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林文化标签·剧作家系列》的采访过程中,剧作家们众口一词地渲染了制片人的重要作用。制片人是一部电视剧的真正缔造者,在一部电视剧产生的所有环节中,都凝聚了制片人的智慧、汗水和金钱。从剧本的选择、改编,到送审,到组织拍摄,再到最后联系播出,都是制片人在奔波。他们更需要的是胆识,就像指挥军队的将军们。本期电视制片人的主角是一个我们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物,他创作的电视剧以及小品家喻户晓,在制片人领域他却是一位“新人”。然而,他的制片人处女作《圣水湖畔》,成为2005年第一个登上央视的
生力军,为吉林电视剧在2005年的辉煌抹上了第一笔重彩。他就是——何庆魁。
《圣水湖畔》:首次当制片人
何庆魁担任赵本山专职编剧8年,创作出至今仍无人能超越的经典小品,《圣水湖畔》怎会是第一部作品?因为这是老何离开赵本山、成立“艺术效果第一位市场第二位”的庆魁影视公司后的第一部作品。此前,老何从没做过制片人。
“最低标准就是这个电视剧,再搞剧目只能比它高,不能比它低。”何庆魁如是说。对于制片人这个新角色,老何很闹心:“运作比写剧本还费劲,审查时像被扒光腚游大街,现在一听运作俩字就迷糊。”不过万事开头难,老何表示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话虽这么说,他却有着雄厚的理论基础:“一个有出息的制片人,不能靠压榨演职人员来获得利润,那是欺负人。他应该把眼光放在市场上,市场认可了,老何的作品不出3部,买者就会蜂拥而上。”现在老何对《圣水湖畔》的成功很欣慰,个人也从悲惨的境遇中挣脱出来。“现在我还行了,前些日子不像个样子。”何庆魁去年接连遭遇丧子丧偶的强烈打击,喜爱他作品的人都为他捏了把汗。老何并不介意谈起高秀敏:“如果不出事,《圣水湖畔》第二部已经播出了。”
对于成为制片人的处女作,何庆魁认为《圣水湖畔》所传达的情感和《刘老根》是基本相同的,它们的主旋律都定位在现代化农业新观念,是对锈在中国农民脑袋里几千年传统观念的挑战。“还是启蒙,”何庆魁说,“我们的农民兄弟有很大的惰性,吃饱了穿暖了,就不思进取。对于经济,只有‘不安分’才是有希望的。”
《当代孝子》:老何第一部电影
何庆魁给人的印象,像是开始了艺术创作的第二春,从新剧本到让他头疼的新“运作”都已初现端倪。“我的下一部戏将向观众讲述农村三代人的感情纠葛,从中折射社会的变迁。”这是老何对自己的下一部电视剧所作的介绍,他要讲WTO,要讲土地升值,还要讲农业科技。他说:“目前我们在非科学性不顾全局地开发耕地,原来我们用世界上7%的耕地,养活地球上1/5的人口,是个奇迹。但是几年里我们国家耕地面积锐减一亿亩,美国人都写《谁来养活中国》了,其实答案只能中国人自己回答,我们要保护耕地。”以一块土地引发的各种矛盾是这部电视剧的暗线。
何庆魁的电视剧一定好看,他已经用自己的实力给了观众这样的预期。如果老何拍电影会怎样?答案很快就会揭晓。《当代孝子》酝酿成型,老何的下一步计划是奔赴河南,寻找电影原型唠唠。他透露了电影的故事情节,那是真人真事:《当代孝子》讲的是长春税务学院的一名河南籍学生,考上大学时妈妈有病,可是他不想失学,于是把妈妈接到长春,半工半读,赚到的钱除了供自己上学,还给妈妈看病。学校见状,网开一面,批示其可以不上学,只考试。结果还考了第一名。最催人泪下的情节是,回家时没有路费,他背着妈妈走了53天,从长春回到了河南。
农村题材:一辈子伺候不完
何庆魁清醒地表示,自己的未来不会走出黑土地,就写自己熟悉的农村题材。“农村有着特有的群体空间,城市是个体空间。农村题材有意思,家长里短的,错综复杂。每个屯子就是一张网,同样一件事在不同人嘴里说出来就可能是非颠倒。”老何说,“我当然会写我的强项,避开弱项。农民爱看,累死我也伺候不完农村。”
老何更加冷静地表示,东北剧的兴旺不单纯是剧作家的天才表现,还有一个原因是“东北话和普通话差不多,全中国人都能听懂。南方方言我们北方人听不懂,他们那里也有了不起的剧作家”。老何接着作了一个比喻:一片草原,草是主体,外来的东西好可以移植过来,高粱、苞米也是草棵里的,因为能吃就提炼出来当庄稼了,所以就成了雅文化,看哪朵花好,挖出来种在花盆里就成了高雅文化,而广大的草是俗文化。俗文化辈分最大,其他文化都是从俗文化里生出来的,所以老何整理俗文化理直气壮。
2005年,老何编剧并担当制片人的《圣水湖畔》第一个冲入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时段,对此,他并没有沾沾自喜,并对“吉林电视剧现象”作了自己的阐释:“我确实为上央视而欢喜,但更为上去之后观众的反响而思考。我想靠质量说话,多固然好,但还得求精,其实一个好作品可以挡好几年,目前最好的作品还没在我们这里。我们应该干得最好,上央视是目标,做得最好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