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钱浩
男人做过地盘工、倒过垃圾……在香港做过最底层的杂工,手上、脚上满是老茧。
女人从小城市来到大城市~寻梦。
女人很瘦小。头发稀疏,肤色黝黑。双手不知是不是儿时被烫伤过,有一块块的白色痕迹。女人混迹于夜场。带她出来的是她的同乡好友。共同混迹于夜场。女友生的皮光水滑,珠圆玉润。自是混的比她容易。有人捧自是骄矜些,不经意的。
女人很少有台,几乎晚晚都没有台坐。并没有象女友那样说的钱这般的容易。于是女人在每次有嗨局的时候,就假装吃“药”然后去洗手间在把“药”给吐了出来。用纸巾包好。放到最贴身的口袋里。心里窃喜着、计算着……
女人认识了男人,男人在香港挣钱。然后去内陆DISCO放松。香港男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钱,女人觉得是机会。温柔、善良、贤惠、中国女人传统美德都在女人身上体现了出来。多点内在是应该的。尤其在外表不济的时候。
男人从小混迹江湖,学会了义气二字。觉得女人待他好,他是应该回报对方的。何况他也是被人抛弃了的。
女人终于觉得自己有了点面子,终归是有了那么一个男人。虽说有些不尽人意,可到底给了她一个窝,在女友面前也能把背挺了起来。女友见惯场面自是不屑的。
男人去香港挣钱,女人就在皇岗口岸等他回来。女人依靠着,这个唯一的男人。很是珍惜。男人心里也是温暖的。这个底层人见过太多的嘴脸,这般的抬举。他是感动的。
相处不久女人发现了男人的恶习,吸毒。女人劝着男人。女人想着和香港男人结婚怎么也有个香港的户口。回到家乡自己也是万分光彩的。于是女人帮助男人戒毒更是尽力了。
可男人从小顽劣,毒是吸了十多年。女人力不从心,时间一长女人也开始吸了起来。男人认识一些小商小贩,开始做一些小商品倒卖的事情。钱也开始来的轻松了,钱多了男人玩的更加开心了。酒精、各种麻醉品。男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充实。
女人的幻想开始支离破碎,好在男人给她钱,她还是留在他身边的。不过眼神多了一份呆滞。
两人随着年月的增长,健康每况愈下。家里狼迹不堪。空气中时常泛着各种酸馊的味道。
女人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不能这样过下去了,要死人了呀……
相处快六年的一天,女人收拾好一切带上男人的所有钱,甚至是男人进货做买卖的“母”钱也带走了。
男人象孩子般在房间里哭泣,发誓这次在也不要这个女人。只是这个社会谁又会要他呢?
……有一天的夜晚,女人睁大着双眼对着夜空说,我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