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
他们曾经的爱还在路上行走吗?
她给予的一个回眸——她的眼中没有鄙夷,只有关心,那是他第一次接受到这样的目光,干净得让他想到了远方的雪融水。
她给予的一碗羊奶——双手捧着那碗热腾腾的羊奶,他始终没有喝,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他眼中有的只是眼前的她甜美的笑容,那一刻她美得让人心动。
就是他们故事的全部。
就是这样简单而单一的全部,牵动着他生命的全部。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因为冷,她手捂着嘴,咳着,不剧烈。
他回过神来,拽了良久的外套终于披上了她瘦弱的肩。看到她咳嗽,好像是出于本能地为她披上外套。
她一惊,才注意到他和他的举动。
看着他,曾经带给她无限幸福的他。
他给予的一次回望——脸孔上深嵌着的眸子,散发着坚毅的目光,我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可怜,那样的目光是这样对她说着。
他给予的一次注目——他双手捧着那碗羊奶,紧紧地捧着,却始终都没有喝,只静静地望着她,因为是偷偷爬进来,她的头发凌乱,衣服也很脏,他就是在注视着这样的她,如此认真,如此深刻。
就是他们他们故事的全部。
就是这样简单而单一的全部,牵动着她生命的全部。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就是在那一刻,他暗暗对自己发誓。
这一生都要让这样甜美的笑容存在于她的脸颊上。
可是,……
“我同意离婚。”
她静静地说着。
21天
严澍吐了口气,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汇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兵荒马乱,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样。
他继续一个人往前走着。
是提前交了卷,因为实在是对这张试卷没有了任何的兴趣——他分心了。
独自一个人走在校园的小径上,校园里很安静,可是他的脑袋里依旧是乱做了一团。
还是像放电影一样,那个场景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地进行着播映。
微微摇头,却没有让播映终止。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是段砚。
他也提早交卷了。
“好像很在意那件事情嘛!”段砚扬起他聪明的笑容。
播映暂停,严澍停下脚步,看着段砚,而后无可奈何地笑起来:“说不在意是假的。”
段砚也觉得自己的这句话有些多余,其实不该问的,昨天看到严澍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在意了。不过,真的很难相信——严澍会在意。
严澍继续往前走,低头,略略皱眉。
播映继续。
昨天发生,但却好像困扰了严澍良久良久。
昨天,1月15日。
严澍每天都给她想要联络她,可惜,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之中。除了她的手机号,严澍不知道其它联络她的方式。为什么要联络她?严澍没有想明白,也没有去多想,只是真的很想念。
七天之前,她出现在他们学校里,没有什么变,站在阳光里头,很灿烂地冲他笑着,对他说着——我喜欢你。
七天之后,她再次出现在了他们学校里,还是没有什么变,扎着一个很活泼的马尾辫,穿得依旧很多,厚厚的羽绒服。她真的很怕冷。
和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很亲昵地走在阳光底下,她一直在笑,她的笑容一直很称这样的阳光。
那个男生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那个男生很温柔地看着她笑着。
那个男生很体贴地帮她抚去那丝越位的短发。
那个男生很出名,在严澍的学校里,是建筑系里的王子,叫丁啸然。在篮球场上严澍曾和他交过手。他球打得相当不错。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很和谐。
“我想,我是在吃醋。”严澍突然冒出来的话,把段砚吓了一大跳。严澍这个家伙居然在良久的沉默之后迸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段砚真的是很吃惊。
严澍看看段砚吃惊的表情,笑了起来:“我是说真的。无论自己是否相信,我确实是在吃味。”
段砚浅浅地笑着,等待他的继续。
“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了。”严澍依旧挂着他招牌似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的是少见的认真。
“预备怎么办?”作听众的段砚终于发表了聆听感言。
21天
离婚?
咀嚼着这个词语,汪博苦苦地笑了笑,他没有回应,径自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从窗玻璃的反射中看到了丈夫的回应,杨清幽幽然地叹了口气。
“彼此折磨了那么许久,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杨清苦笑着,说。
汪博吐出了口烟,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不同意离婚。”
汪博说着,这话让杨清愣在了那里。
“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听完杨清的这句话,汪博抬头看着眼前的妻子。
21天
“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