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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广顺:电视艺术正面对通俗与低俗的生死较量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2月08日17:36  新浪娱乐微博

  各位同仁:

  大家好!我要发言的题目叫《中国电视艺术正面对着通俗与低俗的生死较量》。

  电视艺术要发展,通俗化、大众化是必由之路,通俗化与大众化是对文化精英、思想垄断最具消解性的艺术形式,如果电视艺术能沿着一条健康的道路发展下去,无疑是国人幸之。电视剧是典型的通俗艺术,有人说就是小人书,或者说是最大众化的艺术,大众化就是要求艺术的创作者向世俗低头。昨天,我们在小组讨论会上提到了美国纯文学作家马里奥·普佐,的转变。1965年之前,他一直从事纯文学创作,穷困潦倒,但在45岁那年,他终于向世俗低头,写出了小说《教父》,一夜成名。1972年,他的一个朋友,弗朗西斯。福物.科普也向世俗低头,把执导电影《教父》,一举获得了七项奥斯卡大奖,随后他又拍了经典的战争片《现代启示录》,再获多项奥斯卡大奖,创造了世界电影史上的奇迹。这就说明什么?我们的艺术创作者在适当的时候真得向世俗低头,电视剧娱乐化一点没有错,即使是给中央电视台拍电视剧,拍一些商业片,也是应该的。

  然而,今天令人胆战心惊的是低俗化、庸俗化和恶俗化正在悄悄的取代通俗化和大众化,拜金主义正在一点点将包括电视艺术在内的艺术推向死亡。反对精英化,追求大众化并不意味着电视剧的编导者们要放弃自己的思考,放弃自己责任,一味迎合电视观众与片商的趣味。某些电视剧的可怕之处,不仅在于它榨取了我们的时间,更主要的是它愚化了我们的思想!比如近期一些有较高收视率的苦情戏、一丑三苦戏,还有某些所谓农村的伪喜剧……这些电视剧的思想内容是消极的、有害的,尤其对于缺乏思想免疫力的青少年来说,危害更大。鸦片好抽,可是在获取抽鸦片的消遣娱乐之后,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当下文化思想的贫乏乃至边缘化,已成为不断滋长的倾向,一切服从并依赖经济,对思想的需求已不那么迫切了。的确,在一个社会冲突缓、相对平稳的发展时期,文艺会丧失它在攫取社会题材方面的新奇感和震撼力,放弃思考,而趋向技术性和娱乐性。社会的安宁、闲适也促使人们转向注重文艺的娱乐功能……但是,文艺的沙龙化、网络化、小品化、浅俗化,也带来了过度娱乐的低俗问题。当电视艺术被脑筋急转弯式的搞笑包围,缺乏思想的作品大肆泛滥,它损害的将是一个民族的智力和健康!“愚民”是封建遗毒滋生、专制横行的温床,一个民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和习惯是危险的!那最终将危及整个社会的发展。 文革的教训就太深刻了,全国一本书、八部戏,变味的宗教文化已经使人们丧失了思考和人性!

  我们究竟想把幼稚中国的电视观众欣赏取向引向何处?倘若中国电视剧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前途何在?!

  电视剧的强权在于它培养了人们的习惯,就像鸦片的力量,是因为人们上瘾。因此,每一个电视编导者、投资商,万万不能因为金钱而失去良心。在电视剧创作中,我们编剧具有选择的优先权。这种优先选择权使我们有可能用自己的观点影响观众。电视人和政治家一样,对社会具有强大的影响力,也具有重大的责任,不能让自己迷失在金钱之中。如果我们失去了正确的理念追求,电视剧不仅会变得无足轻重,而且还非常危险,美丑不分、善恶不分、黑白不分、男女不分……一味追求收视率,中国电视剧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通俗与低俗的界限究竟在哪?

  我认为首先是审美态度。通俗其实是严肃文化的一种,只是表现形式更易于被人接受。其宗旨同高雅艺术是一样的,是通过弘扬真、善、美,鞭挞假、丑、恶,给人以美的享受和有益的精神启迪。低俗则相反,它是为了迎合低级趣味而放弃文艺的审美思想和批判功能,用生理快感代替审美。比如毫无批判地展示各种脏话与丑态,制造感官刺激,把玩病态心理和变态行为以挑战人们的神经,甚至抛开起码的道德评价和价值判断,去原汁原味地描写性动作和性欲望,以增加卖点。

  其次是对崇高信仰的态度。“敬畏崇高是人类普世信仰的重要内容,通俗艺术和高雅艺术,都会对崇高精神、对象征国家尊严和伟大牺牲精神的事物怀有敬仰之心,而低俗、恶俗和庸俗的东西则回避崇高,甚至嘲笑崇高,”就像一群无德无义的城管人员,毫无敬畏之心地在市场上横行霸道。

  再其次是对保护隐私的态度。“合格的通俗作品以对社会生活的独特发现致胜,低俗之作才以暴露隐私为卖点。”

  要想创造中国电视剧的辉煌,优秀的电视剧编导者是必不可少。我们都有这样的经历和感觉,看电视最痛苦的时候是所有频道都在播放广告,比这更痛苦的是,所有的频道都在播面目相似的电视剧。大量三流电视剧的播出,证实了低智商的编剧、导演群体的迅速崛起,他们对高层次编剧、导演带来的不是冲击,而是淹没。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太多的侥幸心理和太少的责任感。在那些人的作品中,既缺乏生活的真实,又缺乏艺术的升华,应该讲,电视剧还不像电影那样,拥有一批具有较高素质的编剧队伍,这种缺欠是在电视剧产生那天起就埋下了不足。

  第二个问题,怎样才能创作出雅俗共赏的电视剧。我最近看一位学者的文章,我把他的东西给归纳了一下,我觉得他说的非常好,在这里我用最快的速度说出来。一个学者讲,创作一部优秀的电视剧之前,一定要做多方面的思考。比如:“在人性负面展示中,多一些正面的牵引;在常识性故事中,多一些新意;在个人的自我抚慰中,多一些忧国忧民的情怀和国家记忆;在仿制和借鉴中,多一些原创;在痛苦的绝望中,多一些温暖的希望;在追求写作速度和数量时,多一些追求质量的耐心;在轻松创作时,多一些难度;在描写男欢女爱、缠绵悱恻之时,多一些硬朗的阳刚之气;在怀古的忧思中,多一些对现实和未来民族进取精神的关注;在歌舞升平的认同中,多一些知识分子的良知和正义。”这些思考牵引着我们创作,我们应该在变幻的生活流中做出深层次的艺术表现,优秀的电视剧需要思想的穿透力!

  第三个问题,努力让包括电视剧在内的一切艺术创作回归思想的前沿。让艺术创作回归思想前沿,这是很有现实意义的课题,这个课题切中艺术创作的积弊,巴尔扎克所赞成的那种用最少的面积、惊人地集中最大思想的文艺作品,近年来寥若晨星。小说如此,电影、电视剧更加如此。我们应该鼓励作家、编剧,多思、深思,追求真知灼见,创作具有前瞻性的作品。当然一些优秀的文艺作品,比如《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将军吟》、《芙蓉镇》、《冬天里的春天》等等,对文化大革命的否定都在中央发表文件之前,文艺是可以走在政治前面的,只有那些能够见证时代精神的作品才具有伟大性。

  我受昨天曾庆瑞教授的启发想到了国家软实力的问题。二十多年前苏联帝国一夜之间就没了,许多人都在思考。昨天曾教授提到这个问题,这是一种文化现象。所以最近中共中央六中全会专门把文化工作作为一个课题来做,这个是多少年来都没有的。现在我要讲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软实力即文化实力的思考,文化是一个国家的软实力主体,这是谁也不能否定的,但是多年来存在着许多误区。此前曾有专家著文,专门对此论述。“误区一,认为软实力即文化实力必须有硬实力,也就是强大的经济和军事力量支撑,这是不对的。德国诞生歌德、巴赫,俄国诞生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一批伟人的时候,正是他们极贫极弱的世道;误区二,文化实力必须建立在民族认同上,这也是不对的。基督教从来没建立在任何国家之上,东方的佛教也是这样;误区三,文化实力可以以国家干预的办法进行,这又不对。北京的‘798’艺术区没有任何政府干预因素,美国的好莱坞也是这样;误区三,文化实力必须完全没有政府干预。这也不对,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很多是在政府干预和宗教干预下产生的 ,当时一些艺术家甚至受到了自由的限制。”

  那么有没有一个能共同遵循的东西呢?我觉得这个就是昨天曾教授说的,有,那就是信心和信任。如果没有可信的方式去表现现实的话,很快就会山穷水尽。20多年前,苏联帝国没有受到任何军事攻击和经济制裁,一夜之间就崩溃了,用英国作家吉卜林的一句诗来形容:“帝国的灭亡不是轰隆一声,而是噗嗤一下。”这是什么原因?关键是人民不再信任这个政府了。所以肯定地说,冷战结束后的今天,对于一个国家来讲,最大的危险不是军事打击,不是经济入侵,而是文化丧失。因此我在此呼吁,我们每一个编剧都应该:“行行好吧!别把自己国家推向深渊。”

  谢谢!

(责编: 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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