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无所谓》让杨坤成了家喻户晓的歌手。在杨坤本人看来,这首歌红得有些意外,以前唱了那么多的歌,以为能够红的没有红起来,没想到,这首歌一夜之间就红了。近日,杨坤做客《FTV--心情电视》,没有讲《无所谓》带来的意想不到的惊喜,也没有讲光环之下的缤纷生活,他只是用细说从前的语气,和我们唠起了家常。让我们一起走进他的回忆中,看看那些流逝岁月中的喜乐悲欢。
最幸福的时候
我觉得小时候跟祖母过年是最幸福的,也是比较难忘的。
那时候,穿新衣服是为了给家里人看,因为你回家,你要让别人觉得好,不能说是衣锦还乡,最起码让别人觉得你在外面混得不错。幸好还有朋友,要是我自己的话,那就真崩溃了。
我感觉过年最幸福的时候,不是跟家里人一起过,也没机会跟家里人一起过。因为从生下来三个月以后,我就被抱到我奶奶那儿了,就我祖母那个地方,是一个农村。我每次过年都跟祖母一起过,我觉得很开心。一直到了六、七岁以后,才回到城市来,跟父母一起过。
我觉得农村过年比城市要热闹。他们把这个节日看得很重要。因为我们那个时候,过年的时候没有别的,除了吃点好的,就是熬夜。从大年三十一直熬到初二初三,我觉得那个时候最兴奋的就是晚上不睡觉。因为那个年代过节好像就是希望大家晚上都跟白天一样。在吃好穿好的同时,晚上不睡觉,跟小朋友一起玩。就是人多,大家聚在一起不睡觉。
最强烈的感觉
给我最强烈的感觉,还有放鞭炮。所有小孩、小朋友都喜欢玩的那种。因为想放鞭炮也买不起鞭炮,只能看着别人放鞭炮。因为那个时候家里穷,别人放鞭炮的时候,剩下的一板或半板那种小鞭炮,拿在手里放。
第一次拿压岁钱,也是我奶奶给的钱,五块钱,很多了。我记得拿这个钱就去买鞭炮,第二天就去买鞭炮,很痛快。好像没有太多的人给过我压岁钱,每年就那么几个人,父母是从来不给的。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拿了很多的压岁钱,后来父母给要回去了。要回去之后就攒起来了,到开春我上学的时候,给我买文具盒之类的,有关学习的一些用品。一共几十块钱吧,很多很多了,因为那时候父母一个月工资也就几十块钱。
必不可少的两道菜
那个时候不允许你挑食,就是家长拿什么,做什么,你就吃什么。那个时候基本就是鸡跟鱼,我觉得是大年三十儿必不可少的,这两道菜。
饺子是一定要吃的,每年都要吃。还有我们内蒙一些特色的菜,比如说:很油腻的那种,现在看起来都很不愿意吃的那种。类似于梅菜扣肉的那种感觉,有很多的肥肉,那也是过年一道过很好的菜,没有那个好像也就不等于过年。
最潦倒的一年
哪一年我忘记了,我觉得那一年是,怎么说呢。是我最潦倒的一年。但是过年父母打电话要你回去,你又不能不回去。当时我就借了一些钱,给自己买了一身衣服,又给父母买了一些补身体的食品,比如说一些保健品,给他们带回去。这些都是买的,或者是赊的。
回去以后,他们觉得不错,我其实自己感觉,如果经常再有这么一个节日的情况下,给父母带来一个很好的感觉,自己的心里也是很舒服的。但是你要是从自己家乡回到北京的时候,面临的却是一大堆债务。
因为那个时候没有钱,一两千块钱对我来说,把它花掉是特别奢侈的事。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还这个钱。但是最起码那一刻,过年那几天,那一刻,大家都是很幸福的。父母看到我回去,也觉得混得不错,也给父母买了东西,父母也很放心。这一点我觉得,在那几天我是挺满足的,因为他们挺满足,我自己也挺满足。但是对我来说,面临着我回北京要还这么一大笔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那一年对我来说其实挺痛苦的。
我觉得每个人都会这么做。因为你要给大家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你不能说出去那么几年以后,你回去那个状态,大家对你没有信心,我觉得这是最痛苦的,也是最可怕的。因为知道过年的时候,大家都要穿新衣服嘛,我现在都觉得过年都要穿新衣服,而且这个是我以后也不会改变的一个习惯。
既悲惨又幸运
其实在北京有很多跟我有相同经历的人,他们也是因为一些经济的问题而回不了家,当这个时候大家在一起,最可贵的就是大家都是做音乐的,聚在一起,不管是用十元钱过年,还是用一百元钱过年,关键是我们在一起,都是做音乐的,大家都是因为这个问题回不了家,所以那个年一方面可以说是悲惨,但从另外一人角度来讲,还是很幸运的。
我自己是从来不做饭的,都是大家凑钱在外边买一些平常吃的食品,因为过年餐馆也关门了嘛,回到家里无外乎就是多喝一点酒,完了以后在过年时抱怨抱怨,发发牢骚,之后朋友之间相互祝愿祝愿。就是这样。(编导:陶韦旭 摄像:齐智)
《FTV--心情电视》之明星心情 2005年2月23日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