”,那一定可以博得众多眼球。北京师范大学青年学者史杰鹏,新近创作的长篇历史小说《亭长小武》,便是这样一部惊世之作。
该作品即将由新锐文化推广机构“大雄文化”,推向图书市场。
小说缘起与汉代风骨
《亭长小武》第一章的故事情节来自于湖北张家山出土的一批汉简。故事发生在西汉武帝的太始四年,这年夏天,位于江南的豫章郡豫章县发生了一起抢劫凶杀案,受害者是城中大族卫氏家的婢女。由此引出青云亭亭长小武,和一段曲折离奇、扣人心弦的传奇故事,以及亭长小武与翁主刘丽都、侯门女子靳莫如,助手郭破胡与婴齐,汉武帝、皇太子、广陵王、丞相公孙贺与刘屈氂、宠臣江充、廷尉严延年、内侍赵何其,京辅游侠、梅岭群盗等一干鲜活形象,跃然纸上。
初写这部小说时,作者史杰鹏曾定下一个简略的大纲,他要写的是西汉的历史,表现人物的性格,讲述宫廷斗争和平民发迹的故事,考虑到流行因素和个人偏好,他还要写爱情跟攻伐。这基本上能概括小说的主要情节了。
其中,汉代的爱情应该要狂野一些,有一种因为伦理教化的拘束逐渐渗透而挑逗起来的性感,也就是说,《诗经》时代的男女也许是看到肉体才胡乱冲动的,而汉代的男女,因为若隐若现了,才显得诱惑莫名。这样,《亭长小武》中刘丽都的野性和温婉便是可以理解的,小武对不同女人的感情也才是可以理解的。
小说中,小武熟练运用《汉律》的条文,一次次打击了对手,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与其说是小武的机智,不如说作为学者的史杰鹏,其对于汉律的古文字学和训诂学研究的认真态度,所带来的丰厚成果。以历史为背景创作的小说比比皆是,但是象史杰鹏这样能够把治学和小说创作,如此紧密联系且运用自如的,却是少见。
虚构主人公放在历史上和历史的真实人物对话,参与真实的历史事件。这种小说创作手法在金庸、黄易等人的武侠小说中已经尝试并形成一种模式。史杰鹏的这部小说和上述作者相比,在构筑日常生活背景,还原当时的各种政治活动细节上,其真实性要大大超越,例如官制,从官印,官职,称谓,以及一些历史人物的活动,史杰鹏都能忠实于历史的真实,使读者在读小说的同时,得到有益的历史教育。借助历史背景而又不歪曲历史原貌,同时又能普及历史知识(决不是粗线条的轮廓和肤浅的常识,)这是这部小说的一大特点,也是史杰鹏作为学者而治小说能取得突破的一个方面。
洗练的文字风格,符合历史真实的文言的运用(如代拟诏书等),是这部小说的另一特点。正是这种文字风格的魅力,使人在读了开头以后就被一下子吸引进去,分明能感觉到共鸣于《三国演义》和鲁迅《故事新编》的文字神韵。
小武精神与作者气质
作为小说主人公的小武,他身上有强烈的寒素气质,这使他与一般历史小说的主人公有所不同。因此虽然他并非英雄,但也有几分亦儒亦侠的豪杰气象。不过,他的长处,譬如律法精熟、强烈的入世精神等等,都具有历史性,而他的弱点,譬如情欲和对权力的欲望,与他的理想奇妙地不可分,象他多次征引汉律摆脱困境一样,与历史情境和事实相连,唯有那样的环境、那样的人,才能作出那样的事业。
需要引起注意的是,小武对公文和案例的娴熟,以及小武最初为功名孜孜不倦的努力中,人们似乎能看到作者的一些身影,这就是那个从自在于“试上高峰窥皓月,莫抛心力做词人”到感叹“虽有兹基,不如待时”的史杰鹏。
史杰鹏在七十年代初出生于江西南昌,即《滕王阁序》中说的“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他曾以江南三大名楼的噱头、鄱阳湖的浩荡和庐山的翠竹向人炫耀家乡之美。在《亭长小武》的很多处环境描写中,读者可以感受到他对故乡的熟悉,小武逃亡时的景色描写,小武和刘丽都初夜共度的环境,小武荣归故里时的风俗,一草一木皆成史话,《亭长小武》也因此带上了浓厚的乡土气息,很是亲切。
网友起争论
《亭长小武》自2003年1月开始在网络上边创作边连载,写作过程中,作者便得到了一片叫好之声,网上的评论已经有了几万字。有网友说,看这篇文章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就像第一次看金庸的感觉一样,而且认为小武巧簧之舌,韦小宝都要甘拜下风了,感觉自从少时除了看金庸的书那么认真外,没有其他作品如此吸引其认真地读完了。
有的海外网友认为这部小说文风典雅,充满了质朴的力量,充分让人感受到汉语的另一种粗犷的美,是历史小说中一股很清新的气息。他们抱怨在国内上学时,没有学好汉语,因为原有的教育没有给他们提供类似的东西。
也有网友认为,看了这本书,首先想到的是形式上像黄易的《寻秦记》,用杜撰的一个人把整个历史时代穿了起来,故事的主线就是按历史事件的发展顺序,但是如果掌握不好的话很容易就成了历史的流水账,我国古代的章回体小说往往有这种缺点,《寻秦记》在很大程度上就有这种遗憾,但是纵观本书,情节跌宕起伏,高潮突出,作者对汉代的史料掌握的比较全面,使我们在欣赏小说的同时对汉代历史也有了相应的了解,比《寻秦记》高明甚多。
但关于是否应该改拍成电视剧却形成一个争论,一般网友因为小说好看,汉代的那些习俗、武器都比较吸引人,写的很有味道,古色古香,故事也很不错,因而认为改编成剧本,是排成电视连续剧的很好的内容。而有些网友恰是因为对当前一些古装剧的失望,提出相反意见——“这样的小说,最好不要拍电视,免得被糟蹋了。”
当然,读者尽可以见仁见智,这些在《亭长小武》的主题网站上都有所体现,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充分参与。
读者在期待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到现在,历史小说写官宦、写帝王、写市井、写流寇,写兴衰、写权谋、写欲望、写思想,保持了旺盛的创作市场和“票房业绩”,史杰鹏在写作中不曾有意识地去迎合市场,却带来了一种新的叙事方式,既不完全将注意力放在政治文化权力中心(小武来自民间,其最后的选择也意味着一种对权力的离弃),也不完全将重点放在君子小人的对立,史杰鹏毕竟处在一个多元的网络时代,对汉学的喜爱又促使他进行了别致的历史叙事。
在小说正式出版时,《亭长小武》将会有怎样的魅力,而这种魅力,又可以怎样引领人们的阅读趣味,读者将拭目以待。
据“大雄文化”介绍,《亭长小武》的续篇《婴齐传》也在创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