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澍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很舒服的坐姿,帅帅地笑起来:“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和她一起在酒店的一个房间里过夜,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笑着摇头。
“你忽略了一个事实。”段砚嘴角一扬,勾勒出一丝很漂亮的笑容。
“什么?”严澍挑了挑眉。
段砚脸上的笑容愈加明显:“我不是你。”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笑起来。说是这样说,但只是玩笑话而已。段砚知道他这个最好的朋友不是这样的人物。身边的女生像走马灯一样换,但并不能说明他就是花花公子一个。至少,严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花花公子。
严澍笑意未决:“我承认我是花花公子,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不专注。”当事人自己对此从不避讳。收敛起些许笑意,严澍接着说:“倒是你让我糊涂了。把女生带到酒店去过夜,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段砚浅浅一笑:“因为是她。”简单的四个字,但是严澍明白了,他定定地看着段砚。“很担心,一直没有找到她。总觉得会一直找不到。”段砚静静地说着。
“要我帮忙?”严澍把段砚下面要说的话说了。朋友,最好的朋友之间真的存在着一种默契。
段砚点头。
严澍站起身:“那我去一次政法学院。”
段砚笑了,这句话又是他要说的,被他抢先说了。
“不要告诉她我生病了。”
“我觉得应该让她知道。你是为了她才一头扎进大雨里的,而且她第二天一早还不辞而别。让她知道,也让她感动一下。”
严澍一边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一边穿外套,系围巾。
段砚笑了,没有说什么,他看到严澍走到门口轻轻带上门。他不说话,是因为他知道严澍是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严澍的话其实并不多,格外是面对所谓的女朋友的时候。
严澍走在医院白色的走道上,依旧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他和段砚认识不到一年的时间,却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他不知道段砚是怎么看待他的,但是在他看来,他和段砚的交情远超于他那些很多年的老朋友。
严澍觉得他和段砚的本质相同,不过外在不同。段砚身上有种干净清透的气质,他没有,这也是严澍最欣赏段砚的地方。
21天
严澍走在政法学院的校园里,很耀眼,他再度成为了女生视线的焦点,也是男生的焦点。这对于严澍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自管自走在校园里。
有上了年纪的研究生对他投来敌意的目光,严澍没有在意。倒是研究生楼里飘摇而出的那阵阵刺耳的歌声让严澍吃惊不已——太委屈,连分手都是让我最后得到消息。
严澍同研究生楼擦肩而过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决定——绝对不成为全职的研究生,即使要读研究生,也作个兼职的。他可不想数年之后只是在寝室里委屈自己,那才是真的——太委屈。
严澍抬手,看腕上的手表。下午5点。这个时段应该是政法学院最空闲的时候。朝九晚五,是政法学院里挺流行的一句言语,是童谣告诉他的。早上九点起床,而后便是晚上五点的闲逛时间。
他往女生寝室楼去,一路上,女生越来越多,他知道他的方向感真的很好。政法学院的女生真的很多,相比之下,他们同大男生就可怜多了。
严澍这样的男生就是一道风景,不折不扣的一道风景。182高的个子,出众的样貌,帅气的穿着,要不成为焦点也难。严澍和段砚外表上很不同。
段砚长得真的很漂亮,脸庞上挑不出任何瑕疵,很安静的段砚,他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而严澍长得也很出众,气质格外帅气,他的神采是需要挥洒的,在球场上,在行为间,动起来,很是夺目耀眼。
远远走过来一个女孩子,严澍应该认识。是汪洋的室友,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对于这种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严澍一直很有记性,她叫尔雅。
尔雅也似乎觉得这个人很面熟,放慢了脚步,很不确定地看着他。
是个美女。
严澍帅帅一笑:“你好。”他说着朝她点头,而后他静静地走近她。
尔雅也笑了,很美:“你好。”
严澍很礼貌地对她说话:“请问,汪洋在吗?”
“汪洋?”尔雅刚要继续说,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她期待很久的身影,她匆匆地和严澍说了句“对不起”后,便快步地朝那里走去。
严澍扭头看看。她的目的地站着的是一个长得很秀气的男孩,不错,至少看起来很不错。不过,他们两个好像不是那样的关系,看起来不是。
她应该没有时间和空闲来解答他的问题了,严澍决定——另投他门。
他径自向寝室楼走。
很顺利地进了女生寝室。今天在门口的大婶就是上次的那个,破戒的那个。
她看到严澍向她走来,就跟他说了句“又来看女朋友了。登记一下吧!”外加笑着一张怪脸。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严澍给放了进去,进女生寝室那么顺利真的是出乎严澍的预料之外。
他站在汪洋寝室门口敲了半天的门,终于有人来为他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