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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一休长大后变情僧(图)

《聪明的一休》动画形象 《聪明的一休》动画形象
一休禅师像 一休禅师像

  说到一休,我们耳边恐怕立刻会响起“格叽格叽”的歌声,眼前浮现出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和尚。除了动画片《聪明的一休》,大多数人,即便是日本人,其实对于长大后的一休禅师都不十分了解。我们的某些“天真”,也仿佛还被动画精彩的剧情呵护在精致的摇篮里,不愿长大。吴光磊所写《一休本来是情僧》,尝试还原真实的一休。讲述他的真实经历与洒脱性情,他超越世俗的虚伪与麻木,保持“永远的活力”,对于已长大的我们来说,这会比稚气的儿童动画带来更多启示。

  成长 13岁 《长门春草》

  “秋荒长信美人吟,径路无媒上苑阴。荣辱悲欢目前事,君恩浅处草方深。”

  “心机快活、贵贱一视、儿童驯爱、鸟雀就啄”——史料上这么评价一休。

  1394年1月1日,一休出生在日本的古城京都。实际上,在这之前的几十年,日本正在经历南、北朝分裂的阵痛。

  两朝一直处于对立胶着状态,战争持续了五十多年,南朝渐渐衰颓。直到1392年,室町幕府第三代将军足利义满统治时,才最终由他胁迫南朝天皇议和,让位给北朝“后小松天皇”而告终。当时,幕府将军就类似“摄政王”这样的人物,幕后操控朝政,天皇也无实权。

  而据《一休和尚年谱》记载,一休的母亲原本是南朝贵族藤原家的后代,入宫侍奉北朝的后小松天皇,因流言被逐出宫去。 她出宫的时候已怀有身孕,这便是一休了。只不过出生后,他的乳名叫做“千菊丸”。

  尽管后来,由于一休和尚德行高迈超绝,天皇确实经常召他进宫中相见,甚至临终时,还把他召到床边。但这一切并没有改变其庶民的身份,他从未被人当做王子,从未过过公子王孙的生活,自己也从不以王子自居。

  1399年,年仅五岁的千菊丸被送到京都伏见附近安国寺的“象外集鉴”大师那里做了侍童,干些小孩子能干的劳役,也算是为将来正式出家做准备。象外长老为他重新取名为周建,一休艰苦、严厉的修行生活开始了。他与母亲一别十六年。

  悟道 27岁《闻鸦有省》

  “十年以前识情心,瞋恚豪机在即今。鸦笑出尘罗汉果,昭阳日影玉颜吟”

  十六岁时,一休追随西金寺的谦翁和尚苦修,成了他唯一的弟子。谦翁从自己名字“宗为”中取了个“宗”字,为一休起名叫“宗纯”。谦翁大师圆寂后。一休每天丢了魂似的,偶尔外出,邻人施舍斋饭都视而不见。他躲进佛堂里专心拜佛,但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在大津石山寺闭关,一连七天,在佛前默祷。那种状态下,虽道念坚定,却很难不出现一些偏执。终于走出小庙的时候,一些相熟的人还以为他走出了困境,谁想他却是走向了湖边。在琵琶湖边,他一会儿想参悟不透的话头;一会儿想自己苦难的身世;一会儿想生离的母亲;一会儿又想到死别的师父,竟不由自主一步步走进了湖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年谱》记载,母亲的信使闻讯赶到,急忙大喊:“和尚,毁身失孝,别干傻事,悟道有的是时间,如果自杀了,就悔之晚矣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一激灵把他打回现实!

  他进京觐见母亲。这是十六年后的重逢,一休回到了他魂牵梦萦的母亲的家。此后一休去拜大德寺的华叟为师,开悟后,华叟大师特意书写了“一休”两个大字赠他,作为他的道号,直接明示禅家所谓“大死一回”,告诉他还要继续用功,深深地去大死一回,从此他才开始被叫做一休——一休宗纯。

  奇恋 80岁《森公乘舆》

  鸾舆盲女共春游,郁郁胸襟好慰愁。

  放眼众生皆轻贱,爱看森也美风流。

  禅宗本就盛产“癫狂”禅僧,一休善吹尺八、一生流浪,顶骷髅警醒世人,他的弟子绘师傅像时,每每画上长剑来代替通常的禅杖,赞叹一休犹如利剑“吹毛三尺,拨动烟尘”。他的一生都是一场无法预料的行为艺术,比济公还要出格。其中最为骇人听闻的是他“淫酒淫色亦淫诗”“风流私语一身闲”的“放浪”生涯。

  “梦闺”是一休禅师的别号。闺,是闺房,又可借指女人。号称自己有这样的梦想,那很多诗自然会涉及于此。在他《续狂云集》的304首诗中,包含“风流”一词的竟多达七十多首,几乎每四首就会出现一次。

  为人所不知的是,一休与盲女至情至性的黄昏恋。1470年,76岁的一休偶遇四十岁的盲女“森”,最后十年,“森”一直以侍者身份,以爱的温柔,陪伴大师左右。 瞎驴爱盲女,与被众人轻贱的盲女森热烈相爱,让一休最后十年的生命之花更加娇艳。有一次,森恐遭人非难,担心牵累一休太甚,竟要选择自杀。《狂云集》里一休自述:“盲女森侍者,情爱甚笃,将绝食殒命,愁苦之余,作偈言之——百丈锄头信施消,饭钱阎老不曾饶。盲女艳歌笑楼子,黄泉泪雨滴潇潇。”一片关爱之情跃然纸上,发乎情而纯任“自然”,一休大师的禅艳诗里面表现的主要是深情、真爱、纯美。“淫坊酒肆,独明天真。宗门作略,需还宗纯。”这是一休在《狂云集》里,对自己的自喻。

  对话作者

  吴光磊:性是种子,禅是花开

  作为《一休本来是情僧》的作者,心性作家吴光磊想诠释自己“性是种子,禅是花开”的理念,引导读者以积极的态度面对人生。华商报:为什么你想着会研究一休呢?

  吴光磊:我此前曾写过一本《山居性纪》,尝试从性的角度写禅,“性是种子,禅是花开”,性是灵魂片刻的苏醒,禅是心灵全然的醒觉。当时我就提到一休也写过艳禅诗,这恐怕是大多数人想象不到的。这本书绝大多数是依据史实来写的,我尽自己的力量搜集尽可能多的日本人关于一休的文献资料和他们写的论文,来尝试解读和还原真正的一休禅师。

  华商报:现实的一休与动画片里有什么不一样呢?

  吴光磊:动画片更多地是为了让小朋友能够接受,强调故事性,突出机智和急智。里面很多故事如烧木佛,都引自中国禅宗公案。虽然故事里有很多都没有真地发生在一休身上,但这么做正是因为一休在日本文化界的影响。包括日本茶道的祖师都是一休的弟子,可见研究一休在文化上的意义。一休在日本的影响遍及生活的各个层面,甚至可以说改变了日本的民族气质。

  华商报:你怎么看一休的“狂”?

  吴光磊:我不是宣扬一休的“狂”,因为他不是狂在自我,而是为宣扬一种精神“境界”。他曾写过一首著名的诗偈:“疯狂狂客起狂风,来往淫坊酒肆中。具眼衲僧谁一拶,画南画北画西东。”他要成为狂云,掀起狂风,席卷所有的虚妄与迷执。他就是要翻出人们最忌讳、最执著、最敏感的地方只给你看,也要在那最本能与原始的地方见证他所悟的真实。

  人更多的时候是自欺,而不是欺人。批评世人公认的常识和价值观,往往就会被看成是疯子。一休不管那一套,面对真实,面对这样的现实,他大胆地向世人宣称自己的疯狂,他挑战俗理,蔑视权威,以自己大开大合耸人听闻的言行,刺激人们麻痹的神经、唤醒人们麻木的心灵。

  华商报:怎么理解一休与盲女“森”之间的爱?

  吴光磊:之所以强调这点,我是希望人能活出自己,既不是陷入欲望之中,也不是让自我束缚。活出自己应该有的纯粹。

  一休在与盲女森相爱时没有那么多的拘束,所有他做出的事情,因为纯粹的爱而美。欲望与爱是不同的,不是以占有为目的,而是互相珍惜。

  本报记者 谢勇强

(责编: 水门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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