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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30集电视剧《别问我爱谁》故事大纲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5月28日18:32 新浪娱乐

  早春二月,一个周末的傍晚。北方大城市生活时尚周刊《新表情》编辑部的女编辑宫丽娜家。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宫丽娜年轻时扮演李铁梅的大幅油画,是宫丽娜在美术学院的一位好朋友按照当年她演出的海报画的,那张海报已经有些破旧残缺了,被宫丽娜当文物给收藏起来了。而这幅油画画得比海报要漂亮得多,铁梅那一双亮闪闪的杏眼很是勾人。

  而如今,宫丽娜虽已40出头却依然风情不减、虽已开始发福却仍穿着如今少女最流
行服装款式、并且还时髦地漂染着几缕红发。她刚把一桌丰盛的晚饭做好,丈夫韩义就哼哼着小调回来了,原来是他所带领的北方大学足球队在全国高校大学生足球联赛上首次夺冠。正在兴头上的老韩非让老婆宫丽娜陪他喝两盅不可。不料宫丽娜屁股没坐稳就要走,说是为了扩大发行,编辑部正准备搞一场怀旧京剧经典演唱会,她是负责文娱专栏的,所以这个活就交给她了。还说最近《新表情》周刊不景气,女儿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让丈夫多照顾一下家和女儿。老韩说他不会管家,他连女儿几点放学、班主任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宫丽娜说你这样的人还要什么老婆孩子呀,老韩说我不是给你们挣钱了吗,你还想要什么!

  学校里,宫丽娜的女儿、学习一向优秀的韩小星此时却不得不含着眼泪和同班男生丁帅帅痛苦地决定分手。因为这次月考她的成绩迅速下降,老师已经对她提出了严重警告。

  韩小星回到家里,老韩笨手笨脚地为女儿热饭菜,小星心情低落不想吃饭,只想喝点疙瘩汤。这可难住了老韩,他埋怨妻子不该把他们爷儿俩扔在家里。

  宫丽娜为联络演员和剧场奔忙,初见成效时,却突然被告知因为经费问题,这场演出很可能泡汤。宫丽娜请编辑部主任罗丹的丈夫、负责发行的阿文再想想办法,反倒勾出了阿文的一肚子苦水:原来他好不容易说动了老婆罗丹,原准备在今年要一个孩子,谁知今年刊物的走势一天不如一天,罗丹又要把生孩子的事往后推。阿文发牢骚说:刊物要是永远不见起色,我家的“小贝克汉姆”就永不出生了吗?

  为了减缩开支,编辑部准备解聘负责做卫生的临时工芳姐。芳姐是唐山人,早年丧夫,为了供女儿上学,从家乡出来打工。她手脚麻利,更会见风使舵讨主人欢心,颇得编辑部罗丹、宫丽娜、陆小麦和可儿4位女编辑的好感。

  这天傍晚,宫丽娜还在为演出的事做最后的努力,便叫丈夫老韩去给女儿开家长会。没想到却接到了老师的电话,问她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人来开家长会?韩小星这次月考成绩下滑到全班倒数的位置,这样下去考大学很悬!宫丽娜打电话质问老韩没什么不去开家长会,却被老韩的同事告知老韩在外面醉得一塌糊涂。

  宫丽娜脸色铁青地跑到家,她不顾韩小星的阻拦,冲进去女儿房间乱找乱翻,还说自己刚才和女儿的班主任见了面,听老师说小星有早恋的倾向,硬逼着女儿承认这次没考好是因为早恋,并要她道出男孩的名字,非要去找人家家长去理论。

  小星与母亲发生激烈冲突,正赶上老韩被同事送回来,宫丽娜气不打一处来,和老韩大吵,酒醉的老韩也不示弱,夫妻大闹一场,这时她才得知,原来老韩球队的两名主力球员与校外打架,把人打成重伤,老韩受到校方的严厉批评,他愤而辞去教练的职位。

  麦当劳里,韩小星和丁帅帅同喝着一杯饮料,小星说她现在特别不愿意回家,丁帅帅说他的压力也很大,两个同样面临高考的少男少女充满了青春的烦恼和对老师家长的怨气。

  辞职后的老韩心情郁闷,无聊地教几个路边跑的小孩子踢球,很晚才回家的他发现宫丽娜一个人黑着灯在客厅里呆坐。宫递给丈夫一张纸,说了一句:“小星出走了!”就泣不成声。老韩拿过纸条,见上面写了一句篡改了的宋词:“问女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片汪洋到心头。爸,妈,女儿走了,勿念!”

  老韩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找?!”

  韩小星出走的消息经芳姐传播,很快在编辑部里传开了。

  罗丹要报案,被阿文制止。陆小麦建议在报纸上用化名登一封能让小星看得懂的写给女儿的信;可儿最冷静,她劝宫大姐别担心,说用不了几天,小星会自己回来。

  小星出走的第3天傍晚,从海滨返回市里的汽车上,韩小星依偎在丁帅帅肩上,丁帅帅劝小星从现在起抓紧时间复习努力,争取两个人一起考上北京或者南方理想的大学,就能离开家的束缚了。

  第4天清晨,一夜未眠的老韩打开门,看见女儿小星坐在楼梯口正睡着。老韩一摸女儿的头,发现女儿的额头烧得烫手,坏了,女儿发烧了!

  第二天小星说她不想吃任何东西,胃疼,怀疑自己可能是得了胃癌了。老韩这回主动要求带女儿去医院。宫丽娜请芳姐到家里帮忙做饭照看一下女儿,芳姐从此成了宫家的小时工。

  宫丽娜在漂亮女同事陆小麦的丈夫孟令伟帮助下,终于找到了一家赞助单位,京剧演出的事有了眉目。这天她到世纪大戏院采访从外省来的著名京剧演员黄芷若,谈着谈着,谈到了当年的“样板戏”,谈到了《红灯记》,突然谈到了一个名字:焦灿!宫大姐心中一惊,忙问焦灿的情况,说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中学生,就和焦老师一起演过《红灯记》,她演铁梅,焦老师演李玉和,后来二人失去了联系。宫丽娜急于知道焦现在的状况和联系方式。可是黄芷若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焦和老婆的关系不太好,前些他老婆又患病去世了,两个孩子都在国外。不过,她可以托人打听。

  宫丽娜回到家里,对着墙上自己当年扮演铁梅的戏装照,唱起了:“爹爹给我无价宝,光辉照儿永向前……”,芳姐在一旁大夸宫丽娜仍然像油画上那么年轻漂亮。

  有一天,宫丽娜洗过澡梳头时,又情不自禁地哼起“爹爹给我无价宝”的唱段,老韩说最近老听她唱这几句,是不是从革命样板戏里找回了朴素的无产阶级感情?宫丽娜突然变得有点紧张: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又唱样板戏了?老韩对宫的敏感和紧张感到莫明其妙!

  编辑部最年轻的女编辑可儿请罗丹、小麦、宫大姐看演出,才知道上期《新表情》封面上那个扮酷的新星歌手张雪友是可儿的现任男友,可儿采访他的时候,他还住在租来的地下室里,可儿请他进住自己租住的独单,说她自己搬到同学家去住。

  老韩离开球队后,与人合租了学校临街新大厦的底商,开了一家“新口味餐厅”,开业这天,可儿的男友张雪友带一帮五流歌星热热闹闹地唱了一番,可这帮人太能吃了,加上老韩球队的队员,第一天就把个餐厅吃了个底儿掉。当晚,上床的时候,宫丽娜嫌老韩一身的烟气酒气一脑袋油烟味,韩说洗过澡了。宫问他为什么不洗头?他说天天洗头太麻烦,除非去洗头房。宫丽娜说他品味太低,粗人又降成俗人了。

  阿文给宫丽娜带过来一张请柬:25日下午2点在世纪大戏院的小客厅聚会。附有一行诗:三十年前“红灯记”,三十年后纪“红灯”!宫丽娜手持请束,一时愣在了那里。

  为了参加聚会,宫丽娜精心妆扮,她不由得想起当年饰演李玉和的焦灿英气逼人,怎一个帅字了得!当年,16岁的宫丽娜饰演李铁梅,是剧组里最小的演员,饰演李玉和的焦灿25岁,非常英俊,对她关爱有加。一次下乡演出,遭遇意外的事故,焦灿“英雄救美”,令情窦初开的宫丽娜深深地爱上了他。

  宫丽娜在世纪大戏院小客厅见到了黄芷若和一些京剧名角,当年《红灯记》剧组的成员几乎到齐,人们都喊宫丽娜小铁梅,夸她还是那么双目有神。宫丽娜环视四周,不见焦灿的人影,若有所失之际,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带李玉和!”她浑身一激灵,向门口望去,进来的竟然是一把轮椅,轮椅上坐着的——正是焦灿!宫丽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被这个意外击中了。

  三十多年后的焦灿几乎已经变成一个老人,可是在宫丽娜的眼里,他那双眼睛却依然闪烁着深邃的目光,当年那个用深情的目光望着她的焦灿就在眼前!焦灿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尽量让自己像个长辈那样招呼着当年的“小铁梅”,宫丽娜愣了一下,一步跨过来,当她握住焦灿双手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原来,样板戏剧组解散后,焦灿曾一度离开了京剧团。唱过歌,下海做过生意,最后还是回到了剧团。虽然与老婆的关系勉强维持着,可当老婆突然瘫患在床后,他还是悉心照料着一直到她去世。现在两个孩子都在国外,他前年被车撞了之后便一病不起,看来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宫丽娜满含深情地与焦灿又合唱一曲“爹爹给我无价宝”。

  当晚,老韩心情不错,说女儿最近变得懂事了,知道用功了。边说边做出暗示要宫丽娜早点上床。宫的思绪还沉浸在初恋情人焦灿的身上,对老韩的话和暗示全没反应。在卫生间淋浴的时候,宫丽娜想起当年他们剧组冒雨到军营去演出,在大卡车上,宫丽娜的雨衣突然被风给刮跑了,焦灿用自己的雨衣为她挡风遮雨,她听到了焦灿强有力的心跳,竟不由自主地把头贴在了焦灿的胸口上。宫丽娜永远都不会忘记,焦灿悄悄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突然,卫生间门外响起了老韩恐怖的叫喊和激烈的砸门声,小星也跟着叫妈妈,接着哐当一声,卫生间的门竟然给撞开了——原来老韩见宫丽娜在卫生间那么长时间没动静,还以为是煤气热水器泄露,老婆中了煤气呢!

  当他撞开门后,看到宫丽娜好好的站在淋浴中,什么事都没有时,立时胸中怒火燃起,宫丽娜美丽的回忆被蓦然间打断,又恼又怒,两个人又是一场吵闹,女儿小星被父母吵得忍无可忍。这一夜,老韩抽了一夜的烟。宫丽娜也没有睡着,焦灿坐在轮椅上的情景在她眼前不断闪现。

  学校,韩小星告诉男生丁帅帅她对考大学越来越没把握,父母的争吵让她觉着活得很累。

  编辑部里,陆小麦说她准备用日本作家度边淳一的肖像做下一期杂志的封面,问罗丹看没看过度边的写的那本名叫《男人这东西》的书。罗丹说她只看过度边的《失乐园》,写得非常凄美,令人荡气回肠。宫丽娜听说度边是专写爱情的立刻来了精神。可儿却说,正是因为看了《男人这东西》,所以才明白了男人是什么东西。

  老韩见芳姐菜做得挺好吃,想让芳姐到自己餐厅去当厨师,可芳姐嫌累嫌工资低,就鼓动宫丽娜再给她找两家钟点工。宫把芳姐介绍到罗丹家做卫生。

  罗丹的父亲是个老工人,不同意家里雇什么钟点工,质问女儿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做卫生?阿文打圆场说是为了帮助可怜的芳姐,也给老人家找个伴儿。芳姐在罗家做小时工无意中动了罗父的一个小本,引起罗父与芳姐的冲突。

  夜晚,在可儿住处,可儿与张雪友热烈地拥抱亲吻。张说他准备随哥们儿去北京发展,可儿说她的理想是在这座城市站住脚,而不是一个个城市地漂泊。

  老韩的“新口味餐厅”,老韩和阿文共饮,谈着做丈夫的烦恼,两人都醉了。

  焦灿家,小保姆开门,宫丽娜提着一袋食品还有一盆绿色植物进来,令焦灿又喜又意外。宫看到在焦灿的书桌上,还摆着一幅当年《红灯记》的剧照:李玉和、铁梅和李奶奶共举红灯。宫心中一阵激动。她非常自然地为焦换了衣服,还给他洗了头,用自己带来的洗发剂帮他染发,染过发的焦灿格外精神。但是,当宫丽娜临走时,焦灿突然叫住她,严肃地告诉宫,虽然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聪明伶利的小铁梅,但那已经是过去了。

  宫家,老韩煮好了方便面,敲门叫女儿出来吃,女儿说她不想吃。问女儿知不知道妈妈上哪去了?小星说不知道。老韩打宫丽娜的手机,宫丽娜看是家里的号码,没有接。

  老韩放下电话对女儿说,我看你妈是又犯病了。小星不解地问:我妈有什么病啊?

  老韩给女儿讲了他和宫丽娜当年的恋爱故事,说这么多年他一直搞不懂宫丽娜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像小女孩似的不肯安分。小星笑着对父亲说,你根本就不理解妈妈。

  焦灿住处,宫丽娜又提着一大袋东西来了,可是敲了半天门却没人理。问过邻居才知道,焦灿昨夜突然感觉不好,叫了120送到医院去了。

  宫丽娜赶到医院,正遇见陆小麦的丈夫孟令伟,她请求孟大夫一定要治好焦灿的病。她来到病房的时候焦灿正在输液,焦闭着眼,好像很痛苦。宫悄悄地把一束玫瑰放在焦的床头,然后默默地站在焦的床头守望着他。没想到陆小麦也在病房,正站在身后看着她,吓了她一跳。突然,宫的手机响了,她跑出病房接电话,女儿告诉她今晚务必到学校给她开家长会。

  周末晚,陆小麦回家发现丈夫不在家,问保姆小梅,小梅说不知道。小麦认为是丈夫有意不让小梅告诉她,又生气又无耐,便让小梅给她包饺子,并且要包五种陷儿的,每种只包五个。小梅非常为难却不敢不从,继子孟特建议陆阿姨也出去潇洒一下,于是陆小麦带着孟特去吃西餐。

  西餐厅里,陆小麦意外地看见可儿正和一个父辈年龄的男人也在吃西餐,可儿冲小麦悄悄挤了一下眼睛。洗手间里小麦问可儿那个歌星张雪友呢?可儿说,像那种天生的流浪者她根本就把握不了。这个请她吃饭的老男人有老婆,可儿绕口令似的说:我只不想试试男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等小麦和孟特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保姆小梅正陪着孟令伟吃饺子,小麦顿时醋意大发。

  宫家,韩小星一进门,看到母亲宫丽娜一个人坐在那流泪,宫盘问女儿到底是不是早恋?原来宫从家长会上得知,第二次月考,小星的成绩依然没有起色。

  在女儿回来之前,宫已经在女儿房间里清剿了一遍,把她的音响、电脑和小说诗词全贴上了封条,由此引发了母女之间一场激烈的争吵。韩小星激动地阐述她的道理,并故意告诉妈妈:她就是在恋爱!她有这个权力!她质问母亲:难道你在认识爸爸之前就没有恋爱过吗?一句话,勾出了宫丽娜一腔的情怀,她几乎是失控地告诉女儿:不错,在她父亲之前她是恋爱过,并且那时她只有16岁。

  宫丽娜到医院给焦灿送自己做的参片鸡汤,正要出门,老韩回来了。宫极力掩饰着自己慌乱的情绪,匆匆离去。

  老韩不理解宫丽娜近来为什么总是魂不守舍,敲门问女儿,女儿说妈妈其实就想要一朵花,你可以送给她一切,为什么偏偏不给她那朵花呢!

  医院,宫喂焦吃鸡汤面,为焦灿擦身,想到当年那么光彩照人的李玉和,如今已是病弱老态,不禁落下泪来。此时焦灿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他只能任凭宫丽娜为他做这做那。望着宫的眼睛,他讲出了埋藏在心底三十多年的话------宫丽娜听着,禁不住弯下腰在焦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突然,她被焦灿抱住了,第一次,他们吻在了一起。

  编辑部大厦的“彼岸咖啡厅”,宫丽娜推心置腹地向罗丹谈起自己和焦的忘年情缘,说孟大夫讲焦的生命已经不多了,她甚至想在他最后的生命里嫁给他。可是,她还有老韩,女儿又面临着高考的人生关口,她该怎么办?罗丹劝宫丽娜,焦灿的事你完全没有必要瞒着老韩,你们之间的感情很纯洁。

  宫家,女儿高考前夜,宫丽娜原本试图把焦灿的事情告诉老韩,可老韩还在为宫这一阵子魂不守舍天天不着家的事生气。

  高考那天,小星执意不让父母送,宫示意老韩悄悄跟在女儿身后,小星发现了后边的父亲,趁警察一转身闯红灯甩掉了父亲。老韩来到考场,在潮水般的学生和家长中根本无法找到女儿。他来到存车处,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女儿车把上的粉红小熊。

  医院,大夫误以为宫是焦的女儿,责问她为什么把父亲扔下这么多天都不来看?这些天焦的情绪非常坏,已经拒绝治疗了。宫丽娜顾不上解释,她跑进病房,把焦灿抱上轮椅,把他到医院的花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照着焦灿依旧俊朗的眼睛,宫丽娜再次唱起了《红灯记》。

  编辑部,宫丽娜把可儿叫到一旁,她想把老韩的表外甥、中专老师周郁林介绍给可儿。

  高考结果,韩小星差3分没有上线,而她喜欢的男生丁帅帅虽然不够报考清华,却很有把握地报了南京大学。韩小星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老韩把气全撒在了宫丽娜身上。

  一直想把焦灿的事告诉给老韩的宫丽娜见老韩如此误解她,索性不再解释。

  韩小星在网上用QQ与丁帅帅交谈,心情非常悲观。

  迪厅门口,小星等了许久,没等到丁帅帅,便一跺脚独自跑进去狂跳起来。

  宫丽娜非常苦闷,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被她视为骄傲、视为精神支柱的女儿竟然考得这样糟糕!相反,芳姐的女儿却从老家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

  宫家,小星的房间紧闭着,老韩像一只爆燥的雄狮在怒吼。他告诉宫丽娜,今天中午老师把他叫到学校,问他为什么让孩子报了南京的一所学费很高的大专校?老韩听到老师的话都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件事!老师拿出韩小星交上来的报名表,上面明明有家长的签字:韩毅。老韩一看,心里就明白了。他怒火满腔地赶回家,质问女儿为什么要冒充他的签名?小星一言不答,反锁房门不出来了。

  宫丽娜一听也急坏了,她问还能不能改志愿?老韩说改不了,已经输入计算机了。宫丽娜敲女儿的门让她出来说清楚,并扬言说她一定会通过关系找到考试院,撤回她的报名表,就是撤不了,也决不允许她到那么远的外省去上什么破大专。如果非要去,她也别想从父母手中拿到一分钱!

  突然,韩小星的屋门打开了,她恨恨地看着父母,说:我一分钱也不用你们给!小星说完就冲上大街,街上车水马龙,她一副不要命的样子,专往车群中跑,一时间街上大乱。一辆本田轿车躲闪不及冲小星轧了过来,正巧老韩赶到,一个飞身鱼跃,把将小星到一边,自己却被紧急刹住的轿车挂倒,受了轻伤。宫丽娜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老韩,晓星站在一旁吓得哭起来,开本田车的是一个很帅的中年人,他执意要带老韩去医院检查,宫丽娜一家三口上了车,小星悄悄对妈妈说,这位叔叔真酷……

  宫家,小星终于告诉父母,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上一所大专,一是因为丁帅帅在南京,她要和他在一起。二是她要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家,她要做有尊严有自我的人。她已经18岁了,她有选择人生和爱情的权利。

  在女儿的强烈要求下,宫丽娜两口子只好放弃要把女儿送到南京大学的想法。火车站,韩小星和丁帅帅一起上了火车,宫丽娜泣不成声。

  电话里,罗丹把宫丽娜与焦灿的故事讲给老韩听,告诉他宫大姐和焦灿的感情非常纯洁,也非常美好,请他理解妻子,韩义很震撼。

  编辑部,可儿告诉大家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新表情》杂志已经被海外的一家有实力的大集团收购,并派来一个据说是又年轻又帅的“海归男人”当总编,我们也算是合资企业了,收入当然也要按合资企业发了。4个女编辑闻此全都两眼放光。

  宫丽娜开始学着上网,并在阿文的帮助下,在网上发出了给女儿的第一封邮件。

  正在这时,她突然接到孟大夫的电话,告诉她:焦灿病危!

  超市里,罗丹与阿文邂逅了一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男人,他对罗丹亲切熟悉的态度,在罗丹心中引起巨大的震撼,也让阿文产生怀疑。回到家中,阿文一再追问男人是谁,为什么喊罗丹“小丫头”,而罗丹的思绪仍未能从刚才的邂逅中摆脱出来,对阿文的纠缠置之不理,阿文愤怒地拍黄瓜出气。

  宫家,送走了上大学的女儿,宫大姐全力照顾弥留之际的“李玉和”。临终前,“李玉和”与宫大姐合唱一首“爹爹送我无价宝”的唱段,深明大义的韩义被他们真挚的友情所打动,为妻子擦去泪水,为“李玉和”料理后事。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新表情》杂志总编终于到任了,他叫苏哈,海归派。38岁,英俊潇洒,他就是当初送宫丽娜一家去医院被韩小星称之为“酷”,和罗丹邂逅让阿文吃醋的那个男人。上任伊始,苏哈就宣布了几大改革举措,引发地震。第一,编辑部的众位编辑工资平均长了两倍多,一下子变得有钱了,囊中羞涩的境况被打乱,女编辑各自制定出花钱新计划。陆小麦要花钱雇私家侦探全天候跟踪自己的丈夫;可儿要贷款买辆车开回老家去,让村里的父老乡亲们一睹她的风采;宫丽娜要改头换面,打造全新自我。第二,苏哈彻底改变原有的办刊思路,办“最权威生活杂志”,“影响有影响力的人”,大大激发了众编辑的工作激情。只有罗丹,刚见到苏哈,她表现出意外和震惊,紧接着是冷漠甚至敌意,先是对苏哈第一天到任就因故迟到的事揪住不放,随后对苏哈的改革举措提出种种质询,罗丹的反常让阿文又迷惑又不安。

  在几位女编辑心中引发好感的苏哈进一步展示他的魅力,不仅送编辑部每人一件可心的礼物,还请大家去歌厅玩。宫、陆和可儿都不由自主地向苏哈展示自己的魅力,只有罗丹相反,她先是坚决不去歌厅,耐不住众人劝说和苏哈的激将去了,席间,苏哈一曲声情并茂的《吻别》,又让罗丹陷入回忆的画面,数年前,她与苏哈在深夜的小吃摊吃沙锅时,她为苏哈唱刚学会的《吻别》,彼时情此时景,罗丹不禁潸然泪下。此情被心存疑虑跟踪而来的阿文撞见,阿文醋意顿发,与苏哈过招,结果大家集体喝高,阿文更是丑态百出。

  当晚回到家中,在阿文的一再追问下,罗丹说苏哈是她的一个大学兄,阿文将信将疑。

  第二天早上,继子孟特向陆小麦传递情报,说昨晚老爸是被一个阿姨开车送回家的,小麦与孟令伟大闹,孟百般解释才得以过关,风情万种的小麦向丈夫示爱,大妻子十余岁且工作压力很大的孟难以招架,狼狈而逃。

  长了工资的宫丽娜制定了一系列减肥、购物、换肤美容计划,老韩讥笑说干脆换老公得了;宫却以苏哈为蓝本,挑剔丈夫落伍不解风情,芳姐也为宫助阵,令老韩哭笑不得。

  一天深夜,罗丹来到位于世纪大厦十层苏哈的临时住处,质问苏哈为什么回来,而且成了她的领导,苏哈想对过去做些解释,罗丹果断表示,两个人的过去已经从她的记忆中删除,苏哈对她情绪的过激言行很是不解,说既然过去已删除,何必在意现在?苏哈真诚希望二人在职场通力合作,打造权威杂志。

  罗丹走后,苏哈接到远在异国的妻子安妮的电话,告诉他近期无法到中国与他团聚,对妻子的任性和自私,苏很是无奈。众人眼里春风得意的苏哈也是一个女人不风流,美国十年学传媒做传媒,始终无法克服文化差异,一心想回国施展抱负,在跨国公司工作的妻子无暇顾及他想干事业的抱负,六岁的儿子在美国,一家三口隔着万水千山,干事业却无法享受亲情,他也常常处于伤感和无奈之中。

  咖啡厅,宫丽娜介绍可儿和老韩的表外甥周郁林见面,郁林对可儿一见钟情,可儿却嫌他木讷老实,说一看他就是个卖不出去的垃圾股,没有培养前途。

  阿文的愤怒情绪一天天增长,罗丹收入大幅提高,而他自己的收入却因为苏哈规定要与发行份数挂钩而一时很难改善,再加上对罗苏二人关系的猜疑,编辑部开会,苏哈突然任命罗丹担任编辑部主任,阿文愤怒地站起来反对,导致他与苏哈的第一次冲突。

  面对阿文与苏哈的冲突,罗丹既生气又伤感,气阿文的小气和无理取闹,伤感苏哈的自以为是和不解人意,欲与二人理论,被小麦拦住,处理自己感情手忙脚乱的小麦分析起别人的生活来却头头是道。小麦说两个男人冲突是为了表演给女人看,女人再掺和无异于给他们喊好,只会让他们表演得更充分,罗丹应该和阿文好好谈谈,既使她和苏哈曾经有过什么现在已经结束,应该和丈夫说明白,免得误会加深,夫妻失去信任会味同嚼蜡得不偿失。

  于是,第二天下午下班后,罗丹和阿文夫妻二人在一个记载回忆的地点进行了一场艰辛而温馨的谈话。阿文说自己是一个孤儿,从一进大学就暗恋罗丹,苦追四年没有结果,本已绝望,就在10年前的那个早春,罗丹突然答应嫁给他,那是他简单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是罗丹给了他一个家。虽和阿文夫妻10年,但丈夫这一刻的真情表白依然感动了罗丹。她也说起与苏哈的过去,他是她大学毕业后第一个单位的第一位同事,彼此有好感,可是刚刚进入恋爱苏哈就出国了,从此孔雀飞东西断了音讯。罗丹的讲述显然有些就轻避重,但一向对妻子又疼又怕的阿文只好接受了。

  陆小麦回到家中,发现孟特正独自拿着亲生母亲的照片流泪,原来孩子给母亲佳怡打了一下午电话都没人接,以为母亲不要他了,小麦竭尽所能安慰孟特。

  早上,大厦电梯间,苏哈与阿文相遇,苏哈无意中透露他和罗丹曾私下里谈过话,这令刚刚平静的阿文内心重起波澜。

  上午,部门例会,苏哈全新的办刊理念和操作方式又与一向关注杂志市场的阿文产生矛盾,罗丹被苏哈的创新精神所吸引本能地站在了苏哈一边,感情与工作又一次搅在一起,夫妻感情再唱不和谐音。

  回家后,一直与儿子住在一起的罗丹的老父亲突然来了,还说要与女儿女婿同住一段时间,一向情同父子的翁婿结成了统一战线对付罗丹,罗丹不堪其烦。罗父劝阿文不要宠坏了罗丹,要学会软硬兼施,并劝他们要个孩子,阿文说刚结婚时做的那次人流导致了罗丹的习惯性流产,他不忍心让罗丹受罪。

  无意中,阿文向可儿透露周郁林家有丰厚的祖产的信息,本已拒绝郁林的可儿又动心了,尝试着接受郁林,以求觅得一份依靠,于是,对介绍人宫大姐大献殷勤,求她再给自己帮忙。

  苏哈接手后的第一期《新表情》出刊后圈内叫好,市场效果不好,投资商来电质询,阿文据实汇报,却让苏哈产生误会,以为是阿文在公报私愤,武断地批评阿文。回家后,罗丹又指责阿文把私人怨愤带到工作中是职场大忌,阿文非常愤怒,再加上老岳父揣着胡涂装明白一通掺和,引发夫妻二人激烈争吵,当夜,阿文离家出走在车中过夜。第二天早上,罗父和女婿之间进行一番恳谈,安抚了阿文受伤的感情。夫妻二人和好。

  突然,苏哈的太太安妮从国外回来探亲,短暂相聚却又暴露矛盾几许,小苏哈七岁而极具现代意识的安妮很少顾及丈夫的感受,只住了两天就突然飞走。然而,面对安妮,罗丹却凭空产生了一些自卑感,从而拉近了与阿文的感情,一时间,阿文受宠若惊。

  为了照顾父亲,罗丹接受宫大姐建议,请芳姐到家做小时工,芳姐手脚勤快做饭好吃却爱管闲事,她告诉罗父阿文夫妻和新来的总编关系处得不好。罗父替女儿女婿操心,竟自做主张请苏哈到家里吃饭。苏哈欣然赴约,席间,芳姐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一通热情,苏哈误以为她是罗父的黄昏恋人,种种误会令阿文罗丹罗父十分尴尬,芳姐却心中一动。

  随着工资增高,宫丽娜也水涨船高,买了很多高档时装和化妆品,而且掀起了一场内衣革命,并逼着丈夫改变形象,韩义面对四十多岁妻子日益严重的“浪漫情节”既好笑又生气,无奈中常与阿文喝酒排遣,二人认定都是苏哈惹的祸。

  一天深夜,编辑部发生了一起盗窃案,小偷连撬了几个人的抽屉,大家或多或少地丢了些钱,罗丹丢钱不多却表现得失魂落魄,苏哈决定报警,罗丹出人意料地不同意,其反常的行为令人费解。谁知,这起普通的失窃案在罗丹的家庭生活和个人情感上掀起轩然大波。

  很在乎罗丹态度的苏哈最终没为办公室失窃报案,此事表面看似乎过去了。

  此时,苏哈又陷入新的苦闷,第二期杂志依然不被市场看好,他有了挫败感,一天下班后,他拉着罗丹喝酒倾诉,罗丹对苏哈总是万般矛盾,时常流露些许恨意,理智上疏远他,内心深处又难以抗拒他。二人在工作上谈得越来越投机,正在这时,接到阿文愤怒的指责电话,原来,这一天是罗丹阿文结婚十周年纪念日,阿文背着罗丹做了精心准备要给她一个意外惊喜,罗丹却忘了此事,电话那头,罗父也帮着阿文责骂女儿。赶回家后,罗丹百般解释终于取得阿文的谅解。阿文说起自己是个孤儿,在世界上没有一个血亲,常有孤独之感,感动之下,罗丹决心冒险为丈夫生个孩子。

  小星来电话要钱,宫大姐数落女儿不懂行得计划经济,小星说她这是遗传于母亲。宫放下电话找老韩要钱,老韩说他的饭馆刚开张,资金紧张,说宫刚长了工资,让她先给女儿寄去,宫说她刚刚买了一张美容卡,花了3000元,工资全都花完了。老韩一听就急了。

  罗丹和阿文开始一心一意地为要孩子做准备,特别是阿文知道罗丹要孩子会冒多大风险,所以几乎是殚精竭虑了,再加上芳姐告诉他许多所谓生男孩的秘方,更是乱上加乱,阿文又是测温度,又是调心情,一天三餐的全科学化安排,并且把老岳父也指挥的团团转,令老人既气他又笑他。更让罗丹不能忍受的是,阿文把这一套做法都带到了编辑部,每日里嘘寒问暖,送汤送饭,让编辑部的人和罗丹自己都不胜其烦,更引起苏哈不满。

  可儿与郁林开始正式交往,但内心深处却瞧不起他,所以时不时地耍弄郁林。另一方面,又由于对苏哈暗恋不能自已而在办公室千方百计讨好苏哈,引起宫和陆的讥讽。

  苏哈对罗丹产生了不满情绪,认为她早不要孩子晚不要孩子,偏偏在他刚接手杂志正用人之际要孩子,他百思不解,十年前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怎么变得这么自私,而阿文表现得这么夸张分明是公报私怨成心搅局。这样的局面令罗丹陷入痛苦的矛盾中,对丈夫的承诺已不能改变,而且自己也十分喜欢孩子;可是,工作是自己人生的另一个支点,再加之苏哈对自己的信任和倚重也不能背弃。于是,一场严重的冲突后,罗丹以不要孩子为威胁逼迫阿文走上正常的生活状态,可儿终于见到了郁林的父母和郁林家的大房子,虽不像她想得那样豪华,但还是对她有足够的吸引力,郁林的母亲不太喜欢可儿,觉得她眼神太活,儿子降不住,可儿感觉到这一点,顺着周母的思路谈起小时候自己在农村受的苦,渲染自己朴实肯干的性格,以博得二老好感。

  罗丹真的怀孕了。阿文欣喜若狂,强令罗丹卧床休息,忙得手忙脚乱的苏哈带着一腔不满到家中探望,先见到罗父,得知罗丹怀孕的艰难情况,转而表示同情,进屋安慰罗丹,谁知罗丹冷冷地拒绝与他谈论自己的身体状况,只问及编辑部的工作,令苏哈百般不解,觉得罗丹有些变态,二人闹得很不愉快。

  陆小麦对丈夫的怀疑越来越深,竟监视和怀疑起小保姆的行动来,令孟令伟啼笑皆非。

  罗丹能上班了,苏哈为了照顾她,把她的工作分给可儿去做,可儿觉得机会来了,很夸张地表现自己的能力,小麦和宫大姐不满,也让罗丹内心失衡。

  苏哈与安妮商定要把儿子和岳父岳母一起接回国让儿子在国内受教育,从而实现把家安在国内的理想。安妮突然改变初衷,原来她网站上看到西北某小学孩子自杀的报道,坚决主张孩子在美国上学,家安在美国。二人发生激烈争执,使一心想全家回国的苏哈很痛苦。

  芳姐对罗父产生了单相思似的黄昏恋情,向罗父大献殷勤,给他做家乡饭,帮罗父洗衣服,甚至内衣,罗父不堪其扰。

  这一天上午刚上班,编辑部接到一个包裹,没有收件人姓名,只写着“寄给痴心人”,大家非常好奇,宫大姐抢先拆开,当众读起来。

  包裹的封面上写着:“那天,我到你们办公室走一趟,无意中拿了这个本,无意中读了,我被感动了,现在我把这颗痴心寄回来,愿那位叫SSH的人好好珍惜它”念到一半,苏哈进来。日记中写道:“H,现在,你大概已在飞机上了,我的心却在炽热的岩浆里受煎熬。如果昨晚是我的天堂,那么,今晨就是我的地狱,我们在一起那么样投入和忘情,我三年苦苦的追寻这一刻得到你全情的呼应,我陶醉着。可是,今早你醒来,却满眼的诧意和不安,竟然连声说对不起,天呐,原来,在你,只是一次酒醉的荒唐,我的痴心就这样被嘲弄。”

  大家以为是小偷错拿的稿件,沉醉在感动中,谁都没有发现苏哈的脸色大变。

  宫继续念,日记里写道,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由于害怕,不得已答应嫁给一个一直追求自己的男人,从而害了两个人,她恨H;然后是流产,手术不慎,造成习惯性流产,可能一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而最令她不堪和难以原谅自己的是,她恨H却又不能忘了H-------

  阿文不及听完,就抢过日记本变脸变色地冲了出去,陆小麦一副恍然大悟状,苏哈既震惊又无措,宫对众人反应很不解。

  苏哈回到自己的小屋,关上门,百感交集。H就是他。十年前出国时发生的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十年前,苏罗二人是很好的同事,罗喜欢苏,意气风发的苏却陶醉在自己即将出国深造以期将来大展宏图的前景中,临行前一晚,一帮朋友欢闹,苏喝醉了,罗送苏回住处,苏突然有了去国离乡的伤感,应和了罗深藏心底的柔情,二人有了一夜激情。

  罗丹日记中坦露的绝望与恨与思念深深地打动了苏哈,令他陷入自责、痛苦中。其实,当年,他也很喜欢罗丹,只不过对未来的期待掩盖了他对自己感情的审视,二人失去了沟通的机会。出国两个多月后,他给罗丹写过一封信,没有回音,他也就放弃了,没想到正是罗丹怀孕结婚最痛苦的日子。此时此刻,百感交集的苏哈不知该怎样面对罗丹与阿文。

  阿文明白真相后,回家要与罗丹理论,面对罗丹强烈的妊娠反应,许多话说不出口。驾车在路上狂奔,与一辆大奔追尾,与一个高他一头的男人大打出手,后被带往派出所,无奈中给陆小麦打电话求助,陆把阿文领出,告诫阿文,没有完美的女人,罗丹当年欺骗他也是为了生存,而且早说出来他只能是早受伤害,罗丹毕竟陪伴他10年,抵得过一夜的荒唐。如果阿文还爱罗丹,只能忘掉过去,否则伤疤会越挖越深,最终烂掉婚姻。

  可儿接手了罗丹一部分工作后,得意忘形,在办公室对小麦和宫指手画脚起来,陆小麦伶牙利齿当即灭了可儿的威风。可儿把邪火发在老实的郁林身上。

  由于小麦总是无端猜疑,孟令伟不得不经常撒谎,一次谎言被揭穿后小麦疯狂发做,关了孟令伟的手机拔了家里电话,令孟令伟差点耽误了一台大手术,孟令伟大发其火,小麦有所收敛。

  可儿从宫大姐处了解到郁林的父母喜欢吃浙菜,在宿舍里苦练做菜本领,逼着郁林一遍地品尝,郁林又感激又痛苦。

  当可儿带着一手的厨艺到郁林家向二位老人示好时,仍然被周母百般挑剔,郁林与母亲发生冲突,以至于周父都看不过去了,对周母说,这孩子用心讨好我们,将来对郁林错不了。周母说,就是因为这孩子用心太过,我才害怕,咱们郁林哪是她的对手。

  罗丹家,受到伤害的阿文对罗丹的言谈中尽是怨恨与刻薄,而且早出晚归,醉酒当哭,对怀孕的妻子不闻不问,这令罗丹很是诧异,罗父更是愤怒,翁婿二人发生冲突,罗丹出来制止,言语不慎彻底激怒了阿文,阿文扔出笔记本,揭穿了这个天大的秘密,罗丹大受刺激。

  当夜,罗丹出现了流产先兆,阿文急忙把她送往医院。最终,孩子没有保住,阿文痛苦万分。小麦陪苏哈来看罗丹,让阿文愤怒的是苏哈说自己是作为同事来看她罗丹的。”阿文喊着说“12年了,她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作为同事来看她,那好,现在我就行驶一下我做丈夫的权力,她现在很虚弱,我不允许你去刺激她。”阿文的拳头挥了出去。

  阿文挥拳打去,小麦惊呼,谁知,只砸在了旁边的购物车上。小贩急了,要阿文赔,阿文苦涩地大笑,指着苏哈说:他有钱,让他赔!

  晚上,可儿借口同租一室的女伴带男友同居,自己无处可去,周母只得留她住在客房。深夜,可儿溜进郁文房间,主动献身。转天早上,故意闹出很大动静,让周父周母知道真相。

  小麦来接罗丹出院,二人出了住院部,却看见阿文在车旁等候。到了自己家住的楼上,阿文说自己决定搬到编辑部去住,让罗丹照顾好自己。罗丹脱口而出:“谢谢。”阿文痛苦地看着她,目送罗丹和小麦上楼。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阿文一下,是罗父,罗父说,小丹和她妈妈一样是倔脾气,你用心能捂化她。阿文说,我已经捂了她12年了,我不知还有没有热量。

  编辑部,可儿向大家报告说她就要结婚了。陆小麦问可儿是不是真的想好了?真的想要嫁给那个工资不高又不解风情的小夫子?可儿反唇相击。

  晚上,罗丹接到苏哈的电话,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正面交流。苏哈告诉她,当年,自己一心要出国发展,到美国后,试图联系罗丹,可是失败了,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是这样,现在,他万分内疚,不知怎样弥补给罗丹带来的伤害。罗丹泪如泉涌,记起当时孤身一人在医院的绝望的心情。这一刻,苏哈的话使一切都真正成为了过去。12年了,每个人的生活和个性都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此时的苏哈不想改变什么,只想弥补。

  罗丹决心振作自己,与小麦去做香氛美容,突然接到电话,说父亲去编辑部找苏哈理论去了,待罗丹赶到办公室,却看到苏与罗父正大谈京剧。回家的路上,罗父劝罗丹别再想着苏哈了,说阿文虽然离开家,但一直关心着罗丹。

  阿文要辞职,罗丹竭力劝阻。

  周家,全家商量婚礼的事,可儿计划在大酒店办婚宴,然后去新马泰蜜月旅行。周母说,家里给他们准备的结婚费用是2万元。可儿极愤怒,掐郁林让他说话,但郁林慑于母亲严厉的目光,缩了回去。晚上,郁林送可儿回住处,郁林欲与可儿亲热,被断然制止。

  晚上,罗丹疲惫地回到家中,听到芳姐的称呼从罗大爷罗师傅改成了罗丹她爸。罗父悄悄对女儿说,这芳姐对我好像有那方面的意思,罗丹随口说,那好啊,有个人照顾您我们也放心了。罗父急了,这个家里,就是阿文关心我,还让你给赶走了,改天我住到养老院去。

  老韩的饭馆要拆迁了,他请大家吃散伙饭,阿文灌苏哈酒,罗丹制止,被阿文气走,可儿心情不好,喝多了,阿文和苏哈拚酒,渐渐地,两个男人都喝醉了。

  早晨,罗丹在办公室接到阿文打来电话,说他在去机场的路上。罗丹追到机场,质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去,她越说越急,忽然流下眼泪,阿文一见,忙哄着她解释说,自己只去南方开一周的发行会,临走前想见她,所以骗她来机场。

  小麦改变了策略,设计了许多节目占满丈夫的业余时间,让孟令伟应接不暇。

  罗丹见年迈的父亲一边骂着阿文一边侍候自己,内心极度伤感,深夜待阿文归来,与阿文长谈,罗丹感谢阿文10年来照顾她和父亲,阿文被感动,但追问罗丹是不是还爱着苏哈?罗丹说过去的已经过去,她只想重新开始,过自己平静的生活。

  可儿决定听周母的话,简单操办婚礼,却让郁林花15000块钱给她买钻戒。她说别的都是过眼烟云,只有钻戒是做别人老婆的重要证据。

  罗丹上班后,有意回避苏哈。苏哈给罗丹发去一个长长的电子邮件,坦白自己的心情和目前艰难的处境。罗丹决心帮苏哈度过难关,她努力投入工作,因过度劳累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醒来时,阿文守护在她庙边,她愧疚地说:对不起,阿文。阿文不禁热泪盈眶。夫妻二人拥抱在一起。阿文沉浸在夫妻重归于好的气氛中,罗丹却说了一句让阿文意想不到的话:咱们离婚吧!

  刚刚娶了儿媳的周家还洋溢着一股喜庆的气氛,便矛盾突起,笑料多多。

  先是学究气十足的的周父大讲礼仪,吃早点时要穿西装扎领结围餐巾,拿出当年商贾大家的风范,看上去即可爱又搞笑;接着是可儿一改婚前温柔可人的小模样,通过哄闹撒娇等小手段,企图把从小到大连双袜子都没洗过的独生子丈夫改造成热爱家务劳动的“家庭主妇”;再就是婆婆想塑造地一个贤惠儿媳,让可儿打扫卫生料理家务,对她进行礼仪教育。可儿不悦,自作主张地把芳姐请到家里做小时工,芳姐的出现使可儿和婆婆的关系更加复杂化,婆媳俩明来暗往地过招,郁林即尴尬又恼怒。

  电梯间,苏哈和罗丹偶然相遇,说听芳姐说罗丹欲和阿文离婚,罗丹生硬地说: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和你只是职场的同事,私人的事不用你关心。

  周家,装模作样的日子过得太累,早上起来,郁林和可儿穿着睡衣去餐厅,正撞上穿着家居服的公婆,看到大家彼此彼此,一家人不禁哑然失笑。

  编辑部,同事们同新婚的可儿开玩笑,苏哈说女人是花,需要爱情地浇灌。可儿觉得苏哈的话最打动人心。为了巧逃家务,可儿借口加班,和陆小麦去逛街,趁小麦不注意,买了三条打折的羊绒围巾,小麦发现可儿耍小鬼心眼儿,借机讥讽,二人言来语气地斗嘴,却又谁也离不开谁。

  罗丹家,罗父因受不了芳姐的过分关心,回自己家了。在二人世界的宁静氛围中,罗丹告诉阿文,我提出离婚是因为觉得愧对你,我想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静下心来想一想咱们的事。阿文说,如果那样我还会情同初恋一样地追求你,直到你再一次答应嫁给我。

  做熟晚饭,周母给可儿单位打电话,电话没人接,又把电话打到宫大姐家,宫大姐快人快语,说单位没加班,周母为儿媳撒谎而生气。可儿回家后,周母有意问她加班的事儿,可儿夸张地说加班如何累,周父找借口把周母叫走,才避免了一场尴尬。回到自己房间,郁林抱怨可儿撒谎,可儿自知理亏,又拿出撒娇的小手段,说自己上街给郁林买了500元一条的羊绒围巾。可儿发现了郁林的弱点,一是想和自己亲热时,提什么条件都答应;二是怕惹父母生气,不敢和她高声争吵。以后,两种方法百试百中,不知不觉中,郁林被可儿驯服。

  韩义责备宫大姐说出实情造成周家不和,宫大姐后悔不迭。宫大姐想女心切,一天给上大学的女儿打十几个电话,气得女儿听到她的声音就关机,夫妻二人为此事发生争执,韩义赌气去客厅睡。夜深了,宫大姐发现女儿房间亮着灯光,她推醒熟睡的丈夫,丈夫说灯是他开的,为的是营造一种女儿在家的感觉,一席话,又勾起夫妻二人思念女儿之情。

  吃早点时,恢复了常态的周家人都感到轻松,可儿拿出羊绒围巾送给公公,说是花200块钱买的,还为撒谎的事道歉。儿媳认错,周母的口气也温和了,她说年轻人爱睡懒觉,做早点的事就免了,郁林高兴地山呼万岁。郁林问可儿,送给父亲的围巾为什么变成200元一条,可儿说东西太贵老人反而不舒服。

  编辑部,宫丽娜喜气洋洋,说她家老韩时来运转,又被聘为球队队的教练。说话间,阿文进来,他帮宫大姐买了一头漂亮的斑点狗,大家发现狗的班点是染的,宫大姐很愤怒,苏哈却说他喜欢恢复了原来样子的狗,宫大姐马上转怒为喜,可儿也附和苏哈的话,小麦看出了可儿耍小聪明,说她机关算尽。苏哈发布最新信息,说《新表情》要改换门庭,换成了一位叫陈方明珠的台湾老板,刊物要重新定位,让大家加班,可儿打电话告诉郁林加班的事,郁林对她的话表示怀疑,可儿只得让宫大姐作证。

  周家,周父突发心脏病,却拿不出住院押金,可儿这才知道周家竟如此落魄,后悔自己嫁错了人,郁林也很恼火,说想不到可儿爱的是他家的财产,骂可儿俗气,二人越说越多,可儿一气之下冲出了家门。

  郁林冒雨四处找可儿,碰到阿文,阿文说罗丹想吃冰糖葫芦,自己转了大半个城区也要给她买到,郁林道出了自己的苦恼,说怎样也无法哄妻子高兴,阿文坏笑,说哄女人最好的方法是……郁林明白了阿文的意思。

  可儿气冲冲地来到编辑部,苏哈出外办事,看到编辑部亮着灯,顺路过来看看,关切地问她是不是有心事,可儿忙掩饰。二人正聊着,郁林进来,可儿对郁林视而不见,苏哈感到了异常,连忙告退。郁林用身体语言表示自己的歉意,可儿开始拒绝,后被软化,二人和好,可儿说出自己的担心,说现在的周家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让郁林早做打算,找个薪水高的职业。郁林说他家有的是钱,可儿说他吹牛,情急中,郁林说自己家有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可儿听得眼里冒光。

  韩义想给女儿打电话,又怕惹女儿生气,就打开电脑,欲给女儿发“伊妹儿”,却发现女儿发过来一封长信,女儿说自己就像妈妈养的宠物狗,很多时候,爱已经成为一种伤害,宫家夫妻意识到自己的爱是多么自私,懊悔中发现女儿比他们想象的要成熟许多,不禁兴奋得手舞足蹈。

  可儿变得十分恭顺,周母后悔,认为过去错怪了可儿,送给她几件家传的玉饰,可儿以为得到了周家的传家之宝,兴奋地把玉饰拿到编辑部炫耀,却被陆小麦看出是并不值钱的普通货色。可儿认为周家人在骗她,回家后又恢复了老模样,小黄鹂变成了“母夜叉”,还是逼着郁林辞职下海,郁林不愿出去打拼,说自己喜欢过恬淡的生活,还说:玉饰并不是传家之宝,传家之宝是……

  按照常规,苏哈在每个员工生日的那天都送一束鲜花,可儿收到鲜花很兴奋,她送给苏哈一条羊绒围巾作为回报,苏哈问围巾是不是很贵,可儿说才100元人民币。

  可儿对郁林的话将信将疑,继续对周母进行攻心战,在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可儿和周母促膝谈心,聊到情深处,周母告诉可儿家里确实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儿大喜过望,但周母同样没有告诉她藏宝之处。为了找这件宝物,可儿巧妙地与公婆周旋,在小洋楼中寻找,但一无所获。

  可儿心生一计,举办家宴,请编辑部同事庆祝公婆结婚35周年,周老夫妻风雨同舟的感情历程令大家感动。在周家,小麦发现周父、郁林和苏哈围的都是同一品牌的羊绒围巾,而且三个人说出三种价格,可儿怕小麦揭穿她的小把戏,千方百计阻止。席间,阿文趁机对罗丹大献殷勤,企图挽回妻子的芳心;陆小麦有意让“花心”的丈夫难堪,故意对苏哈频频放电;可儿出于虚荣,故意做出和郁林甜甜密密的样子,看到对对佳偶情深意切,宫大姐对不解风情的丈夫更为不满;一对对夫妻或怒或怨或真情或假意,家宴中高潮迭起笑声不断。

  可儿趁机带着郁林去寻宝,终于发现了藏宝之处!

  离开周家老夫妻的结婚纪念晚会,几对年轻夫妻的感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先是韩义破天荒地送给宫大姐一份浪漫的生日礼物,宫大姐激动地热泪盈眶;接着是苏哈连夜飞赴澳洲探亲,与空中飞人的妻子沟通感情;紧接着是陆小麦夫妻开车去效外露营,孟特特意外赶来,搅了小麦夫妻的好事,星空下,一家三口渡过了一个浪漫之旅。阿文拿苏哈和妻子团聚的事“说事儿”,本想缓和夫妻关系,不料事与愿违,惹恼了罗丹,罗丹一气之下搬出去住,夫妻从此分居。害得一贯自以为很懂女人的阿文向孟令伟请教赢得女人心的妙策。

  苛刻的台湾女老板异地指挥,她严格的管理让编辑部所有的人都吃不消。

  可儿终于打开了藏宝的盒子,发现里边是两幅古香古色的仕女图,从印鉴中发现这是清代焦秉贞的画,此画已拍卖到数百万的天价,可儿兴奋地狂吻郁林。

  可儿变得飘飘然,以款姐自居,疯狂购物,买了一大堆时装,自以为很新潮,却被陆小麦嘲笑没有品味,怎样看也是小家碧玉,二人舌战之中,可儿无意中说出家有焦秉贞画儿的事,陆小麦不相信可儿的话,二人为此打赌。可儿对郁林说起和陆小麦打赌的事,郁林责怪可儿多事,可儿又拿出制服丈夫的杀手锏,挑逗得郁林心动而不让其得手,此招儿果然击中了郁林的软肋,郁林只好点头答应。

  可儿和郁林瞒着父母偷偷拿出焦的画,和小麦一起去找专家鉴定,谁知,专家发现此画是临摹之作,并不值钱,可儿大失所望。家值万贯不过是一场春梦,郁林有如高空失足,心里一下子没了底,传世之宝是周家人的精神支柱,也造就了周家人与世无争平和恬淡的心态,精神支柱的倒塌令郁林不知所措。郁林和可儿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二人把画儿放归原处,决定不把此事告诉父母。

  可儿再次鼓动郁林辞职下海,重振周家雄风,郁林犹豫不决,周母认为儿子没有必要出去吃苦,又摆出大家豪门的架子,可儿讽刺周家虎死不倒架,郁林赶忙打圆场。

  郁林学校竞争激烈,郁林担心下岗。郁林学校的高校长和可儿是同乡,郁林求可儿找高校长说情,保住现在的职务。可儿请高校长吃饭,高校长以为可儿求他帮郁林竞争上岗,想不到可儿求他让郁林下岗,为的是把郁林推下海。落聘后郁林愤愤不平,可儿心中窃喜,她早已托人给郁林找了一份在股票交易所月薪3000的工作,走投无路的郁林只得答应去试试。可儿不惜血本对郁林进行全方位包装,塑造他高级白领的新形象,宫大姐也为打造这位将来的商界精英献计献策。第一天去股市上班,一家人举行了隆重的送行仪式,郁林表现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慷慨豪情,周父周母神态庄严,犹如送儿上战场,郁林此行显得十分“悲壮”。

  编辑部,可儿对丈夫下海的事大事宣扬,说得眉飞色舞,罗丹冷眼旁观,让可儿保持清醒,说商海无情,郁林未必适应。罗丹接到阿文从南方打来的电话,因为苏哈在旁边,接到电话后,罗丹反而对阿文嘘寒问暖,众同事甚为奇怪。

  果然,郁林适应不了新工作,累得东倒西歪,加上老板对员工苛刻严格,郁林感到心情郁闷,可儿为他加油打气,每天早晨用录音带反复播放豪言壮语:你想成为商界精英吗?你想出人头地吗?美好的前途在等待着你!荣誉和金钱在等待着你!郁林一跳而起……

  陆小麦家的小保姆出于同情,站在孟令伟一边,给孟令伟通风报信,小麦发现家里出现“间谍”,把小保姆辞退,淘气的孟特在家里折腾的翻天覆地,孟家天下大乱。无奈,陆小麦只得求韩义“修理”儿子,不料,韩义和孟特却结成好忘年交的好友。陆小麦惊呼:真是一物降一物。韩义向小麦请教讨女人欢心的妙策。在陆小麦的指导下,韩义对宫大姐表现得异常温柔,丈夫的转变令宫大姐百思不解,她突然醒悟:自己肯定患了不治之症,要么丈夫不会对自己这样好。

  又一个早晨,录音带又开始播放激励郁林的话,郁林就是不起床,可儿再三追问,郁林终于说出自己已经被老板炒了鱿鱼,可儿顿足捶胸,说郁林不争气。公婆却说周家的人用不着如此辛苦,因为我家有镇宅之宝,万一急需,可以拿出来换钱,情急之下,可儿说出了周家的传家宝一钱不值的秘密。周你周母大惊失色,周家的精神支柱从此倒塌,全家人陷入痛苦之中。

  台湾女老板励精图治,编辑部所有同仁累得几乎吐血,《新表情》稍有起色,可儿努力工作,为苏哈分忧,可儿还对苏哈讲起郁林的事,苏哈对可儿的处境地深表同情,两个人聊得很投机,在心理上又贴近了一步。

  苏哈出面,劝郁林重振精神,并介绍郁林到朋友的公司工作。郁林强打精神,前去应聘,因为不会讲闽南话被拒之门外,郁林愤愤而归。

  可儿上下打点,又给郁林找了一个月薪5000的新工作,让郁林去某房地产销售部做经理助理,失业在家的郁林百般无奈,虽说不喜欢给私企老板打工,但走投无路的他只得遵照妻命,再次到新岗位工作。

  儿子儿媳上班走后,周母路过儿子的房间,无意中发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顺手拿起却揭开了被子,只见被子下脏衣服脏袜子一大堆,周母收拾衣服,无意中在地板上发现一个安全套,周母赶快闭眼离开,周父见周母神情不对,问发生了什么事,周母连连摆手。

  宫大姐认为自己不久于人世,当着罗丹的面写下临终遗嘱。罗丹劝她不要悲观,陪她去医院做检查,检查结果表明:宫大姐健康得像十八岁少女,宫大姐高兴得手舞足蹈。回家后,宫大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警告丈夫不许再对自己滥施柔情,妻子的喜怒无常让丈夫又怒又气。

  周母私下里责备儿子儿媳,说现在的年轻人太不象话,那样的东西也随地乱扔,还说她和周父都盼着早点抱孙子,不让儿子儿媳避孕,可儿说自己没时间怀孕也不敢怀孕,怕的是丢掉现在的工作。在要不要孩子问题上,可儿和公婆之间波澜又起。

  台湾女老板累死人不偿命,可儿忙得不可开交,工作轻闲的郁林偷偷承担起洗衣的任务。周母发现衣服洗得不干净,责备可儿洗,可儿也不分辩,而是关上卫生间的门教郁林洗衣服,两人边洗衣边嬉戏,周父周母在听到卫生间里小夫妻嬉戏的声音,以为他们在干“好事”,不禁叹息世风不古。

  郁林不喜欢新的工作,心情十分压抑,可儿再三哄劝,让他卧薪尝胆。公婆对可儿改造郁林的做法很不满意,说周家的人从来都是甘于寂寞,愿意过平凡恬静的日子,可儿认为周家人不图上进,对周家的人生态度嗤之以鼻。

  郁林老板对员工不尊重和老板闹翻,再次被老板除名。走投无路之际,只得去找高校长,求高校长网开一面,让他重回学校工作。高校长说出郁林落聘是可儿在背地里“捣鬼”,受可儿指使,郁林愤怒已极。高校长同意让郁林回学校工作,但条件是郁林不戳穿可儿的“阴谋”,郁林同意,回家后装谎称还在销售部工作,依然是早出晚归,做出一付忙忙碌碌的样子,可儿见状大喜过望。

  可儿工作认真,帮苏哈渡过难关,二人配合默契,成为很知心的朋友。罗丹却因为工作上的事和苏哈发生争执,关键时刻,阿文坚定地站在妻子一边,罗丹为之感动。

  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生活,郁林变得安详而平静,可儿十分得意,在编辑部炫耀,说自己改造丈夫大获成功,陆小麦通过采访早已知道郁林重新回学校工作的事儿,用话点可儿,可儿浑然不知。

  女儿不在身边,宠物狗成了宫大姐的孩子,宠物狗对韩义极不友好,却和宫大姐同吃同住,感情深厚,在家里,宠物狗渐渐取代了男主人韩义的地位,韩义感叹人不如狗。

  郁林天天早出晚归,没课的日子,等可儿离家后又偷偷溜回来,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备课,他的怪异行为引起周母怀疑,郁林只得告诉母亲实情,周母十分同情儿子的处境,母子俩共同商议对付可儿之策,周母认为可儿没完没了地折腾是因为没有孩子,让郁林设法让可儿怀孕,郁林听从母亲的话,在避孕工具上大做手脚。

  可儿和陆小麦外出采访,路过房地产销售部,可儿拉小麦去看看郁林,想给郁林一个惊喜,小麦再三拦阻,引起可儿怀疑,可儿冲进郁林工作过的办公室,这才发现人去楼空,郁林早就被老板除名,可儿在小麦面前大丢面子,愤愤而归。

  回家后,可儿对郁林进行盘问,郁林继续说谎,周母也帮儿子圆谎,可儿揭穿了郁林的谎话,郁林恼羞成怒,大发脾气,公婆也站在儿子一边,可儿翻了脸,说了许多过头话,说周家是绣花枕头,外表光鲜,里面都是糠皮。郁林和可儿越说越多,争吵中郁林失手打了可儿,可儿勃然大怒,气得再次离家出走。

  苏哈和妻子关系紧张,孤寂中想找罗丹说说心里话,恰巧阿文也来到罗丹的住处,罗丹和阿文在一起的那种夫妻相知的神情刺伤了苏哈的心,他知道自己和罗丹是两根并行的钢轨,虽然距离很近,却永远走不到一起;虽然彼此不能忘记,但心须做出冷漠的样子。苏哈伤心地记开罗丹的住处。罗丹夫妻说起这些天发生的事儿,开始从重认识自己,阿文欲和罗丹亲热,罗丹说心绪太乱,没有答应,二人说起苏哈,罗丹感觉到苏哈情绪反常,阿文有些吃醋,借故离开。

  可儿又来到了彼岸西餐厅,伤心独坐,苏哈离开罗丹处也来这儿排遗心中的苦闷,二个相逢,流泪眼逢流泪眼,断肠人逢断肠人,都觉得有说不完的话,谁也没有发现暗中有人偷偷窥视。夜越来越深,离开咖啡馆,可儿觉得无处可去,就和苏哈回到公寓。在苏哈的公寓,二人喝了不少酒,半醉半醒之中,二人情迷意乱,紧要关头,电话铃响,苏哈猛然醒悟,悬崖勒马克制住自己,避免了与可儿的一夜危情。

  离开苏哈的公寓,可儿在街上乱走,走累了,站在桥头看着河水发愣,后来,她一步步走下台阶,想用河水洗洗脸,清醒一下自己,正当她弯腰的时候,一直跟在身后的阿文大喊救命,冲过来一把抱住她,可儿挣脱阿文,骂他神经病。经过交谈,可儿才知道刚才打电话的是阿文。原来,阿文一直想和苏哈谈一谈,离开罗丹后来找苏哈,却发现苏哈和可儿在一起,当阿文看到二人去了苏哈公寓,从窗外看到他们进入公寓后很快就关了灯,他感觉出可儿和苏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才有意打电话阻止。阿文说苏哈处处留情,会在无意中对女人做出最重的伤害,可儿这才发现胸无大志又有些油滑的阿文其实也很聪慧。

  可儿主动找到罗丹,让她珍惜阿文的感情,两个女人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

  可儿和郁林闹翻后,只得暂住在办公室,宫大姐知道了可儿夫妻闹翻的事,跑到周家替可儿抱不平,郁林答应接可儿回家。

  阿文找到苏哈,指责他搅乱了几个家庭的平静,苏哈也发现了自己的弱点,想找可儿解释,可儿躲着苏哈,苏哈苦于找不到机会。

  陆小麦因小保姆太漂亮而吃醋,借故解雇了小保姆。为了增进夫妻感情,她和丈夫出外旅游度假,把孟特寄托在宫家。孟特和韩义结成同盟,宫大姐和狗共同对敌,两阵对垒,闹出了许多笑话,小麦旅游归来接孟特回家,小麦做出一付幸福状,看到幸福的小麦一家韩义十分羡慕。

  可儿对自己险些红杏出墙的事感到后悔,努力和郁林修好,却发现了郁林设法让她怀孕的事。可儿责问郁林,夫妻间战火又起,让可儿恼怒的是,周母竟承认她给儿子出的主意,可儿忍无可忍,决定靠自己的实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拼命学英语,为出国做准备。郁林反对可儿出国,说如果可儿出国二人就离婚。夫妻二人发现他们的婚姻是一个错误,认为他们不可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二人谈到离婚的事,可儿说如果离婚周家的小洋楼自己要分去一半,郁林说这不可能,因为小洋楼是周家的象征。

  忍不住思念之苦,宫大姐夫妻去看望女儿,女儿避而不见,让他们失望而归。

  因家里没有保姆,陆家有生活再度出现混乱。

  可儿和郁林的感情处于破裂的边缘,可儿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怀孕了,周父周母和郁林欣喜若狂,可儿却犹豫不决,不知是不是应该要这个孩子。

  陆小麦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孟令伟火了!

  孟令伟采用新技术实施“心脏移植手术”大获成功,使他一夜成名,又是现场直播,又是记者采访。

  医院为孟令伟召开庆功舞会,孟令伟携陆小麦前往。会场上鲜花如潮,美女如云。偏偏孟令伟又是个表现欲极强的人,越是在众人面前,越是风流倜傥,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把一群年轻的女医生女护士迷得五迷三道。许多女孩子抢着和孟令伟跳舞,这让陆小麦醋意大发。她故意笑吟吟地对围着孟令伟的女孩子说,呦,你就是王菲呀,我们令伟在家老提到你,说你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口臭。气得女孩子转身就走,把孟令伟弄得好生愤怒。

  陆小麦换上了看在眼里糟心、搁在家里放心的中年妇女芳姐来家做小时工,她的用意立刻被机灵鬼孟特猜了个正着,孟特一脸嘎笑,“小麦阿姨,芳大妈来俺家做小时工,是天然的绝缘体,我爸这下安全了。”

  夜晚,陆小麦更是频频“放电”。她的想法既原始又简单。把孟令伟的体力耗尽,让他一见到美女就腿肚子发颤,即使有贼心,也没那个贼力气……其实,孟令伟并没有陆小麦想象的那么“花”。他懂得欣赏女人,愿意在女人面前当绅士,不假。但他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长年超负荷的工作,他的体力已经下降,出现了阳痿的症状。这对男人是大忌,特别是像孟令伟这样愿意在女人面前展示魅力的男人,他是绝对不能对陆小麦说出口的。因而面对小麦的攻势,他不行也不能说不行,只好遮遮掩掩,躲躲藏藏,这就更引起了小麦的疑心。于是,一个是千方百计地瞒天过海,一个是挖空心思地围追堵截,再加上小孟特搅在其中,旁敲侧击,添油加醋,便引发了一个个误会和一场场冲突。

  在编辑部里,陈方明珠和苏哈的矛盾白热化。陈方明珠是商人,她投资杂志就是为了赚钱,眼见《新表情》的发行量日见其低,她心急如焚。她向苏哈摊牌,《新表情》必须限期改版,重新市场定位,否则,或者她撤资,或者苏哈离开。杂志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罗丹、宫丽娜等人忧心重重,阿文倒巴不得苏哈立马滚蛋。

  罗丹和阿文渐渐修好。早上,阿文开车来接罗丹上班,罗丹欲擒故纵,对阿文故做冷漠,阿文看出了她的小伎俩,强拉她上车。

  苏哈约罗丹到彼岸咖啡厅,两个人说了一会儿杂志的事。苏哈说他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道不同不足与谋。宁可离开,也不会去迎合低级趣味,办一份媚俗的杂志,罗丹对此也有同感。不知不觉地,话题便转到了感情上。苏哈劝罗丹和阿文和好,说阿文是个好男人,不要因为他而伤害了阿文。罗丹说你别自作多情,我和阿文的事跟你无关。说罢离去,留下苏哈独自伤感。

  可儿暗地里找到陈方明珠,苏哈的有意离去,使她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向陈方明珠谈了自己对杂志改版的想法。陈方明珠虽不懂办刊,但可儿走市场的想法与她是不谋而和的,陈方明珠鼓励了她。可儿踌躇满志,回家便向郁林宣布了自己要去做“人工流产”的决定,准备干一番大事业。周家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

  孟令伟下班后他拉着仍是单身贵族的老同学杜冰下饭馆。孟令伟一边大嚼香辣蟹,一边给陆小麦打电话,说自己在医院做手术,就不回家吃饭了。老同学笑话他是作茧自缚,结了婚连在外面吃个饭都不自由。孟令伟说婚姻就是棉大衣,平时穿着觉得身体受限制,不自由,可冬天一来,就觉得暖乎乎的,没它还不行了。此时,陆小麦也带着孟特满大街找好吃的饭馆,孟特眼尖,一眼看到了孟令伟。陆小麦让孟特给父亲打电话,就在孟令伟赌咒发誓说自己正在手术室、并让杜冰出面作证时,陆小麦和孟特出现在他面前,让孟令伟和杜冰目瞪口呆,大为尴尬。

  早上,编辑部里,罗丹正在整理文件,宫丽娜、陆小麦来了。宫丽娜进来就控诉老公,说昨晚上韩义光顾看球了,把一锅牛肉炖成了焦炭。罗丹说,那您干嘛去啦?宫大姐说我那不忙着上网呢吗?!小麦说,甭说了宫大姐,以后您再挤兑人家韩领,小心我们跟您急!人家韩领多疼您啊,还给您炖牛肉,哪像我们那位孟大夫,做好了饭都不回家吃。宫大姐你说,你没听说吗?要想征服男人的心,你先要征服男人的胃,你不会做饭,他愿意回家才怪呢!

  这时,周郁林给宫大姐打来电话,说可儿非要去做人工流产,正在家里发脾气哪!让宫大姐给可儿请个假。宫大姐说可儿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好好的,做什么流产呀?!陆小麦一针见血地说,是官迷心窍!恐怕苏主编一走,赵主编就要走马上任了。

  陆小麦接受宫大姐的建议,一下班就进了超市,她推着购物车,边走边从货架上取东西,鱼啊、肉啊、牛奶啊、调料啊,走过图书柜台,又顺手取了两本菜谱扔进车里。

  陆小麦到学校来接孟特。等了半天,校门口都没人了,孟特还没出来。进去一问,才知道孟特给一个漂亮的女同学传纸条,被老师留校了。老师说孟特思想意识上有问题,要家长领回去严加管教。回家的路上,孟特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莎莎漂亮,我喜欢她,为什么不能说?!老师巴不得我喜欢她,可她有什么好喜欢的,一张脸蜡黄蜡黄的,连笑都不会!说得陆小麦哭笑不得。

  陆小麦亲自下厨,为孟令伟做了他最爱吃的红菜汤和土豆沙拉。这让孟令伟很感动,他从心里感受到,陆小麦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他。他也很想为陆小麦做一件事情。

  第二天本是科主任查房的日子,而孟令伟一反常态,推三挡四地没有去医院,这让陆小麦很奇怪。她开着车去上班,心里越想越起疑,就掉转车头回家来。在楼门口,她发现孟令伟换了一身装束,迅速发动汽车,朝去医院相反的方向开去,就一踩油门跟上去。上班时间,人多车多,几个红灯之后,孟令伟就消失在车海中。陆小麦拨孟令伟的电话,他的电话也关了机。陆小麦不由得满腹狐疑。

  编辑部里,阿文正在和书商打电话。书商想帮助发行《新表情》,阿文说,杂志要改版,还要换头儿,过过再说吧,就把书商打发了。他的话恰被走进来的罗丹听见了。罗丹斥责他不讲职业道德。阿文说我就是恨他,就是要挤走他!罗丹说他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阿文说他搅得我夫妻反目,人不像人,家不像家,我没跟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就已经够宽宏大量的了!我明天就给他老婆打电话,

  也给他家里搅和搅和。罗丹说,你要是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阿文赌气道,你爱原谅不原谅!你心里只有他,哪还有我?你想的都是不让他受伤害,你想过我的感受么?!这时,苏哈、陆小麦和宫大姐走进来,他们看看阿文,又看看罗丹,屋里的气氛紧张极了。罗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抓起皮包冲出办公室。苏哈刚要去追,冷不防被阿文推了个趔趄,阿文狠狠地瞪了苏哈一眼,向门外追去。

  可儿失踪了,周家炸了“庙”。亲戚朋友同事总动员,守在各个医院的妇产科门口,阻止可儿做“人工流产”。

  陆小麦被指派到一个街道小医院,她进去找妇产科,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个门里出来,在她身边一掠而过。咦?这不是令伟吗?他到这家小医院来干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待她追出院子,令伟已经开车走了,车的后影正是那辆白色的“宝来”。陆小麦找到孟令伟刚才出来的门,刚要进,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撞什么撞?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陆小麦抬头一看,一块大牌子上赫然写着:男科门诊。陆小麦不由得愣住了。

  晚上,陈方明珠来到顶层健身厅,准备让自己出一身臭汗,放松放松。一眼看到可儿正在自行车器械上疯狂地蹬自行车。谁能想到,她竟用这种原始的方法让自己流产!陈方明珠连忙上前制止了她,并质问她,你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做?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事业是家庭,事业和家人相比永远是第二位的。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她还能爱谁呢?眼泪从可儿的脸上哗哗地流下来,她觉得自己有太多的理由,太多的委屈,太多的无奈,只是说不出口,她倒在陈方明珠的怀里拼命地哭,哭!

  陆小麦也在哭,哭得很伤心,孟令伟坐在一边陪着她,一脸的羞愧和歉意。孟令伟说,我知道你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像你一样聪明一样漂亮的女孩儿,每次在床上,我都很难堪,觉得对不住你。但我不敢告诉你。小麦,真的对不起,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小麦哭了一阵,想通了,这事能怪他吗?他也不愿意啊!好在我们还有孟特,这也许就是上帝对我的补偿吧。我会好好地对待孟特,把他当作自己亲生的儿子。孟令伟很感动,说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你永远都是孟特的母亲。

  郁林护卫着可儿来上班,经过这一番折腾,孩子居然还保住了,这让大家都感到庆幸。宫大姐说,我三十岁之前也不想要孩子,一过三十岁,所有的想法都变了,年纪越大就越想要个孩子;陆小麦羡慕地看着可儿,你呀,能生的偏偏不想生,我这想生的又生不了:罗丹也很感慨,我当初要是不流产的话,女儿已经10岁了……人和人是缘分,应该懂得珍惜!大家的话,使可儿改变了想法,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编辑部发工资的日子,根据合同,《新表情》效益不好,编辑们的工资要下降三分之一,虽然远未到过不了日子的地步,但大家从高收入上下来,难免都很不舒服。陈方明珠说,如果发行量继续下降,那么成本还要降低,编辑部不仅要降工资,还要裁员。大家忧心忡忡。有的说把《新表情》该成《第三者》,准火;有的说干脆让苏哈去施美男计,拖富婆下水。

  苏哈到街上,把报刊亭里所有滞销的《新表情》都买了回来。他把自己锁在屋里,对着一摞摞的杂志独自泪流。《新表情》叫好不叫座,苏哈纵有满腹经纶,也是无可奈何。他决定辞去主编一职,临走之前,他想约阿文出来谈一谈。

  孟令伟正在查房,一个小护士走进来,告诉他办公室里有他的电话。电话是孟令伟的前妻佳妮打来的,她说她刚从加拿大回来,想接孟特去姥姥家住几天。孟令伟同意了。

  苏哈和阿文坐在酒店的包间里,一个心怀歉疚,一个怒火满腔。苏哈说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罗丹。他越这样说,阿文越气愤。因为这正说明罗丹曾经对苏哈投入过很多感情,而最终却被苏哈甩了。在阿文心中,罗丹是什么人?是高贵的仙女啊!他奉若仙女的人,却被别人甩了,这让他的心里怎么平衡?作为丈夫,他宁肯苏哈对他大喊大叫,说罗丹辜负了他。两个人怎么也说不到一起。就在这时,苏哈的手机响了,电话里传来安妮愤怒的声音,她指责苏哈迟迟不回美国,一定是被罗丹迷住了,如果苏哈再不回心转意,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罗丹的老公。听到安妮指责罗丹,阿文怒不可遏,他抢过电话,气愤地说,罗丹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以为你老公是可耐人见人爱?罗丹有老公,她才没功夫跟你抢苏哈!安妮说,你是谁?阿文说,我就是罗丹的老公。安妮一听反倒笑了,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阿文撂下电话,心情也豁然开朗。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苏哈和罗丹是清白的,只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如今看苏哈在安妮那里也不好过,他的气也总算出了。

  两个男人你斟我酌地喝起酒来。阿文表白说,这件事可不是我告诉你老婆的,我阿文还没那么下作。苏哈说我知道,这事是我跟她说的。阿文说,哥们儿你可真傻,这种事怎么能跟老婆说呢?!

  黄昏时分,陆小麦来学校接孟特。孟特出来了,小麦刚要招手,佳怡出现了。孟特看到久别的母亲,高兴得不得了,一头扎进佳怡的怀抱。这一幕,既让陆小麦深为感动,也大受刺激。她感到自己就是对孟特再好,也无法取代他的生身母亲,那是一种连接着生命和血脉的亲情啊!两行热泪从陆小麦的脸上流下来。

  这几天阿文的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和苏哈的矛盾解了,他心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搬开了,罗丹在他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高贵与美丽。他千方百计地讨好罗丹,怎奈罗丹心上的伤还没有愈合,对他依然很冷漠。阿文灵机一动,在办公室演出了一场苦肉计,说自己头疼已经两个多月了,医生怀疑他得了脑瘤。罗丹信以为真,吓得赶紧将他送到医院看病,然后又把他送回家中,送水送药,照顾得无微不至。罗丹的温柔体贴,让阿文看到了罗丹对他的一片真心,感动之余便向罗丹吐露了实情。罗丹勃然大怒,她觉得自己的善良又被利用了,再次离开了家。

  晚上,孟令伟来到佳怡父母的家里。前岳父母热情地接待了他。他们本来就不同意女儿和孟令伟离婚,现在更是一心想复合这段婚姻。他们告诉孟令伟,佳怡虽然事业有成,但一直没有再婚。他们甚至指使孟特把孟令伟的被褥搬到佳怡的床上,期望他们破镜重圆。但孟令伟想到陆小麦一定正在等着他,最终还是回家了。

  陆小麦茶饭不思地躺在床上。刘姐在一旁唠唠叨叨,说,你怎么能让她轻易地就把孟特接走呢!谁的葫芦爬谁的架,孟特让他亲妈一挑唆,你就再也收不住他的心啦!待会儿孟主任回来,你可得对他好一点,心里再烦也得忍着。陆小麦偏偏是给别人出主意都明白,一沾到自己的事全糊涂。孟令伟有情有意地跑回来,一进门就撞到了她的“枪口”上。陆小麦指责孟令伟不该让别人把孟特接走。孟令伟说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她不是别人,她是孟特的亲妈呀!陆小麦越发伤心,说这么多年你就一直告诉我孟特是我的儿子,我现在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了,你又让别人把他领走了。我现在就要我自己的孩子,我现在就要!孟令伟觉得陆小麦简直不可理喻,一气之下抱着被子进了书房。

  陆小麦就是陆小麦,她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孟特“抢”走。这天下午,陆小麦早早来到学校,抢在佳怡的前面接走了孟特。她带孟特吃麦当劳,逛海底世界,把孟特美得乐不思蜀。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始终有一双眼睛,佳怡的眼睛。佳怡想,能把别人的孩子视为己出的女人,一定是善良的女人。

  陆小麦和孟令伟依然在冷战。芳姐埋怨说,我告诉你忍着点你偏不听,你这不是把他往“那边”轰吗?人家一家三口可是原装儿。陆小麦说你放心,我有办法收拾失地。晚上,孟令伟一回到家就进了书房。陆小麦跑进厨房找出一包番茄酱,然后又找了一把水果刀,在刀上涂了番茄酱,在脖子上、手腕上涂了一些,搞出一副血淋淋的模样来。接着,她用力把刀子一扔,很夸张地惨叫一声:“啊……”再装模作样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孟令伟听到惨叫,赶紧闯冲进厨房,见到陆小麦这副样子,简直吓坏了,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老婆,老婆,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没事吧?别怕,我这就去打120!”陆小麦一把拉住他,用虚弱的声音说:“我就要死了,我死了,你们一家就可以团圆了。”

  孟令伟又心疼又焦急,眼泪叭哒叭哒地往下掉,抱着陆小麦说,“小麦,你怎么这么想,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听了这句话,陆小麦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地笑起来。孟令伟这才知道上了当,忍不住也笑了,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

  佳怡要回新西兰了,她希望把孟特带走。她说在异国他乡的夜晚,一个人太凄凉了,她无法忍受对儿子的思念。这让孟令伟感到很为难。他感到很难过小麦这一关。佳怡说,小麦还年轻,你们可以再生……孟令伟摇摇头,说前几年小麦本来可以生一个的,可她为了孟特没有生。现在他们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佳怡听了,不禁黯然神伤……

  全国报刊推介会上,苏哈、罗丹、阿文、宫大姐、陆小麦、可儿等不遗余力地向来宾介绍、推销《新表情》,他们还主动要求减薪,以求降低成本,保住这份高品位的杂志,同时也留住苏哈。这让陈方明珠非常感动,但感动归感动,陈方明珠毕竟是商人,她认为市场不相信眼泪,没有市场的商品是没有生存理由的。

  晚上,在孟令伟的家里,孟特说起他在学校捉弄容麽麽的趣事,一家人都笑翻了。这时,佳怡来了,她是来告别的。她含着眼泪感谢陆小麦对孟特的爱。两个女人的手牵在一起,泪流在一起。陆小麦开始理解佳怡,同情佳怡,她主动提出让孟特跟佳怡走。她说她知道一个母亲离开她的孩子那种摘心摘肺的痛苦,她再爱孟特,也不忍让她们母子分离。佳怡对小麦非常感激。孟特临走的时候,趴在小麦耳边说了一句话。孟令伟问小麦,孟特跟你嘀嘀咕咕地说了句什么?小麦哭着说,孟特说他从今以后不管我叫小麦阿姨了,叫妈妈!

  苏哈要走了,编辑部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着。几个女编辑谁也不想回家。宫大姐说今天是她和老韩结婚20年的纪念日,可他带队到外地打比赛了,自己一个人回家也没意思;可儿说郁林懒得像条蛆,早不想回家了;罗丹正和阿文分居,租的房子冰屋冷灶,回不回无所谓;孟特走了,小麦一回到家里就难过,也呆在办公室里不想走……四个人伤感,慨叹,最后决定还是要振作起来享受生活,先到城里最高级的商厦去购物,再到最好的酒店去吃法国大餐……苏哈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可儿说我们是单身靓女俱乐部,单身帅哥免进。

  饭店里,四个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边吃边聊边笑,撒了欢地畅想、憧憬,说自己将来有了钱如何如何……不知是谁说了句伤心的话,四个女人由喜而悲,最后竟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郁闷都如江河决口,一泻千里般地迸发出来。

  门开了,阿文、韩领、孟令伟、周郁林神奇地出现在门口。他们各自抱起已经醉了的妻子向门外走去。阿文抱着罗丹走出来,向站在街上的苏哈投以感激的目光。月光下,苏哈无限感慨地长舒了一口气。

  老韩抱着宫大姐回到家,嘴里嗔怪道,你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咱们结婚20年纪念日,也不说在家等着我,你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宫大姐睁眼一看,啊!满屋的红玫瑰……

  郁林把可儿抱进屋,嘴里埋怨着,都怀孕5个月零8天了,怎么还敢喝酒啊?宝宝要是酒精中毒可怎么办?可儿说,谁说我喝酒啦?怀孕喝酒我大脑进开水呀!郁林吃惊地说,你没喝酒怎么醉了?可儿说,不喝酒就不能醉啊?我想醉就醉了。可儿又说,还不快把我放下吧,你不是没劲儿吗?郁林说,还是抱着吧,男人再没劲儿,抱老婆的劲儿也得有啊!这时,芳姐敲门,说我把解酒的醋拿来了。可儿奇怪地问,芳姐怎么在这儿?郁林说,芳姐是我请来的月嫂。可儿说,生孩子还有好几个月呢。郁林笑,你是重点保护对象。客厅里,周母问芳姐和罗父的事儿,芳姐说,暂时保密。周母奇怪:芳姐也变得守口如瓶了;孟令伟的家。小麦抽泣着,令伟,我想孟特。孟令伟无限温存地说,我知道,小麦,我们生个女儿吧。小麦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孟令伟解开了小麦的衣扣,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罗丹醉得最厉害,她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阿文守在罗丹身旁低声地诉说着,语言中有歉疚也有悔恨……两行热泪从罗丹的脸上缓缓地流下来。背景音乐是那支《永远不分离》的曲子……

  机场上,苏哈拖着行李走近了安检门,他回过头来,表情复杂地看着这座他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无限感慨……忽然,有人喊他,回过头来,是安妮,正微笑着看着他,说:我决定回来了。身后是编辑部的所有的人,一齐笑。(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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