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中这样看自己的前三部武侠大剧,如果说《笑傲江湖》还停留在打戏不足的弱点上,《射雕英雄传》则在武打设计上以杨丽萍将梅超风“九阴白骨掌”舞蹈化了而有所突破,《天龙八部》中的武打突破在于乔峰。而对于这次《神雕侠侣》的功夫,张纪中希望能突出更多主要人物身怀的绝技。比如杨过的独孤剑法和黯然销魂掌、欧阳锋的逆练和蛤蟆功等,就连洪七公和黄蓉的打狗棒法片方也希望能够打出与《射雕》不同的“升级版”。
张纪中手稿中武功打斗的想象和设计
1、首先是要从整体上了解、理解和设计杨过一生中所学武功:欧阳锋的逆练和蛤蟆功、全真教的武功口诀、古墓派的武功(轻功、剑法和玉女心经)、前人传下的九阴真经、洪七公和黄蓉先后指点的打狗棒法、黄药师的弹指神通、金轮法王指点的“融会百家”之理论和实践、独孤剑法使之发挥自己特长及其大幅度提升、最后独创出的“黯然销魂掌”。
2、陆展元的单人剑舞
3、李莫愁对武三通:大树上的平衡木表演
4、欧阳锋教导杨过的倒立体操:既是象征、也是新美学
5、杨过对蛤蟆功的天才仿生学发展
6、小龙女先声夺人:蜜蜂成为阿帕奇直升攻击机群
7、小龙女教导杨过:玩鸟也能练成惊人的武功
8、小龙女对郝大通:戴白手套的自由操
9、杨过初遇陆无双:牛背上下杂耍无穷
10、杨过或者李莫愁:驴子也能成为打斗的伙伴
11、杨过再会丐帮长老:美女拳模仿美女画或《醉拳》中的何仙姑拳
12、杨过对李莫愁:三招杂耍:倒立、搂腰、牙咬
13、朱子柳在武林大会上:武功中的书法表演
14、小龙女在武林大会上:艺术体操中的彩带舞
15、杨过师徒拯救黄蓉母女:玉女心经其实就是男女双人剑舞
16、金轮法王的武功(一):玩盘子变成飞盘子
17、老顽童在忽必烈大帐中所展示的武功,其实都是杂技表演
18、绝情谷中的渔网大阵可以做漫画式处理
19、樊一翁的大胡子可以玩出许多花样
20、对付李莫愁的大剪刀:在绝情谷中大显神威
21、杨过的呼啸:噪音或是乐音,都应该做夸张处理
22、杨过的重剑:参考《角斗士》返璞归真
23、杨过的袖子:参考《阿育王》、《风云》,要强烈漫画效果
24、杨过学到的打狗棒法:加长和变形的艺术体操——棒操
25、杨过的黯然销魂掌:要与心理或表情相配合,要漫画效果
26、金轮法王的武功(二):龙虎般若功可做西绪弗斯的推石头表演
27、李莫愁的拂尘可以变成孤独的写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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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心经”:挑战裸戏尺度
《神雕侠侣》中最神奇的武功,莫过于小龙女所练的“玉女心经”,这门绝密功夫让小龙女永葆青春的美丽和清纯,成就了金庸成人童话般的美好心愿,与《笑傲江湖》中的“葵花宝典”有着同样的魔力和戏剧效果。那么两位主人公将如何苦练玉女心经呢?
对此张纪中说:“杨过与小龙女练玉女剑与玉女心经的练功表现场面,其实是主要表现杨过与小龙女在练功的过程中情感的发展过程——由初恋的生涩到相爱的和谐,动作形式上让我想到了冰上芭蕾的那种优美与和谐。”作为总导演,于敏则已经为这场重头戏画好了蓝图,他的设想是:“我会在这场戏中用多种艺术的手法来表现。比如说小龙女练玉女心经,不可能不裸体,那么我们就会拍她全裸练功的场面,还是特写,不过会拍得非常唯美,像法国艺术电影中用光的效果。”
记者问到刘亦菲会不会亲自拍裸戏,于导马上说:“不会让她全裸,她太小了,合同中也写到不会这样,我们会找替身,将女性纯洁的美丽表现出来。而且在杨过开始对小龙女有爱的感觉时,我们会加入一段舞蹈来表现这种意念,也就是电影中常用的象征手法来拍。这段舞蹈会融入民族舞、现代舞等多种形式来表演,为我们编舞的是张艺谋申奥片中领舞的一个舞蹈专业老师,跳舞的用替身,是战士歌舞团的两位专业舞蹈演员。总之,会让两主人公对练玉女心经这段小说中精华的戏发挥到我们尽可能想像出的唯美效果。”他说,两人在古墓中对练的戏还准备用一段“空中飞人”的杂技,来表现在天上飞翔的效果。不过张纪中对该镜头的尺度有点担心:“电视把得比较严,拍裸戏时会让小龙女披一条维纳斯雕塑那样的长纱,不能露的还是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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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剑:像跳舞一样去挥剑
作为《神雕侠侣》第一女侠,小龙女的玉女剑和武林大会上用白绸带做武器等都是表现柔中带刚的力量,类似现代的体操中的彩带舞,张纪中说:“就想用她来表现中华功夫内含的一种舞蹈之美!还有她在很多武打场合都戴着的那双白手套,冷艳、洁净,打戏上会突出她这种奇特之美——具有杀伤力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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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九剑:先实打后玄虚
由于杨过是个成长中的人物,张纪中认为对他的武打设计也要循序渐进。他说:“比如神雕逼迫杨过练剑的过程,杨过的剑法是从初级到超一流的变化,从一剑一式,到草木皆是剑器,这个过程实质也是杨过性格转变的过程,因此我们绝不能为表面剑法的改变、变换而迷惑,着力于表面的动作设计,也就是‘实打’。他成为天下武功第一的‘侠之大者’之时也是他性格磨练成熟之时,可以放开手脚,一招一式都可以打得很漂亮,加上电脑设计,让人有‘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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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互搏:玩花哨的
张纪中回顾起《射雕英雄传》认为周伯通的双手互搏很幼稚,在荧屏上算是“欺骗了自己与观众”,而在《神雕侠侣》里面,老顽童的“双手互搏”则改良了,有空间感,会让观众看得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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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棒法:像打狗一样幽默
《射雕英雄传》甚至《天龙八部》中表现的打狗棒,太朴素了,就一个生硬的道具,完全没有了“武器”的神秘感。张纪中认为这是一个未经严密思忖的一种浪费,而《神雕侠侣》中再提洪七公的打狗棒,要表现出洪七公性格上的诙谐,该罕见武器的劈、扫、戳、挑都要做到准、狠、快,让每一个对手在他眼里都幻化为他曾经遭遇的恶狗,成为肢体语言的一种幽默。而金轮法王的兵器5个法轮,张纪中认为与中国传统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有关,因此按八卦阵的形式来转,则别有阴毒、凶狠的感觉。
专题采写:本报特派四川记者 孙倩
专题摄影:本报特派四川记者 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