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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集电视连续剧《国家机密》导演阐述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7月27日11:00 新浪娱乐

  一

  《国家机密》是一部反映国家安全题材、具有警示和教育意义的长篇电视连续剧,警示和教育人们和平环境下勿忘国家安全。

  冷战结束后,和平与发展成为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中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和平发
展空间,综合国力与军事实力大大增强。但是,与冷战前相比,中国周边的地缘战略环境相当复杂,不安全、不确定因素日趋增加,特别是作为世界上惟一超级大国的美国,其恶性膨胀的称霸野心有增无减,它凭借自己强大的经济、科技和军事优势对中国实施遏制政策,伺机干扰中国现代化建设的进程(本剧中对我军事机密的窥窃就是这种遏制和干扰战略的艺术反映),这些,都对中国的国家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增加了当前战争的风险度。专家指出:在世界新军事变革的机遇和挑战面前,整体上仍处于机械化半机械化发展阶段的中国军队,如果没有足以抗衡美英的高新武器和“撒手锏”装备,就会给国家安全造成极大的隐患,甚至可能导致比当年义和团用大刀长矛应对西方列强的洋枪洋炮还要惨烈的悲剧!从这个意义上讲,本剧中作为全剧总悬念、具有“撒手锏”性质的有关我国军事科技机密的“两只钛金属盒”就极具象征意义,它是剧中主要情节的驱动力,是我国安卫士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源泉,也是理解和把握这部长篇电视剧的灵魂。

  在现实生活中,作为普通的国家公民,有多少人能够绷紧国家安全这根弦?当你忙着享受生活的时候,当你谋图挣钱捞钱的时候,当你不经意间向他人泄露工作秘密的时候,你是否会想到过幼儿园园长(高雅兰)、电视台记者(殷小惠)、节目制片人(郑明哲)、个体饭店老板(魏琦)等这些整天与你打交道的普普通通的人会是间谍?!是否会意识到阻碍国安卫士执行公务就是犯法?和战争年代相比,和平环境下公民的国家安全意识越来越淡薄,这是勿庸置疑的。因此,《国家机密》这部电视剧的警示及教育作用正在于此:越是和平地生活,越不能淡化国家安全意识,越是和平地生活,越要普及国家安全法律知识。

  二

  《国家机密》讴歌了当代国家安全战线上的国安卫士恪尽职守、为国奉献的英雄主义精神。全剧围绕“两只钛金属盒”的秘密争夺战,真实地反映了当代我国隐蔽战线上尖锐复杂的斗争,深刻地表现了这个战线上的无名英雄们的精神世界,情感历程以及在维护国家利益时的生死选择和无畏的牺牲精神。这些隐蔽战线上的共和国卫士,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人们平常很难见到他们身上英雄般的耀眼光环,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他们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用热血甚至生命捍卫了共和国的安全,他们的英雄行为载入了共和国的史册,但他们的名字却从来不为人所知。本剧将这些和平年代隐蔽战线上的英雄卫士们推到大众视线面前,让人们在扑朔迷离、险象环生、悬念迭出、紧张刺激的剧情中,感受这些共和国卫士的侠骨柔情与高尚品格。不论是对情节的铺排,还是对人物的塑造,完全从正义的角度进行了正面的讴歌,把笔墨放在对人性、人情的描述与刻画之中,并通过以冷锋为核心的英雄群雕的描写,既展示了国安侦察员与境外间谍组织斗智斗勇、英勇无畏和无私奉献的一面,又将他们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美好情感一面给予生动的刻画,在特殊的题材领域里,弘扬了时代的主旋律。使《国家机密》这部电视剧在带给观众娱乐与享受的同时,还将带给人们心灵的洗涤与精神的提升。

  三

  《国家机密》是一部反间谍样式、以正义、激昂、紧张、充满悬念为总基调的特殊题材的电视剧。这是一个隐蔽战线,因而这个战线的战争是没有硝烟的。然而,看不见的战争更为残酷,就像剧中雨儿的父亲刘海山,为了维护国家的利益,在某个早晨突然离雨儿而去,才有了国家利益的保证。生活是真实的,艺术的表现也应该是真实的。因此,遵循再现主义的纪实性创作原则,真实地告诉观众这个看不见的国家安全战线上的国安卫士们,在特定的社会环境里和在维护国家利益的生死考验中的人性张扬、道德、意志、勇气和奉献的崇高品质,是我们创作的宗旨,也是《国家机密》这部电视剧的美学追求。

  四

  《国家机密》是一部反间谍题材的类型电视剧。在一些此类类型影片和类型电视剧中,以技术奇观和场面奇观手段烘托故事的离奇和事件的曲折,而把人物放在次要的地位,往往是此类类型片(剧)的选择。而国外成功的类型片的经验告诉我们:强烈的节奏感和激烈的动作性是类型片的基本要素,更重要的是在危机情境的制造中烘托出人物强烈的个性,凸现人物性格;在非常事件中,体现人性的张扬和人格的较量;在激烈的外部情绪冲击下,注重人物内在的心里描述和刻画——这正是我们所要借鉴和追求的。事件本身并不构成戏,事件对人物命运、心灵、性格的影响才构成其为戏。以人物为主导,把刻画人物放在创作的首位,是艺术创造的生命。

  演员在把平面的文学人物转化为立体的视听人物时,对人物塑造的准确把握十分重要。虽然我们在演员的选择上非常注意演员本色气质与角色的合一,但角色与演员的自我完全重叠、演员的情感结构与生存状态与角色相类似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一部从未涉足的特殊题材的电视剧的人物塑造,演员在创作之前需要了解,需要体验,需要感受。在创作中,需要创造,需要想象,需要技巧,需要准确把握特殊人物在规定情景中的特殊状态(工作状态和生活状态),只有对人物的深度理解,才能深刻细腻地表现好人物的多重性和多侧面,使人物形象真实可信。演员和角色相互靠拢的同时,更重要的是挖掘演员自身的独特性格魅力和创作潜力,给予演员充分发挥自身魅力的创作空间,摆脱“演”的束缚,这样才能使演员在表演上不仅仅停留和满足表象和浅层面的面上的到位,而是追求点上的冲击力和艺术的魅力,这才是表演艺术更深的层面。

  五

  冷锋:机智果断,沉稳冷静。对事业投入执着,有智有谋,是一个年轻而有经验的侦察处长。虽然工作中有判断失误,有走入误区,但更多的是对敌情的准确把握,对全局的运筹帷幄。集中表现了国家安全战线侦察员的可贵素质。在许多问题的分析处理上常常和上级的决策不谋而合,睿智干练中透出一种掌握主动的潇洒。

  欣赏、器重李石的能干、温柔的才华,不发号施令,不居高临下,对待下级工作中的失误,严厉中有包容,批评中有信任,处处保护和维护,是领导,也是兄长,把九处凝聚得如同一个大家庭,体现了冷锋的人格魅力。

  雨儿的收养,由最初对战友的怀念和一种责任逐渐发展到对雨儿的眷眷深情。对雨儿慈父般的耐心、细微、牵挂、怜爱,展现了冷锋情感细腻的一面。

  对从小一起长大,又有同学经历,熟悉了解得如同熟悉了解自己一般的唐静莹,冷锋是有感情的,但不是爱情。对唐静莹的爱情表白,冷锋是理智,是克制,是对彼此情感的珍惜,是一个男人对待感情的认真。因此,对人物细腻的内心活动的捕捉和情感分寸的准确把握至关重要。

  对高雅兰的好感和逐渐产生的爱意,反映了冷锋不是一个不懂感情的人,而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情感选择。在剧的前半部,冷锋对高雅兰的好感是真实的。对高雅兰不经意露出的蛛丝马迹引起注意,体现了冷锋高度的职业素质。在冷锋开始怀疑高雅兰的身份时,对她的情感便转变为工作的需要与掩护。

  选择高雅兰作为冷锋的情感认可点,同时也把冷锋作为高雅兰动心的对象,把握好这个切入点,使这个结构在客观上显示了双方主帅的性格魅力。

  高雅兰是一个接受过特殊训练的高级间谍。对她性格的把握既关联着全剧的主线,也关联着冷锋的塑造。作为敌方主帅,高雅兰的性别、年龄、职业都出乎人们的预料。她高雅大方,很有“女人味”,成熟持重,与她不失几分清纯的外形很不相符。当她得知雨儿是一个孤儿时所流露出母爱般的关怀是出自内心的,她对冷锋从最初的好感发展到爱情也是真实的,因为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而高雅兰同时又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在对情感的追求中,既有女人感性的渴望,又有职业理性的克制。对身边这份逐渐靠近的爱情,是享受,是品味,是憧憬,甚至也有几分投入,但决不是沉溺,更不是无法自拔。作为一个间谍首脑,其任务、目的非常明确,职业和任务规定了她的思想与行为。因此,在她开始怀疑冷锋的身份时,有矛盾,有犹豫,但会很快调整好自己,与冷锋的接触就由试探变为设计,对雨儿由关爱转变成了利用。“秃鹰”身份的暴露,反映出高雅兰的伪装和真实之间的巨大反差。对高雅兰的把握,要理清人物情感发展的轨迹和心理脉络。

  温柔:青春活泼、机智聪明,有同情心。肯用心钻研,精通专业,破案过程中总能发挥出才智的闪光点,让同事们刮目相看。并把才智用到日常生活当中。因此,出于保护雨儿安全的瞬间麻醉剂在最后制服歹徒的紧要关头起到关键性作用绝非偶然。

  在情感上,冷锋是温柔心中的偶像,她对冷锋的表现是崇拜、热情,但不是追求。李石对她的追求温柔心里是明白的,但却不在意。因为有了冷锋这个坐标。当李石因为需要而去接近另外一个女孩子时,温柔表现出来的并不全是醋意,更多的是女孩子对一个对自己有爱意的男人使的“小性子”。这种“小性子”往往会给李石一种错觉,而当李石回过头来弥补时,温柔又恢复了不在意的原状,让李石摸不着头脑。这是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间一种很微妙的感情。对温柔这种情感把握要细腻、准确,稍过则会对人物产生不舒服。

  李石:年轻而有朝气,开朗直爽,处理事情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泥带水。嫉恶如仇,有正义感,也有点大男子主义。

  开始有几分小看温柔,被温柔的聪明可爱和工作中的特殊本领打动后,便由最初对温柔的调侃转变为追求。正因为追求是由调侃而始,温柔对他与日俱增的热情从不当真,使李石的一腔热情常常以窘迫和尴尬而结束。但是这些并不妨碍两个人工作上的默契。

  对孟青的无理取闹和恶作剧,李石很生气,很愤怒,但也很克制。被反复纠缠后,孟青一句诚恳的“对不起”就让李石尽释前嫌,表现出一个有气度的男子汉的胸襟。孟青的支持和配合,让李石感动之余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面对孟青的爱情攻击,李石则时时提醒自己与她保持距离,反映了李石对情感的认真。

  温柔、李石、孟青三人之间形成一种情感的连环链,但是都没有结局。

  小惠:漂亮能干,受过高等教育,追求物质享受,在出国期间被境外间谍组织策反利用。外表与内心有着极大的反差,心狠手辣,是一个可以笑着杀人的女人。执行任务时惯用的手段是施“美人计”,把目标拖下水,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达到目的,是间谍中较为得力的一员,有别于一般的小卒子。平日里的小惠是正正经经,落落大方的,无论是正常生活还是以记者身份出现在采访现场的她都是以一种机智敏锐的职业女性形象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与利用姿色时的小惠判若两人,这是把握小惠这个人物基调时尤其要注意的。

  小惠是一个把“游戏”和生活分得很清楚的人。她对孟白的爱慕和追求是后者,是真心的。在孟白面前有娇嗔,但没有轻佻。

  小惠的另一个特点是太以自我为中心,过于自信,利重于一切,只要触犯个人利益就会不顾一切。然而处理事情容易冲动,心机不高,往往使自己处于下风。最后为了邀功请赏不顾游戏规则而被灭口,是小惠这个人物性格发展的必然。

  唐静莹:泼辣、果断、干脆,是一个属于“女人中的男人”一类的女人。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性格上的男性化,加上她的局长位置,使在她身边工作的人感到有压力,有威胁感。然而,也正是因为她的工作能力和魄力,使她成为男性化职业里的佼佼者,同时,也使生活在一起的丈夫离她而去。因为性格和习惯总是会影响一切的。唐静莹并没有因为自己当上局长而且还有可能当上更大的官而自我膨胀,也还没有被自己的职业所异化,作为一个女人,把事业看得比家庭更重要,使人感到唐静莹的可敬。同样作为一个女人,唐静莹从心底里渴望爱和被爱,因此,面对前夫感到内心的歉疚;面对冷锋,唐静莹不仅关怀与支持,直率与坦诚,更多的是一份情感上的依赖。这种依赖既是兄妹般的,也是异性的。然而,冷锋只保留了和她之间兄妹般的情感,兄弟般的友谊而拒绝了爱情。事业上的唐静莹春风得意。爱情上却落寞而无奈,这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唐静莹的悲哀。

  孟青是一个个性非常鲜明,敢爱敢恨,具有很强时代感的女孩。家庭环境优越的孟青任性但不骄横,追求时尚但不奢靡。她单纯率直,拒绝李石的“借车”行为虽然是出于对国家安全工作性质的不了解,但对当时的孟青来说李石的行为是一种“冒犯”,让她很生气也很没面子。其实,正是这种“冒犯”撞醒了看够了低眉顺眼的富家女子潜意识里蜇伏着的叛逆和对爱的渴求。因此,她会被李石的一束百合花所打动,一次次上门去找李石,是蜇伏着的渴求的逐渐苏醒,也是被李石的神秘和魅力所吸引。为了得到李石的注意,孟青开始收敛自己的个性,为了得到李石的爱,孟青搬出家门开始自食其力。配合李石监控小惠,体现了孟青的豪爽和为了所爱的人甘愿付出一切。

  同时,孟青这条人物线索的意义在客观上具有普及《国家安全法》知识的教育作用,告诉人们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怎样履行《国家安全法》所规定的权利与义务。

  孟白:充满自信,有良好的教养,事业有成。身上有文人的坦诚,也有商人的浓厚气息。不愿惹麻烦,与己无关的事退避三舍,敬而远之。但用自己的处事原则去管教孟青时却行之不通。孟白可以把自己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面对自己的妹妹却常常是一种无奈。他反对孟青和李石的交往,是因为李石的特殊职业,也是出于他的行为准则。

  拒绝小惠而追求高雅兰,是孟白的情感选择。尽管心里很喜欢高雅兰,但在行为表现上却是彬彬有礼的君子风度,这并不是孟白的虚伪,而是知识男性对女性的一种尊重。

  郑明哲:为人热情,乐于助人,交际广泛,业务能力很强。作为电视台的一个业务部门领导,一心为公,兢兢业业,很有业绩——这是郑明哲的公众形象。真实的郑明哲则是:内心狡诈、阴险诡异,对社会极端仇视。利用业务之便结交为己所用之人,目的性很强。易容术装扮女人不仅仅是和间谍接头所需要,也是一种陶醉,一种内心满足,一种人格扭曲。要从一些细微之处挖掘这个人物的多重性,这样才能把一个外表是谦谦君子,实则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的分裂人格表现得真实可信。

  丝丝:属于“漂”在城市里、自以为靠本事养活自己的一族。文化程度不高,大大咧咧,没有城府,没有修养,但并不坏,而且还很仗义,你敬我一分,我非还你一尺。因此被高雅兰所利用。在她的内心深处是渴望被人看得起,看得起就是被尊重,只要被看得起就可以为之付出一切。这是丝丝这个人物的行为依据。同时也说明这个女孩子的良知和道义都没有退到最底线,这个生活在最底层的女孩子还没有彻底的麻木和放荡不羁。丝丝没有什么事非观念,她为高雅兰做一切事情是出于感激;不惜去和身上绑满炸药的歹徒周旋,是为了报答唐静莹。这是丝丝可爱的一面,也是丝丝可悲的一面。问冷锋怎样看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说明她还有所顾虑,她还有自尊。她可以去偷,“可以去卖肉,但不卖国”是丝丝人性的闪光点。这是一个矛盾而复杂的女孩子。把握好她的矛盾和复杂,才会使这个人物更丰满。

  六

  在电影类型片里,每种类型片都有各自的特点,有各自的创作规律和法则。类型电视剧同样如此。在反间谍的类型片中,主要利用摄影造型手段和在剧中运用高科技、特技手段和枪战。以此创造出强烈的节奏感、独特的画面氛围和视觉效果而形成类型特征。这也是《国家机密》的创作追求。因此,摄影造型在本剧的创作中十分重要。两极镜头、固定镜头是基本的摄影表现手法,各种不同的运动镜头的运用处理以及结合技术手段的发挥要有明确的设计。运动镜头必须充分注意镜头与人物之间的调度,注意拍摄主体和被拍摄主体的同时运动。对人物的刻画,在机位条件允许和不强调环境的情况下尽量使用长焦镜头突出人物,并造成影调。同时,大量的短镜头,多角度拍摄将作用于动作性情节,强化节奏感。当然,“短”和“长”是相对而言,一部充满紧张、悬念的电视剧,对全剧节奏的控制和把握是导致剧作成功与失败的关键。把握好镜头内部张力的同时,把握好镜头内在的节奏,保持镜头之间相互协调的韵味和空间性尤为重要。在张驰结合,节奏的起伏变化中,体现全剧富有韵律、明快流畅的总体节奏把握。

  纪实风格作品强调追求自然光效的再现,追求自然光效所应有的自然形态的光线效果。在环境光效的体现中,注重光效的真实再现和光比的合理把握,画面才不会失去真实感,才能产生感人的艺术魅力。同时,在剧中的一些特定情景中,为了揭示人物内心、烘托环境气氛,抒发人物心理情绪,在真实再现自然光效的同时,要运用绘画性的艺术光效来表现。当然,戏剧光效运用的夸张必须是适度的,是以生活为依据的,是为人物形象的塑造和心理刻画而服务的。过多和明显的意念化处理必将会使观众产生“不真实”的感觉而破坏了我们所追求的风格统一,也势必与观众的认同期待和审美愿望相悖离。

  九处秘密工作点(包括唐州市国家安全局工作场景)是冷锋、李石、温柔、雷振江等主要人物活动的中心,是全剧的主要场景。这个体现人物身份和工作特征的主场景在全剧中多达二百多场戏,也是重场戏的发生地。这个主场景呈现给观众的视觉印象和主要特征是隐秘、紧张而有序、现代化而庄严。因而,无论是主场景的环境设置还是在人物的着装上,都为全剧的色彩构成定下了冷色基调——冷调将作为《国家机密》全剧色彩总谱中的总基调。在剧中,色彩造型手段和光线造型手段一样,不仅承载着体现表达主要特征的功能,同时还要起到传递剧中人物情绪,寓意某种内涵的作用。因此,色彩的运用,必须统一于全剧总基调的要求。在对构成画面主体——环境和人物服装的选择和设计上,在注意冷、暖色的对比上(如九处秘密工作环境和幼儿园等环境色彩的对比等),在人物与人物、人物与环境的色彩配置上,要有变化,有对比,但不失其调和,从而达到总色调的和谐统一,使色彩成为人物心理情绪的载体。

  九处秘密工作地点的场景设置,无论从环境的结构、环境的氛围营造、道具的设置等等方面,都必须符合人物塑造的需要,都必须与剧情的发展形成有机的结合,在主场景的设置上,要特别注意的是与公安题材电视剧环境展现的区别。在这个多层次、多涵义、多视角的造型空间里,依据人物的工作性质、性格特征和现代化的高科技视觉手段而突出本剧的空间造型特点,让观众通过物质外表去感受人物形象和挖掘内涵,是我们所追求的风格基础。这一追求同样体现在冷锋、高雅兰的居住场景和剧中的所有场景造型空间之中。高雅兰的居室环境高雅而充满“女人味”,让观众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格调和品位。随着剧情的发展,“枪”和“秃鹰”撞击着观众的视觉感观时,高雅兰的“女人味”便成了强烈的讽刺和反衬;冷锋作为从事特殊职业的单身男人,居室环境的设置虽然很简洁,但也很冷清,没有“家”的感觉,像匆匆过客的驿站。然而,随着雨儿的到来,这个家便逐渐充满了温馨。这些空间造型的深刻意义在于直接参与、营造视觉形象和刻画人物,丰实人物的个性色彩。除此之外,我们也不能忽略必要的现实生活中真实的社会环境、社会背景的参与和展现,忽略必要、生动、真实的社会环境和时代的营造,也就失去了真实再现的灵魂。

  七

  声音艺术是电视剧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剧作中承担着刻画人物内心世界或渲染场面气氛的重要作用。国内一位教授在研究美国的“类型片”的音乐时说,美国的“类型片”中,差不多有占全片2/3长度的场景铺垫有背景情绪音乐用来渲染故事情节的各种不同气氛。由此可见音乐在剧中的重要位置和国外“类型片”对音乐作用于剧情的重视程度。因此,要特别注意背景情绪音乐的铺垫,渲染和烘托作用,把握好音乐与画面的关系。

  在类型剧的音乐创作中,音乐不仅要有鲜明的主题,还要与画面的情绪和画面的内容相统一,音乐所表现的情绪必须和人物内心情绪相吻合。背景情绪音乐不仅要与剧情紧紧相扣,还要对剧中特殊情节所表现的悬念,紧张气氛起到烘托、强化和推波助澜的作用。

  用音响来塑造环境特征和人物形象也是声音造型手段之一。尤其是在《国家机密》这样一部类型电视剧里,在特殊情节、特殊镜头、惊险环境、紧张气氛的营造中,音响将发挥其独特的艺术效果,起到音乐所不能替代的独特作用。因此,音响设计作为声音造型的一个重要部分,在声音艺术的创作中必须予以充分重视。

  语言是根据人物而设定的。演员在语言表演上必须从人物出发,以人物的年龄、性格、身份为依据,语调、语速的处理要符合人物,使剧中人物的语言表现与剧中人物的个性特征相符合,通过语言的艺术处理,塑造出一个个性格鲜明的典型人物形象,发挥语言艺术在声音造型中的作用,使声音的艺术创作风格与全剧的整体艺术创作风格相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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