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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电视剧《盐亨》分集介绍(第21-25集)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1月30日16:42 新浪娱乐

  第二十一集

  日子一久,赵八爷是什么样一个人,秦日朗渐渐看了出来,对撮合他与李家合伙的事,也有些后悔,一日,赵八爷请秦日朗到郊外钓鱼,秦日朗再次问起赵八爷与李家签的那纸让人奇怪的契约,并说想看看赵八爷手里的那份与李友堂又感动又难以相信的那份契约是否一致,赵八爷吱吱唔唔说地不出一句完整话来。随后,借着鱼儿咬钩,秦日朗提醒赵八爷:
贪嘴之鱼,往往沦为别人的桌上餐,小阴沟里有时也能翻大船……

  王正云又去了一趟成都。此行的目的有二:给那些参股王家的官吏、商人兑现红利,并打听开征水厘的事。到了成都,自然得“拜见”一下盐茶道台郎大人,而且,“满心欢喜”地按郎大人的暗示,白送了那狗官两千两银子的“干股”。交账时,听盘信山说少了三百两银子,王正云告诉盘信山:牟师爷“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杏儿怀上了孩子,那三百两银子就是送给杏儿的。说完杏儿的事,王正云又提出要给盘信山娶亲,盘信山落荒而逃……

  王家的银子没白花。让陆玑头痛的是:郎大人等官吏对开征水厘态度消极,水厘征收也一拖再拖。富井是骆秉章选定的“试点”,水厘的事已闹得沸沸扬扬,水厘局也已设在县衙里,可招募来招募去的,听说是当水厘局的衙役,有本事的正派人不来,想来的都是憋足了劲儿要大捞一把的……

  一波三折后,水厘征收步步逼近。据探得的消息,水厘将按一担卤水四文钱就守住家家户户的井口征收,一旦开征,加上这税那捐,王家这种大户,一年没几万两银子下不来。听盘信山说好些盐户已有封井之意,还说这等于要了大户盐商的命,王正云忿忿道: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大不了鱼死网破!

  转眼就过了二十一天,到了王爷领着梅静从侧院出来的日子,尚不知是怎样的结局,福晋不免有些紧张。见王爷容光焕发,出门即叹“天不灭我”,又见梅静羞涩无比低着头跟将出来,福晋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盐商会组建已经年,但一遇到抽取水厘这样人人“自顾不暇”的事,盐商会并不能完全代表所有盐商的利益。一些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盐商会也没法断个是非,惟有自行了结。

  为减收租金的事,租用李家盐井的几个客伙向董管家摊牌。僵持之际,一客伙嚷嚷着请“纲总会干事”赵八爷来调解。见赵八爷明显偏向李家,便有客伙对赵八爷大加讥讽,赵八爷索性翻了脸:谁想退井就说,赵某有多少要多少!众客伙被镇住……

  赵八爷出面相助,使李家又过一道难关。李家十分感激,李友堂称,等病好了,要专门请请赵八爷。遂又鼓励柳青多向董管家和赵八爷学,做事胆子大些。柳青听后,虽有难言之隐,却惟有点头称是……这下子可乐坏了一旁的赵八爷:就是,以后我和纲总说话的时候,就别总是探头探脑偷听了,有些事情属于商业机密,不好教别人听见。

  福晋刚看到王府“添丁加口”的希望,京城却有坏消息传来:洋人们闹腾得越来越凶,八国联军的兵舰已打到了大沽口!王爷听后,叹声连连:太平军的事还没过去,洋鬼子又来添乱,堂堂大清,竟成了人见人欺的弱妇,丢人哪!

  洋人眼看要打进京城,无能的清廷乱成一团。察力布虽进了京,却谁也无心听他述职。住了一宿,他就离了京城……听了这些,王爷喟然长叹,催促察力布早些回到云南任上。既要回滇,察力布便想“顺道”将看中的丫环带走。王爷哪会食言?吩咐曾成将府里的丫环全都叫来,供他任选一个。

  众丫环站成一大溜,却唯独没有察力布看中的梅静,只得对王爷直言相告,还说福晋知道这事。提到梅静,一向豪气的王爷有些语塞。正不知该说啥好,福晋已经走进来,勃然变色:狗奴才,连王爷的女人也敢要,想寻死不成!

  福晋此言一出,察力布便懵了。福晋责备道:谁不知道你是王爷最贴心的奴才?别说一个丫环,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王爷还能不给你摘去?哪知道,你看中的竟是王爷收了房的那个静儿?胆子越来越大了!

  听此一说,察力布扑嗵一声跪在地上,连称奴才该死……不过,王爷的那个“小疾”他是清楚的,怎么会将梅静收了房呢?趁察力布跪下去,福晋对王爷使了个眼色。王爷会意,大度地让察力布起来:不知者不为过。福晋简单对察力布讲了王府里发生的那些“奇事”后,对察力布道:既被王爷收了房,真生个半男一女出来,静儿就是王爷的侧福晋,也是你的主子!见了她,你还得磕头!

  察力布听后惊喜万分,连称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巴望着主子。主子家兴旺,做奴才也跟着沾光!遂提出这就给“静儿小主子“赔罪去……

  福晋止住了他。为不让察力布失望,还将丫环彩云赏给他做小……

  察力布走后,王爷方知上次来王府,察力布就看上的是梅静,不免有些歉疚,福晋却连称这是天意,还说静儿这孩子带福相,不会让我们空欢喜一场!王爷听后,向往地说:真能怀上孩子,我今生就再无憾事了!

  第二天,察力布带着彩云上了路。刚到郊外,陆玑和陈师爷已在凉亭处候了多时,还备了饯行酒。察力布曾听王爷说起过这个叫陆玑的知县,便给了他面子。凉亭里,陆玑连敬察力布三杯酒,察力布称赞陆玑,路修得不错嘛,上次来时还是坑坑洼洼的……并说,要是有一半知县像你,我大清就太平啦!说罢,效忠主子的察力布便带着彩云心满意足地沿着新修的大路走了。

  就在陆玑默默地注视着察力布远去时,还有一个人奇怪地躲在暗处想:怎么察力布带走的是个不知名姓的丫环呢?这个人就是赵八爷……

  画外音:当川盐正步入辉煌之时,朝廷里突然传出咸丰皇帝被洋人赶出京城的消息。得知此事,赵八爷大骂:朝廷养的全是一帮饭桶!秦日朗更显沮丧,连声叹道:泱泱中华,竟变得如此弱不禁风。身为子民,活着也没劲儿啊!

  王正云一家正在吃晚饭。得知这个坏消息,“啪!”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缴那么多税,养了一帮混蛋!遂起身离去,让盘信山陪他喝酒。见盘信山似有不解,王正云没好气地:没事我会喝酒?借酒浇愁啊!

  皇上被赶出京城的事已传开。王府里,王爷铁青着脸对梅静说:若真能替我生出个儿子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教给他:什么都可以让,对洋人半点也不能让!

  县衙,陆玑苦涩地对陈师爷道:骆大人年轻时,与洪秀全玩联对游戏,有“挽回三代乾坤”之句。问及此事,就连骆大人都称有几分好笑:挽回乾坤,能挽回什么呀?

  朝廷如此窝囊,喝了酒,王正云气得大骂:这些年,这税那捐的多如牛毛,我能拖就拖,能抗就抗,老天作证,沾着军饷,却从来没说过二话。上次到成都,当着众人的面,我说只要是用来打洋人,就是将盐井卖了也乐意!盘信山听后苦笑:就怕卖了盐井,那些银子也不会用来打洋人!王正云越想越气:水厘不就是顶着筹措军饷的名义开征的吗,这回,王某绝不认账!

  骆秉章府。八国联军打进京城,赔洋人的款要钱,打太平军也得要钱,清廷财政更显窘迫。自道光末年起,“四川商业,盐业过半”。坐镇四川,骆秉章惟有打盐商的主意,于是,这位总督兼巡抚的骆大人,这回是铁下心来要征收水厘了。

  画外音:盐税本来就重,捐款又名目繁多,再征水厘,盐商们已不堪重负,官商矛盾终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王家。一心想将生意做大,又忙着与各方周旋,王正云顾得了外就顾不了家。王家大院里,从小就要和王家人一争高下的盘永顺这次要和王正云争个高低了,他明知雪雁已成老爷的女人,却一有空就去纠缠……

  这天下午,栀子奉姨太太雪琴之命送参汤到老爷房里,正要进去,意外听到屋里传出王正云与雪雁的欢爱声。栀子赶紧退出,不料手里参汤却被早候在门外的盘永顺撞翻,盘永顺正握着栀子的手关切地问是不是烫着了,被随后而来的雪琴看见……

  参汤是王太太好不容易托人买来的百年老山参熬的,见闯了祸,栀子不敢提起。吃晚饭时,王太太问起这事,见王正云一头雾水,遂责问正在院中挨罚的栀子是怎么回事?见栀子惊慌失措,雪琴则在一旁火上浇油:这丫环胆子大着呢,她何止是把老爷的参汤洒了,哼,你告诉老爷,你和盘永顺在窗户根底下都干了什么吧……

  王家对下人责罚甚严,眼看栀子此劫难逃……牟师爷为水厘的事从成都赶回:官府果然要开征水厘了,王正云听罢,气不打一处来,连饭都顾不得吃完,扔下筷子,走到栀子身边将她扶起,跟着牟师爷就走了出去。征水厘是件大事,既不想分老爷的心,更不敢惹他生气,在大太太的呵斥下,雪琴只好做罢,参汤和“爬窗户根,手拉手……”的事便不了了之。

  第二十二集

  听牟师爷说这回水厘铁定要开征了,且在先前每担征四文的基础上又加了一文,王正云再也坐不住,匆忙赶往秦家……

  秦家。秦日朗忿忿地:洋人一打,皇上就一边逃命,一边派人与洋人议和。割了地,赔了款,此事才暂告一段落。说到此,秦日朗讥讽道:这叫两全其美:一个勉强保住江山,另一个是银子、土地两样都要,肥上添膘!一旁的巫先生听罢提醒道:熬过了这一劫,水厘肯定立即开征,二位都是大户,当提早准备……

  王正云:实在不行就封井!

  秦日朗听罢摇头:开征水厘是以朝廷的名义,打的旗号是筹措军饷。反对开征水厘就是对抗朝廷,罪名也大。有梅贞卿的前车之鉴,我等此次一定要谨慎行事。于是二人秘密商定:先顺着官府,明里不动声色,同时,在暗中想法子制造些大大小小的麻烦出来,让官府收点水厘也不易,等一遇到机会,再相机行事。

  开征水厘,陆玑最担心的就两件事,头一件是盐商们大片封井。水厘倚井而征,井都封了,汲不上盐卤,厘金上哪征去?同时,他还担心另一件事,就是怕招募来的那些水厘官为饱贪欲,徇私枉法。一旦被心存抵触之心的盐商们抓住,借机酿些事端,再把事情弄大,水厘就征不下去了,陆玑本人也难逃其咎……

  愁绪万千,陆玑到富井后头一次与陈师爷饮酒,席间,陈师爷对陆玑说了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曾因流氓滋事被陆玑打瘸了一条腿的那个汪公子,仗着家里有人做官,已在邻县做了捕头,而那个不堪调戏,将汪公子告上公堂的少妇,后来竟主动送上门去,已经沦为汪公子的玩物……说完这事,陈师爷叹道:好些事一经烂透,无论谁来做,也是无回天无术!

  秦日朗忙水厘的事,秦太太已将巧儿许给了一个叫二憨的秦家盐工。大户人家的丫环,满了十八,大多得放出去,将她许给二憨,很大一个原因是二憨母亲临死的时候,秦太太当众答应过她,将来替二憨说一房媳妇……

  借着侍候秦日朗洗足,巧儿求秦日朗留下她。秦日朗虽喜欢巧儿,心里也舍不得,却也无可奈何。叹息之余,秦日朗还埋怨巧儿“肚子不争气”,若能替他怀上孩子,至少能在秦家做个老妈子……为安抚巧儿,那天晚上,秦日朗将巧儿留在了他的房里,妙红得知,惟有无精打采独自守着古琴……自入秦家后,妙红没名没份,她本人又来自青楼,更得夹着尾巴做人。再者,像秦日朗这种大盐商,与中意的贴身丫环关系暧昧,可谓司空见惯……

  秦家二姨太见妙红也有今日,竟然情不自禁地又引吭高歌了一曲秦腔……

  为不让水厘征得太顺利,秦日朗、王正云两人以“纲总会”的名义秘密召众盐商一聚。卤水刚打上来,还未熬成盐就得缴费,早就遭到盐商们一致反对。秦、王两人稍加暗示,便有盐商附和,答应封些盐井,消极对抗官府。

  由于秦日朗平常就对赵八爷有所提防,因为“李赵”合伙,出于谨慎,故意找借口,只说是商量一下水厘的事儿,让董管家去听听就行。李老爷身体不好,不用来了……没想到,李友堂糊涂,称自己病刚好些,遇到这种大事应该去,却被太太拦住非让柳青去,可柳青从未在众人面前露过脸,正在犹豫,赵八爷偏又来了……李友堂连忙说,盐商们正在议论大事,赵老爷快去听听……

  大事小事,富井盐商均得看几个大户的脸色。王正云、秦日朗虽没明说,却已进行了暗示,见大伙已经明白,正要散了赵八爷也来“商量大事”了,秦日朗连忙推说是为了给自家的丫环办喜事,因为是许给了井上叫二憨的盐工,按富井的老规矩,所以大家非要在一起凑份子,也不算什么大事……

  赵八爷是何等明白之人!一见众人有事想瞒着自己,也不挑明,只是发牢骚说:既然这样,为何不让赵某也凑凑份子,我到富井来也不是一年半载了……于是当着众盐商出手不凡,甩下了一张上百两的银票就气哼哼地走了。

  秦日朗看看银票,只好说:看来,我家巧儿和二憨还真有点儿傻福气……

  县衙。水厘差役们已经就位,负责人是臬台大人举荐的一个叫谭老四的。差役们在衙门里聚齐,谭老四煞有介事地请陆玑训诫,见是一帮乌合之众,陆玑立马没了劲儿,直皱眉头……事后,陆玑对陈师爷说:就水厘局那帮东西,遇到打仗的话,只有白白送命的份!陈师爷劝慰:每人每月二两饷银,只够糊口。就这点银子,哪找得到像样的?

  这时赵八爷“无意”之间路过水厘局,便对陆玑陈述水厘如何不该收,并明里暗中的提醒陆玑:好多盐商为了抗拒官府,已经准备封井了……临了,还连演带装地说:你们等着瞧吧!于是,陆玑与陈师爷连夜商议,做出了一个决定……

  秦日朗又在被窝里“安抚”巧儿,王正云却与盘信山正连夜商议王家该封多少盐井为好?这时,牟师爷来说:为防盐户封井,官府放出话来:盐井一封,三年内不得开井。既怕失信于众盐商,更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王正云等人大伤脑筋……

  陆玑提心水厘差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役们则正嚷嚷着今日该谁请客。

  水厘开征在即,差役们一个比一个兴奋,称过几日就该吃香喝辣了,见秦日朗、王正云的轿子从身边经过,一个差役狂妄地称:要不了多久,本人也是老爷!

  征水厘不仅损害了众盐商的既得利益,王、秦等大盐商更是深受其害。既代表众多盐商更代表自己,两人以纲总会干事的身份找到陆玑,称盐税本来就重,再征水厘将难以为继。陆玑称:此乃朝廷恩准,骆大人亲抓之事,本官不过是奉旨行事,无力更改,只能转禀骆大人。还借机告诫秦、王两人:身为纲总会干事,该多替朝廷想想,率先垂范。指望骆大人一改初衷,恐怕是异想天开,若暗中做些对抗官府的勾当,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王正云从没将陆玑放在眼里,梅贞卿死于陆玑之手后,对其更加怨恨。见陆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威胁说:一味强征,陆知县就不怕生出事来?陆玑不吃这套,说有人自砸饭碗,陆某拿他奈何?双方几度相见,均是不欢而散……

  水厘开征后,秦、王两家按计行事,表面上无任何抗拒之举,可水厘差役到井场征收水厘,却均由井上做工的下人们出面,对差役百般刁难。富井盐井众多,差役人手有限,不可能一人一井。为方便征收,陆玑提出对秦、王等大户,先由双方将每日井场所产卤量确定下来,再按此征收。但此举却招来反对,秦、王两家坚持要差役在井口守候,按实际汲卤量征收。两家还一反常态,故意在晚上开工……

  出于慎重,陆玑来到了王府,但王爷被贬入川,名义上是督办盐务。征水厘的事,骆秉章一再请王爷的示下,王爷很“知趣”,从不参言半句。治好“小疾”后,王爷最大的指望,便是梅静能早日怀上孩子。对王府的“香火”,福晋看得极重,就连王爷与梅静的床第之事也亲自过问。为孩子的名份计,福晋还对梅静言明:一旦怀上孩子,王爷就会让户部给她抬旗,再纳她为王爷的侧福晋……

  在门口久侯而不被王爷接见的陆玑,狠下了一条心……开征水厘,陆玑再次站到众盐商的对立面。

  盐商们心存抵触,陆玑早有所料。为早日将水厘征收上来,陆玑一边给差役们打气,一边让谭老四派人到盐场没日没夜地守候。然而,差役派去了,干活的盐工却懒洋洋的,有的索性睡大觉。差役刚要走,又提出要干活了……

  前往大户的差役受尽了刁难,可派往小户的差役却是另一番风景。小户惹不起官府,只有逆来顺受。张大胖等中小盐商各怀鬼胎,只求自保……差役一来,便视其为上宾。小户井不多,派去的差役多为一人,内中“名堂”自然也多……

  陈师爷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叫来派往张大胖家的胡猴子和派往曾老板家的胖差役,装作很随便的样子问起曾老板有几眼井,产多少卤水。听胖差役邀功似地说完,陈师爷声色不露,心里却吃了一惊……

  陆玑觉察到了陈师爷的异样。一问,方知陈师爷对曾老板那两口盐井的情况再熟悉不过,胖差役所征厘金,还不到应征数的一半。素知为拉拢官府的人,盐商们啥事都做得出来,陆玑急着要处理好个差役,被陈师爷拦住说:不沾腥的猫虽说不多,总比没有强啊!陆大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守不住那么多井……

  陆玑听后,沮丧不已:水厘才征了几天呀!这种事就出来了!陈师爷由衷道:眼下哪本经不被人歪着念?当官的、做差役的若都和陆大人一样,大清国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第二十三集

  巧儿已与二憨成了亲。听二憨兴高采烈地讲起在井场刁难差役的事,为慰劳丈夫,巧儿还为二憨炒了两个鸡蛋。鸡蛋是秦太太赏的,听巧儿说又回了秦家,还一再劝他听老爷的话,多替东家想想。二憨醋意十足地斜了妻子一眼:你就知道秦老爷!他的话,你听得还少啊!

  大户盐商将成年的丫环作为一种“奖赏”,许给自家某个盐工、伙计是常有的事。像巧儿这种有模有样的“内院丫环”在老爷房里所扮演的角色,谁都心知肚明,却从不说破。从十五岁起,巧儿名为丫环,事实上在做小妾的事。妙红进门后,秦日朗对其的看重更多是的精神上的,仍离不了巧儿。答应将她嫁给二憨,多少是出于对世俗和太太的一种妥协。巧儿一嫁出去,秦太太就看出秦日朗十分后悔。为讨老爷喜欢,秦太太经常将巧儿叫回秦家。名义上是看她,实则是让巧儿帮着“侍候”秦日朗……

  秦家井场选在晚上开工,王家随即跟上。秦、王、李几个大户做事从来步调一致,借着请赵八爷吃饭,李友堂提出李家也该封些井,以示响应,赵八爷却淡淡一笑,称观望一段再说。李友堂不愿被富井其他盐商们说三道四,所以,没听赵八爷的,即使是“三年内不得开井”,也坚持要封几口井。

  水厘开征后举步维艰,尤其是富井一下子封了上百眼井,汲卤量骤减。一百多眼井,一年少说也能征六七万两银子的厘金,陆玑有些沉不住气。陈师爷却劝他:只要水厘能如愿地征上来,是多是少,都已经对骆大人就有了交待……

  水厘正磕磕碰碰地征着,王府出了一桩喜事:梅静如愿怀上了孩子。得此消息,王爷、福晋欣喜万分。正想好好庆贺一番,没想乐极生悲。噩耗却“八百里加加急”地一驿接着一驿地传来;咸丰帝突然在热河驾崩!身为皇亲,王府里四处披挂孝幡,一阵忙乱……

  画外音:咸丰皇帝在热河病逝。不久,宫廷发生辛酉政变,两宫太后垂帘听政,改年号为“同治”,慈禧由此夺得了事实上的最高统治权……皇权的更迭,丝毫未影响水厘征收。盐税太重、官吏又徇私枉法,官府与井主、盐商间的矛盾更为激化。

  陆玑来到了骆秉章府,在一片孝幡素稿中向骆大人报告:盐商们一再请秦日朗、王正云两纲总会干事出面与官府进行交涉……然而,新皇帝登基后,骆秉章即为三朝老臣,气焰更嚣,对盐商所请之事不屑一顾。没过多久,水厘在四川数个产盐州县全面铺开。

  清朝大小官吏、差役腐败成风。水厘一开征,水厘差役们便纷纷以各种名目向盐商们搜刮钱财。见张大胖从不“孝敬”,胡猴子主动伸手,向张大胖“借”些银子,被张大胖拒绝。胡猴子寻机生事,趁陆玑不在富井,将张大胖拿进县大牢。幸亏陈师爷及时赶去放人,才免生事端。

  此事一出,官商间的矛盾似一触即发。井场纷纷辞退盐工,盐工生活无着,民怨沸腾。秦日朗和王正云预感到一场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遇到国丧,王爷的身份又敏感起来。朝廷一纸廷寄,他就得马不停蹄前去吊孝。但名义上,他又是奉旨在川“督办盐务”,也可就地吊唁……

  王爷早做好了动身的准备,说不清是疏忽还是故意,左等右盼,却半点消息都没有。王爷备感沮丧:他们已经将本王给忘了!殊不知,这使他躲过了随之而来的那场险象环生的宫闱之争,更为日后复出留下了余地……

  陆玑一边抓征收水厘的事,一边敏感地组织民工将多富井宫道再次整修一新,以备王爷回京时用,看着平整的宫道,陆玑刚生出一种成就感,陈师爷便告诉他:差役们见大户啃不动,都争着只去小户,为了能去成小户,暗地里还得向谭老四使些银子。陆玑一听要将谭老四换掉,陈师爷苦笑:时下两样东西最难找,一样是五条腿的蛤蟆,再就是不贪的官……

  见谭老四见钱眼开,他手下那些差役做事也越发过分。酒楼里,胡猴子等几个差役借着酒劲,当着曾老板的面公开数落哪个井户“够意思”,哪个井户一毛不拔。而一些盐商为讨些小便宜,一再行贿赂之事,更让水厘差役们得寸进尺。吴二爷 “棋高一着”,趁着夜幕,直接将谭老四抬进怡红楼,又是塞银票,又是找妓女陪宿……

  眼见离出大事就差一步,秦、王两家表面上声色不露,暗地里却加紧煽风点火。王家以盐利太薄为由,故意辞退一些盐工,并安排人借机挑唆,以激起盐工对官府的更大不满。被秦家辞退的盐工无路可去,赖在井场不肯走。二憨等人便挑了头,要“自己找饭吃”,公然开启已经封掉的盐井……

  盐井刚一开启,水厘差役便闻讯赶到。一边是从来都鱼肉百姓的官府,一边是怒火万丈的盐工,双方很快发生冲突。差役要将二憨拿走,二憨不依,双方打了起来,结果,二憨死于差役之手……

  井场出了人命,秦子光得信赶紧向秦日朗报告,秦日朗感到有些意外。事出在秦家井场,听说盐工们情绪激动,要将二憨的尸体抬到水厘局去,秦日朗一边安排秦子光先稳住大家,一边动身前往王正云家,商议对策。

  秦日朗还没出门,巧儿已哭哭啼啼在秦家门外跪地不起。让人安顿了巧儿,秦日朗便赶到王家。

  一见秦日朗,王正云便说虽搭上一条命,残忍了些,却是天赐良机!随后,两人就该怎样利用这事进行商议。秦日朗说,就算将二憨的尸体抬进水厘局,陆玑顶多将动刀的那个差役当众收监,此事即可化解。二憨毕竟是私开封井,能闹出啥名堂来?王正云想了想,提出一不做,二不休。借此机会,鼓动盐工砸了水厘局!

  水厘局等同于官府,砸了它就是惊天大案。事一出,官府肯定会疑心到几个大户头上。为让事情做得周密些,两人议定:人死在秦家井场,秦日朗不能露面,今晚连夜就离开富井;王正云连王家门都不出,装作什么都不知。怕李家有人掺和进去,两人悄悄派人去请李家的人来。出于对赵八爷的不信任,捣毁水厘局的事,两人都同时瞒过他……

  李友堂又生了病。秦、王两老爷派人来请,李家本打算让董管家前往,然而自知事关重大,董管家担心做不了主误事,李友堂便让柳青去一趟,这一商量来商量去,又让赵八爷偷听到了……

  策划就绪,一台惊动朝野的“大戏”即拉开序幕。经改了装束、混在盐工里的牟师爷等人稍加挑唆,愤怒的盐工便举着火把,用木板抬着二憨的尸体,浩浩荡荡地向水厘局涌去。

  第二十四集

  到了水厘局,那帮贪生怕死的差役们迅速作鸟兽散。情绪失控的盐工们冲进水厘局。王正云家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伙计趁乱用火把将房子点燃……

  见盐工们的怒火已被煽起来,秦子光等人便悄悄从人群里溜掉。随后,见大功告成,牟师爷也悄悄消失。在盐工们赶往水厘局的路上,秦日朗称有急事要办,带着妙红,乘马车连夜去了成都府……

  当陆玑和陈师爷领着大队官兵赶到时,水厘局已大火冲天。面对如此惨状,陆玑惊得呆住。回头看见刚从怡红楼失魂落魄跑来的谭老四,陆玑拂袖而去……

  大火烧了水厘局,官府绝不会罢休。为将事做得更加天衣无缝,络缌胡和另外两个参与捣毁水厘局的王家伙计,被安排到外地的盐号里。傍晚刚刚从成都赶回的牟师爷,则不辞辛苦又要连夜赶往成都。

  动身前,牟师爷还没忘记提醒东家王正云:此事一出,官府一时半会就顾不上征收水厘了,井场上该抓紧出卤水烧盐……

  出了一口恶气,王正云兴奋异常。夜已深,他走进二姨太住的小院时,雪雁已在姐姐雪琴房里睡下。听雪琴说雪雁正在穿衣服,这就回她房里,王正云止住雪琴,径直走了进去,与雪琴姐妹同宿一床……

  捣毁水厘局案一出,陆玑便知道这是一桩精心策划的大案。怀疑的对象也集中在秦、王两人身上。与陈师爷论及此案,陈师爷苦笑:陈某到富井来,没赶升官更没发财,却遇到一桩惊天大案!陆玑问他:在陆某手里出了如此此大案,陆某会不会因此而遗臭万年呢?陈师爷答:遗臭万年还不至于,青史留名倒是肯定的……

  此案一出,惊动朝廷,连慈禧也在朝堂上专门过问此事。骆秉章大怒,下令陆玑彻底查清楚,一经查出幕后人,定严惩不怠。案情重大,陆玑迅速组织人侦破。然而,虽有怀疑对象,却苦于找不到证人,更难寻到证据。陆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水厘案发后,赵八爷即赶到现场看热闹,精明过人的他一眼就看出有人在幕后谋划。这么大一件事竟将他瞒住,赵八爷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到李家说起此案,见柳青和董管家闪烁其辞,赵八爷更感心寒……

  王爷长住富井,对外面的事虽不闻不问,但得知水厘局被捣毁,仍吃了一惊。与王爷不同,福晋更关心梅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为让孩子生下来就有名份,梅静的身份也该转为侧福晋。在纳她为侧福晋前,先得给她抬旗。见新皇上已经登基,福晋便催促王爷抓紧办这事……

  水厘案四川亘古未有。为探虚实,王正云匆匆赶到成都。从总督府门口路过,正遇到陆玑到总督府请见……

  骆秉章年老多病,得知陆玑赶来,仍抱病见他。骆秉章告诉陆玑,朝廷已责令彻查此案。同时还对陆玑说,出了这桩惊天大案,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朝里朝外,不少人正乐得看笑话。陆玑当即表示,一定要将元凶捉拿归案。

  陆玑讨骆秉章的示下,王正云却做客郎府。郎大人早就猜出水厘案与王正云有关,怕引火烧身,对王正云也防了一手。郎大人老奸巨滑,又财色两贪,名声极臭。骆秉章到任后,对这个盐茶道台厌恶至极。但杖着身后有简亲王,骆秉章却拿他无可奈何。水厘案一出,郎大人心里暗自高兴。他虽与王正云彼此瞧不起,却没少收王正云的银子。人家既然来了,仍得说几句不关痛痒的话。

  王正云前脚走,贾大人后脚就到。贾大人在富井任知县时,就得了王正云不少好处。王家盐井参股,他又往里参了些银子。见了郎大人,自然关心起王正云是否是此案幕后主谋……

  借口在成都办事,秦日朗已领着妙红在成都暂时安下身来。他和王正云虽一手策划了水厘案,但事情怎样发展,却不在两人的掌控中。王正云赶去见他,听说富井鸡犬不宁,抓了好些盐工,秦日朗提醒说:此案既上奏朝廷,陆玑就有了尚方宝剑。为了不步梅贞卿的后尘,当小心为是。见秦日朗急着要回富井,担心官府从秦家下手,王正云劝秦日朗在成都多住一段……

  回富井后,陆玑急于破案,王正云表面上若无其事,暗地里却一刻也没闲着。水厘已经停征,富井众盐商捡了不少便宜,突然间,井厂、灶厂一齐日夜开工,井上能出多少卤水,灶上就能烧出多少盐来,连已经封了的井也重新开启,好一派热闹景象。

  此事既然瞒过了赵八爷,赵八爷心存怨恨,他没日没夜焦急地等着官府破案,想好好看一回热闹……怎么还不破呀?案子一直未破,最大的“受害者”,除了水厘案发生时仍在妓女床上的谭老四,便是那个花钱不讨好的吴二爷……

  秦日朗案发前就离了富井,找他的罪证相对难些,陆玑便死死盯住王正云不放。王正云原以为万事大吉,可他低估了陆玑。陆玑只对水厘案幕后主使有兴趣,越追越紧。没过多久,即侦得王正云参与此案的蛛丝马迹。为慎重起见,陆玑没有立即将王正云缉拿归案,而是先对其进行传讯。

  贾知县在任时,官府有事相问,从来都是“屈尊”到他家里。陆玑偏要出他的丑,给他送传票,明显是故意羞辱他,王正云大为光火。

  知县在大堂之上传讯某人,被传讯者是没有座位的。这是朝廷体制,无一例外。王正云虽捐有功名,不像老百姓那样要跪下受讯,也只能站着回话。陆玑端坐上方,站在堂下的王正云觉得大失体面,内心愤懑已极。加之他自感有钱有势,态度十分傲慢,言语多有不逊。而陆玑有骆秉章作后台,哪会将王正云放在眼里?没说几句话,两人就斗了嘴,演出一场官绅公堂拌嘴的闹剧……

  与陆玑打完嘴仗,王正云即听出陆玑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自知难逃其咎,王正云让盘管家连夜去成都活动,还将王家长子王永仕召回,以防不测……

  王正云策划水厘案的证据越来越充分。擒贼先擒王,陆玑拿定主意,准备先将王正云拿进大牢。嗅出官府要来抓人的风声,王家上下惶惶不安。盘管家匆匆从成都赶回,称该找的都找了,且秦日朗也在成都四处活动,怎奈此案由总督大人亲自过问,又上报了朝廷,谁也不敢轻易出面……

  梅静怀上孩子后,福晋一直想带她到庙里还愿。刀丛之下侥幸逃命,梅静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水厘案刚出不久,梅静即被抬入正白旗,正式被王爷纳为侧福晋。梅静身份“特殊”,怕遇到熟人惹出麻烦,再之富井刚发生了“水厘案”,街面上还很不安静,于是,去寺庙还愿之前,王爷便还派人事先张罗了一番。

  寺庙大殿,梅静吃惊地见到了曾为之芳心暗动的秦玉麟。见他已出家为僧,惊诧之余,梅静自感愧对秦公子一番痴情,不由悲感交加……

  见“暴死牢中”的梅静竟还活着,秦玉麟做梦都没想到,目睹这位梦中情人上香时的浩大排场,以及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秦玉麟什么都明白了……

  王正云骂骂咧咧正盘算着就该如何是好,盘永顺却得以时机,欲对雪雁行不轨之事。王家已到这份上,还有人添乱,王正云上去就狠狠踢了盘永顺一脚。盘信山则冲过去,要和这个不肖之子拼老命……

  就在这时,陆玑已带着官兵闯进王家……

  在从寺庙回府的路上,梅静意外地碰到陆玑带着兵丁将王正云押往大牢……

  她只顾得看清楚王正云了,没想到,在追赶着兵丁的人群里,还有一个人正盯着她仔细地看,这人便是赵八爷……

  第二十五集

  王正云入狱,富井为之震惊,王家更是乱成一团。盘信山与王永仕做了分工:盘信山专事营救王正云,王家生意则由王永仕打理。

  趁着混乱,对雪雁苦追无果的盘永顺闯入小耳房,想将其强奸,没想到,此时栀子恰在屋中,无缘无故地被搅进这种事来,栀子吓得浑身发抖,盘永顺发现栀子后,先是威胁,见栀子由于惊恐,连话都说不出来,怕她出去坏事,盘永顺便想杀人灭口,雪雁连忙替栀子求饶,并替栀子向盘永顺保证,她出去以后对谁也不说,于是雪雁让栀子快点离开,自己吞下了这枚苦果。从那之后盘永顺对雪雁得寸进尺,屡屡得手……

  去成都前,盘信山专门向巫先生请教,巫先生称清朝审案程序冗长,此案还有转机。遂对其指点迷津:既为大案,惟有以大制大……

  策划捣毁水厘局,可称闯下滔天大祸。王正云虽有士绅虚衔,但身为封疆大吏,骆秉章真的想要他脑袋,也不费吹灰之力。但骆秉章错走了一步棋:为求得朝廷对开征水厘的更大支持,他将此案情上奏了朝廷。按《大清律》定下的办案程序,将犯人拿进大牢,该定何罪,除了相关证据,还需录有犯人口供,称为“坐实”。一旦定为死罪,就得一级级往上报。既已上奏朝廷,对“罪魁祸首”王正云最终定下何罪,还得上奏朝廷,直到朝廷“准奏”,方可结案……

  水厘案影响甚广,将“主谋”王正云拿入大牢后,陆玑急于想了结此案,既对朝廷也对骆秉章有个交待。不料,王正云却一言不发,还对陆玑大加讥讽。陆玑忿忿地称其为“见了棺材还不落泪”。见王正云不肯开口,陆玑只有再找证据,以便尽快“坐实”……

  荣井。重林与四娘成亲后,小两口恩恩爱爱,待孙氏夫妇也胜过亲兄嫂。宋掌柜去世后,四娘还主动提出将孙氏夫妇接来同住。

  卖“缩水布”、“长尺布”的店越来越多,虽起早贪黑,布店生意却越发难做。荣井也是产盐地,为求生存,更为了却思乡的心愿,重林生出涉足盐事的念头。四娘对丈夫一向言听计从,遂盘下一口盐井,成了一个小盐户……

  一天,四娘犒劳与孙大哥一起在井上推盐的工匠,从女人不能上井开始说起,无意之中听工匠们说起“柳青”,听说此人是个女的,修井很有一手,她父亲是富井有名的“井神”,而她虽是一个女流,却是富井盐商会的“纲总”……

  当晚,依偎着劳累了一天的重林,四娘终于问明白了“柳青”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重林的身世,多情的四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盘别人家的井太辛苦,你有技术,一定能打出自家的井来,等你有了自家的井,就可以荣归乡里,与你父母家人相聚了。重林告诉她打井不是小户人家干的事,打井风险很大,弄不好会倾家荡产的……可四娘不听,依然坚持动员重林打井……她不懂,还以为用她存下的那点私房钱就能打井。

  水厘案虽进展不大,但王正云已经入狱,一旦审明坐实,他的脑袋十有八九就会搬家。王正云入狱后,秦日朗与牟师爷一直在成都多方运动,力求将大事化小,但此案由骆秉章把持,一时难以了结。

  官商相斗,实则是权、钱较力。骆秉章、陆玑全是清官,银子再多,也处于劣势。眼看王正云凶多吉少,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突然领军从云南杀入四川。为保四川不失,朝廷下数道圣旨,骆秉章只得将主要精力转移到石达开身上,对水厘案暂时无心顾及,于是,秦日朗等人也有了喘息之机。然而,秦日朗等人想尽办法,却丝毫没有奏效。正一筹莫展,牟师爷意外得到一条线索:一个叫江大贵的盐商称与京城同生堂周掌柜有不浅的交情,而周掌柜又有恩于大内太监沈兰友……得此线索,极富心计的牟师爷很快生出一计。

  不料,听罢牟师爷说有办法东弯西拐地找到一个太监时,秦日朗嘴上没说,心里不免生出“病急乱投医”之感……

  看出秦日朗对此事存疑,牟师爷对秦日朗说出一段话来:沈兰友虽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太监,可早些年,他曾将一个走投无路、外号叫“皮哨李”的小太监引进宫里。为让这个小太监在宫里混出人样,他让小太监练得一手梳头绝活。后又经他一手举荐,小太监才有机会到当今朝纲独揽的慈禧太后身边专门替她梳头。在小太监眼里,沈兰友无异于他的再生父母。如今,小太监已成西太后身边的红人,此人便是西太后称其为“小李子”的李莲英……

  秦日朗非等闲之辈,话说到这份上,还能悟不出里面的“玄机”?慈禧正年轻,她与倍受宠幸的安德海、李莲英两个太监的种种传闻,早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虽是旁门左道,如果能搬出李莲英在水厘案中插一杠子,即使不能翻盘,至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坐以待毙……

  秦日朗连声称妙,遂与盘信山、牟师爷密谋一阵,当即定下由秦日朗出面请江大贵帮着牵线,再由盘信山携大笔银子进京活动。江大贵素来仰仗秦、王等大盐商,两家有事相求,他不仅一口答应,还提出愿与盘管家一起进京……

  盘管家与江大贵神不知鬼不晓地去了京城,陆玑仍在为坐实王正云焦头烂额。见王正云“蒸不透、煮不烂”,陈师爷出主意:不妨另辟蹊径。事先就知道捣毁水厘局的,肯定不止秦日朗和王正云两人……

  李家。听赵八爷说官府转而追究与水厘案有关的人,一天之内已经找他数次,他不知该不该说,该说什么,但总是这么硬扛下去,不会成了“故意隐瞒”吧?李家一听,不免惊慌起来。见事情再也瞒不住,柳青和董管家便对赵八爷和盘托出,病恹恹的李友堂找赵八爷商议此事,赵八爷先将此事说大,然后趁机出主意编理由,提议让柳青也学着秦日朗的样,暂时到外头躲躲,避避风头。

  柳青没亲少故,且又怕连累了他人,到哪躲去?见李家一筹莫展,赵八爷于是又出主意:干脆让柳青到他家里躲一阵。为说服李友堂,赵八爷举了好些理由:称自己是外来户,家里人不多,嘴也不杂。柳青到他那里暂避,还可照常料理生意。官府真要捉人,柳青能逃则逃,实在逃不掉,也连累不了别人……为打消李友堂的顾虑,赵八爷说:李老爷若放心不下,李家可派一个丫环跟着去……

  李友堂再糊涂,也不会答应自己的小妾到不知深浅的赵家避难。正不知该怎样回答赵八爷,一向顺从的柳青却说:我哪也不去,官府真找上门来,大不了一死……听柳青这样说,正打如意算盘的赵八爷十分失望。

  为让王正云自乱阵脚,陈师爷出主意,让衙役故意对外大肆散布王正云迟早要掉脑袋,王家盐井将像梅家一样,悉数收官。而赵八爷则从中看出了“商机”,他悄悄找了些人,密谋借机大做文章,以低价收购盐工手里的参股契约……

  王正云入狱已有几个月,灶上烧出来的盐也越积越多……听到王老爷要被砍头的消息,担心王家从此一蹶不振,一些参股王家的伙计、盐工再也沉不住气。他们推举出几个代表找到王永仕,要求王家退还股本。此举对王家无异于雪上加霜。突然遇到这事,王永仕不免有些惊慌,见大少爷如此,几个代表越发觉得不妙,坚持要退股。后来,还是王太太出面镇住局面,王太太称:这么大个事,哪能说办就办?怎么也得等盘管家从外头办事回来。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商定一个半月给个准信……

  在赵八爷的煽动下,王家盐工、伙计找东家退股的事迅速传开,一堆人终日围在王家门口,大有大厦将倾的意思。

  王家事情成串。盘永顺瞅准机会,正搂住雪雁寻欢,雪雁却满脸惊恐地告诉他已怀上了孩子!突然听说雪雁有了身孕,盘永顺便提出带雪雁,趁王家大乱真实性离开,雪雁早就惊慌失措,只顾哭泣。盘永顺是真心喜欢雪雁,见她不肯走,也没敢逼。

  家里本来就乱,见雪雁一天到晚心神不定的,王太太就专门派栀子寸步不离地跟着,被盘永顺见到,觉得栀子因为胆小,已经把事情偷偷告诉了大太太,于是就追着栀子问,栀子越是躲着他,他就越担心,竟然冲上去拦住了栀子……这一瞬,又恰巧让雪琴看见了。

  拖了一段,雪雁的肚子越来越大,盘永顺也再没提出逃的事……雪雁与盘永顺的事,除了栀子,王家谁也不知。她怀上孩子,王家只当是王正云的。在牢里听说雪雁有了身孕,王云正不禁大喜,当即放出话来:若雪雁能生下儿子,即刻娶她为三姨太。还说,他就是做了刀下鬼,王家也要安排雪雁与他的灵位成亲!听了这番话,内疚、害怕交织在一起,雪雁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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