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胤杰及二跟班扮作商人,付钱入城,住入客栈,日、月、冰、风已在房中等候。胤杰问起紫麟,只知他独来独往,别人都不知其行踪。胤杰布置任务,在城中四处探查众遗孤踪影,及城主吴天霸的动静;但不可跟吴天霸正面交锋。四人唯唯诺诺,各自领命而去。
日本人宫本胜南,以“郭正南”的中国名字,带着手下北野尊〔改名“田尊”〕来到城里,表面上是来做丝绸生意,实际上是在明查暗访的窥探天地会遗孤和白玉瓶的下落。
这天,“郭正南”与“田尊”在一丝绸店谈生意,刚好吴霸天的内眷妻妾来光顾买绸布,聊谈中谈及最近家中来了一个来历不明、言谈举止异乎寻常的小孩。“郭正南”留意,不动声色的与店主聊起来,了解了吴霸天家的一些情况。
半夜,幪面忍者“田尊”潜入吴霸天大宅,移形换位,避过家丁护院,来到内院客房外,引开甲乙二人,悄悄进入房中,轻拍熟睡中的邵扬,邵扬蒙眬中,也不知来者是谁,“田尊”说是来救他出去的天地会中人,邵扬大喜,便跟他走。
“田尊”提着邵扬翻墙出大宅,刚好遇上也来大宅探查的卓天风,由于对方蒙着脸,卓天风不知对方是谁,见他带走邵扬便上前争夺,与“田尊”打了起来。“田尊”略占上风,但卓天风不轻易言败,他较熟悉街道环境,借此与“田尊”缠斗。邵扬方知两人都是虎狼,俱来意不善,心忖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田尊”与卓天风缠斗多时,发觉邵扬不见,二人才暂时停手,寻找邵扬,黑夜中连个人影也不见!二人互相埋怨,又打起来!这时,吴天霸已发现不见了邵扬,带着众多护院打手提着灯笼追寻出来!“田尊”与卓天风见形势不妙,只好各自掠走。
“田尊”徒劳无功的回来见“郭正南”,被主人斥责一番!“田尊”报说他认得和他争夺卲扬的对方,是阿尔泰的手下鹰爪王卓天风,“郭正南”又问对方是否认得他?“田尊”说他幪着面,对方肯定认不出其庐山真面。“郭正南”才略为放心,因为他不想因此而和阿尔泰发生冲突。他下令加紧找寻那小孩及其它遗孤、尤其是那白玉瓶的下落,但一切要谨慎小心,丝毫不能露出他们是日本人的真正身份,“田尊”唯唯诺诺领命。
卓天风空着双手回去见胤杰,又说不出在吴霸天大宅内,把小孩救出并和他交手的对方是谁,现在那小孩亦不知逃到哪里去,胤杰气得把卓天风骂得狗血淋头。并再次向他及日,月,冰三鹰犬下令,加紧在城中各处找寻众遗孤,但仍旧强调如非必要,尽量避免与吴霸天正面交锋。
吴霸天空手回府,心中也是十分懊恼,因为他已认定那邵扬就是陈近南的儿子二毛,并猜想带走那他的人,不用说一定是皇叔阿尔泰派出的手下。吴霸天对阿尔泰父子恨得牙痒痒的,但又不能摆明车马去向他们讨人,这犹如被打碎牙还只能含着血吞下肚。他迁怒没有看守好那小子的手下甲乙,把二人打个半死来出气,因为庞城这里是他的地头,这次竟在大宅之内被阿尔泰父子得手,叫他的颜面何存?
再说邵扬如无头苍蝇东藏西窜的在庞城里逃了一夜,精疲力倦,最后由狗洞钻进一处旧货仓,躲在一处暗角歇息。翌晨醒来,感怀自己孤苦伶仃、前途茫茫,不禁悲从中来,心中更想念一直照顾自己的好老婆绣云。
邵扬叹息,感眼下举目无亲,唯有靠自己振作,又感肚子饿,正想由狗洞钻出去觅食,却远远见到赵管家在大街抓小孩,众小孩的家长纷纷赶来求情,少不了又要塞银子,才能把小孩带走。邵扬大惊,只好又缩回暗角躲起来。赵管家及其手下,沿街奉旨任意查问各家男孩,不管有没户籍,都乘机敲诈一笔,他们恣意妄为,继续残民以自肥。众人敢怒而不敢言。
在街边卖烧饼的丁氏兄弟及其义父义母,有好心人赶来报讯,义父为免遭殃,忙叫老妻快带走丁氏兄弟,把他们好好藏起来。义母刚藏好二小孩,赵管家一行人来到,查问一番之后又四处翻来覆去找寻,丁氏兄弟机灵地东躲西藏,才侥幸躲过赵管家一行人的耳目,真是有惊无险。
赵管家一行人搜刮了城南,又到城北贫民区来,顿时又是鸡飞狗跳,一片混乱。铁彪绣云见状,探问之下,知赵一行人是奉吴霸天之命在找寻一个男孩,心头一震,他们所指的那个男孩,莫非就是失散多时的二毛?!
城北贫民区毕竟没什么油水可捞,赵一行人闹了一阵,就收兵离去。众贫民被无端骚扰及搜刮,十分气恼,对赵管家这种无耻的劣行及一向横行霸道的吴霸天都恨之入骨,但亦只有敢怒而不敢言。
城北陋房内,铁彪绣云商量,看情况二毛曾被吴霸天抓去,现在又逃了出来,被吴的管家全城搜寻,那二毛目前虽逃出吴霸天掌控,仍是处境危险!他竟究藏在城中的哪一处?必须尽快给他施予援手!铁彪绣云二人都甚焦急,虽毫无头绪,也决定立即分头出去找寻。
晚上,“郭正南”带同保镖“田尊”来到《桃源院》妓院寻欢。“郭正南”为冒充中国人身份,佯装附庸风雅,指是慕名而来,要听冰儿的河北梆子古典戏曲。冰儿随他点唱,果然是名不虚传,“郭正南”也装作听出耳油,甚感过瘾,不断喝采。正在兴头上,却有人来破坏他的雅兴。
原来赵管家大概跑了一整天,有点累了,又喂饱了腰包,为犒赏自己,跑来妓院找乐儿,指明要冰儿来陪酒。冰儿正忙着应酬“郭正南”,分身不暇。赵管家饮了一会闷酒,仍不见冰儿过来,拍枱闹起来,鸨母连忙过来道歉,赵仍是不依不饶,一定要冰儿立即过来!
鸨母不敢得罪赵,连忙过去通知冰儿,冰儿只得向“郭正南”告罪一声,过来应酬赵,赵出手阔绰,冰儿奉承了他几句,赵更加飘飘然,指桑骂槐的奚落刚才那个附庸风雅的嫖客。那边厢,“田尊”看不过眼,欲替主人出头,却被“郭正南”按住。
冰儿应酬着赵管家,闲聊起来,在旁服侍酒水的芊红听到赵管家奉吴霸天之命在全城搜查一个男孩,她灵机一动,问赵有没有查过某街僻巷破庙?赵说还没有,芊红说那你快去查一查,一定有收获!赵管家不大相信,而且还执意要留在妓院和冰儿陪伴听曲,等明天再去看看未迟。芊红却说事不宜迟,还自告奋勇的要立即带他去,冰儿见芊红如此异乎寻常的心急,估计她必定是事出有因,也就笑着怂恿赵管家快随芊红走一趟,陪伴听曲之事来日方长。赵管家笑著称是,便吩咐跟班回府搬兵,自已随芊红连夜踏出妓院,望僻巷破庙而去。
第十七集
芊红带同赵管家及已由吴府召来的众打手一行人,提着灯笼,来到僻巷破庙,拍门叫醒酣睡中的人口贩子等,人口贩子说已交了保护费,但赵管家冷笑不理,照样叫手下细细翻查,终于在地窖里找到二毛等六小孩,赵管家仔细察看,在六小孩中并没见到要找的邵扬,心中有点失望,但暂时也可带回去向吴霸天交差,便令人口贩子打开六小孩户手扣脚镣,欲将六小孩带回去,人口贩子不想见财化水,苦苦求情,又向赵管家塞大包银子。那边厢,芊红乘着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讨价还价之际,伺机协助二毛在黑暗中逃出破庙。
赵管家与人口贩子讨价还价,寻思反正六男孩中没有他要找的目标邵扬,得着好处须收手,收了大包银子之后,便答应不带走六男孩。这时,人口贩子才发现少了一个,遍找不见,赵管家亦觉事态可疑,望向芊红,芊红顾左右而言他,赵拿她没办法,只好放她回妓院,自己带着众手下打手提着灯笼一路寻去。
却说二毛偷偷逃出破庙,黑暗中专挑偏僻处躲藏而去。逃到一处巷口,不料却有两人挡住去路。原来“郭正南”和“田尊”自赵管家一行人随芊红离开妓院,就一直跟踪而来,刚才在破庙中的一幕,躲在暗处的他俩也已看在眼里,二毛趁乱偷走,他俩就不动声息的跟着他的背后一路追来,此时见来到僻静巷口,才现身出来。
他俩也像吴霸天一样以为邵扬才是陈近南的儿子,而眼前这个二毛只是其中一个天地会中遗孤,便摆出友善的态度,与二毛套交情,佯装是天地会的友好江湖中人,并说曾经试过由吴霸天的深宅大院内,救出那个“陈近南的儿子”,如今他已脱离虎口,可惜与他失去联系,心里实在很挂念他。这也可证明他们是好人、是来帮助被迫害的小孩的,套问二毛是否知道那个“陈近南的儿子”在哪里?如果能找到他,就把他们一齐救走,让他们从此恢复自由。二毛听了他们一番表白,总算明白他们来意,聪明的他心知他们也是来者不善,便虚与周旋不置可否。
正在这时,赵管家及众手下已追寻而来,“郭正南”与“田尊”欲带二毛走,却发现这是处掘头巷,如要出去务必与赵一伙人碰个正着,正犹豫间,赵一伙人也已远远见到他们,喝叫着迅速追过来,二人无奈,只好与赵一伙人打起来,望能杀出一条出路。
二毛欲重施故技趁乱偷走,“田尊”此次却学乖了,总是紧盯着他二毛不放,一见二毛欲走就出言喝止他,二毛总是逃不出他的视力范围之外。赵管一伙人武功虽比不上“郭正南”与“田尊”,却胜在人多势众,前仆后继,一番激斗,打得不亦乐乎。二毛退到一处墙边,忽觉脚踝被人抓了一下,低头一看,是有人由狗洞伸手出来抓他!二毛先是一惊,后看清楚狗洞内那人竟然是失散多时不见的大丈夫邵扬,真是意外惊喜。他不动声息,待“田尊”回头应付赵管家的一招来袭时,回身迅速钻入狗洞。
“田尊”回头,转眼间突然不见了二毛,十分惊奇,心想难道他懂得飞天遁地不成?!正想过去看个究竟,却见主人正被围攻而陷险境,只好回身救主!“郭正南”也发现二毛不见了,虽然心急,但看形势还是先求脱身要紧,便指着巷口大叫那孩子又偷走了,赶快去追。而“田尊”亦心领神会,假装要往巷口追小孩,赵一伙人见状,信以为真,赵管家大叫小孩才是最重要,叫众手下快追。大部份人都向巷口跑去。“郭正南”与“田尊”减少压力,乘机虚晃一下,逃逸而去。
却说狗洞另一边的旧货仓内,二毛终与邵扬会合十分兴奋,但因恐怕敌人又很快会追进来,无暇叙旧,急寻去路尽快离开险地。邵扬较熟悉旧货仓里的环境,带二毛穿过走廊,由一窗口爬出,速速离开旧货仓,消失在黑暗之中。
“郭正南”与“田尊”并不死心,他们去而复返,又来掘头巷察看,终发现了狗洞,明白二毛是钻狗洞逃跑的。狗洞太小,二人钻不过,便设法翻墙入内,但在旧货仓内却遍找不见人影,根据迹象,推想二毛定是由窗口逃离,便也爬出窗追寻而去。
二毛与邵扬在黑夜中慌忙奔逃,由于邵扬已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极之肚饿,二毛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二人跑了一段路,就气喘如牛,再也跑不动了,只好坐在一处破墙后休息一会,各自简单叙述一下别后情况。喘定之后,正准备继续奔逃,却见“郭正南”与“田尊”远远追来,二人慌忙往暗处躲藏。
城北的狭窄陋巷里,“郭正南”与“田尊”从后追寻而来,二毛与邵扬拼命逃跑,危机重重,正在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有个戴着草帽的人,拉他俩一把,助他俩避过“郭正南”与“田尊”的追踪。这人带二人到了较安全的地方,才脱下草帽,原来二毛与邵扬发现把他们救出鬼门关的人,竟就是铁彪。三人经历生关死劫,再次重逢,都忍不住欢呼相拥,热泪盈眶。
贫民区陋房,铁彪带二毛与邵扬来见绣云,绣云与卲扬重逢,心中狂喜,相拥而哭。其实绣云她也有另一番感受,既庆幸丈夫无恙归来,但同时也知道这代表着她和铁彪的一段情,已经宣告告终。铁彪也心中明白,在又悲又喜之间,无奈只有眼泪往肚里吞。
翌晨,赵管家再一次无功而回,吴霸天怒不可遏,将赵痛打一顿!并责成他七天之内一定要把邵扬那小子找出来,否则老命难保。再说芊红昨夜回到《桃源院》妓院,一夜无眠,一直挂虑着二毛能否真的如愿脱离险境。一早起来,仍得照常做些杂务。这时她到后院井边来打水,忽有一线光亮射向她,她向来处望去,发现后院外面不远的一棵大树上,有两个小孩在偷偷向她招手。芊红隐约看出其中一人就是二毛,她压抑心中的大喜,作了一个“知道了”的手势,若无其事的继续打水。
芊红借着出外买菜,来到大树下与二毛见会,芊红见邵扬尚在人间,也大喜过望,但这时铁彪匆匆赶来,斥责二毛和邵扬不该冒险私自出来,因各方势力都在追寻他们,两人回头,但见在后边,四大鹰犬中的日月罗剎及吴霸天的一众手下,正从左右两边直扑而至!
第十八集
日月罗剎和吴霸天等一众手下,发现了芊红,邵扬及二毛,正吼叫着扑前欲抓住三人,铁彪急忙把竖在身边的一排大竹竿用力推倒,只见大排竹竿哗啦啦的一声大响,就排山倒海般朝向日月罗剎及吴霸天手下倒去,众人怕被压中,慌忙走避,大街上登时乱作一团,同时也阻碍了两方人马的进攻。铁彪立时乘此良机,拉起芊红及邵扬等,匆匆往城北遁走。
铁彪带着三少年,跑到城北贫民区内的横街窄巷里逃避,日月罗剎两鹰犬亦从后穷追不舍。由于铁彪曾在这里生活个多月,所以对区内纵横交错复杂的街道比较熟悉,所以可以带着三少年在狭窄巷道,到处乱钻乱窜,反之日月罗剎却像进入了迷宫世界一样,他俩在陋巷中,跟着铁彪等团团转了几个圈,已是不辨东西,不知南北,但见四边都是相同近似的窄巷,而铁彪等人却早已是已踪迹杳然。
日月罗剎没想到被困陋巷之中竟然会迷路,登时气得七窍生烟,月罗剎终于想到了居高临下的视察方法,两人掠上墙头,果然见到远处的铁彪及三少年正逃离贫民区,日月罗剎齐声怒吼,但双方距离太远,实在是鞭长莫及,只有眼睁睁看着铁彪等在手底下逃脱,虽然咬牙切齿但亦无可奈何。
铁彪凭地利带着三少年成功摆脱日月罗剎,正庆幸之际冷不防头上突然掉下一个大网,铁彪惊觉大叫闪避,芊红及二毛反应较快,及时滚开避过,但走在最后的邵扬,却走不及被大网网住。铁彪抬头一看,原来就是吴霸天手下的赵管家,早带领着一众壮丁在贫民区内守候,来这招守株待兔。
若说懂地利,铁彪肯定比日月罗剎优胜,但比起地头虫的赵管家,还是差了一着。赵早知城北贫民区内的横街窄巷仿如迷宫,若入去追逐铁彪及众少年,肯定难度甚高,倒不如以逸待劳,带着壮丁在出口处布置好大网,到时再来个一网成擒。
幸铁彪及时发现,芊红及二毛不致被困,但邵扬却已成网中人。邵扬一身神行轻功完全无法施展,气得哇哇大叫,在网中挣扎,铁彪等扑上欲救,赵管家即令众壮丁收紧大网,把邵扬吊起,另外壮丁持武器一涌而上,向铁彪等三人围攻。以三人的武功,对抗一班壮丁,本来不落下风,但铁彪眼角瞥见日月罗剎已随后追至,心知若加上这两大鹰犬,三人要全身而退就非易事,虽然邵扬失手被擒,但为大局着想,不致全军覆没,铁彪只好叫唤芊红二毛鸣金收兵,急速撤退。
赵管家目的其实主要是卲扬,其余人等他兴趣不大,见铁彪退走,他也不再追赶。待日月罗剎走近见有人被擒(邵扬因被赵管家用布袋套住,日月罗剎没看到他是邵扬而并非二毛),日罗剎想动手抢人,但被月罗剎制止,因胤杰早说过,尽量不要和吴霸天的手下正面对抗,日罗剎于是只好忍耐,并没出手,两鹰犬一番劳累又无功而返,只有悻悻然而退。
铁彪带芊红及二毛回到小屋,知道邵扬再次陷入吴霸天手上,绣云登时崩溃跪下,幸芊红及时扶住。铁彪为最后没能救回邵扬而向绣云道歉,二毛更为自己的鲁莽地带邵扬去《桃源院》找芊红,而导致邵扬被擒,深深自责。但毕竟绣云并非不明事理的女子,在冷静过后她也不再责备他人,只有和铁彪等商讨营救邵扬的方法。
邵扬再次落入吴霸天之手,吴霸天怕邵扬灵活的神行功,叫人替他铐上沉重的脚镣,让他虽然仍能走路却无法施展轻功。亦怕又再有人来抓他或救走他,遂叫大批壮丁在囚禁邵扬的后园前后守护,更命赵管家把两尊红衣大炮也搬了过来,心知就算是皇叔手下四大鹰犬齐来,恐怕也难撄其锋。
邵扬为保性命,索性除直认自己是陈近南之子二毛外,更大胆地和吴霸天提出交易,以告知白玉瓶所在地来交换自己的自由。但老奸巨滑的吴霸天当然不会轻易中计,他根本没想过和邵扬这小子讨价还价,反而已准备好和财雄势大的皇叔阿尔泰谈判。邵扬施计不成,登时气得牙痒痒。
日月罗剎向皇叔阿尔泰及胤杰回报,说吴霸天已擒下二毛。待日月罗剎退下后,胤杰建议父亲立即派四大鹰犬及紫麟上人,硬闯吴霸天府第抢人,夺回白玉瓶,就是让四大鹰犬等作红衣大炮的炮灰,也在所不惜。
阿尔泰闭目考虑半晌,始终觉得硬闯还是太过冒险,他并非珍惜其手下的性命,只是怕玉瓶已掌握在吴霸天手中,假若用强不果而与吴霸天反目,吴有可能在一怒之下把白玉瓶交予朝廷,到时就万事皆休。所以阿尔泰还是决定两手准备,先和吴霸天谈判,若真的谈不拢的话,才再派紫麟及四大鹰犬去动真格也未迟。
同时阿尔泰也收到消息,说朝廷为了上次在湖南赈灾时,官银遇大水而被冲走一事,已派了刑部尚书顾安国的手下淳于雄到庞城仔细调查。阿尔泰说赈灾官银肯定是被吴霸天及县官私下吞掉,他们可以此事反过来要挟吴霸天,加强己方谈判的优势。
铁彪为营救邵扬,偷偷到吴霸天府第外视察情况,发现吴霸天不但派了大量人手守护大宅内外,而且更运来了两尊红衣大炮作最后武器。铁彪心知硬闯已无望,心中有点泄气。他回到小屋告知绣云等,众人更是沮丧不已。
在无助之间,马小虎再次出现,原来他收到消息,说吴霸天为怕朝廷搜查到他吞并收藏的官银,决定把官银移送到其它安全地方。马小虎冷笑说他们准备来个黑吃黑,中途抢去官银。绣云斥骂说官银是赈灾之用,马小虎黑吃黑根本和吴霸天无异,是天理不容。被绣云直斥马小虎一脸尴尬,只好应承若成功夺回官银,会全部还给灾民,不动分毫。而他知道邵扬落入吴霸天手里,也想办法邦手营救。
由日本人乔装的汉人郭正南和田尊,同样都知道邵扬再度落入吴霸天手里,亦知吴的府第内这次的守护是铜墙铁壁,无法再像上次一般的轻易闯入。田尊向郭正南献计,若不能力敌的话就用智取。郭正南考虑过后,决定允许田尊一试。
吴霸天找皇叔阿尔泰往城外谈判,阿尔泰带胤杰及四大鹰犬同往。席间吴霸天暗示自己已知道白玉瓶的下落,但阿尔泰却不相信,要吴霸天拿出证据来。其实吴霸天只是虚张声势,两个老狐狸互相试探,摸底较劲,谁都不肯退让。
阿尔泰见谈判陷入僵局,决定使出绝招,说听到朝廷已派人来庞城,追查赈灾官银失窃之事,若查到涉及吴霸天,恐怕其麻烦将会极大。见吴霸天闻言面色微变,阿尔泰乘机表示自己在朝廷中拥有庞大势力,只要吴霸天把二毛及白玉瓶交出,大家就是朋友,坐在同一条船上,到时调查官银一事,阿尔泰可以藉其关系疏通,让吴霸天安然脱身。吴霸天沉吟不语,似正在考虑之中。
那边厢,田尊以日本忍术迷魂了吴霸天的赵管家,并穿上其衣服,用人皮面具装扮成赵的模样,偷偷潜进吴霸天的府第,欲再次抓住邵扬……
第十九集
吴霸天提出两条件,就是要皇叔阿尔泰用黄金十万两,来交换二毛。另外关于赈灾官银的事,就要邦他一把,让此事不了了之。阿尔泰呵呵一笑,答允考虑,父子二人偕四大鹰犬告辞。
田尊乔装赵管家,偷偷潜入吴霸天府内,壮丁大意并未察觉,但却被机警的邵扬看出有异,揭破了田尊的伪装,众壮丁合力围攻田尊,田尊凭凌厉刀法终于突围,但被两尊红衣大炮拦住去路。田尊知大炮威力非凡,为保性命只好束手就擒。
另一边,吴霸天手下偷偷把夺取回来的官银转移收藏地,途中却被马小虎,铁彪等伏击,壮丁不敌,有一半官银终于被马小虎等抢走。壮丁赶回向吴霸天禀告,吴霸天差点气得晕倒。
马小虎等夺得官银十分开心,众山贼见白花花的银子,登时疯狂急欲分赃,却被马小虎阻止,并解释这是赈灾的银两,应该交回灾民手中。众山贼眼见银子未能据为己有,大感失落。铁彪和绣云找马小虎商量,用这一半的官银去和吴霸交换邵扬,马小虎同意,但怕吴霸天这老狐狸诡计多端,不会这么轻易就犯。
郭正南(宫本胜男)知道手下田尊失手,被吴霸天所擒,宫本自感势孤力弱,无奈只有向皇叔阿尔泰求助。阿尔泰心中虽不满东洋人自把自为,但为保存双方友好关系,只得答允宫本胜男在与吴霸天讨价还价时,向他争取释放田尊。
吴霸天大宅囚室中,吴严刑铐问田尊究竟是什么人?竟斗胆乔装赵管家,闯入此处抓人?但田尊怎样也不开口。邵扬向吴霸天献计,用激将法引田尊开口,田尊终于中计,透露自己并非中土人仕,原来是东洋武士。吴霸天闻言讶异,原来江湖传闻皇叔阿尔泰与东洋人关系密切,果然并非空穴来风。他再向田尊逼问,白玉瓶内藏的究竟是什么重要东西?能让皇叔如此紧张?田尊这次死也不肯再说,终被吴霸天用酷刑虐待至昏迷不醒。邵扬看见心下不忍,同时也不禁有点佩服田尊的坚忍和对主子的忠贞。
见街上情况稍为缓和,铁彪带芊红去找正在义父母家小店内卖烧饼的丁氏兄弟大蛋小蛋,三少年重逢喜不自胜。芊红见两兄弟都在义父母的照顾下,养得肥肥白白,都替二人高兴。大蛋问及二毛及卲扬,知邵扬原来没有死,却流落在吴霸天府中,既开心也替邵扬担心。铁彪叫他们兄弟放心,他无论如何都会把邵扬救出来。大蛋抢着说要去邦手,但铁彪说大小蛋二人还是先留在烧饼店里比较安全,若他们成功救出邵扬,就会叫他们会合,一起离开这个庞城。
深夜在小屋中的绣云思潮起伏,辗转难以入眠。虽然邵扬仍然在被困在吴霸天府中,但他尚在人间,已令她欣喜莫明。为的不单是因为卲扬是她的丈夫,而是两人相处多年,那种如同亲人的般的深厚感情。但同样也让绣云明白到,她和铁彪刚开始萌芽的这段暧昧之情,几乎亦肯定是夭折收场。
绣云走到屋外,发现铁彪也是一样,无法入寐。两人相对无奈,却又无言。一阵寒风吹至,铁彪怕绣云着凉,想替她披上外衣,发觉绣云却有明显的避忌。其实铁彪也明了绣云心态的改变,心中不禁一阵酸楚。看绣云回到小屋中,铁彪抱头状甚痛苦,然而两人的一切眼神和动作,却已被一角,梦回睡醒的二毛看得清清楚楚。
阿尔泰及胤杰父子商量,是否应和吴霸天交易以黄金万两换取二毛?胤杰认为吴霸天和二毛手中是否有白玉瓶仍是未知之数,如今他狮子大开口要黄金万两,这交易太大风险并不化算。阿尔泰也觉得吴霸天这地头虫实在是迫人太甚,决定先佯装答应,让吴霸天先松懈下来,然后叫紫麟等潜入吴霸天大宅,查探是否真有玉瓶存在,若找到就立即抢回,并利用朝廷查官银被盗之事,借顾安国之手把这贪财的吴霸天除掉。
胤杰对吴霸天说,愿以黄金万两来交换二毛及白玉瓶,但需要一些时间,从京城把黄金运至,着吴霸天等待几天,并且要求吴霸天同时也要放走田尊。吴霸天见对方终答允要求,非常开心,决定设盛宴请阿尔泰父子。阿尔泰于是着紫麟及四大鹰犬,准备乘宴会中潜进吴霸天大宅内抓走二毛。
吴霸天虽以为交易得逞,但有一半赈灾官银失踪之事仍旧令他十分担心。突然他接到山贼马小虎密函,说官银在其手上,并愿以官银来交换邵扬。吴霸天和赵管家商量,邵扬这小子只得一个,两方人马却同时要他交人,究竟如何可以既收回官银,又可得皇叔阿尔泰的黄金这样两全其美?
最后吴霸天决定先收皇叔的黄金,再在交易人质之时,利用皇叔之手下鹰犬去对付马小虎,他们乘机抢回官银,坐收渔人之利。其实铁彪和马小虎等也不是笨蛋,他们根本不相信吴霸天,表面上和他交易,其实也是在暗中部署,准备伺机杀入吴霸天府中拯救邵扬。
在吴霸天的囚室中,邵扬见到田尊奄奄一息,心中同情,忍不住拿了碗水,喂给田尊解渴。田尊对邵扬的雪中送炭心中感激。邵扬对田尊坦白,说自己其实并不是他们想抓的二毛,身上也没有白玉瓶,叫他们别再浪费心机。其实田尊也只是装死,他暗中正用小刀割裂捆绑他的麻绳,准备伺机逃走。
吴霸天大宴皇叔阿尔泰父子,又请《桃源院》的歌舞妓来唱歌跳舞。其实阿尔泰已派了紫麟偷偷掠进府中。果然吴霸天的手下壮丁比之前戒备松懈,有些更擅离岗位,偷偷到前厅看歌妓表演,令本来武功极高强的紫麟仿如进入无人之境……
第二十集
被囚的邵扬,也没有束手待毙,他乘着趁吴霸天在大厅上宴请阿尔泰等各人时,假意和看守他的赵管家赌钱,故意让赵赢钱,又说若再输就告诉他那白玉瓶所在。赵管家财迷心窍,又想在吴霸天面前立功,中了邵扬的计,稍不留神就被邵扬用石头打晕在后花园。
邵扬拿了赵管家的钥匙,打开了脚镣上的锁,立即逃亡,却发现偌大的后园到处通道都有壮丁把守。正慌张间撞上一个比石头更硬的人,邵扬倒地呼痛,抬头一看,登时魂飞魄散,原来竟碰上了在花园寻找二毛(邵扬)的紫麟上人。
紫麟狞笑着说,原来那一脚还没有把你这臭小子踢死?边说边一抓伸至,邵扬忙滚开去,紫麟掠前追,邵扬立时施展了神行功,在花园中翻腾跳跃,闪避紫麟攻至的分筋错骨手。
但紫麟的轻功比邵扬更高,他加快速度,一下杀招眼看就要把邵扬颈骨斩断,突然一条人影闪出,及时把邵扬推开,避过紫麟的致命一击。原来那是已逃出囚室的田尊。田尊经过花园,见紫麟攻击邵扬,他感激卲扬那送来的一碗水,决定救他一命回报。卲扬突然被田尊他推倒地上,却不知自己刚才已避过一劫。紫麟杀招失手,一愕之际,但在黑暗中看不清田尊的面貌,田尊却已摸黑逃去。
如此一来已众壮丁已发现二人,立即呼啸上前扑向二人。紫麟面对壮丁根本是狮子搏兔,几个壮丁被瞬间击毙,吓得其余众壮丁只敢围住紫麟吆喝,而不敢再上前。邵扬却趁此空档逃走,醒来的赵管家看到,大叫壮丁快抓住二毛。
紫麟方知原来吴霸天手上的只是邵扬而并不是二毛,如此说来皇叔阿尔泰是被欺骗了。紫麟于是就想撤退,但此时壮丁已把两支红衣大炮对准他并立即开炮,紫麟忙闪避,巨炮把花园内的假山轰出一个大洞,登时沙石纷飞,尘埃四起。
巨响更震动了在大厅中欣赏歌舞的吴霸天,他知道有人来犯,立即面色一沉,而皇叔阿尔泰亦心知肯定是紫麟行动时惹来的后果。吴霸天冷笑说任凭你世上何方高手,也绝对敌不过老子的两尊大炮,皇叔也冷笑不语。
后园里,紫麟避过第一击炮轰,乘烟尘弥漫之际,掠前攻击,把开炮的壮丁杀死,另一火炮的壮丁见状,慌忙再向紫麟开炮。紫麟虽及时闪开,但巨炮被轰散时,激出的破裂碎片终把紫麟弄伤,紫麟见涌至的壮丁越来越多,自己亦负了伤形势不妙,现既查知吴霸天手上的并非二毛,决定立时转身从花园退走。
紫麟大战火炮时,花园中乱成一片,那边厢邵扬也被壮丁穷追不舍,突然有人在暗里呼唤自己的名字,邵扬一看正是绣云和铁彪,后边还有马小虎。原来三人也趁乱偷偷进来找邵扬。邵扬大喜立时扑到绣云怀中,铁彪挥棒打倒来袭的几个壮丁,马小虎说不宜恋战,还是趁此良机,快快离开为上。
紫麟负伤掠至大厅,向皇叔报告说吴霸天手上的根本只是邵正之子邵扬,而并非二毛,所以恐怕连白玉瓶也并不在吴霸天手上。皇叔阿尔泰见被骗,怒斥吴霸天,吴霸天亦怒阿尔泰无江湖道义,边谈判边使手下抢人,双方彻底翻脸,打张起来。吴霸天虽壮丁人多势众,但对付紫麟及四大鹰犬仍无异以卵击石,吴霸天见状急叫手下推出余下的那尊大炮,对准敌人准备来个玉石俱焚,紫麟吃过大炮的亏,忙叫阿尔泰等撤退,速离吴府大宅。
吴霸天此役损兵折将,壮丁伤亡固然不少,又毁了一尊红衣大炮。发现一直以来被邵扬欺骗,连皇叔阿尔泰的万两黄金,亦化为乌有。吴霸天气恼不已,但坏消息仍接踵而来,原来铁彪等救出邵扬后,马小虎立即叫手下向穷人派发夺取回来的官银,并向到来查官银被盗去一事的淳于雄告密。
淳于雄掩至县官的府第,在其地下密室中找到收藏的官银。严词审问下,县官终承认和吴霸天串通盗去赈灾的官银,向上级说银两被大水冲走,其实各自分赃。
吴霸天见大势已去,决定弃守撤退庞城。但被淳于雄拒绝,不但要他交出余下官银,更要为此罪而束手就擒。吴霸天当然不肯坐以待毙,他率领手下壮丁在城内负隅顽抗,且战且走,一时城内各处,战斗不断,彷如危城。其实淳于雄带来的清兵数目不多,加上皇叔阿尔泰选择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吴霸天壮丁人多又有地利,兼且手上仍有一尊利害的火炮,故此双方战况一时陷入交着状态。
邵扬得铁彪绣云等所救,回复自由,和二毛芊红等重逢,喜不自胜。众人见城内烽火处处,南北城门又有清兵把守,决定暂时先不冒险出城,静观其变。
二毛向铁彪等讲及城北破庙中,有人口贩子拐卖儿童,那少林寺的几个小沙弥还在其中。铁彪及绣云决定去捣破这个没人性的集团。绣云也叫二毛和芊红去烧饼店找丁氏兄弟大小蛋,叫二人准备好随时撤出庞城。
芊红找到丁氏兄弟,号召二人归队。大蛋高兴向应,但小蛋却有点不舍这一段安逸平静的生活,他告诉大蛋自己一直以来到处奔波逃亡,实在太累了。如今碰上待自己这么好的义父母,饱尝被照顾的家庭温暖,小蛋真的想要留下来。
大蛋斥责弟弟耽于安逸,难道已经忘记了天地会?忘记了已牺牲了的父母?忘记瞭反清复明的使命了吗?见小蛋被骂得哭了起来。大蛋也很无奈,他也明白弟弟的心情,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大蛋也舍不得离开那对慈祥的义父母,只是大蛋更重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大蛋终于替弟弟拭去泪水,说会让他自由选择。兄弟面临分手,大蛋嘱咐小蛋好好听义父母的话,不要再淘气捣蛋。
铁彪和绣云去破庙救小沙弥,和人口贩子的打手打张起来。小沙弥见有人来救,也率领众被拐儿童一起连手,终把人口败子都打得抱头鼠窜。铁彪和绣云把众小童送回贫民的家,贫民门感激零涕,向二人叩头多谢。
马小虎和铁彪商量,说若庞城的情况再拖下去,到清兵大举而来时,恐怕连他们都走不了。铁彪同意,决定先把吴霸天解决。二人联同绣云,二毛及芊红,在晚上潜进吴霸天的阵地,施以偷袭。众人行动被吴霸天发现,大力反抗,又命人用红衣大炮攻击众人,危急间幸得芊红用暗器打断火炮的火药引线,令火炮自爆而毁灭,而吴霸天失去最后的皇牌,终于为二毛等所生擒。
邵扬因亡父当日和淳于雄有交情,现在众人又邦他擒下吴霸天,他去求淳于雄放天地会众遗孤一马。淳于雄本自觉亏久了邵家,终于不但答允让一众遗孤离开庞城,更以清兵押送吴霸天囚车作掩护,让皇叔阿尔泰等人不能对众遗孤乘机加害。
在烧饼店中的小蛋,虽然正在大口大口的吃饭,但心内却仍放不下,仍然惦记着哥哥大蛋及一众战友。终于他忍不住放下饭碗,抹着咀也含着泪,在义父母前叩三响头谢恩之后,立时飞跑向哥哥及众人的方向,随着众少年及铁彪等,再次踏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