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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故事大赛作品--《魔波旬》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9月08日20:02  新浪娱乐

  钻石口水

  【波旬(梵文Papiyas或Papman)在《阿含经》中常作魔(mara,即魔罗),或魔波旬(Mara-Papman)。经载,他是欲界第六天主,故又称为“自在天主”或“天子魔”,其所为,在于夺取或断除人的生命、善根,而妨碍善事、破坏正教。】

  我妈给我起的名叫建平,男,未婚,今年……嘿嘿,岁数嘛不说也罢。

  在常人眼中我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只会天天捣腾些与巫术、招魂、亡灵、毒物打交道的活儿。也因为这样,我身体一向不太好,而且捎带着不喜阳光。

  医生说我活不过四十五,可我不在乎,咱玩的是什么?是和亡者沟通的艺术啊!弄这事的人要是怕死,准被人笑掉大牙。

  况且,死,并不是生命中最可怕的事。

  这可不是信口开河,在和各种凶灵打交道的过程中,我遇见过许多奇怪的人和事,随便拣一样出来,便会让人生出“要换我这样,那还不如去死”的念头。

  前阵有个编辑朋友,在某网站开了个名叫“故事会”的专栏,邀我写一些有趣的事,算为她捧场。盛情难却,俺便一口应下,那知提起笔来却发现有趣的事居然没有……于是只好趴在电脑前滥竽充数,讲讲诡异的故事,也算交差。

  这是个关于恶魔的故事。

  发生的时间是七年前一个周六的傍晚,开始的地点位于北京崇文门俺家卧室。当时手机在我耳边狂响不停,梦中刚要到手的田中爱瞬间被音波轰散,我低声诅咒着翻身醒来。

  接通来电,里头传来老友陈奥的声音,说是遇到棘手的事情,需要我过去帮忙,在确认我听清地址后便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陈奥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找我,所以简单收拾了下便出发了。

  需要交待一下,陈奥家世极好,是广州城望族,来京后机缘际会与我结为朋友,关系也还算铁。

  他家学渊源、身手了得、经历复杂。简单说来就是属于当过雇佣兵,干过游击队,杀过响马贼,敢和皇妃睡那类人。他不理老父让他继承家族事业的要求,跑到北京开了个侦探所,开始从事侦探这个神神叨叨的职业。

  闲时二人一起厮混时,我称他小奥,而他叫我神棍。

  我花了50分钟,步行到达位于双井桥一栋偏僻的60年代风格,老式砖混结构筒子楼前。

  月光暗淡而晦涩,看着眼前这栋灰色的建筑,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发虚。点了支烟,猛吸两口后,我决定还是进去,虽然汗毛倒竖,但朋友在里边,总不好掉头走掉。

  我推开一扇半开半合油漆剥落严重的铁门,找到楼梯间。里边没灯,异常黑暗,但我的通行速度并未减缓。如果有人能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必会对我像猫一般发亮的绿色瞳孔感到惊异——这是夜瞳术。

  缓缓转过三楼楼梯的转角,便看见了陈奥。

  小奥穿着套黑色的瘦版西服,外面罩着件黑色大衣,一条黑色的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胸前。这一片黑色把他的白色衬衣和一口白牙映地分外耀眼。见他平安,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掐灭了快要烧到嘴唇的烟蒂。他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感谢我到来的意思,只让我跟着他走进了过道尽头的一间屋子。

  推开门,有微光映入眼中。屋里点了几根蜡烛,烛光飘飘摇摇好似鬼火,小奥说是因为停电才点上的,又问我这间房有没有什么不妥。

  这屋一共有三间,卧室、带厨房的客厅、卫生间。门都开着,站在我的位置可以一眼看个清光。

  第一感觉是:有点乱,但却颇有生活气息。

  厨房水槽里放着几个没清洗的碗盘,菜板上有一把缺口的厚背菜刀,旁边有台常见的墨绿色手动绞肉机,墙边的廉价胶合板餐桌上,放着一盘没吃完的饺子,桌旁有一个北极熊牌的大冰柜,屋内一应家具基本齐全,而里间卧室正对门的一张双人床上则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兔子玩偶。

  说实在的,侦查可不是我的强项,我什么不妥也没看出来,要知道俺那个猪窝还不如这儿呢。

  小奥像是知道我会无言以对,只将身体陷进旁边的真皮沙发里,就着面前茶几上的蜡烛点了根烟。我看出他有故事要讲,便搬了个折叠椅坐在对面,准备听他摆摆龙门阵。

  下面是小奥的叙述,将用第一人称,方便读者理解:

  在一周前一个平常的下午,我正要离开办公桌下班的时候,来了个气宇不凡的中年男人,直接将一张50万的支票递了过来,说替他找个人,一个女孩,生死不论,找到后有重谢。

  比这更神经的顾客我也见过,所以也不觉奇怪,就按程序向中年男人索取被寻人的照片。可那他却没有,只拿出个残破的玩偶,说也许可做为线索。

  那是只粉红色的兔子玩偶,用细绒布制成,玩偶双眼紧闭,左耳似是被人用力扯掉,右眼角处还有块水珠形状的暗红色污渍。说实在的,凭这么个破布娃娃,就想找个大活人,简直是笑话,我当时便想拒绝他。可中年男人非常坚持,并且告诉我,只要我接这个案子,即便找不到人,这50万依旧归我。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请求,我当然也不会。

  中年男人临走时,忽然回头说:“记住,这个女孩叫盈盈,秋水盈盈的盈盈。”

  话被中年男人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生涩,听得我右眼皮直跳。

  接下案子的头三天,简直就是全无头绪,我天天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冥思苦想,这情况一直持续到我那个刚做电视主播的女友来访为止。

  对,就是那个婷婷,你知道的。

  她一眼就看到办公桌上的娃娃,问我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应该是她朋友盈盈的心爱之物,还说这朋友已经有两年多未见了。我立即让婷婷给盈盈打电话,但却没人接听,到盈盈家去找,又大门紧闭。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溜门撬锁,希望能找到点线索。

  进屋后发现她已经离开很久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味道。搜索了半天,才发现床下有一张照片,那照片很老旧了,里面的年轻男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猜怎么着?虽然岁月不饶人,但我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男人,就是那个委托本案的那个中年男子。到了这一步,只好违反行规,倒头调查雇主的身份了。

  我先从兔子玩偶的制造商下手,发现可能是市郊的一家玩具厂制造,不知因为什么问题,这厂子开了半年就倒闭了。

  我亲自去了一趟,在已成废墟的厂址附近的一处农房里,找到了一个因为娶了当地女人而留下来的玩具厂技师。从其口中得知那兔子玩偶是厂子倒闭前最后一批样品,只制造了一只。

  厂子的法人是照片中男人的独子,据说因为身体不太好,每次都是这个叫翟跃华的中年男子,把其子在家中画好的设计图稿带来让技师制作。

  知道了中年男子的姓名后,我托警局的朋友调查了他的背景,得到了一个重大发现:翟跃华在倒岔门到本市一富商家前,曾经结过一次婚,育有一女,而这女孩居然就是盈盈。可惜的是警局也没有盈盈的照片。

  事情这下好办多了,谁都有个三朋四友。我顺藤摸瓜,将翟翔两姐妹生前常去的地方挨个排查,最后在几日前,找到了现在我俩所在的这栋旧楼,又在里间卧室木地板下的隔间里,搜索到了盈盈日记。

  说到这里,小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本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日记扔过来,让自己看,接下来的事情他没法表述了。

  日记是盈盈写的。中间不少地方出现了停顿,而最后一次记录的时间是两年前。我带着欣赏一部诡谲无伦的爱情小说的心情将它读完,现在转用盈盈的第一人称,来叙述其中相关此案部分的概要:

  一次偶然的聚会,让我和翟翔相遇,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们迅速擦出了火花,不久我们就相恋了……

  ……半年后去见他家人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父亲居然就是“那个人”——我的生身之父。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我终生不想再见的人,居然用这种方式相会。我认出了他,他却对我没有丝毫感应,都说父女连心,看来这条定律在这个男人这里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终于忍耐不住,把这事情告知翟翔……

  ……两人万念俱灰,相约不再见面。可不久后,我熬不住相思之苦,又去寻他,他便买了这栋无人的旧楼,只为与我不被骚扰的幽会。楼虽旧,但在我二人的眼中却不啻天堂……

  ……我们始终相守以礼……

  ……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今天,在酒精的催化下,我们情不自禁,他说我们犯了乱伦大过,但这其实有什么呢?我们相爱啊,可阿翔却几乎为此疯掉……

  ……他躲在家中不愿见人,本就不甚强健的身体已经越发不堪……

  ……他没有忘记我!给我送来了生日礼物,一只兔子玩偶,我将要为我的爱付出代价了……

  ……。听说他又吐血了,而且昏迷了过去,上帝保佑他醒来……

  日记里清醒些的记述就到此为止,后面的内容,明显是在盈盈精神状态极其糟糕的情况下所写,字里行间满是凄苦、无助和绝望和疯狂。其中大致的意思就是:翟翔没有醒过来,他死后一周,盈盈便痴心成疯服毒身死,死前藏下这日记,算是二人恋情的见证。

  看完日记后我问小奥,这事的前因后果已经很清楚了,完全可以结案了,你又回到这栋旧楼做甚?

  小奥白了我一眼,没答我这茬,只说他那天得到日记后,便直接回了办公室,正好遇见女友来找他一起午餐。

  想到婷婷也是盈盈的朋友,我便对她讲述了案件始末,本以为她会哭哭啼啼,流些伤心同情之泪。哪知却变得有些神情恍惚,最后没有道别就离开了。

  小奥以为婷婷是因为伤心,两天后劲头一过也就好了,且之前婷婷也常有不辞而别的时候,就没多想。

  回到办公室后,他联系了翟跃华。

  翟跃华来的很快,在听完小奥的讲述并收下日记后,不见任何情绪波动,留下200万的支票后默默离去。

  本以为此事已告一段落,可昨晚婷婷来了一个电话,其内容让陈奥几乎发狂!

  婷婷说自己曾是个同性恋,因是孤儿,性格难与他人相合,故一直只有盈盈这个朋友。两人交往年深日久,婷婷便对盈盈心生爱慕。当她正准备鼓起勇气向盈盈表白时,却正逢盈盈与翟翔感情的开始,一切便无疾而终。

  那日,盈盈见到生父后内心苦楚,便找婷婷倾诉整个事件。而婷婷因为嫉妒,就将内幕告知翟父,借以拆散两人。后又觉得对不起盈盈,不敢与之相对,遂断了联系,时长日久,自己也淡忘了前尘往事。

  谁知情之一事实在难料,当兄妹二人身死的消息由陈奥口中传给婷婷,她顿时慌乱不已,回家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乃是罪魁祸首,难脱干系。

  婷婷泣不成声,不住的说想要赎罪,小奥正想安慰两句,却听到女友一声惊呼,电话就被挂断了。

  陈奥立刻直奔婷婷家,发现大门开敞,人却不在屋内,而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

  说到找人,警察也未必能比小奥做得更好,可一直到今日下午,仍然没有任何线索,正在他思前想后无计可施时,心中忽有所感,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这栋旧楼。

  小奥在楼中并没有发现女友的踪迹,但强烈的职业预感告诉他婷婷恐已遭不测。无奈下只好求助于我的亡灵法术,希望能将身亡于此屋中盈盈的灵魂招出,问问有没线索。

  于是我布开法阵,做法相请盈盈的亡灵。

  烛火忽的色做蓝紫,墙角慢慢出现了一堆模糊的影子,这片黑糊糊的玩意忽浓忽淡无法定型。

  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要知道,不成型的灵魂是无法回答任何问题的。

  正在我手忙脚乱之时,却听小奥出声问道:“是你吗?婷婷?”影子立刻做出反应,如黑雾般强烈的翻滚着。

  我一个头三个大,咱的法术从未出过错,怎么可能明明请的是盈盈,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几乎完全不可能的大胆构想,在我脑海里缓缓浮现。

  我试探的问:“你是婷婷也是盈盈,你们是一个人,对吗?”

  此言一出,黑雾停止了波动,缓缓显现出了盈盈或者说是婷婷的样子。

  见得此景,知道猜测成了现实,我两眼发黑,半晌无言。

  接下来是亡灵的叙述,情节之奇让人几乎觉得荒谬。

  其实婷婷就是盈盈,她们只是一个人身上的两种人格。

  起先并不严重,平时人前她都当自己是盈盈,偶尔孤独时,婷婷才出来作伴。

  可当年盈盈在得知翟父其实就是自己的生父后,情绪变得矛盾而激动,人格彻底分裂为两个不同性格女子:一个是浪漫柔情深爱翟翔的盈盈,一个是恪守伦理颇能自律的婷婷。

  翟跃华是个贪慕荣华的男人,在抛弃妻子女儿入赘豪门时,没跟第二个妻子提过自己之前的婚姻。

  然而,那一日人格分裂的婷婷前来告密,让他惊恐万分,随后便时常梦到谎言被揭穿后,自己下半生潦倒落魄的场面。之后盈盈自杀,死前心中凄苦彷徨,扯烂兔子玩偶并咯血于其上,并将此物寄回自私的父亲,并写明轻生之意。翟跃华稍许心痛之余,更多反而是宽慰,只觉得威胁就此消除。

  可老天有眼,盈盈因所服食的毒药份量不足侥幸不死,大脑自我保护,由婷婷做了主导,完全忘记往事,开始新的生活,并认识了小奥。

  “其实,还有件事……”婷婷思索了一下,似乎正要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来。却忽然目光直直望着我的身后,脸上惊恐万分,凝聚成型的身影像被千只看不见的爪子撕扯着,随后一声轻响,砰然消散。

  我一转脸,看见门口站着一人。

  “翟跃华!你这个混蛋!”陈奥见得此人立刻暴起,却听得“噗”的一声轻响,小奥却面带痛苦,捂着胸口缓缓倒地。

  翟跃华笑容儒雅,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手枪枪口正冒起一缕轻烟。

  “不用问那个没用的丫头了,做鬼也是窝囊废。人是我杀的,你们也别想跑,不过看在你们一番辛苦,便让尔等得个明白。”

  他停了停,整理了下思绪:“事实是不久前,我在新闻节目中见到婷婷,极为震惊,便四处寻找她下落。找到后却发现她完全忘记了往事,连我也不认得了。但我不信她已失忆,于是假意让陈奥进行调查,实则对她进行试探,谁知反令她想起部分往事。我找到她家,想和她谈谈,只要她不记得更多事情便罢。谁知她一见我,便恢复所有记忆,生拖死拽的让我到这里来,说要让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

  “婷婷在电话里惊呼是因为见到了你吧?是你把她诱到这里吧?”我问道。

  “是的。”翟跃华有些不屑的继续讲道:“说起来这丫头简直是个笨蛋,居然带我到这么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来,我不杀她就是我蠢了!”

  说到杀人,翟跃华双眼逐渐血红,鼻息也粗重了起来,疯狂的感觉开始弥散,我知道,自己手中暗捏的疯魔咒起作用了。

  他舔舔嘴唇,用鬼哭般的声音说道:“我本来不想杀她,我只是想再和她做一次。你以为我给他们传递那个该死的兔子的代价是什么?哈哈哈哈,我让她陪了我整整一晚,她用各种方法让我快乐……她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你知道她大腿多修长!乳房多饱满!她比小时候更有味道啦,要不是她那该死的娘总是烦我,我怎么舍得离开她呀。可是这次她却没以前乖了,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只好勒死她再做……我真不想杀她,我也舍不得啊……小翔我也不想喂药给他吃的,可他动了我的女人!你知道吗?我很爱她的,非常非常爱她……我已经把她切碎做成了饺子,全在冰柜里,想她的时候就可以吃两个,吃两个……”

  我听了几乎作呕。

  而翟跃华说着说着意识越发恍惚,他揣起枪,打开沙发旁的冰柜,拿了一包用塑料袋包好的人肉饺子,自顾自的去厨房取了口大锅开始烹煮。

  我扶起小奥,他已经意识恍惚,子弹因为消音管的缘故力量减弱,在击穿肺部撞碎脊柱后便停了下来,肺部的大出血让他不停咳嗽无法说话。望着他慢慢失去神采的眼中所含的无穷恨意,我点了点头。

  他意思很明白,是要我杀了那个恶魔。

  巫术杀人其实易如反掌,但我想玩得复杂些,我想让婷婷的亡灵亲手杀了这个禽兽父亲。

  我知道刚才翟跃华的突然出现导致了散魂,再次凝聚成型后的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

  叹了口气,我开始动作,先用左手凭空画了个复杂的白色光符,又用右手取出除灵匕首在自己左腕上一划,将鲜血滴在画好的符上,并将其送进亡灵体内,顿时灵体双眼红光大盛。

  我用沾血的匕首指向翟跃华,轻轻的说:“去吧,愿你得到安宁。”

  话音一落,亡灵便消失不见,而与此同时,厨房里正在煮饺子的大锅中,却伸出了两双白生生的手臂,将站在锅边有些呆滞的翟跃华头颈紧紧环住,缓慢而坚定的拖向逐渐沸腾的汤水之中……

  陈奥死了,翟跃华死了,婷婷死了,盈盈也死了。

  至于那楼?被我一把火烧了。被血符之光照过后,无论是什么生物,是活着还是死去,除施术者外,都将变为不死而嗜杀的怪物,只有烈火能解决一切,所以不烧不成啊。

  我换了身份,搬到了另一个城市。

  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我从没跟人提起过。其实,就算说了,只怕也没人相信,反倒会以为我是个疯子。

  然而,生活往往比故事更出人意料。亲爱的读者,您呢?您信这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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