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横店途中,《越王勾践》的制片人李功达告诉记者,“原本17日就该杀青了,今天是宝国老师坚持要加拍一场他扮演的勾践一人顶替两匹马,为吴王夫差套车拉辇的戏。陈宝国这种较真已经是众人皆知了。”
三个月前的“警告”灵验了
18日下午4点,记者刚走进横店汉街城门,迎面就蜂拥而出身着吴国服的群众喊着“杀青了”。记者看到角落里一张小折叠椅上戴着长辫的陈宝国,化妆师忙着为他揭去贴在脸上的胡须,身旁四匹高大黑马驾着一辆4米高、5米长的木辇,时不时高抬起前蹄,为补拍套车拉辇那场戏而戴上的粗绳还未卸下。化妆师胳膊下面,陈宝国冷峻的目光扫过因飞机晚点而“迟到”的每一个记者,极不高兴地说了一句“怎么才来啊?”然后抓过化妆师手里的化妆棉,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两下,一把甩在地上,转身向汉街的城门外走去。
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陈宝国在《越王勾践》开机时给大家的“警告”:“今天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随便聊。要是我开始入戏,谁都别来打扰我,否则别怪我不礼貌,驳了谁的面子。”
这场戏半个月前拍过,当时陈宝国顶替两匹头马,在四匹大马前拉套,四匹马放性快跑起来,陈宝国突然从镜头里消失。所有人都不知出现了什么状况,原来他就地打滚,翻身到了十六只马蹄和两个直径近两米的大车轮外,才得以逃生,从左胳膊到左大腿、左小腿,全部擦破。制片人李功达出于安全考虑,做出决定,“3秒钟的镜头,拍这些已经足够了。”可是杀青前,陈宝国还是不甘心这场戏,坚持重拍。
入戏太深让人敬畏
当晚,记者赶到绍兴参加《越王勾践》的杀青宴,陈宝国并未现身,与编剧和其他演员聊起陈宝国,“敬畏”之情都溢于言表。剧中扮演西施丫环的于珈若说:“陈老师入戏太深了,他只要一进片场就不像休息时那样温和,他不和人说话,我都不敢和他吱声,有时都躲着他。”出演勾践,陈宝国说原因在于自己有抹不去的英雄情结,他崇拜英雄。“其实我演过很多样式的角色,但我骨子里有对英雄的崇拜。演过一个、两个、三个英雄以后,我觉得英雄不会是一个模式,肯定是人各有貌,所以我就想去演另一个英雄。而且我觉得英雄不会是常态的,可能是变态的,多多少少有一些,所以要走近他们,肯定会很难。观众看戏,觉得这个角色好、能勾魂,作为演员来讲,这个角色怎么就能打动人、能勾魂呢?我肯定要拿我自身作材料,把这些材料全部调动起来,产生化学反应。这个过程肯定是很费心智的,首先要求我能走进他的心灵,要表现出他的所思、所想、他的心路历程,这样会很累。我倒不是夸大我的劳动,确确实实是这样的,尤其是英雄,汉武帝是英雄,勾践也肯定是英雄。但这又让我很痴迷,我陶醉于这个过程。”
次日尤勇在《越王勾践》主创见面会上发言时,祝愿这部戏能有很好的收视率,坐在一旁沉默的陈宝国突然伸出两个手指,像个孩子一样大喊一声:“yeah!”等记者反应过来转过镜头对准陈宝国,他却已收回笑容。(郭慕华)