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周刊》是一本“自封新锐”的杂志。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具发现力和命名力的杂志。它是一本杂志,又超越了杂志成为一个文化品牌。
《新周刊》名头很响,但我们知道,办到第300期了,依然有很多中国人没有读过《新周刊》。
这是我们的遗憾。我们的发行量不够大、影响力不够广、内容不够吸引、售价不够便宜。
《国家地理》式的影像力,《纽约客》式的思想力,《时代》式的命名力,《经济学人》式的观察力,《福布斯》式的造榜力,《Vogue》式的时尚力,《读者》式的普及力,细分类市场杂志式的指南力,我们都力有不逮。
我们只是幸运儿,比热爱杂志却没机会参与办杂志的人幸运,比办了63期的《新青年》幸运,比办了172期的《良友》幸运,比那些充满天才创意和人文气质却早夭的杂志幸运。
自1996年创刊,13年来,如创刊辞所言:“我们所有的努力,就为了新一点”。我们以“中国最新锐的时事生活周刊”为目标,以“中国”为我们努力彰显的核心价值。
我们的报道和解读重点,是新新中国、城市、影视文化、创意产业、生活方式、互联网文化、中产、爱情。我们致力于新闻资讯背后、那些改变中国社会面貌的力量和打动人心的人、事、物。
我们谨记真实是新闻的生命,以审视的目光直面纷繁复杂的现实;我们也发展出专题策划、视觉优先、大盘点、新概念、跨媒体合作、品牌延伸等六种方法论,让内容的传播变得更为有效。
每年,我们为电视专设且颁发“中国电视榜”,为生活专设且颁发“生活方式创意榜”,为创领主流的新锐人物和风尚专设且颁发“中国年度新锐榜”。我们也曾为城市魅力造榜、为汉语贡献者造榜。
与对新锐人事的褒扬一样,对城市败笔的揭露、对恶俗文化的批判、对社会不公的分析、对腐败犯罪的报道、对弱势群体的声援,也是我们自觉肩负的责任。
我们是9468种中国期刊的一份子,却不只自视为一本杂志,而定位为“观点供应商、资讯整合商、视觉开发商、传媒运营商”。我们出版杂志、增刊、别册和图书,也输出观念和主编。
杂志要生存,但我们不是为了办下去而设的一个利益局。13年来,我们为中国话语场提供了一种新的平台和话语,这种话语与《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一道,共同构成了南中国坚实的传媒景观。
于丹、潘石屹、丁磊、王志纲、张艺谋、陆川是我们的读者,但我们更为拥有素不相识却能从《新周刊》获得共鸣的读者如你而荣幸。对于为了一个错别字而致电《新周刊》的读者,我们心存感激。
我们并不聪明,仅是中人之资,为了做好一期杂志,我们每每绞尽脑汁。我们期待营造有意义的公众话题,努力传递更多、更广泛的意见领袖和知道分子们的声音,传递更独家、更精彩的摄影记者和摄影大师们的影像。
我们发掘国家的进步和创新,纪录国民的成长和悲喜,刻划社会的演变和困境。我们以历史观为经,以社会学为纬,编织新新中国的清明上河图。我们希望以一本杂志来测量一个时代的体温。
“在这里,我们所做的只是每个主权公民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其他人没有时间和兴趣来做罢了。这就是我们的职业,一个不简单的职业。我们有权为之感到自豪,我们有权为之感到高兴,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50年前,李普曼在70岁生日宴会上说。
命名“飘一代”和“第四城”是我们的工作,质疑户籍制度和全球化是我们的工作,为童年之死和农民的不公待遇鼓与呼是我们的工作,评出“中国欲望榜”和“职业声望榜”是我们的工作,设计出获得国际期刊设计大奖的封面也是我们的工作。
一批人进了《新周刊》,又一批人从《新周刊》离开,《新周刊》的目标和核心价值始终没变。我们期待不断有新人加入《新周刊》、阅读《新周刊》,一起来研究中国与我们身处的世界,“它昨天意味着什么,明天又可能意味着什么”(李普曼语)。
一代人来,一代人去,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中国故事和见解,请见下一期《新周刊》。(执笔:何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