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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女作家自说自话情感电视剧《偏不离婚》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6月17日15:44 新浪娱乐

  时间:2004年6月8日下午

  地点:苏州天文工作室

  人物:女作家范小青、燕华君、袁利、策划陶文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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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范小青、燕华君、袁利、陶文瑜分别简称为范、燕、袁、陶。

  陶:作为女作家,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偏不离婚》这部电视剧?

  范:我的想法是作为女作家,选择这个电视剧是因为我对自己在此剧中创造的人物有兴趣,也有信心,因为他们是电视剧艺术画廊里的新鲜的有独特个性的人物,应该是能够站得住脚的人物。如果要特别强调作为女作家为什么要写这个电视剧,也许因为女作家更注重人的内心世界的刻划和描写,也更愿意选择家庭、婚姻、爱情这样的题材。

  陶:现在我们看到本子了,事实证明你的选择是独具慧眼的。

  燕:女作家坐在家里,抬头看天时,这个电视剧疾步走来,慧眼独具地选择了女作家。可以说是缘份,也可以说是情结,--一种无法解开的南方情结。南方人的精致与敏感造就了这部令人耳目一新的电视剧。

  请记住“南方”这个关键词语,它历来就是阴的,柔的,潮的,湿的,内敛的,涩晦的,梅雨的,大红灯笼的。福克纳的南方喧哗与骚动;川端康成的南方偶尔会有雪国,但更多是伊豆舞女;梵高的南方,光光一个蓝色,就有水的宝蓝,勿望我的靛蓝和亮丽明艳的钴蓝,――这就是南方,层次分明,一点不能含糊!

  这个电视剧里的南方成份很多,它们光怪陆离地展示着南方的各种生活,以此探寻人们缤纷的内心世界。所以,作为一个女作家,我们为自己的选择感到自豪,是金枫玉露一相逢的美好感觉。

  袁:这是一个关于人性,呼唤人与人真诚沟通的戏,这其实也是我平时一直关注的东西。也许因为我是女性,有着一种天生的敏感和脆弱,对于现实生活中很多无奈感到特别的痛心。我希望能够通过我的这个戏,唤起人们藏在心底的,也许自己都已经遗忘了的那些美好情感,我相信其实我们每个人心底都是有着这种美好的。

  吹一股清新简约之风

  陶:这样的真诚感动了你们自己,也会感动包括广大观众在内的我们大家的,这次的本子是一个连续的三个单元,和时尚的片子不一样,六集八集是不是太短了?

  范:不法商家为了利益,采用臭名昭著的注水法,小一点的,往鸡鸭爪子里注水,注得鸡爪子跟猪爪子似的。大一点的,往猪肉里注水,甚至往活牛的身体里注水,把一头头健壮的牛给活活地折腾死、涨死。这种行为,人人痛恨人人喊打。但是我们有没有注意到在另一个市场的情况:电视文化市场,也同样存在着注水法。有的电视剧,明明只有五六集的内容,硬是拉到了二十集三十集,有的故事,明明只有一个集中的中心的情节,却偏偏生出七八条乱七八糟的副线,搅得人头昏脑胀,最后哪一条线也没有说清楚,不了了之。更多的电视剧,因为摊子铺得太大,收不了场,所以大家反映,一开始还可以看,越到后来越不象样子,简直在胡编乱造,简直是漏洞百出,等等,其中重要的原因,也在于电视剧为长而长,硬是东拼西凑,才会出现前后矛盾、故事走样等不可思议的笑话。

  这种现象,难道不应该引起警惕,引起重视。观众是消费者,不能让消费者的利益受到损害。

  我们做的这部《偏不离婚》,力图重现和恢复电视剧的清新简约风气,将三个可以拉成二十集的故事,集中成三个六集的故事,内容充实,线索清楚,人物性格鲜明突出,我们想做的就是,还给观众一头健康的实实在在的猪和牛。

  燕:和时尚的不一样正是我们的特色,我们追求特立独行的风格。

  我们认为,中国电视剧走到今天,各种花样似乎都已玩尽,各路制作神仙也在多方探听对手虚实,而我们亲爱的观众,则出现了暂时的审美疲劳。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我们想借此本电视剧喊出我们的口号:反对裹脚布!反对烂臭长!让电视行业劲吹一股清新、简约之风吧。说到日剧和韩剧,它有非常感人的成份,它们特别关注于人物内心的感受,其实,这也是女性的思维特点:细腻与琐碎。细腻与琐碎的感觉宛若纷披的阳光,偶尔落在草丛,偶尔落在玻璃,也偶尔落在人的心里,――每一种感觉都不一样。

  你可以厌烦日剧和韩剧的冗长与拖沓,但你却无法抗拒它们针尖一样剌痛的细腻。我们迷恋这种与众不同的细腻,并在这本电视剧中作了大胆尝试。

  袁:其实我们这个单元也可以把它拉得很长,每个戏都拉到个20集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有这个必要吗?

  现在的电视剧一拍就是十几集,几十集,明明几个小时能讲完的故事,偏要用几十个钟头悠着来,说得难听点,这可真像懒老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比如前不久放的某部热门电视剧,据说片子在进去中央台播放时已经删了很多,但即使是轻装上阵,我们依然觉得它太拖沓了。有时候也人抱怨,为什么一个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误会,偏偏要用上6集8集才去说清楚呢?我可不想人家骂我是因为我要多赚编剧费而故意灌水。

  其实这就像写小说,很多小说家都认为短篇小说是很难写好的,因为很多事情要在很短的篇幅里说清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要把一个好看的故事用6集左右的长度把它说完,其实也是很不容易的,但这是我们想尝试的,希望不要让观众不要花很多时间就能看到一个很有嚼头的戏,然后牵挂着这个戏里的每一个人的命运。另一点这样做我觉得也是受了日剧和韩剧的影响,我觉得虽然这也许跟我们的国情不一致,但是日剧和韩剧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但我们也看得到它们的不足。比如韩剧,它的题材比较平凡,大多是讲述普通人的生活境遇和感情经历,生活气息浓,平凡中见隽永,点滴中见真情;但是有时候细腻得过火,就显得家长里短、婆婆妈妈、拖沓冗长,还是我前面讲的,有点裹脚布的感觉,当然这裹脚布不一定有多臭。

  相比之下,日剧节奏紧凑、情节新奇、刺激,更富于戏剧性,而且有着更多浪漫、唯美的梦幻色彩。但日剧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美了,美得不切实际。我们自然可以把它当作成年人的童话来看,但看得多了,未免就腻了。我们希望学习它们最好的一面,而缺点呢,我们是肯定希望避免的。

  范:说到受了日剧和韩剧的影响,应该说多少有一点,韩剧写小人物、写普通人的情感和生活是很擅长的,是十分清新健康的艺术品,值得我们学习。当然也有不同之处,就是比较简约和精练。

  陶:我们大家一再说到了简单干净和紧凑好看,这一点上应该是有共识的。

  袁:这点我在这次写作中也是很有体会的,简单地说吧,就是如果不会出现家里因为门没锁而遭盗,我就决不会去写到锁的镜头。我们这个戏里不会有任何的过场戏,如果必须要有交代的话,也是用最简练的方法。

  我记得看过一个电视剧,为了放一个妻子发现老公是卡拉OK的老手,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去说明。如果不是耐着性子,我早就看不下去了。而我们每一场戏,都是对情节有推进的,我想这就是简单干净吧。

  简单干净不等于没有戏,相反,因为干净,每一场戏都变得很重要,观众不舍得不看。电视剧不是散文,风吹到哪页都可以看下去。电视剧是讲究情节的,我们安排的每场戏可以说都是出乎意料的,但我们也没有刻意安排悬念,而是真正地让人放不下。我想,如果好看,这就是好看。

  范:我希望表达的是,电视剧是娱乐,为什么我们要有这样现实和严肃的主题呢,我想还是出天我们当前电视的看法,就是粗糙之作多于精品。作为作者我希望让人在娱乐的同时,不至于忘记了现实生活是怎么一回事。

  燕:简单干净和紧凑好看应该是连在一起,密不可分的。现在的电视剧动不动就写成一部长长的家族史般,或者史诗般的东西,真有那么多辉煌的家族吗?还是真有荷马一样壮丽的史诗,――反正我们不相信。简单干净是我们的因,因之后,我们结了一个紧凑好看的果,因果之说就成立了。

  你说避重就轻也好,你说不叱咤风云也罢,关键的关键不是你说了算,我们有信心也有能力迎接观众的挑剔目光。长城长得有名堂,黄河黄得有胆量,每一件事都自有它的定数,我们这本电视剧的定数就是第一好看,第二精短。既好看又精短,还要避开雷同与重复,我们为此付出的心血想起来就鼻酸,还好心里是甜的,喜上眉梢的那种感觉。

  Small,短小精悍也是可爱、迷人的意思,我们在做六集八集的时候,一种可爱迷人的气息一直环绕在我们左右,挥之不去。

  我们想到长城上去展示可爱与迷人。说到电视剧当然是娱乐,娱乐第一是开心,第二是开心主,第三还是开心。缘于这样的一颗开心果,才会有周星驰们诧异的话语权,福纳公司出产的一系列搞笑猪八戒,粉红女郎涩拖拖的爱情,以及叫人频频抹泪浪漫事里的那面空镜子。现实与娱乐不是一对矛盾,它们倒更像是一对连体婴,你好我也好,大家一齐好。所谓国泰民安,歌舞生平;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们的现实相对于娱乐而言,也许更逼人一些,―― 人的一些内心深处的东西,你看过之后,会慢慢地觉得:惊悚,惊艳,与惊奇。而隐藏在这三惊之下是我们的主题:好人一生平安。

  袁:我觉得,已经好多年了,我们的电视似乎一直在陈年往事里打转,一个乾隆,一个慈禧,已经在电视上不知道看了多少个版本,而且还有继续看下去的倾向。还有其他格格的戏,无非是中间一个宝贝,其他人围着团团转,甚至对白都起码有80%可以互用。然后就是一些名著的改编,拍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有专家、观众在那里疾呼:我们想要点现实的东西。

  然而现实是什么呢?当然不仅仅是反腐,不仅仅是毒品,也不仅仅是郎才女貌,你恩我爱。我们这个戏,也许是身边每个家庭都在发生的事情,也许是把很多个家庭发生的故事集中在了一起。我相信能引起观众的共鸣。

  很多人认为电视剧就是通俗的、快餐式的。其实,到了电视艺术如此发达的现在,电视剧在很多方面都已经赶上了电影,电影能表现的,电视剧也能表现。之所以电视剧让人如此误解,我觉得可能跟剧本的好坏有着很多关系。

  我们选择写这样一个现实的主题,实在是想通过这样一个方式,告诉观众,也告诉从事电视艺术的人们,我们的电视剧不仅可以给人娱乐,也可以让人深思。当然如果有观众能够因为我们这个戏而开始用心去对待身边每一个人的话,我们是最最开心了。

  陶:这似乎涉及到了一个电视剧如何突破的问题,其实我们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们不一定能做得最好,但我们一直努力在做吧。

  范:说到底电视剧的突破还是要努力提高艺术品味,力克粗糙,创造精品。

  袁:还是要从剧本开始改变,只有有了好的剧本,才可能拍出好的电视剧来,反之,演员再好,导演再卖力也是白搭。

  燕:电视节目很多啊,很丰富,也很精彩,是百花盛开的大观园,但是,真正好看的倒像葬花的林黛玉,掘指可数。当前电视有一种强迫性,你不看第一集,好,明天第二集,后天第三集,一直到第四十一集,而且家家电视台联动,你不看的话只好天天去看新闻,但你是一个有情趣的人,你除了要关心国家大事,天下风云之外,你还需要一点点娱乐,事到如今,你面临两种选择:要么坐下去,要么干脆关电视走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除了不好看的电视,自然也有好看的电视,比如纪实片,比如人物访谈,比如同一首歌,比如动物世界,等等,真是越夜越精彩。

  陶:你们这样的想法和我们还是比较一致的,说到底要在电视剧上有所突破,还是要从文学下手。

  范:文学和电视剧的共同点就是在讲一个好故事的同时,让人物站起来并永久地留在读者和观众心里。

  袁:其实我觉得电视也可以说是一种文学手段,只是我们把电视做得太过粗糙,太过快餐化了。我想,目前我们缺的不是好的电视剧,而是好的剧本,有了好的剧本,制作方肯定能拍出好的电视剧来。而作家写剧本,可能会发挥刻画人物内心的长处,我希望我能做到尽量细腻、深刻,也希望能为提高电视剧的品位做一点微薄的力量。

  燕:电视剧需要突破吗?电视剧当然需要突破,树挪死人挪活嘛。突破口在哪里?首先在电视剧本上,其次在导演上,最后才落到演员身上。电视剧本的好坏决定着电视剧的质量,而电视剧本的千人一面也是造成电视剧撞车现象的源缘,腐败一起腐败,公安一起公安,古装一起古装,搞笑一起搞笑,揖毒一起揖毒,言情一起言情,弄得跟情侣装似的,――还不能算是情侣呢,顶多是情侣装,冒看相似,细看更相似,――仿佛是一个厂家出产的,其实倒不是。

  一个好的电视剧本,事件出人意料,结尾不是你能随便猜到的;人物个性十足,甚至带点乖张的成份,像张爱玲的小说,女人都有点心理障碍的那种;细节方面尤其重要,绝对是别人想像不到而你独有的,让人大吃一惊之后心服口服。文学和电视剧有共同点吗?我们看上去不是很多。文学作品改编的电视剧和文学,倒有着丝丝缕缕的共同点,就像一家人家的父亲与儿子,他们走到街上,你想说他们不像除非你有阴暗心理。有些文学作品借助于电视剧走向平凡,走进平民,比如《围城》,说得残酷一点,可能没多少人知道钱锺书,但是,有多少人不知道陈道明呢?钱锺书,陈道明,方鸿渐,三个人搅在一块,随便你知道哪一个都行,――这就是电视剧无可替代的魅力所在。有些文学作品则被电视剧一不小心给弄糟了,不说也罢。

  和作家李陀商榷

  陶:前不久我看到作家李陀说当下的文学远离生活不关心工人农民,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

  范:我是很赞同李陀的看法,但如果把“工人农民”改为“普通老百姓”更好。

  其实不仅是文学,电视剧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电视剧崇尚奢靡之风,动不动就是中产阶级,成功人士,住着花园洋房,开着宝马车,动不动就是咖啡酒巴,整天的大洋两岸飞来飞去,故事都围绕着他们的生活展开,画面越来越豪华,场面越来越气派,好像我们的人民、百姓都已经进入了这样的生活水平。实际上,绝大部分的普通老百姓,他们的生活还远远没有达到那一步,他们也只能从电视上看到洋房,看到宝马车。但他们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的故事,我们关心了多少?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悲欢离合,我们又写了多少?

  《偏不离婚》的三个单元,写的都是普通人民群众的故事,老师,医生,工营业员、律师等等。

  燕:首先要问,作家李陀是不是工人或农民?如果不是,那么我们要向他表示深深的致意!其次要说,谁谁的写作走到今天,作品中或多或少地都会有一些工人或农民的影子,不信你去查好了。最后要强调一点,就我们的这本电视剧而言,关注普通人的生活要比单纯关注工人农民更重要,――谢天谢地,工人农民还都是普通人,他们不是白领更做不了腐败分子,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这就够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袁:我也看到李陀老师的这段话,我想他说的当然他的道理。但是每一个作家都有他自己的关注点,我可能更关心我身边的人和事物,这并不代表着我就是李陀老师说的小人文学。我也不认为“当代中产阶级的愿望、生活理想和价值都十分小,均建立在琐碎的‘物’上,以及对这些‘物’的消费和神往上”。相反的,我认为这一群人也着他们挖掘不完的精神世界,而这个精神世界总是被表面的“物”所掩盖,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真正的精神内涵呈现给观众。他们决不像李陀老师所说的那样没有一点点高尚的道德,比如我的戏里有个叫汪伦的作家,他就很高尚,也很有英雄色彩。

  陶:听口音你们关心的不仅是工人和农民呀?

  袁:当然,正如李驼老师说言,作家的写作应当具有主体自我反思的能力,不能只看眼前,只顾自身,只为自己所身处的阶层说话,应该对社会中的不义、压迫、贫困有很高的警觉,从不犹豫对社会发出批判的声音。但是,为什么工人和农民就是被压迫的,就是贫困的呢?每个作家对生活都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从我而言,我更喜欢从人性本身出发。我们中国人总是喜欢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很少有自醒精神,我希望更多地让我的读者或者观众能够多一些这样的精神,不要动不动就去怪罪社会,怪罪制度。不管是农民还是工人或者是其他任何阶层的人,我都希望能够走入他们的内心世界,揭示他们或高尚或卑微的灵魂。

  范:因为工人农民是普通老百姓中的一部分。

  陶:我们言归正传,我还想知道你们希望由谁来导你们的片子?你们希望你们的剧本卖给什么样的公司?作为我们工作室,我想这也是联系群众民主集中的一个态度吧。

  范:希望有一定的文学修养的导演。如果条件许可,最理想的是让作家(编剧)自编自导。似乎许多作家都做过导演梦。

  为什么作家(编剧)自己想当导演?第一,大部分的作家都喜欢看电影,都有导演梦,每当看到令人叫绝的电影时,许多人都想过一把导演瘾。

  第二,作家觉得自己的人物是文学人物,文学人物到了电视剧里,应该怎么

  表现,在情节展开的同时,应该怎么让人物站起来,留下去,永久地留在电视艺术的画廊里,而不是让人过目就忘。现在许多电视剧中的人物,看的时候也许惊心动魄,很刺激,但看完不久,就忘记了,或者就跟别的人物混淆了,也因为现在的电视剧中雷同的相似的人物太多。真正在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是一定能够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从剧本中的平面的文学人物,到电视剧里的演员演出来立体的鲜活的那个人,中间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应该增加些什么,减少些什么,作家希望由自己来掌握分寸,这也是作家(编剧)自己要当导演的原因之一。至于给谁我想只有本子写得好,肯定会有人来收购。第一,卖给肯出好价钱的公司,第二,卖给信誉好的公司,第三,卖给拍过好电视剧的公司。

  燕:当然最希望有一个作家来导我们的片子,一个具有南方气质的作家。作家与作家,惺惺相惜之余,骨子里应该有一种相通的东西。像作家朱文导演的几部片子,我们看着就很舒服。又要提到那个南方疯子梵高,他说:“大多数的画家对色彩的研究不深……没有看到南方的黄色、橙色、硫磺色,并且有一个画家看到了他们没有看到的色彩,他们就说这个画家疯了。”

  梵高有点强人所难,人家没到过你的南方,凭什么晓得你那些啰里啰嗦的黄色?我们希望导演我们片子的作家,至少要读懂南方。读懂南方之后,才会读懂我们繁花灿烂的心思。我们当然希望自己的剧本卖给有影响力的公司,推波助澜嘛。“天空不留痕迹,鸟儿已经飞过”,我们不喜欢这种清高与假模假式。鸟儿飞翔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在天空中留下痕迹,色彩斑澜。不然的话,还不如去地上做一只鸡,下蛋或被炖汤,随意。

  袁:很多年前,我一直是去裁缝店做衣服穿,但我发现,没有一个裁缝能真正地完全地领会我的意思,即使你画了样子,做出来的衣服总还是走样的。所以我相信没有一个导演能够真正地百分之一百地能够理解我剧本里所要表达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自然希望能够自己来做导演,但是,就像我不会真的自己去做衣服一样,即使是走样了,我依然不得不让裁缝来做的衣服。我想,只有将来能跟导演和演员多多沟通,争取不要走样走得太厉害。

  我相信会有公司来买我们的剧本,因为我相信这样的本子会让任何一个制片人叫好,当然我是说如果这是个有眼光的制片人的话。

  陶:你们的想法,就是我们奋斗的目标吧,其实因为这个本子,我们已经是不分你我了,按照主席的说法就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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