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香:聪慧过人、敏而好学、丽质天成、心地善良。她以豆蔻年华,怀着对生活的美好期望嫁入水西,当发现霭翠竟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梦里英雄和如意郎君时,她深深感戴生活的厚遇,但严峻的局势逼迫她登上政治舞台,在不得已间辅佐霭翠处理繁难政事中,初显过人才华,也招来妒嫉,并身不由已地陷入权力纷争的纠葛之中;就在决断水西归属最关键的时刻,丈夫霭翠撒手人寰,为了水西安危和彝族存亡,她被推上风口浪尖,摄政水西,在内外压力间,她做出了正确抉择,归依明王朝,促成了残元最后势力——元梁王的覆灭。
她以善良的天性,由自发而自觉地关心彝胞民生,治稼穑、止纠纷、兴汉学、修驿道;又以空前的洞察和卓越的见识,找到了彝族的自存之道:与汉民族及中央政府和睦修好。
她以自己所做的一切,为彝、汉修睦奠定了数百年基业,泽被后代,成为胸襟识见堪与朱元璋比肩的大家。
马烨:谋略过人,胸怀大志、个性不羁,行事不循常规。
他身为马皇后之侄,耻于凭借族亲享受封赏官爵,而想要靠自己的才干去建功立业,青史留名,但身逢明初大局初定的承平盛世,他慨叹自己生不逢时,由于辞却朱元璋恩赏的官爵,因“大不敬”而获罪;元梁王巴扎瓦尔弥残杀明王朝使节后,马烨竟然主动请缨担当此职,“戴罪立功”,终于不辱使命;继尔又申请自降官阶,留在征南将军傅友德帐下,甘任一名中级军官,所图就是为了一展才学、立下军功,但他的急燥冒进却险些酿下明军与彝族之间玉石俱焚、兵连祸结的大战。
元梁王势力彻底覆灭、彝族与明王朝中央政府的友睦局面形成之后,他身任贵州都督,他人品刚正、执法无偏、绝不贪腐,深受朱元璋的信赖,称他为“忠无二肠”,但谁都不知道,他骨子里对彝族等少数民族的歧视根深蒂固,他的政治理想就是“改土归流,推行王化”,将广袤的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纳入明王朝的郡县体制,他自认为只有这样,才是真正为明王朝建立功业,才不辜负自己的一腔壮志。此时,因整治民生和平息部落纷争,并归依明王朝中央政府,从而带来水西一域彝族同胞祥和安宁局面而深受民众爱戴与中央政府信赖的奢香,就成了马烨实现这个理想的最大绊脚石,所以,他就对奢香步步设陷、寸寸紧逼,并在彝族各部之间上下其手、蓄意滋事、激起矛盾,试图逼反彝民、制造动乱,从而制造对彝族用兵的口实。
他的所有图谋最终败于奢香的应对有据、深明大义、忍辱负重,终于被朱元璋为了整肃纲纪而杀,完结了他悲剧的一生。他是一个“清官为祸”的典型,也是奢香后半段最大的反派。
霭翠:奢香丈夫,水西彝部的首领,有责任心,一心为水西谋,为人持重,遇事总想万全,不愿拿族人福祉作为冒险的赌注,所以,在复杂局势下就显得缺乏决断。所以,他在是否接受明朝封号及水西部族在元梁王与明朝之间何去何从的问题上反复游移,直至将这个难题遗留给了奢香。
他有自知之明,能看得清自己的缺陷;也有识人之明,所以能察觉只有奢香才可以带领水西彝部走出重围。所以,对于身后事的安排,他既不放心燥烈冒进的格宗,更不信任优柔寡断的莫里,而将水西彝族存亡的大任托付给了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奢香。
在感情问题上,他同样因为自己这个弱点而伤了那珠的心,使那珠成为奢香的敌人,给她带来无穷的麻烦。
毕摩:水西彝部总管,因其年高德劭而深孚人望,且精擅卜筮、是水西部族的智囊,对霭翠、对水西都忠心不二,在水西部族中具备无与伦比的感召力。
他对奢香态度复杂,既支持奢香为水西部族谋福祉,又反感她尊奉汉学、推行汉制,为此而和奢香发生冲突,甚至为诺哲所趁,险些成为诺哲实现奸谋的帮凶。当他最后悔悟自己的错误后,就此隐匿山林。
格宗:霭翠的二弟。
性格刚烈、为人直爽、善战而悍勇,为了他认为是对的事情或目标,不拘泥采取什么手段。一心想使水西整并诸彝,一统彝家江山,与明廷分庭抗礼;当霭翠亡故之后,他的这份雄心进而演变为自己要做诸彝之王的野心。
他不服奢香,与她事事作难,在内,与对奢香心怀怨毒的那珠结为同盟;在外,他甚至想要借重巴扎瓦尔弥与诺哲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进而一度与马烨及夏柏元相勾结,他精明地干着所有的糊涂事,自认为自己在利用别的人时候,其实已经被别人所利用,并坚决地以为自己做的这些全是为了水西。
当他亲手将水西推往绝境之时,才明白了一切,于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来表达悔意,与诺哲同归于尽。
莫里:霭翠的三弟。
他内向、敏感、正直,个性阴柔又好冲动,霭翠对他最信任,却又最不放心。他忠于水西、信赖奢香,却因为自己的性格缺陷和能力不足,每每给奢香帮倒忙。
他困溺于与阿离的苦恋,当他最终面临为爱情而毁水西或为水西而杀阿离的抉择关头,还是选择了与阿离同归于尽,成就一段凄美苦恋。
巴根:巴扎瓦尔弥的养子,其实是汉人。但他的真实身世一直被巴扎瓦尔弥隐瞒,直至他自己临终一刻才被揭晓。
他能担大任,且又执着,勇、谋皆备,胸襟开阔,恩怨分明;他几乎是一个道德完人的化身:对蒙元尽忠,为“反明复元”,不惜呼号奔走、备尝艰辛、忍辱负重;对梁王尽孝:巴扎瓦尔弥对他的所有不公,他全默然忍受,毫无怨言;对感情深挚而专一,与朵妮的无望之爱,他也既诚且深;对“骨肉亲情”不离不弃,无论巴合木如何陷害,他都始终如一地待其为兄长及君长。
为了复国反明,他不惜屈身周旋在诺哲等小人周围;他对奢香虽然钦慕敬重,但当危害奢香可以促成他的“复国大业”的时候,他又与马烨结为同盟。
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他为之尽孝的来自于巴扎瓦尔弥的“父爱”,只是一场深谋远虑的利用;他为之尽忠的蒙元帝国,自己竟然根本不是其中一分子。他其实是投错了胎、走错了路、使错了劲,他以自己的才能愈加努力,收获的就愈是荒谬,当他濒死之时,明白一切,却追悔无极。家破国灭、无所归依,他能收获的只是朵妮为他枯守坟土,如果此时他泉下有知,不知情何以堪。
巴扎瓦尔弥:元梁王,深谋善断、为人藏而不露。
明朝鼎定之后,他本欲与窜逃漠北的北元势力遥相呼应,图谋再举,“光复”元朝江山,不料北元一败再败,终至一蹶不振,作为元朝硕果仅存的一股势力,他更觉重任在肩,为此,他确立了占据险地、拉拢彝部,与明朝政府周旋到底的战略构图。
他在彝族各部之间娴熟地施展分化瓦解、又拉又打的手段,为水西彝部制造了诸多麻烦。诺哲与他是“坚实盟友”,二人互为表里、相互利用,互相明知对方用心叵测,却都虚与委蛇。
他明知长子巴合木不可委以大任,却还是囿于“亲疏有别”,而将权柄传授予巴合木。巴合木对他这位慈父的唯一报答,则是陷害巴根、投降明廷,将巴扎瓦尔弥身后最后一点“复国”的指望全部葬送掉。
巴合木:巴根之兄,巴扎瓦尔弥的长子,被立为梁王世子。
擅长权谋,心胸狭窄、为人阴狠、智短而谋深,他把巴根的忠诚孝义,全部理解为是巴根想要和自己争宠夺位,所以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排挤、陷害他。
“反明复元” 的口号他喊得最响,其实这只是他遂行私欲的遮羞布,最终将梁王身后的残余势力作为礼物作为送给明朝朝廷的,正是他自己。
那珠:女土司,敢爱敢恨。
她深爱霭翠,却被霭翠迎娶奢香而深深刺痛,她对奢香既妒恨、又不服;开始她想要夺回霭翠;当霭翠去世后,她就专心一意地想要拆奢香的台。她忠于水西,但为了反对奢香,却又在一步步地做着伤害水西的蠢事。最后,她为了庇护自己的同盟、她已生爱意却无法去爱的格宗而身遭横死。临死之时,她终于说出了自己不愿说的话:她对奢香彻底服气了。
阿离:诺哲的养女,莫里的恋人。
她美丽多情、善良温柔、没有心机,轻信诺哲,根本不相信来自“父亲”的深厚亲情只是利用她的假象。她被诺哲所挟制,充当他遂行奸谋的工具,让她最爱的人沉入最深的痛苦中,她愈想摆脱,就沉陷愈深,当她用最后的努力,试图让自己的爱人脱离苦境的时候,却已经陷他于死地,自己也只有与莫里同赴黄泉。
悲剧的性格,收获了悲惨的爱情、导致了悲剧的命运。
诺哲:彝族乌撒部首领。
虚伪、奸诈、无操守、唯利是图。
他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采用一切手段、可以和一切人合作、也可以背叛一切人。包括与阿离的父女亲情,都只是他达到目的的筹码和手段,最后他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朵妮:奢香的侍婢,为人单纯、个性活泼,与奢香情同姐妹。
她忠于奢香,却不幸爱上了巴根这个不该爱的人,并被巴根拖入“反元复明”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伟业”之中,并一度濒于为了爱情而背叛奢香、背叛水西的危境之中。
巴根身死,酿成一场爱情悲剧,朵妮终其后半生为巴根守墓。
孙鹤(史无其人,本剧虚构):替换原剧本中被奢香请到水西讲学的耿其昌。
一个饱学大儒,满怀儒家仁和中正的治世准则,尊奉孔孟之学中的民本思想,践行孔子“有教无类”的教学理想,和奢香亦师亦友,对奢香多有点化,同时帮助奢香在水西开办汉学,后遭毕摩错杀。
夏柏元(史无其人,本剧虚构):字友寒,孙鹤的弟子。
他才华卓绝、自视甚高、孤傲不群,“功成不居”的张良是他的榜样,他没有俗世之想、不图谋荣华爵禄,只想寻找时机、申展才学,所以,他不屑于走科场功名之路,在皓首穷经中虚掷一生。在老师孙鹤的催迫下,他初涉科场,就因为离经判道的“狂悖之论”而身受杖责,从此发誓不再踏入考场一步。同时,因为锐意事功、不恤黎民的政治主张,他又被孙鹤逐出师门。
他和马烨两个“怪人”一经相遇,就惺惺相惜,引为平生知己,马烨的政治抱负,就是两个人的“思想结晶”,为此,他不计名份地在马烨府中充任军师,殚精竭虑地为马烨谋划、奔走。当马烨事败身死之后,雄图成空、万念皆灰的他用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与马烨成就了一段令人唏嘘的旷世友情。
朱元璋:雄才伟略的君主。
马皇后:仁和慈爱,而又宽厚无私,母性的化身。
陇弟:奢香与霭翠之子,奢香身后宣慰使的继任者。
禄照:奢香之兄,霭翠的盟友。
刘基:字伯温,朱元璋的谋士,封“诚意伯”。
傅友德:明征南将军,封“颖川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