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物
陆彬飞
27-28岁/摄影记者
打小彬飞就固执。
想弄明白的事,他一定追根究底;想学会的活儿,他绝对废寝忘食也要上手。每回一犯固执,他妈总打趣的说:“牛又弹琴啰!”;他在课堂上屡屡跟老师据理力争,又给自己赢得了“陆博士”的浑号。彬飞这二十七年生命里的固执,不胜枚举,但最让他“牛弹琴”、“陆博士”的事,就属“摄影”这一桩。
彬飞七岁那年刚上小一,无意间在美术馆看到一张普立兹奖的得奖照片“重生”,那四角框框里记录下的小女孩与她亲手放生的孔雀,让彬飞感受到了难以言喻却远远超越四角框框的巨大震撼。
那天起,彬飞迷上了一切照相相关的事。后来他索性一下课就跑到村上唯一的那间洗照店里好学不倦。什么他都问,问了再一路追根究底的问下去-----老板龚师傅虽然跟彬飞他爸爸交情还过的去,但也终究没办法应付陆博士日日的牛弹琴,尤其到了周末,彬飞根本赖在店里不走了。
有一天,彬飞放了学又来了。一见彬飞就暗暗喊苦的龚师傅,这回带着笑,喊过彬飞到跟前,对着他说:“飞儿,摄影这门学问之大,是我的脑袋、所有书本都装不下的,所以要了解摄影,只有一个法儿,就是自己摸索。”龚师傅说着,拿出一台被他修理好的旧傻瓜相机:“送给你。”
彬飞的固执,为他赢得了第一台照相机。二十年后,他仍未摸索完整摄影的博大精深,却已然是个仰赖照相机讨生活的摄影记者。
但,彬飞终究是“牛弹琴”,对摄影的探索他不会就此打住。彬飞的梦想是出国继续攻读摄影。目前的景象,只是生命旅程的一个过站,他停在这儿,是为了走更远。虽然彬飞时时提醒自己,但是人生经历毕竟是种磨损,它磨损了我们年少的热情、纯挚、想望------久而久之,出国深造的大梦,竟不那么确切了,甚至,他为什么固执上摄影?是因为爱?还是陆博士的牛弹琴?---他已经不明白了。
彬飞不明白的事,还包括他与若宁的生离。
若宁的角色除了她的温婉娴熟外,其实象是彬飞的母亲,把彬飞那些别人眼中的缺点,总用幽默的角度去看待。譬如彬飞忙着工作总忘了吃饭,若宁就说:“彬飞的胃是哑巴,不会嚷嚷。”
所以彬飞跟若宁的相爱,多少带着点对母亲的怀念,在若宁的身边,彬飞特别觉得安稳。也许是这份安稳把彬飞养懒了,懒得表达、懒得经营,彬飞觉得,该知道的若宁都知道,甭操心。
但是彬飞不知道,女人在爱情里总是忐忑而不确定,不确定她付出的爱到底是贴心还是累赘?所以当若宁提醒彬飞,他那些梦已远去之际,彬飞愕然惊觉的沉默,对若宁而言,似乎只是山谷里的吶喊,响应的全是自己空荡荡的自言自语。
他们之间唯一的那场冲突后,彬飞失去了若宁的消息。失去了若宁的好、若宁的叮咛,他这才惊讶那安稳的份量。彬飞独自来到两人曾经约定的逐梦之都东京,他以为会在那儿遇到若宁,但是他等了一年,若宁音讯全无。
彬飞回到北京时,他的摄影专业,已经在国际享有不小名气。但是彬飞整个人却变了,变的对一切都冷感、变的对一切都怀着一股怒气。他当然不再牛弹琴,就连他以相机记录的片刻,都只是高超技巧的展现,而不是蔓延出四角框框外的感动言语。
大家都说:“彬飞成名了、得意了,所以眼睛长上头顶了!”只有妹妹彬燕清楚,那些改变跟若宁的失踪脱不了关系。
总之,如今的彬飞所有的付出都是待价而沽的,他学会了先确定自己的得到,再决定付出的与否。所以捍卫西双版纳的环保议题并不是他接受那份记录热带雨林之美的工作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那张“西双版纳的微笑”,照片里笑得灿烂如花的女子,化做灰他也认的得----她是若宁、彬飞的安稳。
彬飞去了西双版纳,他没找到若宁。但,他却发现了远远超越了那个四角框框之外,那个灿烂的微笑-------。
玉波罕
26岁/村长阿普达的养女
“因为我身上留着我爸爸的血!”----玉伯罕总是用这句话来捍卫自己奋不顾身的正义、和她忤逆版纳女性传统的性格。
玉伯罕的亲生父亲是警察,誓死捍卫雨林,终于在玉伯罕十岁那年,死于雨林盗猎者的手下。父亲因公殉职的英勇事迹,让伤心的玉伯罕深深崇敬,所以这个打击不仅没让玉伯罕变成忧郁的孩子,反而更激起她的热情、勇敢、与正义!
总之,村子里的人已经习惯玉伯罕的与众不同:当女人应该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玉伯罕绝对一马当先;当所有少女正在练习孔雀舞的曼妙时,她满脑子想的是传说中的仙药“不哭草”,和永远守候这片绿色大地。
玉伯罕当然不是名正言顺的环保战士,但她保卫“绿色宝石”的行为却是浑然天成,除了受到父亲的耳濡目染,她六岁那年与一只重生孔雀的不解之缘,却是启蒙。
她忘不了父亲在雨林里教她辨识药草和结交那些珍禽异兽的日子,那些时光充满了瑰丽色彩和曼妙的旋律。而小小年纪的玉伯罕彷佛天赋异凛,她不但能准确的记下那些草药跟特性,跟雨林里的动物好象也拥有共通的语言,牠们都喜欢跟她亲近,玉伯罕也毫不畏惧,连身高马大的大象,她都能作朋友。在雨林里的玉伯罕,就像回到家,快活的不能再快活了!
有一天,玉伯罕和警察爸爸拾获了一只受了重伤的孔雀,玉伯罕把奄奄一息的孔雀带回家疗伤。在玉伯罕的草药疗养下,孔雀竟然痊愈了。玉伯罕知道该是道别的时候了,她必须让孔雀重返牠的乐园,尽管是万般不舍。为了有一天能再重逢,玉伯罕卸下自己从小到大带着的那串刻着“玉”字的腕绳,绑在孔雀的脚上,亲手放生了她的“玉”。
失去父亲的玉伯罕,后来被村长阿普达收做养女,阿普达膝下只有独子岩勇,所以视玉伯罕如己出一般的疼爱。疼爱当然是有私心的,在阿普达的心里,玉伯罕迟早是要嫁给岩勇的,他们三儿,永不分离。
但已经二十六的玉伯罕,却根本不懂什么情啊爱的,她整天忙着山里采药、雨林里游乐、为正义打抱不平,哪有功夫去明白小儿小女的心事。所以每当岩勇痴痴的望着她,她总当岩勇在发呆,她常说:“看来我的脸长的像堵墙,勇哥盯着我的脸,就能让眼睛休息休息。”
直到村上来了个疯子,在泼水节耍无赖的强吻了她,玉伯罕才忽然发现原来心会噗噗的虾蟆跳、没法子呼吸的闷、还会锥心痛!
玉伯罕的心好痛:当她知道疯子其实不是疯子、杀父的凶手近在眼前、养父的心愿她无力回报-----玉伯罕痛到无法承受------如果“爱”就只是个“痛彻心扉”,那么当初,何必发明“爱”这个字来取代“痛”呢?
这些年,玉伯罕一直没找到“玉”,但这份等待却一点都不痛苦,因为她深信,总有那么一天,她会和“玉”重逢的!到那时“玉”会向她证实──痛苦我们的,并不是爱的本身,而是那迟疑的信念。
“玉”回来了。站在在大雨之后,彬飞的窗前-----。
夏蕊
26岁/记者
夏蕊十分认同“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个论调,但却坚持:手段不能恶劣、动机一定要纯洁!
所以夏蕊是个明快的人:工作明快、行动明快、脑筋也动的快;夏蕊也是个让人喜悦的人,因为她总是能满脸笑容的卸下他人的心防。有了功劳,夏蕊会说:“要不是你我哪成?”;遇到过失,她绝对会第一个自首!
若说“夏蕊这女孩真大方!”认识她的,包准没一个反对。
自从第一次见到彬飞,夏蕊便对彬飞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只是当时彬飞身边,有一个与他朝夕相伴的若宁,因此即使明眼人都明白,但夏蕊总是难表达她的感情。直到彬飞去日本留学返国,并且与若宁失去联络之后。
夏蕊因此名正言顺的跟彬飞接近、名正言顺的把自己对彬飞的好推向唯一的源头!但是夏蕊对两人的关系却又一点也不躁进,她不会追问彬飞“你喜欢我吗?”、“我们此刻的关系是什么?”----因为她相信,只要彬飞接受她的好,迟早也要接受她!
彬飞是没拒绝夏蕊的好,如果他跟若宁缘分已尽,夏蕊未尝不是个好助手,至少他脸臭,夏蕊却擅于笑;他不喜欢琐碎的商业谈判,夏蕊却得心应手-----这些个优势,不只彬飞知道,夏蕊自己也清楚。
所以他们,越走越近,近的就差那一步的当头,谁也没想到,若宁却像借尸还魂一般的,出现在他们之间-----。
岩勇
28岁/村长阿普达独子
以前,村子上有事,大家都找阿普达村长讨教,自从岩勇学成归乡后,村民上岩家的门,却只会对着村长问道:“岩勇在吗?”
岩勇是所有村民心中的“好儿子”:身为当地科考队的队长,有学问、有见识、还有个和和气气的脾气,穿起西装办公的样子,还真帅!尤其是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忙着到大城里发展之际,他却一心回乡服务的精神,太令人感佩!所以版纳的年轻女子都想嫁给岩勇,老一点的,就盼望自己能生出第二个岩勇!
不过在玉伯罕的眼里,勇哥哥太没脾气、做事太顾全大局、耳根子太软,要是她说的能算,那些谁家的鸡偷吃了谁家的饲料的琐碎事,才用不着开什么会、伤什么脑筋,两家的鸡直接卖了,所得一分为二,多干脆!
岩勇听了直思索,思索了半天笑着说:“是个好法子,不过------”那一“不过”,又要再开几次会、伤几天脑筋。所以岩勇的文质彬彬,在玉伯罕的热情里,简直是个雨季的午后,好没劲。
岩勇自己也觉得好没劲,提不起勇气跟玉伯罕表白,整颗心又悬在半空,每次一踌躇,那最好的时机却稍纵即逝,扼腕半向,下次继续错过。
懊在这些“没劲的错过”并不影响岩勇的雄心壮志,他自觉对美丽家园的未来发展身怀重任,这也是当年父亲接受段爷的慷慨解囊,送岩勇去国深造的深深期许。所以岩勇给自己立下的志业有二,第一是帮村民改善生活、第二是打击盗猎、捍卫老天赐给他们的无价之宝!
只是岩勇始料不及的是,当他接受好友段鹏的提议,要积极发展版纳观光事业的同时,连带的会引来更多盗猎者对这片沃土的觊觎,岩勇尤其不能相信的,是来自好兄弟的背叛!那些突来的震撼与打击,让岩勇最后竟选择站在情敌的阵前,和自己亲如手足的段鹏,为捍卫雨林决一死战!
大家都说岩勇壮烈。
玉伯罕这才明白,岩勇其实不是雨季的午后,而是版纳的黎明!
萧若宁
27岁/内科医生
彬飞母亲住院的时候,若宁是个实习医生。
她和彬飞的相遇,彷佛是老天爷默默安排的一段美丽故事。若宁时常透过彬燕购买彬飞拍的照片,也对这些照片欣赏有加。直到那一天,她见到了照片的作者—彬飞,彼此命运中欲酿已久的爱情乐章,终于拉开序幕。
也许是那无近的宽容,彬飞的性格渐渐走样了,变的短视近利,每天只想冲头条,失了心的猛按快门。若宁替彬飞惋惜,总拚着彬飞实践他们当初约好的赴法深造计画。
但是彬飞似乎忘了,而这时候暗暗爱慕若宁的学长向严正好极力在邀若宁,同赴缺乏医护人员的科考队行医。若宁下不了决定,如果不是彬飞与她的那场争执,让她那般失望!
临走,若宁还是没能彻底心死,她留下了一张赴法国的机票。因为,只要彬飞还有伸手取出胶卷的动力,她对彬飞就不会放弃------
陆彬燕
20-24岁/彬飞的妹妹
人如其名,彬燕简直像只燕子,成天蹦蹦跳跳,但是个性又太粗枝大叶,因此每天总要闯几个祸、坏几桩事儿。
彬燕又特别容易感动,所以特别容易恋爱;又特别没耐性,所以特别容易失恋!每回恋爱她都说这回事真的了!不出三个月,她又会遇到下一个“真的恋爱”。
宋宝雄
28岁/民宿老板
宝雄整个人是个彻底乐观,所以做什么事都很活宝。人家问他生意好不好,他说:“忙得我都没时间回答你这个问题了!”人家说他弄错了重点,他却说:“重点只一点你们想着,其它点我负责!”-----彬燕就顶爱拆宝雄的台:“其它什么点?你脸上的麻点?”
总之,彬燕来到西双版纳以后,宝雄觉得生命里突然多了个难题,很让他伤脑筋。
段鹏
30岁/岩勇的好友
段鹏能够长大,是靠着西双版纳家家户户的同情与施舍,他唯一的亲人“爷爷”疯了以后,他被段爷收留。
他穷怕了,所以跟着段爷,段鹏没学会他的慈善,却学会的段爷背地的一面:为求利益,不择手段。
段鹏,是唯一知道段爷杀死玉伯罕父亲的秘密证人!
段爷
50岁/香港企业家
在西双版纳,段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家都知道,多年前一贫如洗的段爷曾在西双版纳度过短暂而美好的岁月,离开版纳后,他从经营茶叶生意白手起家,到如今已然是富甲一方的香港企业家;大家也都知道,他救济了无数西双版纳的清寒青年、出钱出力的捍卫版纳的雨林-----总之,段爷是大家心中的大善人、活菩萨。
大家不知道的是,段爷还有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身份----就是多年前杀死玉伯罕生父的盗猎者。
羞丽瓦娜
25岁/玉伯罕的好友
羞丽瓦娜的爸爸是西双版纳的民俗疗法医师,自配草药靠着上一辈的口述经验,玉伯罕是他的好助手,他随便说出个什么草,玉伯罕总能帮他找到。所以丽瓦娜很高兴有玉伯罕这个朋友听她爸爸唠叨!
他才能专心的思索,这次的丢包该丢给谁?
羞丽山娜
26岁/瓦娜的姊姊
羞丽山娜从小便姐代母职,照顾着羞丽瓦娜,与瓦娜相依为命。同时姊妹两都是玉伯罕的好朋友。山娜的个性温柔贤慧细心,常常担心爱玩的妹妹和玉伯罕,尤其对于瓦娜的心上人,心机很重的生意人--段鹏十分的提防。也因此,瓦娜总是不敢在姊姊面前提到段鹏。而山娜自己则是和科考队的向严医生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情愫,这也成了妹妹和玉伯罕所共同知道的秘密。
由于对于医学有极高的兴趣,于是继承了家族的中医事业,没事时便喜欢捣捣药、研究医学书籍和替人看诊。因此只要是村里面的人生病了,她便是第一个被想到的救星。
阿普达
45岁/村长
热心又不怕麻烦、耳根软、心也软,把爱一股脑都给了西双版纳,因此西双版纳的人他都爱;为西双版纳好的外人,他也爱。
这正是他落进盗猎者圈套的原因。
阿默
45岁/彬飞的工作伙伴
阿默因沉默寡言而得名。但他的特性不只沉默这项,最让大家伤脑筋的,是他在报社简直就是个废人:叫他拍照,他却不肯拍人;叫他开车追新闻,那肯定会是个独漏新闻。可是整个报涉有拿他没辄,因为据说他是主编的小舅子。
不过彬飞很喜欢阿默,不明的原因;阿默也很喜欢彬飞,因为彬飞就像年轻的自己。所以当彬飞邀阿默一同去西双版纳,阿默立刻就答应了!
张成
35岁/文字记者
张成为了新闻可以六亲不认的精神,让人真不知道是该崇敬他还是不耻他。彬飞常说张成的肠子一定是百转千回,总让人摸不透他的下一步,只见他鬼鬼祟祟的天天拿独家。
彬飞自法回国后,张成已经升上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